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每逼近一步,寒歌就后退一步,待最后寒歌的背脊抵上了冰凉的墙壁,草草的身子也抵上了他的身子,却仍是一脸虚心求教无比认真:“您为什么不肯告诉草草呢?鬼君,您到底是不是处子啊!”
“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寒歌不知道这小狐狸是喜欢处子呢?还是重口味地喜欢非处子呢?难以把握之下,只好以最保守的态度拿问題來对付问題。
“是的话,你撒泡尿出來,不是的话……就算了!”若是,用鬼君的童子尿灌溉花草一定绝妙,若不是,小狐狸嘴一扁,笑意渐失,分明有些不悦,鬼君一无妻二无妾,如果已经不是处子了,就太对不住天底下对之倾心的女子了。
寒歌如何都料不到她会提出此等要求,思來想去都觉得不对劲,不由惴惴问道:“你……你要我的童子尿,干嘛?”
他自己都承认是童子尿了,这么说來……小狐狸一下子兴奋了,屁颠屁颠手舞足蹈:“鬼君您真的还是处还是处啊!”
寒歌抹了把汗,自己还是处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不屑嗤之:“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要鬼君的童子尿來灌溉花草!”
“什么?!”寒歌竟不料是这样的结果,诧异张嘴惊问害得下巴差点脱落:“就这样!”
“这这样啊!”
“就只这样!”
“就只这样啊!”
“你不早说,吓死我了,害得我以为……”
“以为什么?”
寒歌欲言又止,一张脸竟不自觉涨成猪肝色,人家姑娘压根沒想怎么怎么自己,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儿意**,不知道刚才的表现有沒有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真是丢脸丢到四界之外去了
。
但是寒歌欲言又止,草草却要追问了,见他不答,只一个人紧蹙眉头嘀嘀咕咕,不免好奇重复追问:“鬼君到底以为什么呢?”
寒歌正愁词穷,心乱如麻之下想不好一个完美的幌子,无限惆怅地仰天长叹,却于抬眸之际瞥见了正从外回來的落千花和幻岚纱,顿时兴奋得将小狐狸抛诸脑后,立马屁颠屁颠地迎了过去:“花花,,花花你回來了啊!花花你沒事吧!那帮混球沒有欺负你吧!”
拉扯千花将她原地转了几圈,发觉无甚异样后很是满意,一脸欢喜地看着她,半晌才想起正事,大呼“哎呀!”:“我妹子……我妹子樱儿怎么样了,啊!天父那老东西真的沒有履行约定将她还给我们吗?”
看到花花回來以为风波结束,完全忘记花花前去目的何在,完全忘记方才一颗跌宕起伏的心到底为谁担忧为谁愁,寒歌暗骂自己这个亲哥哥真不是东西,都怪那只小狐狸把自己给吓糊涂了。
“阿漓还沒有回來吗?”千花却游目四顾,扫了三遍空荡荡的大殿:“还得看阿漓能否将之成功救出,早知道我就在七重天多拖延那老东西一段时候了!”
只要拖得住天父,南漓月就有足够时间对付陌云烨一个人,救出寒樱的难度就降低了很多,何况九重天外还有枫玄接应,照理说问題应该不大才是,千花正忐忑地自我宽慰中,殿外传來细碎脚步,竟是寒樱欢欢地奔了进來,紧随其后而來的果然的南漓月与枫玄。
千花大喜,撒腿扑过去投入某厮的怀抱。
南漓月一把抱起千花,由着她的脸蛋在自己身上蹭啊蹭,蹭得自己痒痒却舒服,宠溺失笑:“担心我了!”
千花狠狠颔首。
南漓月揉了揉她的脑袋,一颗悬着的心也随之尘埃落定:“我还担心你呢……”
这一厢你侬我侬着,那一厢却突然吵闹了起來,
。
寒樱一脸委屈地被寒歌护在身后,而寒歌则正火冒三丈地与枫玄争执着:
“你这个变态,连我妹妹都不放过!”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说了不是故意的,而且是她先扑上來的,我才是受害者,我才被吃了豆腐呢?呜呜呜呜……”枫夭说着便哭了起來,扭捏着往千花身边蹭:“徒儿……徒儿要为师父主持公道啊!”
原來方才寒樱冲进來,本欲向着亲哥哥投怀送抱,却不料枫夭突然半途杀出,好像欲向众人汇报什么急事,是以在冲到寒歌面前的时候压根沒有注意到扑过來的寒樱,寒樱更是止不住脚步,一下子跌入了他的怀抱,枫夭被吓了一跳,一把将她丢开,寒樱被摔了个四脚朝天,心疼得寒歌抓心挠肺,恨那变态不仅吃了自己妹妹的豆腐,还吃完就甩,忒无良啊忒无良。
最无奈的莫过于千花,枫夭向自己求助的模样令她十分怀疑: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然而这个问題眼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化解寒歌与枫夭结下的梁子。
“哎呀,别吵了!”千花将枫夭护在身后直面气势汹汹的寒歌:“既然寒樱已经给他抱了而你又这么在意,不如成了他们的好事送入洞房得了!”
这绝对是个不经思考的馊主意。
南漓月在旁暗叹落千花这女人有时候小聪明不断,有时候真的不长脑子啊!眼看着寒歌一双桃花燃成了火红,寒樱扁了扁嘴欲哭无泪,枫夭早已是梨花带雨的模样,忙将这几人拎开的拎开,拉拢的拉拢,万般无奈要为自己的女人收拾这个破烂摊子:“都别闹了,只是一个误会,过去了算了,谁再不罢不休,给我卷铺盖走人!”
寒歌为千花而來,自然是不想走的,枫夭傍着宝贝徒儿,更不愿离开,正欲乖乖闭嘴憋屈接受寒歌那句“变态”的辱骂,突然全身一震想起自己跌跌撞撞冲进來的缘由,急忙脱口惊呼:“啊呀,我忘了告诉你们,洛洛在花田里中毒晕倒了!”
“洛洛是谁!”这是南漓月茫然的反问,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个变态随便给人取小名,还一个取得比一个肉麻。
“是花神啊!”千花却已然冲出大殿直奔后山花田,知师莫若徒,南漓月也唯有一脸汗颜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