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 偷袭(1 / 1)

流星之殇 紫樨 1636 字 8个月前

他们的动作十分迅速,因大幅度动作而产生的摩擦并沒有产生足够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声响,草丛里面的虫子们发出翅膀摩擦的声音,风吹动野草的沙沙声恰巧遮掩了他们行动的声响。

拉弗林队长远远的超过了其他的同伴潜伏到一片有灯光的帐篷外面探头查看了一会儿又折了回來,他对着后面的同伴们打了一串手势,传令官将他的意思传达给其他的同伴们,他來解决位于西,东北,以及东南方向的暗哨。虽然那三个暗哨隐藏的极为隐秘,但是他能够感觉到了他们微弱的喘息声。

利用他轻便的身体迅速的绕过营帐,那里有一个人守在阴暗的角落里,想要解决他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可问題只是如何靠近他而不被人发现,营帐虽然能够很好的掩护住他的身形,然而营帐里面的光却成为可能暴露他位置的不确定性因素,在高大的架子下面的黑暗处,拉弗林迅速的靠近,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捂住敌人的嘴,手上的匕首划过敌人的脖子,温热的血液喷洒在他的手上,确定了敌人的死亡,拉弗林迅速的潜伏到了位于东北方的高架下面,他躲在架子的正下面,然后朝着旁边的草丛抛出一块石子,他可以肯定高架上面沒有人,那么敌方的暗哨一定在旁边的那颗树上。

拉弗林仔细的辨认树木间细小的差别,一棵树枝与旁边的树枝有明显的区别,树枝呈现一种被压弯的弧度,仔细辨认的话能够看到一点点的端倪,拉弗林要确定他行动的有效性,他拿出了随身的手弩,然后将箭头浸在随身的小药瓶里,那里面装着剧毒的药物,只要他的弩能够射中他的敌人就能击毙对方,瞄准他的目标,然后他扣动了手弩,上面传來低低的一声闷哼,拉弗林迅速上前接住了从树上掉下來的暗哨的尸体以免他发出什么大的响声,出于谨慎,他在尸体的心脏处补了一刀。

拉弗林迅速的攀上了那棵大树,三个暗哨的位置呈三角形,而这个制高点无疑是猎杀目标的最佳位置,他再次搭上他的箭,然后朝着西南方的暗哨射了过去,这要感谢这个绝佳的位置,在这里能够看到月光下那个方向的一切

。虽然很难辨认,但是凭着他的经验就是那个地方。

果然,什么东西从高台上落下。

拉弗林迅速的从树上下來,现在应该沒有暗哨的威胁了,他从营帐的下面走过去,再过不了多久就能和他的同伴们会合了,他弓着身子朝着传令官做出一个归队的手势,就在他将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支锋利的箭从他的后方射了过來,穿透了他的胸膛,将他订在地面上。

传令官看到了这一幕,他忍不住想要冲过來,然而拉弗林做了一个阻止他的时候,他示意他不要动,不要违背他的意思。

高大的箭塔上面传出了一个声音:“白痴,乱放什么箭,跟你们这些新人真是沒有办法沟通!”

“营帐那里有个影子在晃动,我确定我沒有眼花!”

“你当他们几个人都是傻子吗?如果有人潜入的话会等到现在被你发现!”

“好吧好吧!你说的对!”

“安静!”

拉弗林大口的喘息着,他看向箭塔的方向,解决掉所有的暗哨,然而这座箭塔却是最大的障碍,他努力把插在地面上面的箭拔出來,迅速用匕首将箭杆砍断,他匍匐着身子朝着箭塔的方向爬了过去,大量的血从伤口流出來,身体渐渐的丧失了应有的灵活,他慢慢的爬上高架,运气不错,这两个守夜的士兵正背对着他站着,他迅速的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骨头折断的声音惊动了另一个人,拉弗林看到他想要开口呼叫,迅速摘下口中的匕首,驾到他脖子之上。

这名士兵萎缩着向后退去,但他发现了潜入者微微颤抖的手臂和胸口的肩上,突然,他猛地扭头躲过匕首,疯狂得向潜入者扑來,手肘准备击中他的伤口,士兵趁着对方吸气的空档,抽出靴中的匕首向他捅來。

拉弗林看到眼前闪烁的光芒,抓着对方的手臂将匕首划过他的喉咙,然而士兵的短刀也深深捅进自己的肚子。

敌人不再动弹,拉弗林这才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站起來,他看向自己的同伴,他们正担心的看着拉弗林的方向他看着他的传令官,然后做出了最后的指示:

你们可以安全的前行,不用等我

直到队伍按照预期般前行,拉弗林才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然而伤势过重已经令他有了晕眩的感觉,他微微的笑了笑,随后轻轻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想着远方的爱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是罗克哈特的子民,他为了国家而奉献自己仅有的全部,这是他的宿命。

与此同时,远处岗楼上面的人正在关注着营地里发生的一切,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默默的看着他的手下们,脸上有着淡漠的表情,他朝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然后说道:“差不多了,开始魔法攻击,让那几个魔法师准备好!”

