第十四章 太宰寿宴(1 / 1)

九鼎军师 折花不语 1997 字 8个月前

贺然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浑身舒泰,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回想昨夜之事犹如一场春梦,伸手去摸,暖玉夫人已不在身边,他慵懒的睁开眼猛然发现外面都快日上八杆了,想起竹音公主那里还有一帮学生等他上课呢,吓得他匆匆穿衣洗漱急忙向外跑,在门口险些撞上欲进门的暖玉夫人。

“慌慌张张的跑什么?”暖玉夫人嗔怪的在他额头戳了一下。

贺然想起她昨晚在榻上那曼妙风情,不禁咽了下口水,回道:“竹音公主要下官每日去她那里教授棋艺,今日起得晚了,定要被责骂了,故以着急赶去。”

“还下官下官的,”暖玉夫人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你倒真会挑,我刚得知你来自苏夕瑶隐居之处,不想你还与竹音公主有瓜葛,果然是风流倜傥之人。”暖玉夫人嘴角略带嘲讽道。

“我哪里和她有什么瓜葛,是她非要纠缠于我。”贺然委屈道。

“哼!去吧”暖玉夫人看他那可怜相忍不住想笑。

贺然跑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小声道:“夫人府上的美酒甜美无比,下……在下今晚还想再来饮些,不知夫人可方便。”

暖玉夫人玉脸飞红,啐了一口道:“馋嘴的小滑头!还不快滚。”

贺然不知她是否应允,不甘心的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蹭,暖玉夫人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道:“明日再来,快滚!”

贺然初尝禁果,若不是惹不起竹音公主,他恨不得立刻就拉暖玉夫人入房,听她说明日才能来,心里老大不情愿,可又不敢强求,无奈只得离去。

门口金匀等亲卫早已等侯多时了,见他出来金匀凑过来,小声道:“竹音公主方才已派人到统领府找大人了。”

“你们为何不进去找我。”

金匀一咧嘴,“卜师府漫说是我们,公子来了都不一定能进,我们跟看门之人说了几次,人家都不给禀报。”

贺然来到竹音公主那里时,一群学生都已等的不耐烦了,出乎意料的竹音公主居然没有责骂他,不过俏脸含霜直至午间众人散去都不曾笑过一次,贺然心知她这次是真生气了,想要随着众人偷偷溜出去时,竹音公主已冷冷的站在他面前。

贺然感觉她跟冰雕一样浑身散发着寒气,为争取从宽处理,主动认错道:“公主息怒,都怪小人懒惰,贪睡误了时辰,下次再也不敢了。”

竹音公主目光如剑,娇声哼了一下,贺然觉得自己这师傅当的真够窝囊的,不但是义务教育,还得看学生脸色,受学生的数落。见她不说话,只得赔笑继续劝慰:“公主保重贵体,小人知错了。”

竹音公主咬着樱唇又盯了他一会,终于冷冷的开口道:“卜师府的饭菜可是比我这里的更合贺大人口味?”

贺然急忙摇头道:“公主府上的菜肴美味无比。”

“那你为何在我这里每次都食不甘味,择机就逃,在卜师府却吃了整晚?”

“这……”贺然不知如何回答了,心道,人家那里饭后的娱乐项目是**,你这里是弹琴,能一样吗?可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说出口啊。

“哼,再敢因此来迟,我就让你在这里吃上十天半月!”说完拂袖而去。

贺然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骂道:你可真够歹毒的,还十天半月呢,吃个三五天恐怕我小命就没了,真是欺负人没够啊,生气你也给我来个**啊,我一定也在你这里吃一晚。想到这里他都被自己这下流的想法吓了一跳,经过昨夜欢愉,怎么遇事总爱往那方面想?

在去往太宰府庆寿的路上,贺然与金典并马而行,金典别有意味的小声问:“贤弟昨夜睡的可安稳?”

