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爱情的依恋情绪里完全脱离需要时间,尤其是对于刚刚陷入爱河的北诗。
很明显地,北诗舍不得和纪卿言分开。
但想到明天还得早起替回老家的棠乐值班,她还是慢慢地从恋爱的晕头转向里冷静下来。
“卿言,我一会还是回去吧,有点晚了……”北诗艰难从纪卿言的禁锢里抽手。
纪卿言察觉到她抗拒的意图,眼睛盯着桌面上的领带,在想现在绑她会不会太早。
“好啊……我送你回去……”他笑着,语气勉强算的上正常。
分别的时刻,北诗注意到纪卿言的领口在刚刚接吻的时候被她抓得有些发皱。
北诗心底有些歉意,走近他,细心地帮忙整理起来。
过程中她能感觉到纪卿言正一瞬不瞬地凝视著自己。
很灼热。
隔着皮肤,她都能感受自己的血液被这视线烧的滚烫。
这时候她回想起在医院里她和纪卿言的初见,好像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一直用这眼神看着自己,只是因为当时太紧张所以忽略了。
为什么呢?
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思索完,纪卿言的吐息已经探入到她的耳洞:“宝宝给我理衣服的样子好乖。”
宝宝……称呼有点亲昵。
北诗耳根发红,不敢抬头。
“宝宝会想我的对吧。”
声线低哑诱人,勾住北诗的心。
北诗点头嗫嚅:“会……”
“只想我一个人吗?”
“嗯,只想卿言。”
纪卿言迷恋地收回目光。
“嗯,说定了,只想我哦。”
感受到男友满溢出来的爱,北诗上台阶时脚都在软,回到卧室,头埋在被子里傻笑,熄灯好半天才肯睡着。
外面月色明亮的有些诡异,安眠中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男友正蹲守在楼下。
隔着窗子,纪卿言就已经想象到北诗此刻的模样。
北诗的睡颜是全世界最美的神祇敛眉祈祷的样子。
皮肤是芳香细腻的百合花瓣,眼睫是风动摇曳的轻纤团扇,嘴唇娇憨,像没有要到糖的孩子无助哭泣。
睡觉的姿势总是侧身,猫一样蜷成一团,总要扯个被子在怀里,仿佛这样就有安全感。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那张无形,温柔,体贴的面具,痴痴地笑了,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点失控。
他要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没错。
不然他一定会爬进北诗家的窗户强奸她。
要找个活的东西。
会呼吸的随便什么东西,他要弄到手边折磨。
这就是他的本性。
像大多数精神变态者一样,纪卿言在童年的时候就这种事相当沉醉,刀口切入的角度,深浅,出血量等等,他都研究的十分清楚。
只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慢慢压抑下这本性,他变得更加清醒,更懂得收敛,也知道如何利用资源最快达到目的。
从刑警调离成巡警如此,混进北诗的?交圈如此,暂时没有对她的身边人下手也是如此。
但是今天他状态有点过度亢奋,因为她刚刚主动牵手向他告白的样子让他心动到要快死掉了。
过几天他一定把手铐拿回家里奖励她。
他抚摸著刚刚和北诗接触的嘴唇,眼神有种爱意纠结的黏腻。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替北诗惩罚一个人。
当初牵头伤害她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来着?
尹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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