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潺见水极将“灵血镇魔阵”的图谱拿了出来,淡淡一笑:“好啊你,检了我的东西,现在才拿出来。”水极哈哈笑了起来:“哥哥向来谨慎小心,却将这物件落下,证明哥哥对这阵法并未放在心上,若不是小弟捡到这图谱,想必哥哥也不会说出来吧?如此我又怎能替哥哥想出吸取嗔吾魔力这方法来?”
张潺点头道:“不错,若不是你捡到了,我也不准备将这阵法的事情说出来。”说着,张潺拍了拍水极的肩膀:“真是天意啊,天意让我得到这些武功秘籍,天意让你在我的身边,天意让你捡到了阵法图谱,想到了这个方法。”
水极鞠了一躬:“水极得哥哥赐名,又传授水灵,此恩永生难报,这是水极应该做的。”张潺点点头,道:“好!”缓了一缓,又问:“这阵法该怎么布?图谱上是怎么说的?”水极打开图谱来看,其他三人也凑上前来观看。
水极看了一阵,道:“恩,这图谱上详细写明了阵法的流程,阵法一旦启动,便会将嗔吾召唤置阵中,这也是最为凶险的一环,趁嗔吾的魔力还沉睡在他体内的时候,再将其重新封印。”说着,水极将图谱一合:“哥哥便在此时,将嗔吾的魔力吸取。”
张潺大喜:“好!但不知此阵改如何布?”水极道:“图谱上说,要布下这阵法,先要收集一千个至阳之人的精血,以这精血画成阵图,再以百草珠为核心,借功力十分高强之人启动阵法。”
张潺闻言,心中一惊:“什么?一千个至阳之人的精血?这么说,想要布下这个阵法,便要牺牲一千个无辜?”张潺虽然有夺取天下的心,但至小在诸葛亮的身边长大,心中仁慈,一听这个方法,便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我岂能为吸取嗔吾的魔力而牺牲一千个人的性命?此事万万行不得。”
水极见张潺不愿,劝道:“哥哥,欲成大事,有些小小牺牲在所难免……”话未说完,张潺便截过了话头:“小小牺牲?那可是一千条人命啊!”火极走上前来:“哥哥,你是为何要做皇帝?”张潺斩钉截铁的道:“终止这乱世,让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火极道:“这便对了,哥哥有如此雄心壮志,牺牲千人又有何妨?试想,牺牲了千人性命,却替天下百姓谋了福,何乐而不为啊?”张潺只管摆手:“不可不可,你们不用多说,总之要我牺牲这千条人命,那决计不可。”水极开口又劝:“哥哥……”只说出这两个字,张潺便道:“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我们先学了这些武功招式再说其他。”
说完,张潺回过头来,对着黄金柱鞠了一躬:“呼眠前辈放心,我张潺既然成为了前辈的传人,便会继承前辈的遗志,若嗔吾出世,我便将其镇封。”虽然同样是要布下“灵血镇魔阵”,同样要牺牲千人性命,但水极的提议是为召唤嗔吾而布阵,呼眠却是为了镇封嗔吾而布阵,两者概念截然不同,张潺一腔热血,自然不会选择为召唤嗔吾而布阵。
于是,张潺带着四大尊者,便在这古墓中修炼呼眠留下来的盖世神功。各人资质有限,呼眠的武功又十分高深,四大尊者都只练了剑法,只有张潺天赋异禀,竟将剑法、拳法、刀法、棍法全都练成了,羡慕得四大尊者,同时对张潺的尊敬之情更加的深了。
张潺在学习呼眠留下来的心法时,得知了一件让张潺十分惊讶的事情,那便是自己若有一日收回了五灵之力,四大尊者的性命必定不保。张潺与四大尊者情同手足,怎会害他们性命?于是在心中打定主意,便让主灵留在他们身上。这一生不收回主灵。
张潺悟性太好,越往后练,越觉得轻松,又发现了一件事情,张潺竟然能够通过四大尊者身上主灵探知他们各自的想法!张潺突然得到了这种能力,先是大喜,却又过意不去,轻松便知道了自己兄弟在想些什么,这不是窥人**么?所以张潺从来就不去用这能力。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是一年,张潺学会了呼眠留下来的所有武功,四大尊者也学会了呼眠留下来的剑法,就在这一刻,世上又多了五个罕逢敌手的高手。
一行人到了宛城,此城四面环山,风景甚好。山顶上,张潺也从诸葛亮的身上学来了一些雅士气息,见到秀丽的风景便不禁发出一声感慨,更坚定了张潺要夺取天下的决心:“总有一天,我要将这壮丽的河山还给百姓!”张潺雄心壮志,说得句句激昂,四大尊者无不称好,水极道:“我等一定会辅助哥哥,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其余三大尊者也紧随其后,齐声说道:“我等一定会辅助哥哥,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张潺回过身来,大叫了一声:“好!”然后道:“今日我们五人,便当着这壮丽的江山,结义为金兰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相负,天地共诛!”四大尊者求之不得,纷纷半跪于地,齐声道:“拜见大哥!”张潺哈哈大笑:“好,好!兄弟们快起来!我们一同到宛城寻个好去处吃酒!”
