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七十年代小混混12(1 / 1)

明 谢肇淛《五杂俎·地部一》:“水田自犂地而浸种,而插秧,而薅草,而车戽,从夏讫秋,无一息得暇逸,而其收获亦倍。”,插秧,作为一年收成的重中之重,是万万不可马虎的。

徐州一看着王阳几人负责的一块水田,里面的秧苗插得东倒西歪,有的苗子深,有的苗子又浅浅都虚浮在水面。

徐州一停下手中的活儿,“王知青,关知青你们几位过来一下”

等几人来到徐州一这边,“你们看看我的秧苗和你们插的有什么区别吗?”

他又说到“插秧要做到浅、匀直、稳。浅,即浅插,能促进分蘖节位降低,早生快发。匀,是指行株距规格要均匀,每穴的苗数要匀,栽插的深浅要匀。直、稳,是指要注意栽直,既栽得浅又要求栽稳,不浮秧。浅泥脚田栽浑水秧”。栽后保持适当深水,减少叶面蒸腾,有利于早返青。”

“你再看看你们插的秧苗,倒像是林黛玉似的,有点子病痨子样,秋收可是大大减产的。”,对于这种不合格的秧田,记分员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不仅得不到当天的工分,甚至要加班加点的返工。

看着几人似懂非懂的样子,徐州一又再次示范起来,他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捻著一股秧苗的根茎,带有泥土的修长的手指快准稳的插在水及脚腕的田里,虽然根茎并没有深深地扎在土壤里,但是看着却是稳稳的扎根在不深的水田。

几人看着许洲一已经完成的大半块的秧田, 翠绿的秧苗在水田里像是精神挺拔的士兵,昂首挺胸铿锵有力,再看看自己栽的秧苗的,倒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感受到了其中的差距,几人又回去?小心翼翼的将之前的秧苗收了起来,重新栽种。

日头渐渐升高,一声哨响,不少人都喊著“下工了,下工了”,中午,会留上一个时辰给队员们回家做饭,男子们和女人都像潮水般流向了自家,不一会,村上就升起了不少炊烟。

孩子还小,张兰兰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参加上工,在家照看孩子在收拾家里零碎的活儿。记得徐州一刚回来时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家具也没有,现在添置了不少东西,清清的玩具也有不少。小木车,竹蜻蜓,推推车,不少是出自徐州一的手艺,在上一个世纪,徐州一向一位工匠学习了不少东西。

“兰兰,我回来了”,徐州一将手中的锄头放在门口墙角,门口刚修了一口洗手台,之前每次都要到山脚下挑水,徐州一去县中买了水管,在山上的水引流到家中,省了不少挑水的时间。

“洲哥哥,你回来了,今天回来得晚了些,快过来吃饭了”,张兰兰穿着围裙从堂屋走了出来,徐州一一直不让张兰兰上工,有时候会到山中去打几只野味,身子到不像之前那般羸弱。

清清半岁了,最近有时间就会教她说话,吃过午饭,徐州一正逗著坐摇摇车里的清清叫她说话呢。

“宝宝,爸爸,爸~爸~”,徐州一拿着自己做的摇摇鼓逗著孩子,教著清清模仿著说话,清清盯着晃动的摇摇鼓,试图伸手去拿,在清清快拿到的时候徐州一又移开,“叫爸爸”,父女两几次牵制下来,清清看拿不到玩具,瘪了瘪嘴,看着旁边的张兰兰,委屈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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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兰失笑的笑着徐州一“洲哥哥,你又欺负清清了”,徐州一摸了摸鼻子“清清都半岁了,我这是在教她说话呢”

一日三餐,一家三口,就这样,忙到了春耕结束,半个月时间,所有的水田都插满了,一片片秧苗随风飘舞。

四月份,清香的槐花飘散在整个红旗大队,每到花期来临时,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树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沁人心脾。

槐花,又?槐米,青绿的椭圆形叶子上挂著一甸一甸的淡黄色槐米,微白的小苞片,形似小托叶,一粒一粒的花苞吊成一串坠在枝间,像是绿色幕布跳跃的白色精灵。

味苦,性平,无毒,具有清热、凉血、止血、降压的功效。不仅仅是可以做优质的蜜源,在农村,槐花可入药,有去毒之效,还可包制成槐花饭,不仅如此,还可以包成槐花包子、槐花饺子、槐花煎饼、槐花炒鸡蛋、槐花粥。

队上有好几棵老槐树,到这个季节就会挂出许多槐米来,家家户户也会采些做槐米饭和槐米粑粑。

队上很热闹,徐州一和张兰兰也在村口的槐树下准备打槐米。“张家媳妇,这是我家打的槐米,你家小子全装你们口袋去了”,李琼英看着树上不停折下槐米枝桠的海洋,对旁边不停装掉下槐米的张小草不满著。

张小草是村里张瘸子的媳妇儿,张瘸子脾气不好,前几年冬天喝醉了酒,掉坑里去了,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冻僵了,好不容易保下了一条命,一条腿确是冻废了,张小草本身就泼辣,张瘸子丧失了劳动能力后,为了维持生计,更是将泼辣耍皮发挥到了极致。

刚开始村里人看张小草一家可怜,平时都会让著一些,但是长期以往,仿佛村里人的让步是理所应当的,泼皮更是变成蛮横不讲理。

“什么你打下的槐米,这个是婖体财产,怎么我就不能拿了?”张小草边装着往下掉的槐米一边讥讽著,接着又把布袋子往身边一裹。

旁边的英子婶也附和著“没说你不能拿,我们孩子辛辛苦苦在树上摘槐米,我们一朵没有捡到,全被你装回去了,你们两人又吃不完”,王英看着张小草。

其他几个没有抢到槐米的婶子也在旁边说到“就是,张家媳妇,你抢这么多做什么,可别浪费这么好的槐米了”

张小草看几人都在说她抢槐米,干脆直接拢著布袋子,躺在地上“你们就会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还让不让人活了”,一边哭一边不停的摆动,像是一条上岸的鲫鱼,让其他人也不能上前,一个人干脆霸占了整棵树。

一瞬间,倒是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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