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集 偷看(1 / 1)

吃完早饭,何秀兰就到赵海生家去了。赵海生正在吃饭,看见何秀兰打了招呼,递给一张何秀兰凳子,见何秀兰并没坐下,那就表示很快要走,也就是事不大或者很急。

赵海生很体贴,问,花又该打药了吧?

何秀兰笑了,她就是为这来的,自那次中毒以后她就怕了,一提到打药心里就揪挤,浑身麻不得的。她后来也听说了,她被送进卫生院后赵海生就接着把花打完了。那以后,再打药基本都是赵海生代劳了。何秀兰就看着赵海生说,有空没?没空就再等一天。

赵海生正端着碗喝稀饭,刚喝了一大口,嘴里有几颗豆子得嚼一下,等把嘴里的豆子咽下去了,说,歇晌吧,晌午不安全,歇晌三四点时候,你叫药跟打花筒子准备好就妥了。

何秀兰得了准信儿很高兴,说,好,您吃饭吧。转身走了。

何秀兰回家查看了打花筒子,再查看了打花药,都一停二当的,放了心。

吃过午饭,赵海生果然戴着草帽来了,他是来背打花筒子和拿药的。何秀兰早就准备齐了,递给他,自己也?了个竹筐跟着去了。

你咋跟来了?赵海生听见脚步声,一回头看见是何秀兰。

何秀兰听了像个好心办了坏事的小女孩一样讪笑着,说,我呆家也没事。

赵海生说,你是不放心吧?

赵海生虽然板着脸,但还是能听出来是开玩笑的,要是一般人都会开玩笑地回应,不就是不放心嘛,来标着你看着你,你要是叫虫都药死了那可麻烦了。何秀兰不会,只会正正经经的,这会儿也是,赶紧正了脸说,看你说的,命都是你救的,还不放心你?

赵海生就笑了,放柔了声音说,往后别来了,你也帮不上忙,也耽误事,还不胜干点别的啥活儿哩。

何秀兰只好说,中,中,下回不来了。

赵海生说,这就对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很快就到了地里。那会儿地里已经有人了,给棒子施药的,薅草的,放羊的,人虽不多但还是叫人心里很安慰的,毕竟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大好啊。走到花地的时候,何秀兰看着那片她躺倒的地方,心里还是惊惊的,有点难过也有点感慨。

何秀兰只是愣了愣神,就手脚麻利地打了水,兑了药。赵海生背起打花筒子说,好了,你回去吧。说完进了花地,打了几下气,拧开打花杆子的开关,药水子就雾一样地喷洒开来。

一筒水打完,何秀兰早已打好水等在那里了。赵海生知道管不住她,就让她打水、兑药,自己掏出烟点上吸了一口。打药用不了多少水的,何秀兰掂的桶就不大,一打花筒子就得两三桶水才能兑满。何秀兰就一桶一桶地到地头的小沟里打水、兑水。何秀兰结婚十几年了,终是没生育过,虽然经年累月地干着繁重的农活儿,身条还没走样,腰肢还像女孩子一样纤纤细细的,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看了顿生怜悯,打水的时候平时不怎么显眼的屁股撅起来竟是那么大、那么圆、那么饱满,很有点诱人。赵海生原来不大注意,这会儿闲着没事东看西看的就看到了,浑身的血霎时沸腾了呼呼地直往脑门上冲,身上的打花杆子翘起来了,硬邦邦的跳动着,在薄薄的衣裳下很突出。赵海生怕何秀兰看见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赶紧看向别处。

何秀兰干活儿总是很专心,打水就一心一意地打水,根本没看别的什么,直到打好水,兑好药,才松了一口气,看见赵海生吸烟不好意思了,说,我拿的有烟,还有打火机、水,都呆提篮里哩。说着,从提篮里拿了出来,要递过去。

赵海生裆里还硬挺着很窘迫,忙说,好好好,搁那儿吧,先搁那儿吧,一会儿我自己拿。

何秀兰本想走过去把烟盒打火机塞到他口袋里的,那样他就是走到地中间想吸了也能吸,蓦地瞥见他裆里硬撅撅的竖起一根棍子来,怔了一下,停住了,说,我还搁提篮里,你想吸了自己拿,我不吸烟,光忘。

赵海生说,好。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花地也打个差不多了,估摸着快要打完了,何秀兰最后一次加了水、兑了药,说,我先回去做饭了。前几次打药何秀兰也是要管饭的,可赵海生死活不干,说,你要是管饭下回我就不打了,你再找人去吧!这就是说赵海生把给何秀兰家打药的事当成了自己分内的事,是理所当然的,不需要那些见外的客套客气的。赵海生这样说了,何秀兰就不能再找别人帮她打药了,即使怕他累着了热着了或是忙顾不上可以找别人帮忙,都不能再找了,不然就是把赵海生看得无所谓,就是认为赵海生打药打得不咋的,就是生气了。何秀兰当然不会生赵海生的气,她感谢还怕来不及,怎么可能生气呢?当然,人家那样说是跟你亲,也是不能太当真的,一次两次倒还好,往后用人家的时候多着呢,咋好意思心安理得地麻烦人家呢?这么久了,也该管一顿饭了。赵海生知道何秀兰的脾气,这次她是非管饭不可的了!也就不客气了,说,好,简单点就中了,下回可不能这样了,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打药了。

