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老婆,我想你了!(1 / 1)

落地a市。

贺翊单手抱着贺霖,右手提着儿童行夌箱,走出机场。

司马蕙走了,没人带孩子,大少爷边工作边带娃,两不误。就是略显疲惫,出门都是戴着墨镜。

到了贺氏大楼的总裁办,放下贺霖,便开始处理文件。

靳洲进门,传来好消息:

“贺总,查到夫人的行踪,她已经回了a市。”

贺翊埋头签字的钢笔一顿,笔尖微抖:

“她倒还知道回家。”

靳洲垂首,接着垂眸:

“夫人……没有回家……”

贺翊眉心浮现一抹阴云,用力翻了一页纸,继续握笔签字:

“不回来带孩子,死哪儿去了?”

靳洲头低了一丢,恭敬汇报:

“夫人回了蓝猫咖啡馆。”

贺翊咬牙,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划拉,打断靳洲,犹如被抛弃的怨夫宣泄怒火:

“上班?好像家里缺她那几个三瓜两枣,我跟贺霖多需要她养似的。去把人逮回来,半小时之内,我要见到她。”

靳洲的头又低了一丢,卑躬屈膝,言语却干脆利落,丝毫不敢拖泥带水了:

“夫人是去结工资的。”

贺翊狠狠握住钢笔,近乎要掰断。

司马蕙的意图,他猜了个七八分。

一下将钢笔扔在桌上,气势汹汹。

靳洲一口气说完:

“她跟老板道了别,骑着大哈雷走的。”

死一般的寂静。

贺翊靠着老板椅,呼吸声沉郁,唇片铁青地抿在一起:“她说了什么?”

靳洲如实汇报:

“她跟老板说不会再去了,老板以为她跟您闹别扭了,想劝和。结果夫人说她没有结过婚,还是单身,跟您只是炮友。”

贺翊气得头顶冒烟:

“好一个炮友。”

扯了扯领带,“原来这段时间是我自作多情了。”

靳洲又战战兢兢汇报完:

“夫人最后说,她没有陪过您,只是作为一个人民解放军,出手挽救您和小少爷的命运罢了。现在您和小少爷安然无恙,她就要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贺翊悲从心来。

突然起身,怒吼起来:

“凭什么?她凭什么!把我跟贺霖当什么了!”

拾起文件砸在靳洲的身上,“王八蛋!特种兵,明明就是兵痞子!提上裙子就不认账了!炮友!”

“炮友!好样的!雪狐!我他妈的被人睡了几个月!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去给我把人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给我出去!”

贺翊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炮语连珠,语无伦次。

靳洲扭头就跑了。

发完火,贺翊才想起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儿子。

贺霖戴着降噪耳机,玩着新款游戏,不时发出呵呵的傻笑。

玩够了,还拿了一个薯片塞进嘴里咀嚼:

“卧槽,你个傻逼!跟我斗,看我不灭了你!”

“再来一局,咱们华山论剑,一决高下。”

贺翊眉心跳动,小学渣就是小学渣,左一个卧槽,右一个傻逼,德行!随了那个混账妈。

“贺霖。”

没人应。

“贺霖!”

他拔高音量。

还是没人应。

贺翊大步走过去,提走他的耳机。

贺霖才如梦初醒,一仰头:“卧槽你大爷!”

结果正对上自家爹地阴郁得滴水的脸。

贺翊冷眸:“打个电话给你妈咪,跟她说,我们回来了,叫她回去给我们做饭。”

贺霖不高兴被打扰了兴致:

“为什么爹地不自己打?我喜欢跟着爹地,妈咪管得太严了,我都怕她,不敢玩游戏。”

贺翊冷脸,拿出手机杵到儿子面前:

“叫你打就打,哪儿那么多废话。”

贺霖不愿意,背过小身板继续吃薯片。

贺翊尴尬地收回手机,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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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拉倒,看谁干得过谁!”

*

晚上回了海边别墅。

司马蕙没有回来。

贺翊亲自下厨。

贺霖放好自己的行李后,跳上沙发,打开电视机:

“爹地,我要吃松鼠鳜鱼。”

松鼠鳜鱼是苏帮菜中的特色菜,要将洗净的鱼肉剔骨后外翻,再用刀划出菱形形状。

还要裹上淀粉后下油锅,炸得鱼头微昂,鱼尾高翘起,就像一只松鼠。

贺翊的厨艺非常一般,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教?,一边剔鱼骨,额头竟渗出细噸的薄汗。

“怎么比干活还难?”

