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洗手台的镜子上,水龙头不经意溅起的水花,都带有太阳的颜色。
但再好的阳光也照不醒没睡饱的白莺时。
今天陆昭七点有场早戏,他倒是很精神地起来了,多年的演艺生涯足以证明他是一个高能量的人,本来睡眠质量不好的时候,他都能保持高精力的做完所有工作,更别提昨晚睡的还可以。
就是某条蛇老是想往他身上拱。
想到这里,陆昭瞥了一眼洗手台上的白莺时。
“陆昭,为什么赵念安说你喜欢吃熬夜的小蛇啊?”白莺时不知道陆昭正在暗戳戳的瞥自己,她盘在水杯边缘,用蛇尾卷起牙膏,往自己嘴里挤了一点,开始咕噜咕噜刷牙。
“我也不知道,她应该是听别人瞎说的吧。”陆昭说著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好像昨天晚上故意恐吓赵念安的不是他本人。
他边说还边把手里的牙刷伸向白莺时,非常自然的让白莺时顺便给他挤了一节牙膏。
“也对,现在媒体可会瞎说了,我得告诉她不要相信这种事情。”白莺时点点头,一脸深以为然,而后一头埋进水杯里漱口。
“陆昭!好了没?车子已经准备好了。”门口传来周宇的敲门声,白莺时一惊,想要赶紧漱完口,但越急越出错,竟是扑通一声,整条蛇都掉进了水杯里。
“大早上就洗澡,这么注重个人卫生。”
陆昭慢条斯理地用毛?擦完脸,最后伸出两根手指,把白莺时从水杯里拎了出来。
“呸呸呸!”白莺时吐了满嘴的牙膏泡沫,听到陆昭的取笑,她报复性的把牙膏蹭到陆昭的手指上。
陆昭也不在意,自从有白莺时这个“贴身”保镖后,他感觉自己的洁癖容忍度直线下降,不断的突破底线。
把自己手里的毛?搭在白莺时身上,抽出一旁的纸?,陆昭边擦手边走向门口:“马上,我先给你开门。”
被毛?盖住的白莺时使劲蹭著毛?,试图把自己擦干,眼见陆昭和周宇收拾完东西,连水壶都灌好了,害怕两人出去吃早饭把她落下,急的连忙大喊:“等等我!”
洗手台上有个会动的白色毛?,确实挺吸引人的,至少周宇就看到了。
他冲陆昭挑了挑眉:“她咋了?”
陆昭思索了一下:“应该是新的行为艺术。”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白莺时嘟嘟囔囔地把自己擦干了,探出洗手池边缘,有些犹豫,她总不能刚洗干净就跳到地板上吧?
“来吧我的保镖,也不知道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陆昭轻而易举地读懂了白莺时的神色,他大跨步走向洗手池,伸出手,手掌心朝上的放到水池边缘,绅士的像是舞会的邀请。
白莺时顺势圈到了他的手腕上,把自己漂亮的鳞片抖了出来:“发工资的就是老板啦。”
“说到这个,上回坠崖时帮我挡灾的手镯碎了,还没给你打钱,那个应该值不少钱吧?”
陆昭想到了至今还放在包里的手镯碎片,沉思道。
“那个手镯吗?没事的,是我小时候练习术法的时候用的,也就二……”要不是陆昭此时提起来,白莺时都忘记了这件事,她晃了晃脑袋,表示没关系。
“二十万,给你打二十万怎么样?”
陆昭斩钉截铁的定下了价格,一旁的周宇更是打开手机,随手就将二十万汇款到了白莺时账户上。
感受到蛇蜕里手机的震动,白莺时把没说完的二十块咽回了肚子里。
“陆老板好大方!”她亮起了星星眼,也没有前辈妖跟她说报恩任务这么赚钱啊,早说有这种赚钱法子,她还费劲巴拉的找兼职干什么?
周宇虽听不懂白莺时的话,但也能看懂她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他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小时啊,你还没明白吗,我们陆昭可是顶流啊,你懂顶流的含金量吗,怎么能被区区二十万就迷了眼呢?”
“顶流的含金量是什么?”白莺时虚心请教。
唯一能听懂她说话的陆昭轻轻一笑,推开酒店的房门,阳光顺着窗户,在地板上照出他挺拔的身影。
“含金量就是……无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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