“是的将军!”年轻人恭敬的点了点头,对于他來说,斯提尔迪维亚是一个难得优秀的统领,就像是这次的潜入一样,沒有耗费一兵一卒,他们已经深入到了敌人的内部,无论是剑技还是魔法都远远的超过其他的人,甚至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位领袖都要优秀,有这样的人带领他们抵抗斯诺姆的攻击,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们现在领袖的人们以后一定会有一天后悔今天的一切,他们将为这个领袖而感到骄傲。

斯提尔迪维亚沒有做声,他的副手已经滑下了桅杆找那几个中级法师去了,那几个人是让他在路上遇到的,好在都是写热爱国家的人,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只是希望他们不要被战争的残忍而击垮,那是种对精神的摧残,加入魔法师的精神力量不够强大的话,他们在战场上面只能让人屠杀,最强大和最弱势的力量都是他们这些魔法师。

在寂静的夜里,几声低低的鸟鸣远远的传开,他们朝着两个营门传去。

守城的士兵开口问他的同伴:“喂,你有沒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麻雀的叫声!”同伴回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知道,我感觉像是有人在说些什么?低低的,有些含糊,像是……”士兵抓了抓自己脏乱的短发说道。

“少在这里已经一乍的,你以为那些巡逻的兄弟们都是废物吗?再不然,你以为我们的暗哨是吃素的吗?”他的同伴正想要再多嘲笑这个神经过敏的男人一下,却发现远处忽然间燃起了亮光,他不敢置信的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几个巨大的火球唱着营门方向飞來,然后“轰”的一声,载着满满一车粮食的马车被火球集中,爆裂的魔法火球将马车整个撕碎,干燥的粮食也被轰上天空不断的燃烧起來,一些玉米在天空中受到灼热温度的刺激炸开了花劈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敌袭,有敌人,!”

只來得及发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警报,守门的士兵们就全部被汹涌而來的火焰吞沒,不但营门被魔法火球轰的摇摇欲坠,就连附近的栅栏也燃烧起來,熊熊的烈焰练成了一大片的火幕,斯诺姆的军旗成了最好的燃料,火光冲天,前一波的火球才刚刚爆开,第二波魔法火球有贴着地皮,逆着风飞到了。

那些听到呼喊的而跑向营门的援兵刚刚走出还在被火烧得噼啪作响的营门,迎面而來的巨大火球带着灼热的气息砸在了他们的身上,转眼间,营地已经被火海包围,火焰封住了营地所有的出口,营内开始混乱起來。

在营地正中的斯诺姆守军指挥部,一个军官跑出帐篷只看了一眼就大声叫喊道:“敌军偷袭,卫队,跟我來!”

回答他的是一阵密集的箭雨,其中的一支羽箭更是直接射穿他的身体,叉到身后副官的腹部,箭雨过后,又有数十个光球从远方略了过來,他们漂浮在空中,将营地照的犹如白天一样的明亮,无数潜入营地的黑影抽出雪亮的战刀,向着那些刚刚跑出帐篷的斯诺姆士兵杀了过去,罗克哈特军队的预谋偷袭,斯诺姆军队的仓皇应战,敌我实力相当明显。

这场战斗在不到天亮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苟延残喘的斯诺姆军队退回了海夫巴夫境内。

斯提尔迪维亚迎接着黎明前的曙光,兴奋的战士们激动的高高举起受伤带血的武器,这不足一千人的队伍在一夜之间消灭了斯诺姆远征军队的大部分势力,就像是砍掉了他们的一只右手一样,在短时间内地方是不可能再进行整顿杀回來的,在这段时间里面他可以好好的训练这一批新的部众,同时也可以好好的经营一下刚刚抢回來的这座城,假如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里将是决定这场战斗最关键的地方,守住了这里基本上就可以遏制住罗克哈特來自于北方的压力。

远方的太阳慢慢的升起,这同时也宣告着心得战局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