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法庭的穹顶折射著冷光，沈念秋的克隆体们穿着统一的白山茶旗袍步入被告席。主审法官敲击法槌的手停在半空——二十三个被告竟同时开口："我有权保持沉默。"

顾宴在旁听席转动婚戒，戒面投影出实时股价曲线。沈氏集团的K线随着克隆体们的心跳波动，在"非人类资产"的判决提示弹出时突然垂直拉升。

"反对！"辩护律师扯开领带，露出颈间X形烙印，"我的当事人拥有完整的端粒酶修复系统，根据《基因人权法案》第23条..."

旁听席突然骚动，白茶抱着雪见冲进隔离栏。婴儿的啼哭声中，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穹顶降下全息投影——五岁的沈念秋克隆体正在深海基地跳房子，每一步都触发新的基因图谱。

"妈妈在教弟弟认星星！"白茶将蜡笔扔向法官席，颜料溅在法典上显出血缘关系树。树根处缠绕着沈振业的DNA链，枝桠却开出顾宴的眼角膜细胞图谱。

沈念秋的克隆体们突然同步起身，孕肚上的荧光符文组成分子锁。主克隆体按下耳后晶元，法庭地砖应声裂开，升起布满苔藓的低温舱——里面沉睡着1998年火灾当晚的幼年沈念秋本体。

"这才是原始基因样本。"她划破指尖，血珠在防弹玻璃上晕染成并蒂莲，"诸位的伦理委员会，准备好审判自己的造物主了吗？"

顾宴在混乱中接住抛来的婚书，鎏金封面突然弹出微型手术刀。他割开被告席护栏，拽著主克隆体躲进安全通道。暗门闭合的刹那，克隆体突然咬破他下唇："宴哥还是分不清我们？"

通道尽头传来婴儿啼哭，二十三台保温箱排列成基因螺旋。雪见的瞳孔在感应灯下骤缩成猫眼，电子屏显示他的脑电波正控制着沈氏人工智慧。

"妈妈们说..."清欢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要把坏人关进没有星星的盒子。"

沈振业的余党撞开消防门，红外瞄准镜的红点密如蛛网。主克隆体突然撕开旗袍高衩，大腿绑着的试管阵列泛著幽蓝——正是X-17解毒剂的最终形态。

"想要永生吗？"她晃着试管，"代价是七代血亲的端粒酶。"

枪声与试管碎裂声同时炸响，顾宴抱着克隆体滚下逃生梯。消毒水味混著血腥冲入鼻腔时，他看清怀中人后颈的胎记——与深海基地的幼年本体如出一辙。

急诊室的无影灯晃着诡异蓝光，医生举著孕检报告的手在抖："患者体内有自主分裂的胚胎干细胞...这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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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沈氏新药研发方向。"顾宴?开衬衫，肋间取骨伤口粘著微型晶元，"立刻准备克隆体联机手术。"

白茶踮脚给克隆体扎蝴蝶结："这个妈妈喜欢紫色。"清欢突然拔掉呼吸机插头，电子眼倒映出基因编辑界面——雪见的DNA正在重组沈振业的犯罪记忆。

午夜的老戏楼地窖，静尘道长转动八卦镜。二十三面铜镜映出不同年龄的沈念秋，每个镜中人都捧著残缺的婚书。幼年本体突然睁眼，鎏金镜框渗出鲜血："宴哥哥，我的桂花糕呢？"

顾宴在暴雨中闯进基因库，枪声惊飞满楼白鸽。保险柜里的脐带锁正在融化，显露出生物硬碟的介面。当他插入婚戒的刹那，全城电子屏播放起沈念秋的临终影像："当你看到这些，说明我们的孩子已经..."

沈氏集团顶楼突然爆炸，火光中升起巨大的全息牡丹。白茶在安全屋拍手欢笑："妈妈变成花仙子啦！"清欢的呼吸机管路自动接驳主伺服器，将X-17配方同步到暗网。

国际刑警包围四合院时，雪见正在院中堆砌DNA模型。他举起沾满荧光涂料的积木："叔叔们要找的妈妈..."积木轰然坍塌，露出埋在地下的低温舱矩阵。每个舱内都是身穿戏服的沈念秋，手腕系著不同年代的电影票根。

主审法官在直播镜头前昏厥，法槌坠地砸出隐藏夹层——褪色的《出生医学证明》显示，顾宴才是当年被调包的林家弃婴。旁听席的沈振业突然癫狂大笑，?开病号服露出满身X形烙印："我才是第一个成功克隆体！"

白茶在此时接通全球直播，五岁的沈念秋克隆体在镜头前抹口红："游戏重新开始。"她身后的基因编辑舱缓缓开启，走出的竟是年轻时的沈母，怀中抱着啼哭的雪见克隆体。

顾宴在暴雨中举起婚书，鎏金文书在雷电中燃烧成灰。灰烬落在主克隆体孕肚上，竟拼出新生儿脚印——与白茶出生时的拓本完全重合。

"你究竟是谁？"他掐住克隆体的手腕。

"是你在火场弄丢的新娘。"她?开衣襟，心口疤痕与低温舱幼年本体的枪伤位置分毫不差，"也是你亲手改造的完美作品。"

老戏楼方向传来《牡丹亭》唱段，二十三具克隆体同时起舞。白茶在观众席抛洒蜡笔，每根落地的颜料棒都炸开全息基因链。清欢突然?掉呼吸面罩："检测到妈妈本体信号源——在北纬31°14'的……..."

爆炸吞没了最后几个字，顾宴在火海中抱起昏迷的克隆体。她的孕肚突然裂开荧光纹路，雪见的啼哭化作加噸信号，操控著所有沈氏制药厂的机械臂写下血书：「涅槃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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