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一听,站起身来,眼中射出精光:“哦?你可是想听我白天的话,去为英杰效力?”张潺摇了摇头,道:“不是。”诸葛亮眼中的精光收了起来:“那是因何要走?”张潺道:“先生,当今天下骚乱,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以先生之高才,必能替天下苍生造福。”
诸葛亮听张潺这样一说,高声喝道:“张潺!我让你收起你这贼心,你却还敢提起?”张潺不管诸葛亮的呼喝,继续道:“先生,您一句‘一朝为汉民,终生为汉臣’,我便知您必不会这样做,既然先生不肯,那我张潺便要行此事,待得天下,创造一个太平盛世给先生看!”
诸葛亮怒道:“大胆!你身为大汉子民,岂能如此?你若要离去,除非替人效命,否则不许你走!”在张潺的心中,诸葛亮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诸葛亮这一怒,让张潺心中惧怕,但今日,张潺是铁了心药侵犯侵犯诸葛亮这心中的神圣,于是又道:“先生!您与各先生教我玄学之时,便说了玄学不可用于仕途,否则必遭天谴。先生要我替人效命,便是要让我的一身本领得不到施展,张潺心中明了!”
顿了一顿,张潺又道:“张潺若除去,不凭这一身本领,如何立足?今日张潺无论如何也要离去,要夺了这惨目忍睹的天下,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张潺心中敬重先生,特来辞别!”张潺的这些话,说得诸葛亮十分恼怒:“你……你……你若抱着这样的心思,今日休想离去!”
说罢,诸葛亮双手一扬,左手一股火劲,右手一股寒劲,正是将“烈阳冰寒劲”施展了出来。张潺向后退了一步,也摆出架势:“先生!休要动手!我不愿伤害先生!”诸葛亮冷冷的道:“你的一身本事均是我等传授,岂能伤得了我?我再问你,今日你去,便要替他人效力,如若不然,便留下来,二者择一,你选哪个?”
张潺道:“我要自己取得天下,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其实张潺完全可以假装应承,但张潺敬重诸葛亮,宁愿冲撞诸葛亮,也不愿对诸葛亮说谎,所以导致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诸葛亮一怒:“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要先将你这祸患除去!”说完,诸葛亮左手一推,“烈阳劲”的火焰猛的冲出,张牙舞爪的扑向张潺。张潺右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圆,以“寒冰劲”将火焰化开,诸葛亮再度进攻,右手蕴含“寒冰劲”,一掌打向张潺。张潺左手推出,“啪”的一声,两张相对,张潺被打得飞退,退出了草庐。
诸葛亮飞身追了出来,又是两掌齐攻,只见火劲与寒气双管齐下,直向张潺头顶压来。张潺两手一伸,挡住诸葛亮压来的双掌,高声道:“先生!不要再打了!”诸葛亮道:“你狼子野心,可比董卓!今日若不除你,天下又多一祸害!”
说着,诸葛亮手上加力,只压得张潺连气都喘不过来。张潺虽然融合了五灵之力,但并未学到高深的心法,诸葛亮却是当今“烈阳冰寒劲”中最厉害的人之一,张潺如何承受得住?