贺然嘿嘿笑道“不甚安稳。”

金典用马鞭在他肩头打了一下,酸溜溜道:“便宜都让你小子占了。”

贺然心中暗笑,他知道金典并非好色之人,也能了解他的心态,在世人看来,能得暖玉夫人青睐除了能一亲芳泽外,还代表着一种殊荣,是对这个人人才华的一种肯定。暖玉夫人如同一只仙桃,如果高高挂在枝头谁都够不着倒还罢了,可她明明就在让人触手可及之处,却又不是人人都能品尝,看着那些有资格享受美味的**快朵颐,其他人自然嫉妒不已。还别说是暖玉夫人这样的尤物,就是那种在车站随意乱发的垃圾广告,当你看到周围的人手里都有时,也会想得到一份。

来至太宰府,家人禀报后,太宰赵宏满面笑容的出来恭迎晴云公主。看到这权倾朝野的太宰,贺然感觉有些以外,他的长相与神态与自己先前的猜测相去甚远,只能用“普通“来形容,他如果拖去官服走在街上保准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双方见过礼,赵宏和善的看着贺然拍着他的肩赞道:“贺大人青年才俊,初临战场就立下盖世奇功,有此栋梁真乃我赵国之福啊,他日老夫定当再向大王极力举荐!”然后又以仁爱长者语气叮嘱道:“今日不可耍滑,定要陪老夫多饮上几樽!”

贺然虽然洞察了他谋反之事,此刻听了这番言语也不禁生出亲切之感,这次他总算知道了什么是深藏不lou。论演技,竹音公主虽在偶像派中一枝独秀,可和他这纯实力派的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贺然唯唯诺诺的谦逊了几句,赵宏向晴云公主告了罪,忙着又去招待其他人。此时庭院中已站了许多前来道贺的宾客,东一群西一伙的或高声寒暄,或低低私语。金典带着贺然四处闲逛,不时不把引荐给自己的好友,晴云夫人则被几个贵妇拉去了。贺然觉得这场景倒颇似随意悠闲的鸡尾酒会。

不一刻宾客到的差不多了,大家进入正堂入座,几位王子率众人给赵宏道了贺,酒宴正式开始,觥筹交错间上百人热语喧哗气氛甚是喜庆。贺然不喜这种热闹场面,但又不敢擅自离开,偏偏还有几个喜好术数之人,不时过来讨教,弄得他不胜其烦。

酒过三巡后一群歌姬舞女入场表演,贺然初次见到这里的歌舞,起初还有些新奇感,可看了一会就没了兴致,以前那种灯光场景美轮美奂的大型文艺晚会他都看腻了,何况是这种乏味的轻歌曼舞,看到有些宾客离席走到堂外,贺然也忍不住想出去透透气。

庭院内灯光如昼,业已恢复了先时的鸡尾酒会局面,不过少了大声喧哗之声,人们大多都是低声私语。贺然四下看看,发现暖玉夫人在假山边正几个儒雅之人谈笑,他忍不住想要凑过去,没走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唤道:“你且站住。”

他听出是竹音公主的声音,心中不禁叫苦连声,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她主动找上自己,摆明是在害他,看来她心中的恼恨还未消除。贺然无奈的转过身,尽量和她保持着距离,笑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竹音公主走到他身边,甜甜笑道:“贺大人难道不喜歌舞吗?”

她笑的越甜贺然越害怕,退开几步道:“小人不是不喜,只是有些气闷,出来舒缓一下。”

竹音公主见他lou出紧张的神色,粉脸lou出得意之色,瞪了他一眼低声道:“看你还敢不敢惹我!”

贺然见边上有人注意到他俩,偷偷挤眉弄眼道:“公主就放过小人吧。”

竹音公主见他怕了,这才高声呵斥道:“明日早来我府教习棋艺,去吧。”

贺然听到她的呵斥声总算舒了口气,想想自己混成这样真够贱的,刚要退下,见赵宏陪同二王子从堂内出来,似是要送他出门,贺然想转身避开,可赵宏却高声道:“贺贤侄怎不再多饮几樽?”

