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黄绾绾摇头，可不承认自己是只赚女人钱的人。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知道，女客人的钱比起男客人的钱好挣，但我绝对不是那种只盯着她们口袋里钱的人，南风馆的事情对于你我来说有些冒险，但确实不是做不了，你要给我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黄绾绾知道这个买卖要是做好，一定会给她挣不少的银子。
但是挣钱对她来说又不是第一要限的东西，她更多的是想要得到自己父亲的认可。
如果开南风馆，被她父亲知道确实会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转而，黄绾绾想到程婉居中阁的事。
“你的那个居中阁，那件事情是我父亲做的，当时县衙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是一心为了难民们做主，所以才会被搅入这场风波当中，我倒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不是这样轻易好心的人，你帮难民是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黄绾绾也就非常直白的问出了口，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在一起也没必要聊什么聊斋。
程婉如果真的是那么容易散发好心的人，那为什么只帮助难民而不帮助乞丐？
二者都是贫苦、在这个国家最底层的人。
没道理程婉只看得见前者的苦难，对后者置若罔闻吧？
“我没有想过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觉得他们一路过来已经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难，或许我一直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但在这个时候也期盼着多帮一点就是一点吧。”
程婉没有因为黄绾绾说自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就生气。
相反她觉得这对她而言是另外一种层次上的认可。
程婉本就是一个骨子里冷漠到了极点，只会偶尔对身边的人散发一点暖意的存在。
至于居中阁，那生意确实可以暂时搁置搁置。
不知为什么，程婉就是觉得这些日子县城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如果能够借这个机会躲避躲避风险，或许对她来说意外是一件好事。
“别的话我就不跟你说了，如果你想好要开南风馆了就来联系我，顺便告诉你，沈慕妍也预备在这件事情上入股，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的话不但可以平分风险，也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沈慕妍可比自己更想让黄选去死。
让黄家也加入这场算计当中，程婉突然觉得这一切更加的有趣起来了。
“看来你心里已经对此有了万全之策，那我继续再这么扭捏下去也不好了，差不多三四日的功夫，我说你的店铺就会装潢好，到时候就按照你说的把他们都改成南风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找人，细节之处怕是要多麻烦……麻烦你了。”
黄绾绾仍然还是觉得有一些荒谬的。
她这断然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做起这皮肉生意来。
南风馆……
黄绾绾可不会单纯的因为那个地方只有人卖艺。
只要有需求，就绝对会有市场。
有人吹拉弹唱就有人要脱衣服。
这是绝对的挣钱买卖，但也确实如同程婉说的，黑心肝。
黄绾绾想到这里就突然觉得有些头痛了。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头痛下去，她接着转移话题。
“程娘子今天说到沈慕妍，又耽搁了那么久才来找我，莫非在你来这里之前刚刚从沈府出来？这就实在是有些奇怪了，似乎你平时跟她直接也没有太多的交情，怎么明明约了我，居然要先去找事先没有约定的她？”
黄绾绾现在这个时候是越想越奇怪。
如果说刚才仅仅只是想要转移话题的话，现在她可就有些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沈慕妍不是那种会做生意的人，沈家也不需要她一个女子出去抛头露面的做生意。
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先去找她了，这会儿我其实突然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你说以沈慕妍的身份，如果要嫁给黄选做妾，是不是天底下第一荒唐的事？”
程婉想到黄选那昏了头的要求，就恨不得直接扇他几个巴掌，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毁了一个女子一辈子就算了，居然还要把人家吃干抹净，连整个家族都不愿意放过。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人渣，这个社会的渣滓！
“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不过确实是很荒唐就是了，沈慕妍和我哥哥之间本来就有婚约，在我姑姑还在世的时候，也就是大家还是小孩的时候，互相之间的感情是不错的，不过随着我姑姑的去世，两家人之间没了那么多来往，后面也就慢慢的淡了下来。”
黄绾绾说到这些陈年往事还有一些尴尬。
毕竟她和沈慕妍幼时，可没有现在那么和睦融洽。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有着同一个要对付的对象，她们两个人之间也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但她这样的人尴尬也不会尴尬太久，一瞬间以后又继续说道：“沈家虽然没有我们黄家在做生意上底蕴深厚，但是在官场上还是比我们家厉害很多，总的来说其实是我哥哥配不上她，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约很小就定下，我哥哥是绝对不会有机会去沈家的嫡长女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都还不对等的两个人，他怎么有可能让她做妾？”
黄绾绾还嗤笑一声顺带踩两脚黄选：“何况就更加别说他在外的名声早已臭掉，是个好人家的女儿都看不上他。”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也就怪不得了。”
程婉心里对此也算有了数。
因为本来就配不上人家，所以一有机会就把人家往死里面踩。
这虽然听上去有些荒谬，但确实是黄选那种人做得出来的。
可怜沈慕妍，到底是被狗咬了一口，还没有办法声张出去，平白的咽下这个哑巴亏了。
程婉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微变。
黄绾绾看到程婉脸色的变化以后，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而后她想起黄选这两天不着家，程婉也是早上刚刚从沈慕妍哪里来，沈慕妍一反常态的要挣钱，开一家南风馆，她脑袋里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