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怜只跪在地上,也不起来,只道:“公子若不救我父女二人,惜怜便不起来。”张潺摸了摸头,面对这绝色美女的跪拜,张潺只感不知如何是好,但在兄弟们的面前,却不可丢了颜面,于是张潺道:“姑娘快快起来,有什么事,但说与我听,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去办。”
李惜怜听张潺这样说,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张潺连忙招呼李惜怜与众人同坐一桌。李惜怜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尊者,张潺见状呵呵一笑:“姑娘不用担心,这几位是我的兄弟,不会将你的事情说漏风的。”
李惜怜一坐下,便吸引了好色的雷极的目光,只看一眼,便先自酥了半边,水极就坐在雷极的旁边,悄悄的掐了雷极的大腿一下,雷极疼得差点没有叫出来。李惜怜沉默了半晌,才道:“惜怜与父亲本在家中务农,但如今战火连连,以至我与父亲没了家园,只得流落四方。”
张潺叹了口气,心道:“唉,现在战事繁多,百姓岂能安然度日?李姑娘又是一个因为战争而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只听李惜怜继续道:“惜怜幼时喜好歌舞,也学了一些,虽流落天涯,却凭着懂些歌舞,也能生存。”听到此处,火极插话道:“这不挺好么?”李惜怜摇了摇头:“就因我懂得歌舞,才会惹这身祸。”水极“哦”了一声:“这又从何说起?”
李惜怜一脸的哀怨:“我与父亲流落到这宛城中,也想表演歌舞,赚些盘缠,却不料那胡财主看中了我,要娶惜怜为妾。惜怜不从,他便将我父亲抓了起来,要我似乞丐般一家一户的去乞讨,三天内凑齐两百金,才肯将我父亲放走。”
土极听到此处,将拳头捏得老紧,咬牙切齿:“这财主,贪图美色,欺压良善,决不可饶!”水极看了看李惜怜,见李惜怜的神色像是话还没有说完,便问道:“那姑娘若在三天内讨不得这两百金,却又如何?”
水极这一问,触痛了李惜怜的心事,李惜怜眼泪流了下来,但声音却没有颤抖:“若惜怜三日之内凑不得两百金,他便要惜怜嫁给他,若惜怜不从,便要了父亲性命,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水极“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这是第几日了,讨得了多少金?”李惜怜摇头道:“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但一金未得。”顿了一顿,又道:“胡财主要惜怜讨金,却警告四下乡邻,不能借金与我,他财大气粗,有权有势,谁敢违命?”
张潺拍案而起:“哼!世上竟有这样恶毒的人!”水极轻拉了张潺的衣角一下:“哥哥,稍安勿躁。”又对李惜怜道:“那我们便赠你两百金,你去救你父亲,如何?”还未待李惜怜回答,张潺便怒道:“不可!此等恶人,若不严加惩治,又怎会长记性?就算放了姑娘的父亲,却难保再欺压他人!”
水极淡淡一笑:“哥哥莫急,小弟自由计较。”张潺一怔,看了看水极,见水极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便强压下心中怒火,坐了下来。水极又道:“惜怜姑娘,这两百金我们可以给你,但有一个要求。”
李惜怜听水极说要送自己两百金,早已高兴得跳了起来,忙道:“恩人只要肯借我两百金,莫说一件事情,就算千件万件我也依得!”水极点点头:“好!这两百金,需由我哥哥亲手送去。”李惜怜一怔,心道:“这算得什么要求?”但还是千恩万谢的应了,然后水极又让掌柜替李惜怜安排了住处。
张潺等人在墓中学艺,出来时顺便带了些蓝水晶,此物价值千金,所以众人都是荷包满满,不愁花销,李惜怜的这两百金,不在话下。
这掌柜倒是好人,每次李惜怜来这里,虽慑于胡家的势力,不敢给李惜怜钱财,却日日都送饭菜与李惜怜填饱肚子。待掌柜带着李惜怜去客栈安排住处时,张潺终于耐不住,问道:“水极,你怎的如此轻易便放过了那胡财主?”
水极呵呵一笑:“哥哥放心,今日你与惜怜姑娘去送金时,自有机会教训那胡财主。”张潺“噢”了一声:“怎么说?”水极道:“那胡财主仗势欺人,定下这惜怜姑娘不可能实现的约定,就是要逼惜怜姑娘嫁他为妾。现在惜怜姑娘突然有了两百金,胡财主定然不会轻易放走惜怜姑娘,到那时哥哥再出手,名正言顺,岂不很好?”
