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蕙偏头一闪。
更多的子弹彭彭射来。
水晶高跟鞋一踢麦克风细长的支架,支架飞起落在玉手中,瞬间宛若旋风般挡飞密集的弹流。
众人吃惊。
温柔贤惠的贺太太,竟有这般利落的身手,只是纳兰芷的扫射近乎疯狂,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彭彭!”
枪声四起。
贺翊矜傲的唇抿紧,透著窒息。
亲自步入人群,夺过狙击枪,瞄准纳兰芷。
同时,闪身回避的司马蕙拔下发上的银簪,朝纳兰芷射去。
金簪插中枪管,瞬间炸膛。
后座力振麻了纳兰芷的手臂,她接连后退,后背也猛地被子弹贯穿。
她一怔,松开怀里的贺霖倒地。
贺霖连滚带爬地奔向司马蕙,一下跳进她怀里。
“妈咪——”
司马蕙单手托著小奶团子的屁股,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同时淡定自若地看向人群中放下狙击枪的贺翊。
冲他示威地挑唇,同时竖起中指:
还用枪啊?
贺翊眸色程亮。
她果真是雪狐,嚣张到了极点。
警察上前收拾残局。
司马蕙抱着贺霖跟贺翊相汇。
媒体的灯光疯狂抓拍。
一家三口合体,贺霖夹在爹地妈咪中间,竖起剪?手,“茄子!”
*
七星级帆船酒店顶楼餐厅。
落地窗外倒映着威海市璀璨的夜景,轰动全球的财经新闻如暴风雨持续发酵,但这里已经归于平静。
优雅的萨克斯吹响,晕柔浪漫的烛光映亮餐厅。
黑色挂脖礼服的司马蕙,和黑色商务西服的贺翊相对而坐。
餐桌上红酒玫瑰,烹饪精美的惠灵顿牛排,氛围感十足。
“这里的牛排很美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司马蕙切了一块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贺翊垂眸,同样切了一块送进嘴里,接着提起酒杯送到嘴边,正视她:“我做的。”
司马蕙根本没吃过贺翊做的东西,不知道他还会下厨。可她并没有恋爱脑,也没有丝毫感动。
因为她猜到他给原主做过这道菜。
所以味蕾中的那抹熟悉源自于原主。
贺翊在试探她。
狐狸眼染上玩味和冷漠。
其实还有什么好试探的,她救贺霖的那一刻,就暴露了。
也好,原计划就是在贺翊大获成功后,摊牌。
红唇努动,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接着提起酒杯抿了一口:“我都快忘了,你以前还下过厨。”
贺翊淡淡撩唇,却毫无笑意:“我的厨艺一直很好,只是你不知道。”
雪狐是不知道他的从前,只有原主清楚。
司马蕙冲贺翊露出温柔的笑意,仿佛一切如常,只是手却悄悄伸向裙摆开叉处。
一条黑色绑带扣在大腿上,黑色手枪别在上面。
她笑着,握紧枪柄,柔静地吐字如兰:“时间真的可以让人遗忘很多,包括我们的过去。”
贺翊大掌从腰间拔枪,拉好枪栓瞄准对面。
司马蕙的枪却已经对准他的眉心,纤臂笔直有力,她挑动红唇,浅笑无痕:
“贺先生,你又慢了。”
贺翊黑眸紧锁对面美艳的妻子,终于问出心底的疑惑:
“你到底是谁?”
司马蕙提醒: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睡前故事吗?”
贺翊回忆,在蓝猫咖啡馆留宿的那一夜:
老公,你相信爱情吗?
从前有个女孩穿越到一个很陌生的世界,在这里,她爱上了一个王子,可是王子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女孩。
但是那个女孩还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守护他。直到有一天,她变成泡沫飞走了。而那个王子,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贺翊冷静地盯着面前的司马蕙,俨然不敢置信这是个事实:
“你是个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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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蕙提唇,冷笑:
“对。”
接着,命令:
“把枪放下。”
贺翊没有,反驳回去:
“外面全是我的人,你跑不掉。”
司马蕙弯著唇,起身,纤美的身影危险且致命:
“在穿越之前,我是华国猛虎营女子特战小队的队长。我从来没当过逃兵,为什么要跑?凭你,配?”
