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迪看着手中的证据,脸上逐渐爬满了阴鸷的笑。
虽然没有拍清楚叶倚笙找贺之言干什么,只拍到她大晚上私下和他碰面,但这就够了,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叶倚笙,有个强大的金主那又如何?
能力越大的男人,应该更忍受不了自己被戴绿帽子吧!
想到此前自己遭受的羞辱,她就恨得牙根痒。
“叶倚笙,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不反抗不代表她永远不会反抗,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搞死她!
梁迪收好证据,脑海浮现一个绝妙的曝光方法,保证既能把自己摘出去,又能让叶倚笙身败名裂。
*
不平凡的一天就这样过去,每个人心中都揣著事。
翌日,拍摄现场。
“各位嘉宾,经过一天修整,今天的拍摄就要开始了。”
“请各位嘉宾上车,我们要前往今天的拍摄地。”
一整天没有出镜,直播间观众已经嗷嗷待哺。
【天呐,笙子,是笙子,我的下饭搭子,我的快乐源泉,她回来了!】
【笙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个家没有你不行啊!】
【笙子今天又要怎么演?我等著看乐子。】
【笙子今天看起来很佛系啊,有无嘉宾去挑衅一下叶倚舒,刺激一下她。】
嘉宾坐上车,节目组很快开始讲解今天的拍摄内容。
“今天我们要求嘉宾学习片莲戏,三天后会在小镇进行汇报表演。”
片莲戏,嘉宾表示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由得好奇。
“片莲戏是小镇当地特有的民间戏曲,有传统京剧、越剧、昆曲等戏曲杂糅之美。”
“小镇历史上出了三位有名的片莲戏代表人物,今天我们要学习的就是其中一位的成名作。”
节目组在讲解,叶倚笙心不在焉盯着车窗外,还没从昨天的打击回过神来。
叶倚舒坐在她旁边,时不时看她一眼,眼神夹杂着暖意。
“第一位代表人物,传言发生在千年前一个神秘的王朝,一对卖唱的姐妹靠片莲戏维持生计,某天被微服私访的帝王看见。”
“帝王对姐姐一见钟情,想迎姐姐为妃,却引发妹妹的嫉妒。”
听着这句,持续走神的叶倚笙终于有了反应。
她是个十足的姐控,最受不了听这种姐妹互相残杀的戏码。
“妹妹认为自己唱得更好,也更漂亮,所以设计害姐姐失声,自己趁机嫁给帝王,顺利成为宠冠后宫的一代妖妃。”
听到这里,叶倚笙不由得嗤了一句,内心骂骂咧咧。
——『哪个脑残编的故事?帝王既然喜欢姐姐,怎么又让妹妹宠冠后宫?简直莫名其妙!』
“这位宠妃残害其他妃嫔,构陷忠良,终于在一次帝王出行途中被抛弃。”
“自戕之前,她想到自己前半生,用片莲戏表达了自己的悔恨,遂流传千古。”
故事听得叶倚笙打了个哈欠,她目光盯着窗户,她怀里的狗·寅呈盯着她。
旁边的叶倚舒也盯着她的后脑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各位嘉宾可以下车,前面就是一代妖妃唱戏的舞台。”
嘉宾和狗下车,入目而视,一座颇有年代感的戏台子矗立风中,朱红色的纹路有风霜的痕迹。
旁边还有棵大树,需两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围拢,树下有一圈莲花池,历经千年而不腐朽。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一幕,狗·寅呈突然有种恐慌感,即使被叶倚笙抱在怀中,他仍然觉得冷。
宠物不能上戏台子,在小镇专人的带领下,嘉宾依次上去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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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倚笙在思考今晚如何偷跑,有些心不在焉。
狗·寅呈和其他狗一起被关在台下的围栏里,他一动不动注视高处的身影。
突然,叶倚笙踩中舞台凸起的一块,身体一歪,就要朝地上扑。
刹时,狗·寅呈爆发出撕裂般的吼?。
“汪汪汪!”
【叶倚笙!】
“小笙!”
叶倚舒?步一惊,颤颤巍巍拽住叶倚笙胳膊。
叶倚笙稳住身体,像个没事人一样摆摆手,顺带踢了一脚地板,一点也不在意。
叶倚舒点点头,唇色有些白,“没事就好。”
狗·寅呈呆滞在原地,觉得喉咙口有股血腥味,五脏?腑仿佛被挤压过。
“大家熟悉了舞台,接下来我们将邀请片莲戏传承人来教大家学唱片莲戏。”
叶倚笙大致猜到这次的任务,无非就是让他们扮演戏曲中的人物。
她对外一直是狗屎演技的代称,自然不可能拿到重要戏份。
于是乎,别的嘉宾在认真听,她在走神……
别的嘉宾准备抢主要角色,她在想今晚怎么偷跑……
别的嘉宾已经开始跟着学唱,她在想偷跑出去能不能顺便吃个麻辣烫……
为了挣表现,嘉宾都没有作妖,今天的直播和谐得异常,弹幕甚至看不见脏话。
一晃一天过去,嘉宾累得不想张嘴说话,乖乖回房间。
夜深人静,按照预先安排,叶倚笙悄悄离开了节目组。
意外再次发生,她被狗·寅呈缠上了。
想着这狗听话,她干脆一起带上有个伴。
与此?时,徐明也绞尽脑汁把严寅呈运上飞机。
两人碰面的时候,徐明直接下跪哭了。
“师傅,徒儿的小命就看你了,呜呜呜……”
叶倚笙嫌弃得推开他,“有点出息,先带我去看情况。”
徐明抹了把眼泪,盯着她脚下的狗,“这狗太脏了,不能进。”
“汪汪汪!”
【你说谁脏呐?那是我的身体,我偏要进!】
出事到现在,他还没见过自己身体,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岂料,叶倚笙赞?点头,“那你拦著,我自己进去。”
说罢,也不给狗·寅呈反抗的机会。
飞机上医疗设备很齐全,看得出来徐明下了不少功夫。
叶倚笙越靠近,心就愈发忐忑,这是她以前见严寅呈没有的情况。
待看见熟悉的人躺在那,她心微不可察一抽。
他这张皮囊依旧值得一句称赞,但好像瘦了。
虽然闭着眼,人看着还是往常那样冷冰冰的,有种高不可攀的错觉。
想到他以前对自己的那副嘴脸,叶倚笙走过去。
阴阳怪气问:“哟~这不是严总嘛,怎么不动了?”
还放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来教训我呀,有本事让我别动手动脚呀?”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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