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明媚的晨曦中,响起手机的闹铃声。
司马蕙惯性睁眼,关了闹钟就坐起身,这都是常年军训的结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结果腰间的铁臂圈紧。
贺翊的绝世睡颜沐浴著晨光,凑近,他懒漫的嗓音响起:“这么早,去干嘛?”
司马蕙和老公颠鸾倒凤一整夜,现在腰酸腿软,但她必须回一趟蓝猫咖啡馆,消灭证据。
那套价值连城的蓝金旗袍还挂在橱柜里,要是被贺翊发现,她就是雪狐,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声音委屈,狐狸眼水雾朦胧:
“我一个没有本事的小主妇还能干嘛,当然是上班了。不然待在家里,只会胡思乱想。只要想到那条?字裤,想到你和她在一起的情景,我就伤心……”
贺翊并不否认自己干过的事,黑眸睁开,将她按回自己怀里:
“你昨天这么辛苦,今天休息一天。”
司马蕙贴著强而有力的胸膛,温柔如小猫般控诉:
“我除了上班也没有别的消遣了,我就只会带孩子,做饭,还有睡你。除了这些,我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老公,你是不懂得这种痛苦的。我的圈子和心都只有这么大,不像小芷她们,那么有本事。”
贺翊抱着她,也实在想不到她能做点什么。
原本还有几分质疑,她可能是雪狐,毕竟连墨清清都觉得她跟雪狐相似。起码身材和身高是这样。
但雪狐是世界顶尖黑客,身手了得,而自己老婆就是个小主妇。
貌似除了睡他,也没见她对什么感兴趣。
“好,不过不要胡思乱想。你和纳兰芷那些女人不一样,我贺翊不需要多有本事的女人,你只要跟我睡,只守着我和咱们的小家就可以了。”
贺翊握住司马蕙绵软的腰肢,翻身将她压住。
晨间炮,打得她猝不及防。
司马蕙幸福得近乎晕死,等结束后,贺翊换好衣服,又来到床边给了她一个缠绵的法式深吻。
然而,他前脚走,她后脚换上衣服出门。
*
“三千万,你帮我联系买家,就说衣服我先放他那儿。最多一个月,我会再花高价买回来,绝对不能转手给其他人。”
从蓝猫咖啡馆取了衣服,司马蕙边打电话给夜君衡,边下楼。
到了约定的地点,司马蕙乔装了一番,金黄色的头发,黑色夹克羽绒服,搭配牛仔裤。
脸上化著浓郁的烟熏妆,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狐狸眼。
只是刚走到店门口,就看到里面坐着的人。
贺翊黑色西装大衣,短发劲酷,侧脸的线条矜傲高贵。
他正喝着咖啡,听靳洲汇报工作。
“杨律师那边没什么问题,夫人不会发现任何异常。所以,请您放心。”
靳洲的声音传入司马蕙的耳朵里。
司马蕙耳尖,躲在一边听起墙角来,什么叫她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贺翊的声音冷漠矜贵:
“让她知道也无所谓。”
靳洲耐心劝道:
“夫人要是知道会很难过的。”
司马蕙更觉得蹊跷,她难过什么,在家的时候贺翊对她很好,两人晨间的早安炮,她还记忆犹新。
贺翊态度沉冷,无波无澜:
“她难过就对了,以前死性不改,现在突然渣女回头,作天作地,还惦记我名下的财产。幸好纳兰芷通风报信,你和杨律师提前做好准备,做了假文件。不然,还真过不了她那一关。”
司马蕙瞳孔瞠大。
what?
昨天贺翊让靳洲带的财产转移文件,都是假的!
还是纳兰芷通风报信,帮贺翊蒙骗了她。
粉拳攥得咯咯响。
司马蕙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心里万马奔腾,只想手撕小三和亲夫。
贺翊,既然这么讨厌她,为什么又要跟她睡呢?还又搂又抱地跟她说,以后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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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大爷的,贺翊!
你他妈白嫖啊!
心机婊!
死绿茶!
老狐狸!
司马蕙窝在一角,都快憋出眼泪来,但迟迟没有动作。
*
贺翊喝着咖啡。
突然,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她的手里提着一只皮箱,里面装的正是雪狐的天价礼服。
“多谢贺先生,刚才有位雪狐小姐说,是因为您,她才愿意以低价出售。”
雪狐两个字立即抽紧贺翊的神经,他放下咖啡:
“她来过?”
这女人趁人之危,他已经下了追杀?,她竟然还敢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中年女人抱着皮箱,欢喜道:
“是啊,三千万,她卖给我了。”
同时,靳洲透过落地窗看到对面的街道上,一个戴着黑色头盔的女孩,骑着一辆炫酷的哈雷看过来。
贺翊也看到了,哈雷很大,衬得女孩格外纤细娇小。
然而,那女孩却对着他竖起了中指。
接着,她冲他比划了一番,是手语:
我说过,我会来干你的。
是雪狐。
贺翊的尊严受到挑衅,可没想到,雪狐又对他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贺翊顿时想起被强暴的种种细节,这个女流氓!
“靳洲,给我追。”
靳洲立即带人追出去。
街对面的司马蕙拧动油门,驾着炫酷的大哈雷咆哮而去。
贺翊的咖啡喝不下去,干脆起身去追。
五辆奥迪追着一辆哈雷,引起不小的轰动。
而哈雷的速度奇快,犹如离弦之箭,在车流中来回穿梭。
轿车就显得很鸡肋,体积大,每次避让车辆都会跟哈雷拉开一段距离。想追,难!
在一个路口的红绿灯,司马蕙停下,冲著贺翊的车又是一通比划:
你不行,宝贝!待会儿,爷宠你!
绿灯一亮,司马蕙的大哈雷又轰然离去。
贺翊的保镖团紧赶慢赶,跟着大哈雷竟然来到了蓝猫咖啡馆。
骚包的哈雷停在外面。
贺翊揣测雪狐跑到了楼上,他不知道雪狐是司马蕙,但他知道,楼上是他老婆的宿舍。
他不能跟项天煦一样,带着一帮男人闯进去。
万一司马蕙又在洗澡。
“都在外面等著,别让人跑出来。”
*
贺翊一个人来到了楼上。
门没有合拢。
他上次踹坏了门锁,还没有修。所以,司马蕙哭诉一个人晚上睡觉不安全是真的。
他进门,环视四周,静悄悄的。
不知何时,在他背后出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雪狐!
贺翊下意识就拔出腰间的手枪。
司马蕙几乎同时抬起持枪的手臂,对准贺翊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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