何秀兰说,好——

何秀兰回到家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三林家的代销点。代销点其实就是小卖部,当地可能觉得有点临时性的意味,不像街上的店铺那么正规,因而都叫代销点。三林家的代销点不是像过去只卖针头线脑,现在啥都卖,电线、灯泡、灯头、开关、雨伞、胶靴、盐、酱油、醋、袜子、手套、白菜、蔓菁、苤蓝、辣疙瘩、钉子、铁丝、打火机、烟、炮仗、蛋糕、奶粉、饼干、冰糕、酒、啤酒、健力宝、火腿肠……在镇上能买到的代销点里几乎都有,按三林的话,货不全,不卖钱,所以不管鱼鳖虾蟹还是青菜萝卜都一并批发了回来。事实也是,所有的货都有买家,而且比镇上的贵,可代销点里还是很热闹,因为代销点可以赊账,镇上没现钱不行。

到底不是自己吃喝,样样东西该买就得买,可以挑挑拣拣却不可以将就凑合,何秀兰对自己舍不得对别人一向还是很大方的,很快就把东西买妥了,两盒红旗渠烟,一件啤酒,一斤肉,半斤猪耳朵,半斤猪肝,半斤牛肉,除了一斤肉是生的,别的都是熟的。何秀兰想了想又买了一袋肉丸,一袋海带丝,还有一个十斤重的大西瓜。她还想买些别的,天热,怕放不到天黑就坏了,只好作罢。

赵海生背着打花筒子、掂着药、提篮回到何秀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堂屋出厦的灯泡亮堂堂的,院子里明光光的,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一张小方桌,两三把小椅子在狭小而空**的院子里特别醒目。何秀兰已经把饭做好了,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忙从灶屋里跑出来,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去打水。这时候,双美也搀着奶奶从外面乘凉回来了。

赵海生把提篮挂在灶屋外墙上的橛子上,打花筒子和药不是一般的物件,不大好放在明眼里,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放在背眼里比较妥当,院子里背眼的地方就只有茅房,一般人家都是放在那里的,何秀兰家也不例外。赵海生就像往常那样把打花筒子和药放进了茅房里,顺便掏出家伙撒了泡尿。

赵海生从茅房出来的时候,何秀兰正站在灶屋门口等着,看到赵海生说,水打好了,赶紧洗脸去。

赵海生洗脸的当儿,何秀兰就从压水井边的水池里捞出了泡在凉水里的大西瓜,擦了擦,放在小方桌上,双美也跟着从灶屋里拿出切菜刀。何秀兰从双美手里接了菜刀,咔嚓一声拦腰切开了,又麻利地切出一牙一牙的西瓜牙来。西瓜牙切得很均匀,几粒黑黑的瓜籽点缀在红红的瓜瓤上,很好看,又水灵灵的,很馋人。西瓜不小,何秀兰又大方,咔哧咔哧的切了一半,小方桌上的西瓜牙就很壮观。

何秀兰听见赵海生洗完了脸,说,来,吃西瓜。

赵海生回应了一下,就在一张小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小方桌上切开的西瓜很满意,用责怪的口吻说,你咋恁舍得啊,切恁些。

何秀兰说,买了就是吃的,切开了就不能放了,吃吧。说着话把一块西瓜递到了他手里。

赵海生接了,笑说,你这样都叫我不好意思了。

何秀兰说,那有啥不好意思的啊,又不是人家,赶紧吃吧,干了一歇晌早该渴坏了。

赵海生说,你准备的些齐备,能会渴住了吗?看何秀兰发愣,说,你提篮里装的不是有水吗?

