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宫,带着些凉意的晚风吹过,书晴伺候着宁妍汐用完膳,落座在贵妃椅上,“娘娘,承信宫那边,至今没有消息。”
宁妍汐随手摆弄着花束,在思考如何修剪才能更显出美丽,随口道,“这才几日,不着急。”
承信宫那边太快有动作了,她才要怀疑一两分呢。
“咱们不能把宝都压在承信宫那边,先前让你们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有些眉目了,”画意上前接过宁妍汐递过来的剪?,“尚衣局的一个老奴了,听闻从前是懿德太后身边的人,后来卷入了沐家两个姑娘跟懿德太后的争斗中,被抛弃做了牺牲品。”
懿德太后,也是从前先帝明媒正娶的皇后,出身陈家,本就与沐家不对付,结果最后娶了个沐家姑娘做了儿媳妇,懿德太后怎么可能白白忍得下这口气。
宁妍汐那时没有宫中的人脉,但是道听途说,都能知道今日懿德太后将恒安王妃叫进宫立规矩了,明日又罚了沐霁禾抄书学习规矩。
要是旁人也就硬生生忍了,可惜恒安王妃跟沐霁禾没一个好惹的,沐霁禾更是曾经在御花园直接拦了御驾,哭的梨花带雨,求着先帝去看看懿德太后,说她自己不懂规矩惹了太后身子难受。
可是先帝带着沐霁禾去了懿德太后那里时,懿德太后面色红润,听着戏文品著茶,哪里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沐霁禾当场发作,她不曾质问,却是冲著柱子撞过去的,口中说著自己与皇后命格不合,不然怎么前脚说身子不适罚了自己抄书,后脚她一离开,皇后就好了?
凤仪宫被她闹的人仰马翻,恒安王妃后来更是选了个良辰吉日,跪在凤仪宫前,求着皇后宽恕沐霁禾。
这样一闹,那时的懿德皇后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低了头,甚至把宫里的一个嬷嬷推出来担了所有的罪过。
那个嬷嬷后来的日子自然过得不好,现在她正在尚衣局,做着些打杂的活,是个人人可欺的角色。
宁妍汐十分满意自己修剪的花,面上有了笑意,“去告诉刘清,这个人,本宫要用她。”
这些在宫里沉浸几十年,尤其是又伺候过皇后的嬷嬷,最是知道算计人的手段。
好好的皇后身边做事的嬷嬷,因著沐霁禾被贬被抛弃,如今她狼狈不堪,沐霁禾却风光无限,真是光想想就拉仇恨了。
刘清只需要稍微给她点信息,稍微看不见些什么,她就会自己送上门的。
不过……
宁妍汐还是希望承信宫那边能给点力,毕竟姨甥反目这场戏,更有看头。
事实上,承信宫那边并没有让宁妍汐失望,刘清只是后来又偷偷见了针羽几次,憧憬著若是沐家没有出事,身为良籍的针羽该有如何自由美好的生活,藏在针羽内心深处的那些不甘就这样爆发了。
但她没有胆子敢真的做什么。
于是刘清帮了她一把。
针羽来尚衣局取段辞昱的衣物时,刘清在平常熏衣物的香中多加了一味红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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