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撞见刚刚那一幕之后,棠乐回到卧室整个人还处在震惊的状态。
我去我去我去……
不是吧。
是她漏掉了哪一步吗?
北诗和纪卿言的进展居然这么快。
来不及思索清楚事情始末,棠乐注视著纪卿言扶着意识模糊的北诗从阳台回来。
女孩明显醉的一塌糊涂,被送到沙发时还是浑身还是瘫软的模样,把身边人肩膀当做唯一的支点依靠。
作为好友,她对北诗的酒量心知肚明,但因为每次北诗喝完人都很守规矩很安静,所以她认定不会有什么发生。
这次确实是她大意了。
她后悔刚刚没在北诗喝酒的时候拦一下了。
似乎察觉到别人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被北诗靠着的纪卿言先开口打破尴尬:“那个棠乐……麻烦问一下有蜂蜜水吗?北诗她醉的有些厉害……”
棠乐注意到纪卿言说话的声音有些不自在,脸颊也很红。
看起来就像是……害羞了。
“有,有。”棠乐一边应着,一边打消疑虑,应该没什么异常吧,纪警官这样好的人肯定不会对北诗做过分的举动吧,何况他现在这副神色明显是被北诗撩的不知所措了。
如果北诗和纪警官在一起的话,纪警官一定会对北诗很好。
只是……
一向情绪敏锐的棠乐记忆突然回溯到起北诗受伤的那天。
纪卿言将受伤的北诗送到公寓,棠乐很感激的招待起他。
算起来,这是棠乐第一次在北诗晕倒的情况和纪卿言独处,总感觉和平常相处的感觉不同,甚至都有点毛骨悚然。
因为她在不经意间瞥到了纪卿言望向北诗的眼神。
这是棠乐从未见过的相当不正常的眼神。
一个扭曲到偏执,极端到病态,怪物一般,必须时时刻刻靠绳索紧紧捆绑束缚,不然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坏失控的眼神。
“怎么了吗?”对方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抬眼望向自己,微笑道,语气无害且温柔。
那种眼神也像被什么东西遮盖住一样,彻底消失了。
“没,没什么,纪警官……”
鉴于平常顾长熙说好话还有纪卿言一向冷静的举止,棠乐当时自我安慰,应该是她看错了。
……
宿醉的感觉不好。
北诗第二天早上酒醒后就清楚的察觉到这件事。
在迷迷糊糊照完镜子后,北诗的眼睛瞪的滚圆。
镜子里的她衣服领子起很多蹂躏的褶子,嘴唇也肿得实在不像话,像被人给……亲了,糟蹋了一夜的那种。
在她掐了掐脸蛋确认不是做梦时,棠乐用调侃地语气跟她讲了全程。
北诗听完,羞耻至极,恨不得现在就穿越到昨天晚上,把醉酒的自己摇醒:“社死,太社死了……你还笑,你怎么不帮我制止一下。”
“我哪好意思啊,你两只手都勾到人家脖子了。”
“酒后乱性酒后乱性,这下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棠乐在一旁宽慰:“怕尴尬你就装不知道,他应该不知道我看到了……”
棠乐顿了顿,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点明:“我觉得这件事纪警官也有责任,他绝对有享受的意味在,不然怎么没把你推走。”
北诗下意识反驳:“不会吧,卿言应该没这么坏吧。”
棠乐笑:“傻姑娘,这年头主动上门的兔子可不多了。”
“纪卿言肯定对你有好感,顾长熙跟我说纪卿言可是有严重洁癖,平常别人动了他一点东西他都会洗手,这次你亲完他,他一点排斥都没有,而且他还脸红了。”
“脸红?真的?”
棠乐给了北诗一个自行想象的眼神,提醒她一会别忘了上班。
北诗哪里还有心思。
一上午都在琢磨这件事。
纪卿言昨天居然脸红了吗?
他这样冷静自持的人也会脸红吗?
北诗不大信,她觉得这大概是棠乐逗她的话。
但她更不信的,是她居然借着酒意胆大包天地强吻了纪卿言。
虽然她对他一直都有好感,但她绝对没有勇气做到这一步。
纪卿言会不会觉得她很冲动或者她很随便……
她莫名在意起他的想法,低着头,靠在肘窝里。
这样想着完全没注意到一个男孩朝自己嗅了嗅。
“姐姐身上有薄荷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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