张潺听了,哈哈一笑:“原来如此!还是水极你想得周到。”水极谦恭的笑了一笑:“那哥哥便等晚些,与惜怜姑娘一同前往那胡财主家吧。”张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那我们也去惜怜姑娘的那家客栈落脚吧,掌柜替惜怜姑娘安排住处,想那胡财主会找他麻烦,趁他们走得不远,我们追上去。”于是,张潺将酒菜钱给了小厮,与四人一同走了出去。
傍晚,张潺叫了李惜怜,一同前往胡财主家。
到了胡财主家门,张潺抬头一看,好一座宅院:门高一丈,墙长五十,门口两只巨大石狮耸立,十分雄壮。张潺冷哼一声:“哼,好一个欺压百姓的胡财主,宅院修得如此宽大。”然后大步走上前去,却被看门之人拦住:“你是何人?来这里作甚?”
张潺还没有说话,看门人便看到了李惜怜,不怀好意的笑了一笑:“是你啊,我家主人要的两百金你可讨得了?想必是讨不得吧?哈哈,看来你是做定了我家主人的小妾了。”张潺听了十分不悦,走到看门人身前,左手捏着拳头,摆在看门人的面前。
这看门人见状,问道:“你要做什么?找茬么?”张潺左手食指一弹,弹在看门人的眉心之上,那看门人便“哇”的一声大叫,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飞退出去,撞开了大门。看门人四脚朝天,爬起身来,指着张潺骂道:“你这厮!果然是来生事的!”
张潺大步跨了进来,看也不看这看门人,只道:“狗仗人势的东西,我来将惜怜姑娘的两百金给你家主人,此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这看门听了不禁一怔,然后奔向了内院,看来是给胡财主报信去了。
过了片刻,果然走出了十来人,带头那人,身穿绸缎,镶金带银,满脸横肉,其貌丑不堪言,正是胡财主。胡财主见李惜怜带着一个英俊男子回来,脸上十分不悦,问道:“你说你替她来给我两百金?”
张潺最厌恶胡财主这等人,没好气的道:“不错,识相的,收了这两百金,便放了惜怜姑娘的父亲。”张潺本来就不想如此轻易就放过胡财主,所以在言语中加了些恶言。胡财主听张潺如此说话,不禁大怒:“臭小子口气不小!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张潺冷哼一声:“你还不配知我姓名。”胡财主更是恼怒,双手叉腰,挺着大肚:“你让我识相?那我且问你,我不放又怎地?”张潺用眼角看了胡财主一眼,目光如刀:“不放?哼哼,那我便要你这偌大一座宅院鸡犬不宁!”
胡财主在当地从来都是横行霸道,没人敢违抗他的话,今日却出来了一个这样不知死活的小子,胡财主哪能容得下?大喝道:“鸡犬不宁?老子今日就是不放了,我看你怎样让我这宅院鸡犬不宁!来人呐!给我拿下这嚣张小子!”
胡财主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那十几人便同时拥了上来,手上棍棒齐打向张潺。李惜怜大吃一惊:“公子小心!”张潺冷笑一声,右手将李惜怜拦在了身后,护住李惜怜,左手一推,将“风之力”推了出来。
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武艺,虽然张潺的“风之力”只使了千分之一的力道,但还是受不住,众人还未接近张潺,便被一股强风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更有些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胡财主见状大吃一惊,指着张潺:“你……你……你是什么人?”张潺又是一声冷笑:“我刚才便说了,你不配知我姓名。”说着,便向前走了一步,只走一步,胡财主便被吓得连连倒退,忙呼喝起来:“你们怎得不动?快上啊!”
这些狗腿子还未接近张潺,便被强风吹了回来,只道是张潺使了妖法,哪里还敢上?但胡财主又在呼喝,又不敢相违,只站在那处,拿着棍棒敷衍着,却无一向前,反是张潺一步一步的向胡财主逼近。
胡财主见张潺越来越近,心头大骇,又是一声大喝:“快上啊!”这些人听胡财主的口气又提高了许多,不敢再不听,硬着头皮冲向张潺。张潺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左手一挥,便是一团火焰大范围喷了出去,虽然没有伤了他们,却烧掉了许多人的头发,吓得这些人叫娘喊爹,抱头逃窜,哪里还顾得上胡财主的安慰?
胡财主连声呼喝:“别跑!回来!都给我回来!”见了张潺的神功,哪里还有人敢留下?争先恐后的向宅院外奔了出去。这样一来,本来人多势众的胡财主,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