贺翊黑眸收缩。
俨然没想到眼前站立的,竟然经过战争洗礼过的女特种兵。
“如果他们全都进来,你只能束手就擒。”
司马蕙颇为不屑地撩唇:
“贺先生,我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点燃炸药,跟敌人同归于尽的。你认为我怕死?”
她倾身上前,趁其不备,夺去他手中的枪支。
枪管直抵住贺翊的眉心:
“你只管?他们进来,我要是死了,大不了灰飞烟灭,或者回到我原来的世界,但是你的老婆就救不回来了。”
贺翊面对生死,岿然不动: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潜伏在我身边?”
凝视司马蕙熟悉却冷艳的脸庞。
司马蕙纹丝不动地指着他,片刻不曾松懈:
“因为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说作者虚构的世界,我,你,贺霖都只是这部小说里的炮灰。
我知道我们三个人的结局。
我不甘心当一个渣女被打断腿,被丈夫杀害,也不忍心贺霖走上歧途,当然,你也有几分姿色。这么俊俏的脸,落个被男主凌虐致死的下场,可惜了。”
她的目光透出一丝丝欣赏掠过贺翊的颜,如羽毛般轻,但仅仅是片刻就变得冰冷一片。
贺翊眸子微收:
“我……好像看过……”
司马蕙无所屌谓:
“这种烂大街的剧本到处都是,现在时间到了,该是清算的时候了。我们的恩怨可是攒了很多很多,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贺翊下巴微抬:
“你帮我改命,陪我走到今天,是为了什么?”
司马蕙丢出两个字,一如雪狐:
“?你。”
贺翊眉心微拢,不信:
“只是上床?”
司马蕙猛地拽着他的领子,带到落地窗前,手指著星辰璀璨的窗外:
“看到了吗?这里是顶楼,我只要跳下去,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与我而言,不过是再死一回,但死前能干一回你这样的世界首富,是我的荣耀。”
贺翊看向百层楼高的夜景,恐怖如斯,这样的高度一跃而下,还有存活的可能吗?
同时,他想起星耀7号发射前夕,她来找他,车里的小狐狸娇媚温柔:
老公,输了你就倾家荡产了,还要去跳楼,你怕吗?
她说:一穷二白,养得起我?
她笑:还好,我来了,要不然,山穷水尽,负债累累,可就睡不到这么好的女人了?”
裹在身上的灰色皮草掉落,露出雪白光滑的香肩。
杏色抹胸鱼尾裙,饱满的前胸,细到极致的腰肢,散发著夺命的诱惑。
她的玉手拨了拨他的喉结:
跳楼死之前,不如风流一回,也不枉我和你夫妻一场,当我给你践行了。
……
一幕幕,他的小狐狸仿佛还在昨日,可转眼却面临司马蕙冰冷的枪管。
她冷笑:
“何况,我和你的恩怨,可不止在床上。我说过,别让我逮著机会,否则我会做尽我想做的一切。把你给我的羞辱,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说完,一记手?劈在贺翊的脖颈,等他瘫软,扣住他的脖子,胁迫他出了餐厅。
路上保镖团没人敢开枪。
司马蕙带着贺翊回了房间,将贺翊扔上床,拉开床头柜,取出里面的贞操带。
捆了贺翊的双手:
“这是你给我的,现在还给你!”
贺翊瞳孔震惊,看到司马蕙压制着他的腰身,手里拿了一个瓶装的混浊液体,拧开瓶盖就往他嘴里灌。
“这是什么?唔!”
司马蕙边灌边道:
“泔水,喂猪的!”
“回蓬莱仙居的第一天,你让容婶给我喝的,我那天就发誓要狠狠?你!给我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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