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
刘元龙接着道:“之前你给我说的组建什么施工队伍,然后去外面包工程,回来后我就一直再琢磨,不瞒你说,我这心里怪痒痒的……”
向南轻笑两声,道:“刘支书,有这想法?”
刘元龙点着头,也没躲躲藏藏,“钱谁不想挣?谁不想这日子能过得红红火火,对吧?
向南,跟你说认真的,咱之间虽然认识时间没多长,但你小子能力什么的先不说,单凭先前萍水相逢你就这么帮我们,人品肯定不会差,我是信得过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人要队伍,我都可以整来,但是工程业务上的具体事儿,就得靠你了,我们这帮子人就是有把力气,其他也不会。”
向南点头道:“刘支书,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心里,嗯……眼下,这方面我还真没细细琢磨过,这样好了,回去之后,我把这事儿给慢慢操办起来,你这边呢,把人员给组建起来,也不是说组建,就是通个气,有意向的给先打好招呼,省得到时要用人了,临时准备仓促、手忙脚乱的。
咱两边都给筹备起来,你等我消息,要是给接到工程了,我就给你来电话,完了你把人都带过来,好吧?”
刘元龙应着,“成,都听你的,你是有本事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两人在水库坝上聊了一会,准备回去,向南对着在那下头跟刘支书家小闺女玩耍的小妹喊一声,“小婉,上来,别玩了,咱回去了!”
回到刘支书家,一桌丰盛的午饭已经摆上了,整盘的羊肉、猪肉炖粉条、老母鸡炖板栗、红烧鲫鱼等,刘元龙招呼向南两人坐下,给向南倒了白酒倒了,小婉就是饮料了,招呼着,“向南,你俩都别客气啊,到了这,就跟到家里一样,随便吃。”
说罢,给小姑娘夹了一根大鸡腿到她碗里,慈爱道:“小婉,吃根鸡腿,这鸡用板栗给煮的,可香了。”
“谢谢刘伯伯!”向小婉脆脆应一声。
“哎,这城里孩子就是有礼貌,呵呵!”刘元龙笑一声,举起酒杯,“来来,咱大家先一起喝一个!”
饭桌上刘春根、王牛生,还有几个村民,大家都举起酒杯,碰了一个。
这一顿午饭从中午十一点左右开始,吃喝到了下午都快两点了,向南他这喝了多少酒不清楚,反正后面看人都带重影的,说话都是大舌头,到最后两眼一抹黑,不省人事,直接断片了。
昏昏沉沉、混混沌沌之中,感觉有人在抓他的胳膊,向南下意识用另一手去抓,脑袋昏沉、胀痛,眼睛似睁未睁,含糊着道:“谁啊?有……有水吗?渴死了!”
然后过了会,耳边一道羞答答的女声响起,“向南哥,水……水来了,你……你喝口!”
“嗯?”
向南闻言,陡然一个机灵,顿时清醒不少,忙睁开眼,炕上、棉被、然后面前脸蛋红扑扑的姑娘,端着碗水,站他边上。
向南愣了好一会,挺懵圈,问刘支书的小闺女,道:“小……小丹,我……我怎么睡这了?”
刘丹红着双颊,低声道:“向南哥,你中午时喝多了,我爹他们给你搀扶到这边休息,然后你……你就一直睡到现在。”
“喔!”
向南吱一声,揉了揉发沉的脑袋,看了眼那纸糊的木窗位置,外头看着黑乎乎的,几分疑惑,“现在几点了?”
刘丹道:“已经夜里十点了!”
哈?
向南又是怔下,心里苦笑声,这还真是喝大了,都睡到半夜去了,再看自己此刻,上面一件单衣,下面虽盖着被子,但能感觉到好像就剩条裤衩了,这三更半夜的,边上还站着个俏丽丽的姑娘,实在有些暧昧。
忍不住问道:“小丹,那你这是……?”
刘丹俏脸又红润几分,道:“向南哥,我爹怕你喝多了有什么事情,就……就让我过来看看,刚看你胳膊放在外面,怕……怕你受凉,所以……”说到后面羞得都不敢抬头了,双颊生晕,真是别有一番姿色。
向南心道,刘支书你对我可是真放心,三更半夜,就让你闺女这么进来,就不怕发生点什么嘛?
“咳咳咳……”
向南掩嘴干咳两声,说道:“小丹,那谢谢你了啊,我没事!”
“嗯!”
姑娘吱一声,这会手里还端着碗呢,给递过来,“向南哥,还……还喝水嘛?”
“好!”
向南接过,他还真是渴了,接过,一仰脖,“咕咚!咕咚!”几口到底,“嗝!”打了嗝,算是稍舒坦些,把碗还给刘丹,用手擦了擦嘴角,似想到什么,“小丹,那我妹子呢?”