于是,一行五人便进了宛城,寻了个酒家坐下,点了饭菜酒肉,痛饮起来。忽的,从酒馆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张潺一奇,向门口看去,却见掌柜正赶一个浑身污泥的女子,呼喝不停。张潺看不下去,便叫道:“诶!掌柜的,为何欺这穷苦人家?”说着,张潺便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掌柜赔笑这脸,道:“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啊,这女子是胡家的人,我若不赶她,遭殃的便是我。”坐在桌上的火极一听,笑了一笑:“噢?有这种事?那胡家是犯了什么过错?怎的见了他家的人便要赶?”
掌柜叹了口气,道:“那胡家是此处首富,金银万千,就算犯了事,也应付得了,哪会有什么过错?”张潺听了更是好奇:“如此说来,这胡家却是此处有权有势的人,却为何要赶他家的人?”雷极与火极也齐声道:“对啊,对啊,为何要赶他家的人?”
掌柜欲言又止,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叹了口气:“唉,你自问她吧。”说罢,便忙自己的活去了。雷极“哼”了一声:“这掌柜怎如此不识好歹?问他话,答便是了,偏要我们去问这女子!”
张潺见掌柜不说,便转头看向这女子,只见这女子生得便似那水中莲花,虽然浑身污泥,但污泥却遮不住女子的美貌,看那面上肌肤,乌黑中透着润红,吹弹可破,面上带着黯然神色,正是那倾国倾城并可怜的样子。
张潺仔细看了这女子,怦然心动,他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不觉竟呆住了。这女子也不理睬张潺,带着幽然,转身离去。张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叫道:“诶!姑娘请留步!”这女子停了下来,转身轻轻的行了一礼,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唤我何事?”
张潺支吾道:“额……请问姑娘姓名。”女子道:“小女子李惜怜。”张潺将李惜怜的名字在心中默默念了两遍,才道:“李姑娘,我听掌柜说胡家在当地也算有权有势的人,你既然是胡家的人,却为何要遭此待遇?”
李惜怜脸上的那沉重情绪仍然不散,只道:“公子有此一问,便是对惜怜的关心,惜怜心领,但公子的好意到此为止便罢,惜怜多谢了。”张潺见李惜怜如此说,心中更奇:“姑娘为何如此?莫非……”顿了一顿,面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惜怜见张潺连番追问,知道张潺是好意,也知道张潺看出了这事情中有些问题,便道:“公子不用问了,公子是外地来的,管不来这事。”一直沉默喝酒的土极这时候开口说话了:“姑娘,这世间还没有我家哥哥管不来的事情,你心中若有委屈,但说出来,我哥哥自会替你做主。”
李惜怜一听,心中暗想:“这人口出大言,莫非是京中权贵?”当今天下虽然骚乱,但皇室的权威还是很重的,否则曹操也不会奉天子以令不臣。李惜怜单方面的认为这张潺等人是朝中重臣,小心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张潺呵呵一笑:“姑娘想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便是什么人。”张潺这句话说得十分巧妙,更让李惜怜认定了心中的想法,其实张潺只是察言观色,便知李惜怜将自己当做了更有权势的人。
李惜怜听张潺这么一说,便跪倒在地:“公子若能救得惜怜与父亲脱离苦海,惜怜今生愿做牛做马,侍奉公子!”张潺从来就没有受过女人的跪拜,而且还是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人,急忙将李惜怜扶了起来:“我怎当得起如此大礼?姑娘快快请起,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