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郑瞬一口痰吐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用他的衣裳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站起身。
“敬酒不吃吃罚酒,萤州可是我的地盘,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女人的脸上泛着诡异的光芒,而眼里更满是算计。
“你…苏羽倾…什么时候也会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
“我?”
被叫做苏羽倾的女人笑了笑,随后有些癫狂的说道。
“你们能够在暗处破坏了我精心准备的仪式,我凭什么不能够在暗处将你抓来。”
郑瞬一心担忧着萤州老少的生存,朝中对于赵愠所得的王位的争议少了一些之后,郑瞬并提及想要自己独自一人去萤州,好好探查探查萤州如今的情况。
毕竟不能眼睁睁看着萤州的百姓心思吃苦。
赵愠虽有些不舍,郑瞬在此时离去,但却也知晓这天下百姓所识之苦,更知萤州上下官员一心,其中迂腐之状,着实需要肃清。
赵愠害怕郑瞬出事,还特意在他身旁安慰了几波暗卫监管,却仍然没有想到,在苏羽倾的地盘上仍旧躲逃不开苏羽倾的追捕。
几波刺杀之后,郑瞬身旁的暗卫几乎全灭,而郑瞬最终人还是被苏羽倾抓来了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
“不过是只只配活在地下的烂虫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上的台面的东西,若不是你披着苏羽倾的这身皮,你敢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吗?”
郑瞬抬起头,眼里迸发着恨意,本以为上次被尹香和自己手底下重创的苏羽倾,不管怎样也会先行离开萤州。
但是受如此重伤,都没有离开萤州,甚至还有了栖身之所。
看来这萤州之内,怕是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就如眼前的女人一般,让人觉得厌恶而又恶心。
对于赵愠的谩骂,女人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随后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不必说这些话来激怒我,大家都不是什么几岁的孩子,郑瞬,我本没想要你的命,如果你乖乖的待在那远在天边的京都,别回来萤州,你便不会有这般的机遇。”
太阳纹的存在,便是她的生命。
既然无法与郑瞬和尹香硬碰硬,苏羽倾已经决定要在萤州好好蛰伏。
若不是郑瞬突如其来的探查,苏羽倾自然不会如此干净利落的出手。
郑瞬冷哼了一句,“你不会放过我,我这人也不会放过你,你最好祈祷我不会从这里面走出去,不然来日我一定要把你这只虫子掏心挖肝,好好看看你身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一想到无辜的苏羽倾家小姐被他毒杀,就连唯一的苏家少爷,也被她像一个棋子一般威胁,更耽误了他们那么多好事,男人看她的目光并没有一分好气。
女人倒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随后又像是无意提及一般。
“你被抓的消息,如今应该传到京城了,传到那位皇帝陛下的耳朵里,更会传到你那位夫人的耳朵里,你猜你夫人从那儿赶到这儿,需要几日?”
提到尹香,一向清醒的郑瞬,确实有几分想要挣扎的模样。
不过如今尹香尚在南疆,想来应该不会这么快得知此消息。
“啊对…”
女人从一旁的桌上面拿起了一把匕首,在空气中随意的舞着玩耍着。
“你那位夫人孤身独自去了南疆,想来消息会堵塞些,但是…你放心,我已经早已派人替你同你那位夫人通了信,告诉你夫人你落在了我手里性命有忧,让她速赶至萤州相助,想来也就这几日她便要到了吧。”
男人本平静的心情,却因为他这句话更显得有些激动,就连带着十字架上面的铁环也互相碰撞发出响声。
“你这毒妇。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朝着我来,你对我的夫人下手算什么?”
“朝着你?”
苏羽倾有些不屑的哼道。
“冤有头,债有主,我身上的伤是那个女人留下的,我自然会找她报仇,至于你,没办法,你太碍眼了。”
如果不是他三番四次的阻挠,自己的行动早就已经成功,更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本因为那遥不可及的梦,她以自身血肉为食,患养着自己身体里的母蛊,便有几分吃力,自从受伤之后,不仅身体的伤痛,无时无刻的在折磨着自己,蛊虫的反噬,和阵法被破时的伤害,全集于自己一生。
每一日难以安眠的疼痛,不仅在折磨着自己的身体,更在折磨着精神,使她日复一日更加的虚脱。
“如果不是你们夫妻两个人,我如今绝对不会遭殃,更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一定要让你们两个人付出代价,也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郑瞬如今满心里都是尹香,甚至已经在心底里祈求,希望尹香不要因为自己在这里出事,就立马赶往自己这里。
希望她能够先行回京,等待郑瞬的援兵。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尹香此时不仅已经来到了萤州,更是联系上了林家的兄弟两个人。
“对不住,当时出事的时候,我也在他们那群人当中,可是,太阳纹的人下手干脆,要不是我跑得快,怕是如今也成了他们养蛊的药人。”
看着林家两个兄弟身上的伤痕累累,尹香心中就有万千怪罪的话,也一时间说不出口。
“瞧着你们两个人这一身伤,咱俩也尽力了,看来这萤州,怕是有人帮助太阳纹,不然苏羽倾柚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隐藏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本以为受了自己重创之后,苏羽倾应该早已离开此地。
却没想到她竟在此好生修养,甚至如今都有能力反咬自己一口。
说不准萤州,就是太阳文的第二大居住地。
“上一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不曾向你们询问一下这萤州地界的事情。”
提及萤州,林家两兄弟的态度并有些激动。
“从前在萤州,也算是富饶,家家有地,也算是自给自足,直到有一位官老爷的来临,那位官老爷的身后好像有很多不得了的大人物,来了之后谁都不敢得罪,不久便将萤州所有事物全都握在自己手中,从那开始我们的日子便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