刘丹道:“她跟我睡一块呢,现在已经睡着了。”
“喔,那就好!”
“向南哥,还要嘛?”刘丹问道:“我再给你倒一碗?”
向南摆下手,“不用了,小丹,已经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谢谢你啊!”
刘丹微微点头,“没事的!那向南哥我……我走了,碗我放这边了,边上有茶壶,你要渴了自己倒着喝。”
“好!”向南应声,看着姑娘脚步些许慌乱的出了房间,不由摇头笑起,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继续躺下睡觉,希望明儿起来能好些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睡到九点多才起来,还是自个小妹来叫他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甩着两条马尾,一天也不知哪来这么多的精力,来到炕边,“三哥,起床了,刘伯伯他们都等你吃饭呢,快点了……”
向南迷糊着起来,头上顶着个鸟窝,睡眼惺忪,打个哈欠,“啊……!嗯,起来了,别叫了!”揉揉睡眼,见小妹脸蛋红润,兴奋的劲,昨晚应该休息不错,道:“你这头发谁给下绑的?”
“是丹丹姐!”小姑娘催促着,“三哥,你快点呐,让人家等你不礼貌!”
“哎,好!”这丫头还挺懂事,向南从炕上下来,穿好衣服裤子鞋子,便和小妹出了门。
刘丹拿着脸盆毛巾,早早在门外侯着了,见人出来,便迎上来,把脸盆和暖水瓶递过来,“向南哥,你醒了,先去那边洗漱一下吧,毛巾牙刷都是新的,热水在暖水瓶里,你拿过去到那边用。”
向南道:“不用,我拿手擦把脸就好,就用这一天不是浪费了。”
刘丹又给往前送了送,“没事的,向南哥,你……你快拿去用吧。”
向南见此,不再推托,拿了脸盆和暖水瓶去了一旁洗漱,简单洗漱一番,来到堂屋,刘支书坐在四方桌旁,抽着旱烟,“向南,起来了,过来吃点东西吧,昨晚都没吃,肯定饿了!”
向南过去坐下,苦笑声,“刘支书,我这会肚子都还鼓着呢,真是一点不饿,喝点粥就好,昨天真是喝多了,今天可不敢再喝了!”
刘元龙笑着道:“刚刚春根和牛生都过来了,中午、晚上就他们两家了,这会就喝口粥垫下肚子吧!”
向南一听,脸真是要苦下来了,这太过热情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真心吃不消,端起桌上的米粥给喝了一口道:“刘支书,今天真不能再喝了,这会脑袋还是晕乎的呢。”
刘元龙点点头,“好好,一会我跟春根、牛生劝说一声的。”
中午饭局!
酒桌上,“来来,向南,你这年纪轻轻的,喝个酒怕什么事,把手里端着的喝多,赶紧,赶紧啊……”刘春根大嗓门叫着,向南这会早已喝得面红耳赤,说话都带着酒气,这酒感觉都到嗓子眼了。
晚上,酒桌上,王牛生又是热情万分在给他劝酒,从中午开始到晚上这会,这脸一直跟关二爷似的,就没褪下来过,手里端着酒杯,真心喝不下了,边上刘元龙笑呵呵的说着,“向南,喝完这一杯就好,这一杯几天,牛生,你也别劝酒了,多吃点菜!”
向南看着刘支书那笑呵呵的面庞,简直是’笑面虎‘啊,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这话中午、晚上两顿饭局,他都听你讲不下七八遍了吧?
最后一杯,最后一杯,喝完还有最后一杯!
向南本来是今天就离开的,结果可想而知,又是喝断片了,迷糊睡了一宿,第二天一觉直接到中午,这回是打死都不要喝了,太难受了。
“支书,今天真得走了”,向南道:“跟我爹妈本来说好当天就回的,这再不回去,真是要找这边来了。”
刘元龙点点头,道:“行了,我这也不留你了。向南,你这酒量得好好练练,男人嘛,就得豪气爽快点,是吧!”
向南苦笑,然后点点头,“我尽力,呵呵!”
又吃了顿午饭,然后准备离开了,刘支书又给他车里装了好几袋东西,每一袋都鼓鼓的,也不知是什么,向南以为跟上回来他家时送的土豆、白面一样,道:“支书,你这样子,我下回都不敢来了,够了,够了,可不要装了,你们自己留着。”
刘元龙道:“都农村里的玩应,值不了几个钱。”把后车箱给装的满满的,才道:“回去路上慢点开,下次有机会再来。”
“哎,好!”
向南这会已坐上了车,小妹坐副驾,道:“刘支书、婶子、小丹、春根大哥、牛生大哥那我们走了啊!”
两边道别番,向南发动车子,缓缓驶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