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自然是没有这个胆量敢去解陆明棠的亵衣,或者准确的说,他清楚的知道,小兔子的底线在哪里。
她可以纵着他咬她的衣角,但不会允许他去触碰最后一层衣衫。
以往的陆厌是绝对不会考虑这种问题,在他的眼里,只有死人、活人,以及何时该死的人。
但唯有陆明棠,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陆厌在松开嘴的同时,低头在她胸口处的位置,吸吮了一口。
力道不轻也不重,但足够能在陆明棠的胸口处,留下一个极为明显的吻痕。
看到这个吻痕,陆厌这才算是彻底高兴了。
“吻痕与阿姐,真是绝配呢。”
似乎觉得一边的吻痕还不够,要两边对称才更完美,陆厌又想吻上来。
不过陆明棠困了,对他的容忍到此为止,以单指抵住他的额头,将他推远。
“今日份奖励到此为止,我困了,下去,睡觉。”
陆厌很懂得什么叫点到为止,饲养小兔子,要循序渐进,当小兔子不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得要配合她,如此一来,才显得他与旁的狗子是不同的。
而且今日这般闹过之后,陆厌身心愉悦,他很乐意无底线的惯着小兔子。
松开嘴在陆明棠身侧位置躺下之时,陆厌很自然而又理所应当的,伸出手环住陆明棠的腰肢,将人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中。
以依偎的方式,拥着陆明棠而眠,一夜无梦。
转眼便到了科举前一日,陆明棠难得起了个大早。
“今日换一套男装,要走在外面,旁人都认不出我是谁的那种效果。”
白露的手很巧,她用的不是那种易容术,彻底的改头换面,大变活人的那种,而是在脸部一些地方做细微的调整,就能瞬间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是,公主。”
在白露给陆明棠易容的时候,陆厌很自然的在一旁坐下,手肘撑在妆台上,单手托着下颔。
“阿姐今日要出宫去贡院吗?朕也要去,带上朕吧,朕保准会像上回一样,听阿姐的话。”
陆明棠闭目养神,纹丝不动,“上回陛下可不怎么听话。”
“阿姐当真是无情,有事阿厌,无事陛下,今日科举的主考官能如阿姐所料,也有朕的一份功劳,阿姐利用完了就无情的将朕给踢开么?”
陆明棠丝毫不为所动,“我就是这般无情无义,陛下难道是第一日认识我?”
是的,小兔子仗着他的宠爱,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不,已经敢直接当面无情拒绝,丝毫不带犹豫的。
“阿姐带上朕,所有花销都由朕一力承担,出门在外有一个免费钱袋子,岂非美哉?”
陆明棠睁开凤眸,微微一笑,“言之有理,白露,待会儿也将陛下装扮一番,就跟上回一样便成。”
“是。”
陆厌又气又好笑,所以他在小兔子的眼里,就只有钱多人傻这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了吗?
在起身去洗漱前,陆厌伸手,在陆明棠的脸上掐了一把,力道却也不重,“没良心的小兔子。”
站在一旁捧着衣衫的夏瑶瑶,眼冒星星。
哇哦磕到了磕到了,素材走起!
装扮完毕出宫到贡院,时辰还早,会试一共有三名考官,一名主考官,两名副考官。
在科举前一日,由三名考官分别出一道题,三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出的题目是什么,然后将题目给封存起来。
等到第二日开考之前,再将试题解封取出,打乱试题顺序,随机抽取一份,当众展示给贡生们看,随后便开始作答。
科举一共三日,在此期间除非是已经作答完毕交卷的贡生,否则一律不准离开贡院。
只不过自承德年间开始,科举被世家所垄断,这些所谓公平的流程,都成了一个过场,三个考官勾结在一起,彼此都知道对方出了什么考题。
在应试当日,他们甚至公然作弊,抽取早就已经定好的考题。
而在前一日,他们早就已经将考题泄露给了有权有势的贡生,提前作弊好,等到开考当日,这些作弊的贡生们只需将早已背好的文章默写出来即可。
这些文章都是花大价钱,请真正有才学的文人所写,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因此和那些完全不知道考题的寒门士子相比,这些权贵子弟相当于是保送考上进士,而那些真正寒窗苦读的寒门士子们,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名落孙山。
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但是朝廷腐败,世家垄断,寒门士子无权无势,只能敢怒不敢言,扼腕国终将不成国。
但此次恩科却与以往不大相同,以往每年秋日举行乡试,开春才是会试,会试上榜后才进行殿试。
而此番乃新帝登基第一年,为扩充朝廷,特意在冬日也开设了一场会试。
原本寒门士子对此次恩科也并不抱什么希望,直到朝廷对外宣布了考官的人选。
主考官乃是礼部侍郎沈御云,而两位副考官,一个是礼部尚书邹尚书,一个是翰林院大学士冯大学士。
邹尚书乃是韦相的门生,冯大学士则是张太后的人,但唯有这个礼部侍郎沈御云不同。
沈家满门清贵,沈太傅更是朝中清流派的领袖人物,他的这个小儿子更是汴京最出名的神童。
与其他两人不同,沈御云为官清廉,是难得的真正愿意为民请命的好官。
考官人选一公布之后,天下为之震惊,张太后与韦相竟然会同意,将这么个能够培养自己人的大好机会,拱手相让?
不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选公布后,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欢喜的自然是那些无权无势的寒门士子,他们重新对科举燃起了斗志。
而发愁的便是那些世家子弟们,在科举开考前的这几日,每日都有士子堵在沈府门口送礼。
就连邹尚书和冯大学士,都借着商议科举事宜的借口,企图收买沈御云。
但沈御云通通不见,只以偶感风寒不便见客为由,全部拒之门外。
直到今日,来贡院与另外两个考官一起出考题。
“沈侍郎近来,可是汴京城最风光的大人物,据说送礼之人,将沈府前后门都给堵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有企图翻墙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