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又看到李淑琴垂头丧气,身后跟着面色阴冷的保卫科长。
看情形,如同押解犯人一般的严肃。
一些人开始确信,沈折腾偷油墨一案,李淑琴肯定脱不了干系。
在这些人当中,就有曹乐民。
他的目的是要将沈折腾挤走,然后独霸李淑琴。
可没想。
歪打正着,连李淑琴也牵扯出来,一并被带走了。
看着神情沮丧的李淑琴。
这一刻,曹乐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自己失算了?
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心中有些不舍,便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程。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走进入办公楼。
望着摇晃的门,蓦然之间,曹乐民似有所悟,似乎解开了心中的一个谜团。
那就是。
为什么,李淑琴会选择跟沈折腾在一起,莫非是利用他偷油墨?
想到这里,曹乐民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自己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没准也会成为她利用的工具。
那么,跟她一起受到惩罚的将会是自己。
这样分析下来,自己是幸运的。
顷刻之间,曹乐民内心的失落马上变成了欣喜。
沈折腾和李淑琴,你们俩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本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那么以后,你俩就一起去蹲大佬吧。
哈哈。
曹乐民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哼着小曲,回车间去了。
再说李淑琴。
被保卫科长押解着,上到二楼,来到一把手办公室。
一进门。
看到沈折腾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副丧家犬的样子。
在他的对面,是几位厂长和书记严肃地脸。
李淑琴的心理防线崩塌了。
和她预料的一样,自己是被神折腾给出卖了。
保卫科长搬过一把椅子,命令她坐下,语气非常严厉。
看着身旁的沈折腾,李淑琴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个昔日里发誓,愿意为她去死的男人,在遇到危难,为了自保,轻易就将她供了出来。
李淑琴感到可悲。
她曾坚信。
自己已经俘获了沈折腾的心,却没想到,俘获的只是他的身体。
他自私的本性,永远是无法俘获的。
换句话说。
自己利用他偷油墨,而他,也同样是在利用自己,来满足他无止境的Y望。
李淑琴坐在椅子上,低声抽泣起来。
一想到,因为监守自盗,自己会被公安抓起来判刑。
女人内心害怕,便愈发哭的厉害,浑身不住地抖动。
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而坐在她身边,仅有一米远的沈折腾。
这个无耻好色的男人,中午还视她为掌上明珠。
此刻,却对她不理不睬,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仿佛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不曾跟他有过任何亲密的关系。
一分钟之后。
“好了,别哭了,快交代你监守自盗的罪行吧!”
书记不耐烦地呵斥道。
李淑琴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马上止住了哭声。
事已至此,想抵赖已经毫无意义,只有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了。
况且。
沈折腾无情,就别怪她无义。
把主要责任推到沈折腾身上,以减轻自己的罪行。
“我坦白,我交代。”
李淑琴擦干眼泪,哽咽着说道。
此刻,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像个花脸猫。
“沈折腾一直想要占我的便宜,我都没搭理他。”
李淑琴喉咙处动了一下,扭头看了左边的沈折腾一眼。
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厌恶。
“可是他一直贼心不死。”
“后来,他借助当分厂代理一把手之际,用权势来威逼我,如果不从,就将我开除。”
“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只得跟了他,每天在油墨库里,承受他的羞辱,而且,他有些要求还非常的变态。”
“我一直在想,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何时才能是个头啊!”
“呜呜……”
李淑琴说到伤心处,再次呜咽起来,一副无助受害者的姿态。
“她胡说八道,她每次都是很享受的样子,哪有什么痛苦。”
沈折腾抬起头来,瞪着眼睛,愤愤不平。
“你住口,听她把话说完。”
副厂长皱眉大声说道。
沈折腾打住,像老鼠一般重新低下了头。
面对哭天抹泪的李淑琴,张高远有些不忍心,掏出手绢,走上前塞到女人的手里。
李淑琴浑身一颤,抬起头来。
泪眼朦胧中,看到是张高远,内心十分感动。
之前。
她曾因为偷油墨,被张高远发现并警告过。
从此,她便不敢再偷油墨了。
但心里却对张高远恨之入骨,因为断了她的财路。
现在自己东窗事发,张高远还给她递过手帕,这是非常难得的举动。
“谢谢张厂长。我……”
李淑琴想说声对不起,却因羞愧难当,没能说出口。
女人擦着眼泪,心中明白了一个道理。
张高远没有举报她,是因为想给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可是她,却没能好好的把握住。
自己之所有今天。
全都因为是和沈折腾搞在了一起,让她才有继续偷盗的机会,越陷越深,
如果没有沈折腾,她也就放弃偷油墨的想法了。
这一刻。
这个贪婪的女人,把责任都怪罪到了沈折腾的身上。
绝不能便宜了这个狗东西。
带着怨恨,李淑琴擦干眼泪,继续说道:
“可我也不能就这样白被他占便宜,就让他给我买衣服和化妆品。”
“可他拿不出钱来,就暗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拿油墨出去卖,换成钱买东西,就当是他送给我的礼物了。”
“各位领导,她冤枉我,事实不是这样的,你们得听我说呀?”
“闭嘴,该你说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说。”
书记横眉立目,厉声呵斥。
“再后来,他被撤下来调到油墨库,还想继续霸占我,我不同意,他就说,要亲自偷油墨卖钱,给我买礼物。”
“我害怕,求他别这样干了,可他不听,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出事的,直到这次被你们抓到。”
李淑琴抬起头来,哽咽道:
“我真后悔呀,要是当初能够阻止住他就好了。”
“呜呜……”
女人再次涕泪横流,看着十分的可怜。
“你胡说八道,当初是你逼着我给你偷油墨的。”
沈折腾忍无可忍,跳起来,朝着右边的李淑琴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