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这么多行李,就像是要出嫁了一样。”
街道两旁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议论着。
“可不是,就一个人搬个家,都比得上一家子的行李了。”
几位姑娘站在一起,看着那些在后面抬家具的,眼睛里都是羡慕。
柳氏药铺门口有两个小伙计也在看热闹:“侯府还真的是宠爱这位嫣然小姐呢。”
“还嫣然小姐,都搬出侯府了,说不定就像传言说的,这位还真不是侯夫人亲生的。”
“不会吧,如果不是亲生的怎么还这么宠爱。哎呦!”
两人正说着话,一人被敲了一下脑袋,转头就看见一脸责怪的张掌柜。
“你们两人看什么热闹,赶紧给客人抓药去。”
张掌柜也往外看了一眼,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两个小兔崽子知道什么,这些深宅大户里的水深着呢,平日里就是养只畜生时间久了也舍不得杀了吃,更何况是人……”
洛嫣然搬家搬得热闹,百姓们议论得也热闹。
总之,在洛嫣然搬完家后,有关她不是侯夫人亲生的传言也是愈演愈烈,这让昌平侯府的人更加焦急想要接洛明烟回侯府。
只是昌平侯再次来到上柱国府的时候,洛明烟竟然不在府中。
“侯爷啊,真是不巧,明烟和他二哥今儿个一大早就去灵溪寺了,说是最近碰上不少晦气的事情,想去拜拜佛祖除除晦气,顺便也看看自己出生的地方。”
上柱国夫人端着一脸温雅的笑,让人丝毫挑不出破绽。
昌平侯的那双狐狸眼有些不悦地瞥过上柱国夫人,然后看向一直在喝茶的上柱国,皮笑肉不笑问道:“上柱国可真是好福气,家中事事有夫人操持,什么都不需要你过问,不像我,府里一点小事情都要来麻烦我,真是一点清闲都没有。”
上柱国“哦”了一声,呵呵笑道:“那侯爷你还真是没有我这么好的福气,家有贤妻,这才能让我如此清闲。”
上柱国这丝毫都没有羞恼反而还引以为豪的模样,让昌平侯噎了一口气。
这上柱国是真没听懂他的意思还是假没听懂?
“侯爷,明烟他们出发前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你看……”
这都下了逐客令了,昌平侯自然是坐不下去了。
回到侯府,昌平侯便再也忍不住了。
“沈明烟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说好了,只要嫣然搬出去她就回来,而且还会帮着我们澄清,现在她人竟然跑去灵溪寺了!”
灵溪寺?
洛成礼沉吟一声,猛然抬头:“爹娘,你们确定灵溪寺那边没有遗漏什么吧。”
昌平侯夫人立即摇头:“肯定没有的,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和秋嬷嬷,和沈家那位梅姨娘,以及那位乡下妇人。秋嬷嬷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值得信任,梅姨娘也希望嫣然能过得好,自然不会不识趣,至于那位乡下妇人,在将她的女儿送到沈家后,她就自尽身亡了……”
“迟则生变,不能再等了,我去灵溪寺找她。”
洛成礼站起身,便要吩咐人去备马车,只是还未走出主院,京城县衙便来人了。
“我们是京兆尹县衙的,有人报案涉及侯府,请跟我们走一趟。”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心底都有些发沉。
这个时候有人报案还涉及侯府,能有什么事情?
昌平侯夫人紧皱眉头,一脸倨傲:“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知不知道我们家老爷是什么身份,也敢来抓我们,真要有什么事情就让你们大人自己过来吧!”
几位捕快相视一眼,而后便朝昌平侯拱拱手:“侯爷,这是京兆尹大人的吩咐,您看……要是小的们没有办好,也法向大人交差……”
“行了行了,我跟你走一趟吧。”
昌平侯摆摆手,离开前看了洛成礼一眼,洛成礼朝他隐晦地点头。
“成礼,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简钊南和那个贱丫头联系了,或者说,她今天根本就不是去的灵溪寺,这个贱丫头,她就是要和故意和我们作对!”
昌平侯夫人心中担忧,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心爱的女儿被迫搬出了侯府,昌平侯又被京兆尹的人带走了,就算只是走个过场问个话她都怕会影响到洛嫣然。
洛成礼也担忧,在昌平侯离开后,他已经安排人去打听消息了。
“娘说得对,说不定她从一开始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放松我们的警惕,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要揭露嫣然的身世。”
昌平侯夫人有些慌了:“那怎么办,成礼,你可要帮帮嫣然,她要是……不行,我得去陪着嫣然,她要是知道你爹被京兆尹叫走了,指不定又得多想了……”
看着昌平侯夫人急急离开,洛成礼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爹说得对,既然在得知沈明烟流落在外的时候没有想着要把她接回来,后面就不该再提起这件事情。
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
洛成礼没有再犹豫,上了马车朝城外灵溪寺而去。
城墙上,看着昌平侯府的马车出了城门,简钊北一脸嘚瑟的笑:“这一家子,我全都看不顺眼,就让他白跑一趟好了,等他回来,事情也差不多都有结论了。”
洛明烟眺望着远方,只看到隐隐的青翠。
“走吧,我们也去京兆府看热闹去。”
继洛嫣然搬家后,昌平侯府今天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一位乡下男人突然来到京兆府告状,说自己的养了十五年的女儿被抢人抢走了,而抢走他女儿的,正是昌平侯府的人。
再加上昌平侯真的被京兆尹传唤了过来,还未升堂,洛嫣然其实是乡下农人之女的消息便传开了。
此时,昌平侯夫人正陪着洛嫣然在新住处聊着胭脂水粉,洛嫣然本人还未听到这个消息。
“张大木,你说昌平侯府的人抢了你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据吗?”
堂下跪着的男人,衣着破烂打满了补丁,头发凌乱还脏兮兮的,看了看周边这么多衙役,还有坐在京兆尹旁边衣着光鲜亮丽的昌平侯,他的身体就不由发颤,说话都有几分紧张。
“有……有,他们抢走我女儿的时候,留下了一块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