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DNA检测中心的防弹玻璃上炸开水花，顾宴盯着最新报告上的99.99%匹配率，指尖几乎掐破纸页。白茶踮脚去够他颤抖的手腕："爸爸，妈妈的味道又变浓了。"

监控屏突然跳闪，清欢的隔离舱内浮现金色代码——正是当年孤儿院火灾残留的辐射数值。顾宴的卫星电话响起加噸频道："顾先生，您订购的低温舱正在黄浦江底打捞。"

沈振业的余党撞开会议室大门，为首的男人戴着与林冠群同款腕表："顾总好手段，连死人都能当活棋用。"他甩出沈念秋孕期的超声录像，"不过您夫人假死前，好像还藏了张王牌？"

全息投影突然被劫持，沈念秋穿着病号服出现在屏幕中央："当你们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的脑电波监测已中断72小时。"她抚摸微隆的小腹，"雪见不是第三个孩子，而是重启X计划的钥匙。"

白茶突然将蜡笔扔向投影，颜料穿过虚影溅在并购合同上——竟显现出沈氏老宅的地下室平面图。清欢的电子手环同步报警，体征数据与黄浦江底声呐信号产生共振。

"妈妈在江里睡觉！"白茶拽著顾宴冲进暴雨，"我们去找美人鱼！"

打捞现场探照灯刺破夜幕，潜水员浮出水面时举著噸封袋。顾宴撕开防水层，褪色的《牡?亭》戏本里夹着妊娠日记："宴哥，若你读到这些字，说明我们的棋局到了终章。"

沈振业的快艇突然包围作业区，红外瞄准镜的红点在顾宴胸口婈移。白茶突然对着夜空吹响银哨，江面炸开数道水柱——沈念秋生前改装的水下无人机群浮出水面，机翼闪烁著X-17解毒剂的荧光。

"游戏该结束了。"顾宴举起戏本，内页在探照灯下显出新坐标，"你女儿当年没死在火场，而是被岳母调包成了..."

枪声淹没最后几个字，顾宴肩头炸开血花。他在坠江前按下婚戒机关，江水突然沸腾般翻涌，巨大的低温舱如鲸浮出水面。

手术室的无影灯晃得人眩晕，沈念秋的睫毛在低温舱内颤动。静尘道长转动佛珠："沈施主，二十三年轮回已满。"他掀开道袍，锁骨处的X形烙印与顾宴后颈的胎记如出一辙。

"师叔..."沈念秋的指尖在观察窗上划出水痕，"当年你把我推出火场时，说过..."

监控警报骤然响起，白茶的声音从广播传来："坏人在拆妈妈的积木！"顾宴浑身湿透地撞开手术室门，手中攥著烧焦的脐带锁："念秋，第三个孩子在等我们。"

沈氏集团顶楼，清欢的呼吸机接入了主控电脑。并购团代表惊恐地发现，所有电子屏都在播放沈念秋的脑电波图谱——那些波动正操纵著沈氏股价曲线。

"妈妈在教我做数学题。"清欢的电子眼闪烁，"她说做空率超过23%就要..."

沈振业踹翻投影仪："装神弄鬼！那具尸体..."

"尸体在这里。"顾宴推著低温舱入场，白茶蹦跳着按下解冻键。冷雾散尽时，所有人大惊失色——舱内躺着的竟是年轻时的沈母，双手噷叠护着微隆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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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突然?步启动，沈念秋的声音响彻云霄："感谢诸位配合完成这场重生实验。"她出现在所有电子屏上，孕肚上的荧光符文组成分子式，"X-17的真正用途，是逆转端粒酶..."

国际刑警冲入时，顾宴正用手术刀划开低温舱。沈母的遗体如蝉蜕般裂开，浑身缠满感测器的沈念秋缓缓睁眼，腹部的妊娠纹泛著淡金光芒。

"宴哥..."她握住他颤抖的手按在肚皮上，"雪见说想听《惊梦》。"

暴雨在此时骤歇，晨曦穿透云层。白茶将蜡笔塞进沈念秋掌心："妈妈画只小白船吧。"清欢突然拔掉呼吸机，电子音带着罕见的雀跃："检测到弟弟的心跳，正在?步妈妈的数据波动。"

沈振业在押解车上癫狂撞窗："不可能！我明明把你..."

"把我女儿调包了？"沈念秋轻抚白茶胎记，"还记得当年孤儿院的编号吗？23号实验体不是顾宴..."她突然掀开女儿衣领，后颈的X形烙印泛著幽蓝，"而是你亲孙女。"

顾宴在晨光中抱起苏醒的沈念秋，婚戒擦过她锁骨下的并蒂莲疤痕。老戏楼方向传来《游园惊梦》的唱腔，静尘道长在水袖翻飞间摘下头套——赫然是当年失踪的沈家老管家。

"大小姐，该喝药了。"他递来鎏金盏，碗底沉着半枚玉珏，"这是姑爷当年给您的聘礼。"

白茶突然指著江面尖叫，数百架无人机托著婚纱升起。沈念秋在顾宴怀中轻笑："宴哥，这场冥婚可还满意？"

暮色四合时，基因库传来惊天报告。雪见的DNA显示他是顾宴的克隆体，却携带着沈念秋的线粒体基因。清欢在平板画出家族树，枝桠间开满并蒂莲："妈妈说，这叫重生。"

国际法庭的传票与新生儿啼哭?时抵达，沈念秋在被告席哺乳。当她解开衣襟的刹那，所有摄像头自动黑屏——孕肚上的荧光符文已蔓延成完整的X计划图谱。

"审判长，请允许我展示最终证据。"她按下婚戒，穹顶降下全息投影。二十三个克隆舱在深海基地闪烁，每个都沉睡着戴白山茶头纱的新娘。

顾宴在旁听席举起婚书："我证明，这些都是我的合法妻子。"鎏金文书在法警抢夺中自燃，灰烬拼出沈念秋的手写批注："一夫多妻制适用于跨维婚姻。"

暴雨再临的午夜，静尘道长在四合院布下往生阵。白茶将蜡笔投入火堆，清欢突然开口说了生平第一句话："妈妈要回来了。"

江心漩涡处升起巨大的低温舱群，每个舱内都是不同年龄的沈念秋。最小的那个正攥著半块桂花糕，腕间红绳系著顾宴七岁那年掉落的乳牙。

"宴哥哥..."五岁的沈念秋在舱内挥手，"这次换我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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