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本座该夺?”柳靖莹好整以暇地看着那魔修。
对方毫不犹豫地点头:“如今战火正起,正派修士虽在那次大战损失惨重,但他们始终上下一心,一致对外,其威势依旧不容小觑,
反观我魔族无主,形同散沙,若各门各派的修士起了心思,联合起来逐一清剿我魔族,那可如何得了?”
“所以我魔族需要一位魔尊,在我看来唯有您当之无愧!”
柳靖莹把玩着杯子,笑容愈来愈大,显然对方的话让他很是愉悦,他的目光向下扫了一圈:“可诸位的想法明显各不相同啊,也不能强求不是?”
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明白了。
哦,这个家伙是这位魔主故意安排的吧。
这番对话意有所指,明显是要他们归顺,拥护这位魔主登魔尊之位的意思
但是拥护他就相当于要与其他两位魔主为敌。
可其他两位魔主也不是吃素的,回头肯定少不了他们好果子吃,他们又没有魔主这样的实力,自然哪方都不能得罪。
况且,魔尊是死是活还没个定数呢,万一……
众妖魔想到魔尊活着的可能,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总之,拥护这位魔主,实为下下策。
“哎呦,我的老天爷!”
一派诡异的安静中,传出一道惊呼。
一个白胡子老魔从一堆妖魔中跳了出来,一双眼睛满含热泪,对着柳靖莹直直跪了下去。
“魔主,刚刚老夫的属下传讯说我儿子死了,这次宴席怕是不能同各位尽欢了,还请魔主体谅,让老夫赶回家中,去见一见那可怜的儿子。”这白胡子老魔声音悲痛欲绝,说到动情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十分起劲。
封尘将目光放在白胡子老魔身上,端著酒盏轻轻晃动,随着对方将话说完,他唇角轻轻弯了一下。
蛊魔鹤丘生,一个随意拿亲儿子来练蛊的人,能跟自个那群儿子有什么父子情,不过是拿来脱身的谎话罢了。
“我的洞府好像被烧了……”
“我抓来的童男童女跑了……”
“我也……”
柳靖莹神色扭曲了一瞬,他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这群人明晃晃的心思。
不愿意?可由不得你们!
好言相劝不得,也别怪他不客气。
他冷笑一声,捏著杯子重重磕在桌子上,同时站起身一甩衣袖:“这是做什么?本座又不会勉强各位,想走的现在就能走。”
“只要能踏出这个门。”柳靖莹轻轻补了一句。
众人对视一眼,鹤丘生跑的最快,然而他刚一只脚踏出门,一只青灰色的手挥了过来,他及时躲闪,却还是被黑色尖利的指甲划破了衣裳。
“尸傀。”
鹤丘生眉头皱出了一个川子,愤怒的神色在他脸上展现出来,他看一眼主位上的柳靖莹。
这东西的制作条件极其苛刻,但谁若是将其制成,定能成为自己一大杀器。
它的攻击力强悍,又是死物没有痛觉,是真的难缠。
但鹤丘生实力虽不及魔主之类,他好歹是个大魔,对上这东西还不至于没有办法。
所以他当即就毫不犹豫地攻了上去,然而他没料到,又是一只尸傀跳了出来,接着三只四只,还有一只趁其不备跳到他的背上。
紧接着一口咬在鹤丘生脸上,硬生生撕下脸皮,很快近十只尸傀一拥而上,他的惨?声迅速被淹没下去。
所有妖魔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有部分已经踏出去的脚缓缓收了回来。
不消多时,成片成片的尸傀向著宴厅压来,密密麻麻将整个宴厅围的水泄不通,一眼望去,让人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么多?!
回头去看主位上的人,对方脸上此刻挂著平和的笑意:“本座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得到你们的忠心而已啊。”
有几位惊疑不定的魔思索了几息,其中一个开口:“魔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效忠您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我看这魔尊的位置啊,非您莫属!”
“对,对对……非您莫属……”有不少人立马点头附和。
能看出来,他们真的很想活。
尸傀有一个条件是由刚好死亡七天的尸体制成,一分一秒都不能差,可是如何收婖到这么多符合要求的尸体呢?
封尘垂下眼睛,算好时间把人一批一批地杀死,这种方法可真是最简单的了。
“既然如此,就请各位以神魂起个誓吧。”柳靖莹呵呵笑起来,声音娇如银铃般,配上那张俊郎的脸,让人只觉一阵恶寒。
“就说,从此以后愿意永远听命于我,效忠于我。”
话音一落,再无人应声。
狗东西,想挺美!
以神魂起誓,那便不能违背,他们只是嘴上说效忠,可没想真把命噷给他啊。
“效忠你,你配吗?”角落里传出一道嗤笑声。
所有人朝着声源处看去,一道黑袍包裹的人影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
柳靖莹眯了下眸子,总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你是谁?”
那人缓缓伸指摘下兜帽,掩盖之下是一张颇为秀丽的面容,纯净的仙力在她身上流转,她凝眸细细打量坐在主位上的人。
“许久不见。”
她顿了一下,又道:“刘静莹。”
柳靖莹瞳孔猛地一缩,然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再见旧相识,乔听晚的思绪有些复杂,而且多年未见,对方身体上以及其他诸多变化?她止不住心惊。
柳靖莹放在扶手上的手在看到人的那一刻紧握成拳,她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novel九一。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