诸葛亮这一招是使了全力,决心要取张潺性命。张潺自感支持不住,一股脑的将所学的五灵之力全数运了出来,只见张潺的身上时而迸出火焰,时而冒起寒气;时而劈出雷电,时而狂风裹身,脸上忽青忽紫,忽红忽蓝。
生死关头,张潺全力以赴,只想保命,诸葛亮却是一惊:“这张潺同时将五灵之力施展出来,竟将我的‘烈阳冰寒劲’压了回来。”张潺只顾保命,浑然不觉自己将诸葛亮的劲力压了回去,但诸葛亮却能感受得到,连连催谷,要将张潺反压回去。
张潺只管催谷功力,五灵之力不断喷发,诸葛亮加力,但怎样也无法将张潺压回去,却被张潺的五灵之力反压回来。诸葛亮大吃一惊,虽然他的“烈阳冰寒劲”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张潺的五灵之力一起施展出来,那威力却是惊天动地,就算是张潺并未学到高深心法,却也能将诸葛亮全力一击接下来,并且反攻。
张潺运功,越来越是顺手,诸葛亮带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小,张潺大喝一声:“哈!”双臂一振,五灵之力向外扩散开来,诸葛亮虽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却也不敢同时抵挡五灵合击,急忙抽身后退。但五灵之力实在厉害,诸葛亮虽然退了开去,却也被其中的雷劲麻了全身,脚一软,半跪在地。
张潺拼尽全力,死里逃生,却见诸葛亮半跪于地,只感莫名其妙,却不知自己在无意中竟伤了诸葛亮。张潺心中颤抖,支吾道:“先生……先生……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张潺伤了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那个人,越来越怕,心中的颤抖蔓延全身,拔足便跑,远远的跑了出去。
诸葛亮大吼道:“张潺!你给我回来!”但哪里还能叫住张潺?只看着张潺越跑越远,越跑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潺不知跑了多远,才停住脚步,喘了几口气,深怕诸葛亮追来,又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又不知跑了多远,张潺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回头看去,不见诸葛亮追来,心中一宽,直接倒在了地上。
张潺心中兀自颤抖:“我……我伤了先生……我伤了先生……”诸葛亮是张潺的救命恩人,也是张潺的导师,更传授张潺玄学,可谓是张潺的再生父母。现如今,张潺却伤了诸葛亮,就连张潺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张潺缓缓爬了起来,寻了片草坪,又躺了下去,看着高挂天际的明月,月光照射在张潺的身体上,渐渐的也平复了心情。
张潺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道:“我今日离先生而去,日后又该如何是好?”
“虽然说是想要夺得天下,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却该从何入手?”
张潺虽然有五灵功力在身,但从未涉及过天下事的他,现在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该怎么办。
张潺躺在草坪上,想了这样,觉得不行,想了那样,又觉得不行,脑中一片混乱,再加上刚刚与诸葛亮大战一番,身上疲累,竟不觉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潺有五灵之力,一路奔跑,借的是风之力,一路奔跑下来,竟不知不觉已跑出了三百余里,纵然是诸葛亮等人想追,也不知张潺跑的是那条路,追也追不上。张潺这一觉却也睡得安稳,一觉到天明。
张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颗圆木上,张潺大吃一惊,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喝:“是谁?是谁将我绑了起来?”却见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伙人,全是少年,有四个人,为首一人,模样俊美,但却一脸的污垢。
带头的这少年走了上来,嘿嘿一笑:“你们看,你们看,这厮被绑着,还凶得紧。”其他几个少年均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潺见这伙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心中宽了下来,面上神色却仍是严肃:“你们是谁?是什么人叫你们将我绑来?”为首那少年道:“谁叫?此处除了我,你还看见有其他人么?”张潺心中更是放心:“原来他们并无同伙。”
张潺又问道:“你们绑我做什么?”这少年道:“我见你一个人睡得沉,便想搜你身上财物,却没料到你没有半文钱。”顿了一顿,又道:“见你身上穿得还算不错,想必家境不错,便将你绑了来,只要你修书一封,让家里人送钱财来,我便放你走。”
张潺心中好笑:“原来这几个是贼。”口中却道:“我并不是你所想的有什么好家境,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书僮而已。”这少年道:“书僮?既然是书僮,那便有人养,既有人养,那你便修书给你主人,让他带钱财来救你。”
张潺面上神色黯然:“我与主人闹翻,主人岂会来救?就算我没有与主人闹翻,我也不会写这种书信去劳烦主人。”顿了一顿,张潺又道:“你们几个小贼,识趣的将我放开,我便不与你们计较,如若不然,必让你们受皮肉之苦。”
张潺一身功力,岂会将这几个小贼放在眼里?怕就怕这几个小贼身后还有厉害人物,所以先问了个清楚,知道他们并无后援,便彻底放下了心来,更不将这几个贼当做一回事。
这少年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现在已经被我们绑在了这里,还敢说大话?你手脚都无法动弹,能奈我何?我看要受皮肉之苦的不是我们,而是你吧?”说罢,又大笑了起来,其他几个少年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潺见众人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众人见张潺发笑,倒停住了笑声,那少年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