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她走上前跟他点了点头，保持三步远的距离。
蒋瀚察觉这一点后笑得有点奇怪。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对我的戒备这么强，怎么？怕我偷袭你吗？”
夜月没有吭声。
凤天程听着觉得奇怪。
蒋瀚那句话说得不像恋人之间的感情，倒有点像宿敌。
那张隽秀文气的脸一点也看不出破绽，转而对向凤天程道：“凤总，请。”
他比了个先行的手势。
凤天程看了他一下，倒也没多想什么。
抬脚刚迈出一步，便察觉夜月紧跟上来窜到了他的前面。
与此?时蒋瀚也走到了他的侧面，抬手仿佛要拍凤天程的肩膀。
他刚刚才抬手，夜月便动手将他的手打了回去！
旁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以为只是不小心碰到。
凤天程离得近看得比较清楚。
两个人分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交过手！
因为动作太快才看不清楚细节。
蒋瀚优雅的将手抽了回去，笑道：“小师妹从小警觉性就不强，如果是正面进攻，那天下没几人是你的对手。”
“但对我倒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防，你怕我会伤凤总吗？”
“怎么会，我跟他无冤无仇，倒是你，百家拳一点都不生疏。”
夜月从见到蒋瀚就保持着一个表情。
不管蒋瀚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
凤天程看在眼里，对两人的关系虽起了疑心，面上却是自得一笑。
伸手揽过夜月的肩膀道：“走吧。”
她愣了愣，见他给自己一个极有自信的微笑，对她说：“怕什么，有你护驾呢。”
夜月心里怦然一动。
忆起当初就是这眼中映着她，会烁烁闪亮的眸光让她爱上。
那时两人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是最心心相印最热情的情人。
是最默契最信任对方最无条件付出的工作伙伴。
到底是什么让这些东西不见了？
她不爱他了吗？
她不心动了吗？
夜月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晃过这些念头时变得很柔软。
但凤天程看得懂。
他知道这个可爱的姑娘心中仍旧保留着爱的成分。
连他这么铁石心肠的人都觉得自己为什么不能善良一点。
后来如何进行的谈判，竞标结果如何，蒋瀚有怎样的举动，夜月全不在状况。
“小师妹。”
蒋瀚的声音再次打断她的思绪，也让她收回放在凤天程身上的目光，凝神应对。
“这么久没见，聊聊好吗？”
“聊什么？”
“师父他好吗？”
“很好。”
“明日我去接你，我们单独吃个饭如何？”
在夜月开口拒绝前，蒋瀚有意无意瞟了一眼正在签署意向书的凤天程一眼。
“如果你不想单独吃饭，招待你们两位也可以。”
他意味深长的道：“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接待’过。”
他的潜台词差点激起夜月的怒火。
看到凤天程走过来后强行压了下去，快速的低语了一句“好”便离开蒋瀚。
眼见两人相携离开，蒋瀚眯了眯眼。
文气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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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恩爱啊……
……
“这合约顺利得有点……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夜月想了想道：“国内出事了呗。”
“又聪明又乖。”
给了她一个怎么看都有点色的笑。
凤天程将手中的合同随手一丢，走到她跟前，捧住她的脸问道：“你是不是该好好说明一下跟那个蒋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不是恋爱关系？”
“怎么可能?!”像听了什么惊悚台词。
“之前就说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那个人这么阴沉，我这么阳光，怎么可能喜欢他。”
阴沉？凤老大挑了挑眉，捧脸的动作改为捏。
“我不见得比他阳光，你还栽在我的手上？”
夜月在脸被控制的情况下白了他一眼。
“你老奸巨猾，你说不会骗我，我就相信了，谁知全是谎话。”
“我没有骗你……”
凤天程还想解释，被她瞪着示意别插嘴，她还没有讲完。
“在我眼里，那时你阳光无比。”
那会儿，她连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脚步声都能猜出他的用意。
同样他不需要她说任何一句话，就能让她身心富足。
凤天程放开她的脸，坐在身旁，像回想起什么，笑得也很温柔。
“金竹他们说我藏得太深，冷硬得绝情。”
他顿了顿，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大概是那时心里住了一个阳光的你。”
夜月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睛。
即便是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也没有跟她说过这些。
她觉得心又开始怦然动了。
泛起因他话中的孤寂感而心疼的情绪。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就像蒋瀚说的，我对他提防很深。”
夜月说这话时表情很肃然。
“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感情，他曾经跟师父提过，等我成年就嫁给他的事——”
“你答应了？”
凤天程突然插嘴进来，握住她腰部的手情不自禁收紧。
“答应了我怎么可能还在这儿！”
“我跟他的关系不好，他从踏进师门，拜在师父门下就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子，不知道是抱着什么目的来南洲的。”
“他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学百家拳。”
“应该是跟凤家有关。他要对付凤家，学武的理由就很正常。”
“一方面在师父面前表现刻苦又努力，另一方面又乐此不疲的偷袭我。”
夜月恨恨的道：“我小时候吃了不少亏。”
“因为他偷袭得太厉害，我才不得不勤快一点，只是没想到他先消失了。”
“蒋瀚与你谁更厉害？”
夜月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他不是已经调查过她了吗？
难道不知道“万象归宗台”的小师妹是什么排名吗？
“不告诉你。”
跟他久了，连笑容都被同化。
“他很刻苦，但没什么天分，无论古武之道还是百家拳，没有慧根悟性也是白搭。”
凤天程好笑的瞅了她一眼。
“言下之意阁下很有天分了？”
“必须啊。”她一点也不谦虚。
“他喜欢偷袭我还有一个原因是想通过我来练百家拳。虽然没有天分，但长时间这样练也算是高手。”
可见这个人阴沉不说，还很敏感和细心，耐性、韧性、观察力都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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