何秀兰这才想起来,笑了,说,那顶个啥啊。

俩人说话,婆婆插不上嘴就在一边干坐着。赵海生说,大娘,你也吃啊。说着递了一牙西瓜给她。其实那时候婆婆已经在吃了,是何秀兰给她的,只是没那么夸张,默默地递给她的。

婆婆嘴里吃着西瓜含混不清地应着,哦,哦。

何秀兰赶紧说,没事,她有,你吃吧。

赵海生就顺手递给了何秀兰。

吃了两牙西瓜赵海生就不吃了,何秀兰还要让,赵海生就说,再吃你做的菜就吃不下去了。

何秀兰笑了。

赵海生说,吃饭吧。

何秀兰说,歇会儿吧。

赵海生说,吃饭吧,客走主家安嘛。

何秀兰笑笑,开始收拾西瓜。西瓜收拾完,就从灶屋里一趟一趟地端菜。

赵海生也不去帮她,只客套地说了一句,我端吧。何秀兰当然不会让他端,他就心安理得地等在那里。

何秀兰的勤快是村里公认的,地里活儿不差,家务活儿不赖,饭菜做得也漂亮。豆角炒肉丝、鸡蛋炒番茄、凉拌猪耳朵、凉拌猪肝、凉拌海带丝、凉拌黄瓜、茄子炒辣椒、刀切咸鸭蛋、牛肉、肉丸汤……热热凉凉、汤汤水水的很是丰盛,看着就叫人流口水。桌子本来就小,又做了这么多菜,哪里放得下,不过何秀兰还是很有办法,把盘子摆了一层,间隙里又摆了一层,叠床架屋,层层叠叠摆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子。

赵海生知道何秀兰大方,可没想到管他一个人的饭居然会做那么多菜来,感动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咋的,还真当个客打制啊?

何秀兰谦虚地说,没啥菜,赶紧吃吧。但还是能听得出来她对自己这顿饭作的准备很有信心。

菜上齐了,赵海生还没动筷,何秀兰就又说,你咋不吃啊?又不是给你看的。

赵海生显然兴致很高,忽然笑说,人家说,主人不喝客不饮,你主家都不动筷,俺咋吃啊?

何秀兰有点不满,嗯了一声,坐下来叨了一筷头子牛肉放在赵海生面前的盘子里,说,好了,我动筷了,吃吧。

赵海生说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是把那块牛肉叨起来吃了。

何秀兰忽然想起来,说,我咋忘了,还有啤酒哩。

忙去了压水井边从水池里捞出两瓶啤酒来,水淋淋地放在另一把小椅子上,去了堂屋。赵海生问,还找啥啊?何秀兰说,起子,起啤酒瓶盖的起子。

赵海生说,别找了,打开了。伸手抓过啤酒,用牙一咬瓶盖就开了。何秀兰知道用嘴能咬开啤酒瓶盖子,也看到过李金旺用嘴咬开过,赵海生说打开了她知道是用嘴咬的,可家里是有起啤酒瓶盖的起子的,那是以前李金旺在家喝啤酒的时候买的,她下午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找出来擦了擦,这会儿急切间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了,只好拿了两三个洗刷好的杯子出来了。

赵海生知道杯子是用来倒啤酒的,就说,你做恁些菜,看看桌子上哪还有地儿搁呀?就瓶子喝吧。何秀兰看看桌子上真的放不下了,只好放在了地上。

赵海生谦虚地问婆婆和双美喝不喝,当然是不喝的,就说,不喝就吃饭吧。别管我,您该吃吃。就把打开的啤酒递给何秀兰。

何秀兰说,我不喝啊,我不会喝。

赵海生说,你不喝,我自家喝就没意思了。

何秀兰说,我不会喝。

赵海生说,又不是辣酒,碍啥的啊?

何秀兰说,我真不会喝。

赵海生说,你不会喝也喝点吧,不光是打药了,也庆祝你嘛。

双美见了,说,妈,喝吧。

何秀兰一想也对,又见赵海生一直擎着啤酒擎得辛苦,就接过来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寡淡淡苦叽叽的在嘴里浸**着,很难下咽,何秀兰还是苦着脸强撑着咽下了,递还给赵海生,说,好了,喝吧。

赵海生笑了,伸手抓住了另一瓶啤酒,把瓶盖挨在桌沿,另一只手猛劲一拍,瓶盖砰地一下就掉了。

何秀兰还擎着那瓶啤酒,说,你喝吧。

赵海生说,说得怪能,你叫谁喝你的嘴头子啊?

何秀兰没想到这个,一下语塞了。

赵海生说,来,一人一瓶,喝完,吃饭,走人。说着,拿手里的啤酒跟何秀兰碰了一下,用手一掫,咕嘟咕嘟喝了一气。

何秀兰看着,不知道咋办好了。

赵海生从地上拿过杯子,倒了一杯啤酒递给何秀兰说,你叫这一杯喝了……

何秀兰害怕地叫起来,不中不中,我不会喝,我喝不完!

