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军队战败后,国民政府落荒而逃,迁往台湾孤岛,很多人追随而去,据统计,仅1949年,小小台岛就骤然涌入残兵败将60万人,家眷难民70万人;而从1946年到1952年,先后登陆的总人数达200万人,与岛上600万原住民的比例达到了1:3。绝大多数是乘船上岛的。
二战胜利以后,曾经在一个战壕里携手打击日本侵略者的国民党、共产党,却相煎何太急,成为世界反法西斯阵营中唯一一个通过内战争夺政权的国家,儒家所谓的“仁、义、礼、智、信”理论,再次暴露出虚伪、阴险的嘴脸,导致了民族内部搏杀的大悲剧。太平轮大海难,不过是这一悲剧时代的悲剧之一。不知道,当年是否有比较客观的沉船统计,只知道,沉船在当年已是家常便饭。在太平轮沉没之前,有江亚轮大海难、吴凇江邓鉴轮与新瑞安轮相撞事故等前车之鉴;太平轮沉没后5天,祥兴轮与一艘葡萄牙货船相撞,葡萄牙船沉没,只有23人幸存。
1951年,太平轮遇难旅客纪念碑在基隆港东16码头竖了起来,上面的碑名由国民党元老于右任题写。每年的1月27日,都有幸存者、罹难者遗属等来到纪念碑下凭吊,抒发内心挥之不去的哀思。人们很希望到舟山群岛,到白节山海域,组织海祭活动。但在两岸隔绝的情况下,这一愿望无法得到满足。
正如文史学者谭端感叹的,“随着太平轮的沉没,同样沉没的还有集体记忆。两岸分治,对新中国来说,这批人是投向敌人怀抱的剥削阶级;对台湾几百万幸存的逃难者来说,太平轮只是他们不愿再回首的悲惨经历之一。这个民族总是不愿面对真相,总是闷头勇往直前没有时间回首,不肯停下来舔一舔伤口,想想下一步,该如何才不会在到达目的地的同时也撞得头破血流。事实上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有太多灵魂需要安慰,所以伤痕书写对我们极为重要。”
直到2010年5月25日,通过张典婉与太平轮纪念协会同仁们的呼吁、奔走,终于成行。当天,天蓝海碧,水波不兴,嵊运1318号渔船载着两岸三地30多名幸存者、罹难者遗属,停泊在东经122度、北纬30度附近的太平轮沉没海区,举行了以“离散的记忆,团圆的拼图”为主旨的太平轮海祭活动。
幸存者代表叶伦明、王兆兰老人,是旧地重游。
叶伦明年届90,须发皆白,他一直认为,是“穿白衣服的女子,像观音菩萨一样在召唤我”,所以才侥幸获救。面对生还之地,他百感交集,喃喃自语:“我要乘太平轮,太平轮,结果呢?太平,我们都叫它太平,结果这样子不太平。”
王兆兰已经77岁了。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年的生离死别,——61年前的那个黑夜,船正在下沉。甲板上,她和3个妹妹弟弟紧紧依偎着妈妈。黑暗中,看不见妈妈的面容。只记得妈妈把大妹的手交给她,说了句“牵好妹妹”。自己则一手抱起弟弟,一手抱住最小的妹妹。慌乱之中,不容她再看妈妈一眼,一家人就坠入海中,一个浪头打来,等王兆兰从水里挣扎着冒出脑袋,大妹妹不见了,妈妈和小弟弟、小妹妹也不见了。王兆兰跪向沧海,大声哭喊道:“妈妈,我没有保护好弟弟和妹妹,我没有拉住他们的手,妈妈你原谅我吧!”
黄似兰、张昭雄、李梦华、吴瑞樱等5家遇难者家属依次宣读祭文,然后,将随身带来的白**、马蹄莲和千纸鹤撒进海面,寄托自己的哀思。黄似兰说:“这次来,是为还一个心愿。看到生还者我也在想,这个人是我妈妈多好啊!”张昭雄表示:“这是我们两岸的记忆,共同的记忆。希望通过这段记忆,让人们永远知道和平的珍贵。远离苦难与战争。”
据报载,吴宇森的《生死恋》也将像《泰坦尼克号》一样,走的是情感路线。
说实话,对于《生死恋》,我的心里捏着一把汗。
吴宇森虽然也属于著名导演,但把他与詹姆斯·卡梅隆摆在一起,视力再弱的人也会看得出来,不是一个重量级。《泰坦尼克号》电影在先,而且,已经获得了艺术和票房的“双丰收”,《生死恋》顺着她的路子走,要想超越前者,很难;要想打个平手,也不容易。
也许,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有理由对《生死恋》报有期待,期待她早日问世,并后来居上,为华人电影创造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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