司马蕙处理起来都不费劲的,蒸煎炸煮,样样精通,还会颠锅。

可同样的事到了他手里,却变得十分艰难。

搞了半天,这一道菜就花了将近四五十分钟,还搞得十分凑合。

贺霖饿著肚子,跳下沙发,来到厨房看爹地炸的鱼,乌漆嘛黑,根本看不出是只松鼠。

一下哇地哭出来:

“妈咪呢?我要吃妈咪做的松鼠鳜鱼?呜!贺霖肚子好饿!妈咪从来不让贺霖饿肚子的!”

小哭包哭唧唧,简直是缩小版的司马蕙。

贺翊摘下围裙,顾不上做饭,抱起儿子安抚,边抹掉他的眼泪,边说:

“叫你打电话喊她回来做饭,你不打,现在哭。爹地不是在做了?做得不如妈咪做得好看而已,味道还是可以的。”

贺霖趴在贺翊肩膀上,不忍直视那条松鼠鳜鱼:

“爹地骗人,松鼠鳜鱼是金黄色的,爹地做的是黑的。都焦了。”

贺翊为彰显自己的厨艺,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焦黑下的鱼肉,送进嘴里,淡而无味,还涩。

一下吐出来,丢掉。

“点外卖。”

半小时后,贺霖才吃上酒店厨师做的松鼠鳜鱼,但边吃边吐槽,不如妈咪做的香。

饭后,贺翊抱儿子去洗漱,给儿子讲睡前故事,哄著儿子睡觉。

回到卧室。

房间里静悄悄的。

没有司马蕙在,这个小家一点都没有温馨的感觉。

贺翊开了瓶红酒,靠坐在床前的地板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大海和沙滩。

潮起潮落,犹如他此刻的心境。

有关她的一切,带着温度不停播放:

小狐狸从花里拿出一枚法拉利的车钥匙,还有一本房产证。

车在外面,你出门就可以开走。我知道你喜欢赛车,给你买了一辆跑车。房子选在海边,是你喜欢的户型,写的你的名字。我这边还有一些存款,都给你。

小狐狸喊冤,急得眼睛朦上一层水雾:

你误会了,老公,我今天来不是来睡你的。我是想告诉你,房车存款都是你的,但你只能是我的。我会消失一段时间,努力赚钱,但在这期间,你不可以看其他女人。如果你爱上别人,那我这么拼还有什么意义。老公,我爱你,你明不明白?

她揪住他的衣角,仰著小脑袋泪眼朦胧:

其他女人都是图你的钱,只有我是真心实意地爱你。

小狐狸?着他的衣角,卑微祈求:

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我都可以包办。你只要不给我戴绿帽子,我可以没有底线,包容你说的做的一切。这样,都不够吗?

钱钱钱!你就知道问我要钱!难道我们的感情不是最珍贵的吗?

男人不要为了钱什么都做,那叫爱慕虚荣。你们只要遇上一个肯为你们付出所有的女人,就算放弃荣华富贵又怎么样呢?

你最多陪我吃两年苦,等我赚到大钱,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何况,我现在只是要你等我一个月而已,一个月以后,我会兑现承诺,来睡你的。

贺翊的脑壳都快炸开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全是小狐狸的影子。

房间里,尚且有司马蕙残留的气息,温香舒适。可这只会令贺翊更加难受。

因为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根本不爱原来的司马蕙,那种只是对亲人的眷恋,并不是像对小狐狸这样,蚀骨缠心的思念,和如影随形的爱恋。

他好像是一个人,又好像是两个人。

如今,缺失了另外一半。

而小狐狸待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并没有真正地珍惜过,总是在享受她的好而不自知,因此她走得决绝。

他还记得那回她哭得很难过:

我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可你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明明我都是为了给你治腿,才会那么做。可你却让其他女人住进我们的小家,让我一个人住在外面。

锁坏了,你一点都不考虑,我晚上安不安全。总是我在哭,总是我在求和,难道你都不会觉得难过吗?你根本不爱我嘛——

贺翊心理防线崩塌。

他快疯了!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小狐狸总是哭?因为她不是那个人。

大掌扶住脸,按住满心满眼的后悔,流下两行清泪:

“老婆,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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