赵海生说,听我叫话说完啊。就这一杯,你喝完,我叫这两瓶喝完。

双美说,中,妈,喝,我帮你。

赵海生看了双美一眼,嘿嘿地笑了,说,瞧瞧闺女多跟你亲。

当地招待客人喝酒吃饭都是仅着对方,只有这样才显得大方、热情、跟对方不一般,不然会被人看不起的。何秀兰当然知道,她要是不喝这杯啤酒就等于不想让赵海生喝两瓶啤酒,也可以理解为舍不得赵海生喝两瓶啤酒,请他吃饭、喝酒都是象征性的意思意思,那就是假惺惺,那就是不实在,那就是不实诚。何秀兰不是这样的人,有闺女帮她,她虽然不会让闺女真帮她喝,但有闺女这个心,她还是很高兴的,就同意了,好。在何秀兰看来,赵海生不是多远的客人,她没有必要太客气,那就显得生分了,也正好把自己喝过的啤酒解决掉了,再好不过了。于是说,我叫这一杯喝了,你可叫那两瓶喝了啊!

赵海生说,放心吧,不会给你省着。

两瓶啤酒对常入酒场的赵海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很快就喝完了。一杯啤酒对不大喝酒的何秀兰来说就难了,好容易喝了半天杯子里还是剩下了,不多,充其量一大口而已。

双美见了说,妈,给我吧。

赵海生看何秀兰痛苦的样子,又看看双美,说,好了,有那个意思就中了,剩下的您谁也别喝了。

何秀兰头有点晕,看赵海生喝完了,也知道赵海生喝酒的本事,怕屈了他的量,说,我再给你打一瓶。

赵海生说,说得怪能,还你给我打一瓶?你打得开吗?这话表面听着是责怪,实际是亲近,只有很亲近的人才会这样说话。赵海生说了还没说完,接着说,不喝了,你又不会喝,都是我喝,不是看我的笑话嘛。

何秀兰说,没有啊。

赵海生说,我知道,跟你说着玩哩。吃饭吧。

他俩开始吃饭的时候,双美和婆婆已经吃完了,何秀兰就让双美搀着婆婆去池塘边乘凉去了。

饭很简单,也是当地一般人家常吃的晚饭,馍,稀饭。因为喝了那么多啤酒,又吃了那么多菜,饭就吃不了多少,很快就吃完了。

吃着饭俩人说了一会儿话,无非是问一下李金旺打工咋样,双美上学咋样。说了一会儿,赵海生就走了。

赵海生走到门外不远,忽然觉得肚子撑得慌,转身又回到了何秀兰家。何秀兰打发走了赵海生,正在灶屋里洗洗涮涮。赵海生不好跟她打招呼,就直接进了茅房,褪了大裤头,蹲了下来。

何秀兰干活很麻利,一会儿就把锅碗瓢盆洗刷好了,头晕得厉害,知道酒劲上来了,就想睡,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就拿了洗衣裳的大塑料盆放在堂屋里,打了水,关好院门,拉灭厦檐的电灯,心安理得地洗起澡来。

赵海生从茅房出来的时候就要走了,忽然听见堂屋里传来水声,知道何秀兰在洗澡,心里一动,悄悄地走了过去。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关了大门,何秀兰就很坦然,洗完一会儿还要把洗澡水倒出去,堂屋门就虚掩着。赵海生刚才在茅房的时候就又想起何秀兰圆圆的大屁股来,但那是隔着衣裳的,能看见轮廓看不能见颜色的,心里就像有条鲤鱼,一会儿不知游到哪里去了,一会儿倏忽又游回来了,总是出其不意地冒几个泡泡,叫人不得安生。这会儿,隔着门缝,赵海生看到了潜藏在他心里的鲤鱼,白生生的,耀眼地在他的眼皮底下翻搅着水花。赵海生的心不觉嗵嗵地狂跳起来,使得呼吸又粗又重,喘喘的。他直了直身子,按了按胸口,闭了眼调了调,努力使呼吸均匀些,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裤裆里硬生生地竖起一根打花杆子来,把大裤头高高地挑起来,还意犹未尽勃勃地弹跳着,像有一头怪兽在拼命地寻找着突破口准备冲出来。在花地,赵海生就被何秀兰的大屁股吸引了,可惜没机会多看,就一直想看,可又不敢,他怕何秀兰看出他来。由屁股他想到了胸,何秀兰的胸!他知道女人都有胸的,但在他的印象里何秀兰好像不怎么有胸,打完药再兑水、兑药的时候,赵海生偷眼留意了一下,好像也没看到何秀兰的胸。屁股至少还能看个轮廓,胸却连轮廓也看不到,这使他生出强烈的渴望来。现在他看到了,不大,像两个苹果一样俏皮地长在美丽的枝桠上,静悄悄地散发着纯净而成熟的气息,一阵一阵的醉人心魄。

何秀兰终于要洗完了,擦着身上的水,换干净的背心、裤头……

赵海生看直了眼,还反应不过来,不觉咽了一口唾沫,这才醒过来,连忙往外就走,刚走了两步忽然听见大门外婆婆的声音,到家了吧?双美接口道,嗯,奶奶,你算得真准。明显是双美搀着奶奶回来了。赵海生下了一跳,赶紧一头钻进了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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