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炮之外，其他的重武器，从火箭筒到反坦克导弹都没有办法仰射，甚至连那几挺大口径的高射机枪也因为没有使用高射枪架，这会儿还都还干看着呢。

但是还没等苏秦开始动作。大概是终于控制住了船体的平衡，目标突然移动了起来。笔直地向上升去。

泰山号的防护罩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包，眼看着目标的防护罩就要分离出去了，幸亏苏秦的反应还是很快立刻跟着运动，总算没有让对方逃脱。

“差点儿就让他跑了。你就不能把它定住吗？那个什么强制编队？”徐思齐对此很不满意，一边对苏秦吐着槽，一边拿起通话器喊了一声。

“前主炮重新装填！”但装填以后应该也还是穿甲燃烧弹，这场战斗没有他什么事儿了。

“对面是个见习骑士，只有他能强制我编队，我可强制不了他。”不用徐思齐说，现在苏秦才是这个等级制度的最大反对者。

苏秦一边紧紧的追赶着目标，一边调整着泰山号的姿态，把目标慢慢往船头位置移动。

就在这个时候，目标突然横过了自己的船身，猛然主动向下一沉，主动的进入了泰山号的船头位置。

“好！红箭73准备射击。”李参谋赶紧下达射击准备的口令，但没想到的是对方船舷边那几个疑似炮窗的窗口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轰……轰……轰……”并不连贯的几声炮响之中，那几个炮窗喷出了滚滚的浓烟。

泰山号的船头方向冰屑横飞，苏秦条件反射的一般就把泰山号向后撤了几十米。

“我去，真的有炮。”李参谋冒着飞溅到空中直接变成了一团冰雾的烟雾冲过来检查损失。

只看到胸墙上的一个缺口，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颗球形的炮弹正镶嵌在缺口上，还好威力仅止于此，墙后当时也没有人。

但是另外几颗炮弹在哪里？

李参谋翻身跃出胸墙，奔到冰面边缘低头望去，发现脚边的冰块儿已经缺了一大块，自己所站的位置已经够不着防护罩了。

现在他脚下是一个不大不小还向内凹陷的空洞，泰山号艇首方向那条横向布置的趸船已经部分悬空，剩下的部分下面的冰层也只有几米厚了。

但是被轰碎的冰块到哪里去了？现在这个空洞的底部只有不多的一堆碎冰，中间夹杂着两颗黑色的球形实心炮弹。

抬头看看几十米外的目标，李参谋发现对方的防护罩内赫然也有一大堆的冰块。

看来对手的另外几枚炮弹也没有白费，刚才又狠狠的咬了泰山号一口。

而此时此刻指挥塔顶上的王院士正在关心着另外一件事儿。

“那升起来的是信号旗吧？”前面几十米处，挨了近百发炮弹和不知道多少发步枪子弹的目标仍然在正常飞行。

甚至从全身侧面伸出了一根长杆，上面挑着几面五颜六色的旗帜，确实是怎么看都怎么像信号旗。

“赵荣光……”

“我看不懂。”信号兵赵荣光条件反射的回答。

“这可是外星信号旗。不是什么国际通用信号。”已经转职当了枪炮兵的赵荣光自从上了战位就抱着指挥塔上那挺14.5口径的机枪没撒过手。

尤其是王院士说一旦接触随时可以开火之后，他更是一直跃跃欲试。可惜这挺大口径机枪现在安装在指挥塔上临时加装的一个平射枪架上。

当前甲板上充当前主炮的双二五高炮朝着头顶猛烈射击的时候，赵荣光只能干瞪眼。

“谁叫你读信号了，找东西记录，拍照！”王院士真想敲赵荣光一家伙。

“哦哦哦，是。”赵荣光跳下射击台赶紧去找设备。

“有人看见另一个目标吗？”这信号旗也提醒了苏秦，他在舱里忍不住发问。

“注意！他们在协调攻击动作！”

指挥塔上一群人站的是个背对背的圈儿，眼睛都没闲着，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没有人看见。

“不能再用正面接敌了！”这时候李参谋开始汇报船头的损失情况。

“还必须保持仰攻，我们脚下的冰层没有想象的那么结实。”

“不是冰层不够结实，是一旦两个防护罩融合。失去了防护罩直接支撑的那部分冰块可能直接被人造重力撕裂，尤其是两个防护罩之内的重力还完全不同步的情况下。”

小宋正对着正前方的目标仔细观察，她当然看见了对方防护罩里那一大堆的冰块。

“对。”李参谋一般是不会对这种技术论断发表意见的，但今天是个例外。

“我也觉得那上面的球形实心炮弹对于冰层不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连一堵胸墙都能挡得住才是正常现象。”

“那岂不是我还不能滚转了？”这道理不难理解，苏秦想通以后立刻就有点束手束脚了。泰山号滚转的时候，要是对方大着胆子挨上来。

都不用用什么有效的武器开火，只凭着飞船核心的重力场相互干扰一下，就能从泰山号的冰块上撕下去不少内容。

恐怕前面那个目标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这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竖起了信号旗开始联系同伙。

“轰……”又是一声巨响，泰山号再次中弹。但是前方那个目标仍然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在防护罩外。

能听见炮声就意味着双方的防护罩已经连接在了一起，这点苏秦他们非常确定，但现在苏秦却不敢做出什么剧烈操作了。

损失一些冰块没有什么，但是趸船以及趸船上的集装箱却是依靠冰面支撑的，里面的物资设备对于本次任务可是举足轻重。

“派人去后面看看。”现在泰山号上各个方向都有人在观察，唯有后面相对薄弱一些。

“如果还是冰层下方被攻击，就暂时不要管他，我们先一次解决一个目标。”最后的决心还是只有靠王院士来下。

“苏秦！全速前进！靠上去。”

“是！”苏秦感觉一下有了主心骨，立刻大声回答，同时操作泰山号猛地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