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伊肆就守在吴邪床边,什么也不做,就是静静的发呆。
每天到了时间喂下一些稀食和药,而自己吃的比吴邪还少。
伊肆没有想好自己要怎么面对吴邪,不过她没有对喇嘛撒谎,当青铜门打开的时候,系统就会出来的。
她知道,但她不想拦,小哥不知道,也拦不住。
其实没有关系,因为伊肆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系统的羁绊,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又或许是她对吴邪的执念并没有那么深了。
吴邪的脖颈有一道疤痕,还不算是好全。
伊肆总是坐在边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三天很快过去,吴邪醒了。
睁眼,看见的就是双目无神在发呆的伊肆。
吴邪微微动了动手,去拉伊肆,他总觉得自己又是在幻想了。
伊肆感受到吴邪的触碰回神,面对吴邪,习惯的?了一个笑容出来,“醒了,感觉还好吗?”
“阿肆...”吴邪的嗓音很是沙哑,毕竟脖颈处的伤痕没有那么容易好。
伊肆依旧是挂著笑,把吴邪扶了起来靠着,“在,没事就好。”
吴邪尽管是刚睡醒也觉得身上疲乏,却是撑著抱上伊肆。
雪山底的那一幕让他惦念,他想道歉,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他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伊肆只是轻柔的拍拍吴邪的后背,“没事的,阿邪,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不会扰乱你的计划。”
吴邪想说不是,他不是在怀疑,但刚刚清醒的他没什么力气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伊肆和吴邪靠在一起,伊肆想,最后一次,只要这次吴邪坚定的选择了自己,那她就让系统晚两年出来。
几个小时后,喇嘛送饭过来了,在门口敲门。
伊肆将吴邪放好,盖好被子才走出房门,见到喇嘛很有礼貌的还礼,“上师。”
“里面的施主今日怎么样了?”喇嘛关心询问。
“安好,刚刚醒了,现在又睡下了。”伊肆回道。
“施主别担心,只要清醒了很快就会恢复的。”喇嘛安慰道。
“多谢上师。”伊肆没有多聊的打算,直接结束了话题。
喇嘛也不是多话的,把餐食交给伊肆就离开了。
伊肆端著餐食进屋,随意的吃了点就放下了碗筷,这些已经足够维持她的正常生活了。
伊肆端著温热的稀食坐到床边,扶起吴邪。
吴邪休息了一会感觉好多了,“阿肆。”
伊肆笑了笑,“吃饭了。”
吴邪伸手自己去端,却是很无力,藏海花的药效还有残留。
“我喂你。”伊肆见此就没有放开碗勺。
吴邪轻轻应声,“嗯。”
两人没有提之前的事情,又或许是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又过去两天,吴邪已经行动自如了。
吴邪和伊肆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雪山,素白,宁静。
伊肆在看雪山,吴邪在看伊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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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肆主动靠在吴邪的肩膀上,嘴角挂笑。
最近几天伊肆一直都是在这样,和几年前一样,总是笑的温柔,眼神中都是对吴邪的爱意。
还有一些,藏于眼底深处的哀伤……
但是,真正体会过伊肆温柔开心的笑,又怎么会分辨不出伊肆此时是否真的开心呢,更何况他也不是几年前看不懂看人脸色的天真无邪了。
“阿肆,如果不开心的话可以不笑的。”吴邪眼里是悲伤,担忧,和爱意。
“阿邪,如果是以前,你是看不出来的。”伊肆想说的是,吴邪变了,变了太多。
以前不管伊肆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吴邪眼神中第一位的是爱意和关心。
伊肆抬手轻轻划过吴邪的眼睛,手指微凉,吴邪微微垂下眼。
“也是,阿邪这么聪明怎么会发现不了呢。”伊肆有些自嘲,收回了手。
伊肆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对面的雪山也没了宁静的感觉,“我们回去吧,看多了会得雪盲症的。”
伊肆下意识的又想扯一个笑出来,随后想到吴邪的话又觉得算了,有什么意义呢,没有意义。
吴邪有些慌张,“阿肆,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利用你,欺骗你,抛下…你。
吴邪截断话,他说不出口。
伊肆微微摇头,也不是很想听吴邪接下来的话,“没必要的,我想休息了,感觉眼睛都有些花了呢。”
她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想听,她比谁都清楚,吴邪的解释就是没有解释,她更不想听吴邪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事实就是事实,它不会因为什么借口解释而就此翻篇,当做无事发生。
伊肆闭上眼,揽住吴邪的脖颈,“阿邪,可以抱我回去吗?”
吴邪何尝不知道伊肆的意思,颤抖著,那些借口解释都埋葬在了雪中,“好。”
回到喇嘛庙,两人依旧是平静的过著,但中间始终像是隔了一层一样。
又过了几天,吴邪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失去伊肆。
吴邪不想接受这样的事情,忍耐下心中的焦躁不安,拉着伊肆想要好好的聊一聊。
“阿肆,我们好好聊聊,关于所有事情,我们也需要好好聊聊。”吴邪忍受不了这样相处,目光哀求。
伊肆更是心情复杂,她的吴邪啊,应该是天真肆意的,不应该这样。
她已经很努力了,已经很努力的去帮他,可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好。”伊肆答不答应已经无所谓了。
吴邪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便从最开始,吴山居,大金牙开始讲述。
没有隐瞒,将一路的过?说了出来,没有添加修饰,一切都是最真实的事情和自己的感受。
伊肆就是安静的听着,其实这些都没有意义。
吴邪的解释更像是在伊肆心里插一把?,他艰难的时候陪着他的是别人,所以,为了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放弃选择她也是应该的。
伊肆没有打断吴邪的叙述,默默的听着。
吴邪像是陷入回忆,也没有发现伊肆的异常。
到最后,吴邪停下的时候,伊肆早就泪流满面,她一开始就是所有人都不要的产物,现在这样也是应该的。
“阿肆,怎么了?”吴邪抬手拭去眼泪,不理解伊肆为什么突然爆发了情绪。
伊肆闭上了眼睛,“所以,阿邪,我早就不是你的第一选择了,是吗。”
吴邪很慌,他没有这样想,更不知道为什么伊肆会这样想,“没有,阿肆,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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