那二王子本没看到贺然,闻言停住脚步,对他呼喝道:“你过来。”

贺然心里暗骂赵宏阴险,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周围的人看出有热闹可瞧,都围拢过来。二王子醉眼歪斜的睨视着贺然道:“我闻你贪*好色,我府中倒有几个****,就赐与你做妻妾吧。”

旁边众人哄然大笑,那些因苏夕瑶之故而记恨他的,更是在一旁高声叫好,竹音公主则嘴角略带鄙夷的看着他,贺然当众受辱虽恨不得一脚踢掉他的中腿,脸上却平静如初,躬身道:“多谢二王子厚爱,小人无功不敢受赐。”

“嗯?你火烧西屏奇兵,不是立下大功了吗?不用推辞,我明日就派人把那几个**给你送去,哈哈哈……”

人群中一些正直官员听的直皱眉,作为储君这样对待有功之臣太令人心寒了。贺然恨的紧咬牙关虽不敢出言顶撞,可也不肯忍气吞声的答应下来。二王子寻到机会,发威道:“你要抗命吗?”

贺然正在为难之时,暖玉夫人走到二人中间,笑着对二王子道:“二王子贵为储君,当洁身自好以为万民表率,府中何来****?莫非是在打趣贺大人吗?”

二王子被问的一愣,觉出自己言语有失,虽怪暖玉夫人多事,可因她地位尊崇,不敢不敬,忙顺着暖玉夫人给的台阶笑道:“还是夫人机智,我方才正是与之相戏”

暖玉夫人眼波流转,指着贺然对二王子道:“二王子日后万不可随意与贺大人相戏,我昨日给贺大人卜算过,他乃一煞星转世,日后定成绝世凶人,害他之人必受其害,辱其之人必受其辱。”

众人闻言都吓了一跳,不自主的向后退开了几步,二王子的酒也醒了一半,瞪大眼睛看着贺然,暖玉夫人的卜术大家是知道的,她既这么说定然不会错。

贺然明白暖玉夫人这是有意相护,心中无限感激真想立刻就亲她几口,为表示自己带有煞星的血统,他脸上微微lou出了一丝阴戾的神情。

暖玉夫人转脸对贺然道:“贺大人是不宜给人拜寿的,妾未曾想你今日会来太宰大人这里,故昨日未提此事。”

贺然心中暗暗为她喝彩,暖玉夫人说瞎话的水平和自己有一拼,瞻前顾后、虚实结合、完善细节这才是说谎的最高境界。见涉及到自己的安危,一直半信半疑的赵宏脸色都不自然了。

贺然配合的作出愧疚状,躬身对赵宏道:“小人确是不知,这就告辞。”他话音未落众人已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贺然走了几步,回头对暖玉夫人道:“昨日夫人所讲化解先天煞气之法,小人多有不明之处,还望夫人再加指点。”

暖玉夫人见他有杆就往上爬,不觉好笑,宾客中一个胆小之人道:“望夫人勿辞辛劳,早日帮贺大人化解身上煞气。”

一个刚才随二王子出言羞辱贺然的人趁机献媚道:“正是正是,寿宴已毕,夫人今日就辛劳些,帮帮贺大人,煞气缠身久了恐对贺大人身体不利。”

贺然说那句话的本意一方面是帮暖玉夫人把谎话说圆,一方面是为日后去卜师府做个铺垫,没想到这二人竟如此帮忙,心中欢喜,赞许的看了二人一眼,众人见他二人得到“煞星”的赞许,哪里肯落后,纷纷代贺然向暖玉夫人软语相求。

暖玉夫人见状哭笑不得,事已至此只能把戏唱下去了,她无奈的辞别了赵宏,带着刚出炉的“煞星”上了自己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