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本科学历、大专学历凭证十元
3、大专以下学历禁止入内
黄楚掏出十块钱买了票自觉的在一列队伍后面排队,九点钟一到,人群哄一下儿开始往里挤,黄楚却赶紧从队伍中间钻了出去,他怕挤脏了他笔挺的西装,先进去并不会有奖拿,何必急这一时,还不如保持好仪表给用人单位加点儿印象分。
黄楚原来从事的是广告行业,在外面招聘海报前他就看过,今天招聘单位里面只有两家广告公司,招聘策划的名额也只有二名,黄楚看看招聘现场涌动的人群,舔了下儿嘴唇,妈的,千分之二的机会,拼了。
黄楚到一家叫做百佳广告创意有限公司的招聘摊位前排队,那儿已经等了七八个人了,负责招聘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况且那女孩儿长的不错,中年男人应该开心才对,可他却一幅苦大深仇的样子,脸色严肃的问出一个又一个刁钻的问题,他面前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刚刚毕业不久的样子,还有点儿紧张,双手不停的在裤腿上擦拭手汗,从开始面试到结束总共不到三分钟,第一个面试者就结束了,在年轻人转身走去的时候,中年男人在年轻人的简历上用笔重重的画了一个叉。
半个小时后,轮到黄楚了。他恭敬的递上简历,朝着两位主教官卑微的微笑。
“请座。”中年男人专心的看黄楚递上去的简历,没有抬头看过黄楚一眼,旁边的年轻女孩儿微笑着对黄楚摆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黄楚把脸部肌肉拉到自己最满意的弧度,向女孩儿展现自己迷人的笑容。虽然知道这个女孩儿可能只是秘书一类的职务,不会有决定他去留的权力,可黄楚不愿意失去任何一点机会。细节决定成败,黄楚了解这句话的真谛。
“为何离开原来的公司?”中年男人突然发问让黄楚有点儿措手不及。
“为何离开?”黄楚苦涩的笑了笑,因为经理想把自己的情妇安排进去,然后自己被炒了。这个答案能说吗?
“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说实话会让人怀疑我的动机,说假话我又觉得委屈。”黄楚对自己这道题的回答非常不满意,可却是他唯一能给出的答案。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工作几年了?”
“一年。”
“我们公司要求工作经历三年以上的,你参加工作时间太短了。”
“工作时间的长短并不能决定能力的高低,我在工作的一年内勤奋好学,做了多个创意性的方案,深得客户的好评,市场反映也不错。请看,这是我的成案。”黄楚说着递上自己准备好的资料。
中年男人随手翻了几页,说道“先把你的简历留在这吧,如果我们有进一步的意向三天内会电话通知。”说完就要在黄楚的简历上作评语。
“请等等。”黄楚笑着打断中年男人的动作。“我想——我不适合贵公司。请把我的简历还给我好吗?”
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个主动要回自己简历的男孩儿,负责招聘的中年男人和女孩儿也不例外。
“可以。”中年男人把黄楚的简历递了出去。没等黄楚接住他已松手,简历漂漂****的落在地上。
“谢谢,我再次确定我的选择是正确的。”黄楚弯腰捡简历时,一只白嫩小手已经把简历向他递来,是那个年轻女孩儿,黄楚向她真诚的笑笑,转身大步走开。
身后是脸色铁青的中年男人和笑容迷人的女孩儿。还有几双追逐着他高大背影的钦佩眼神。
黄楚知道这样做可能失去一次工作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很微乎其微。但他宁愿不要。如果以后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那还不如现在走的洒脱。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也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张静,你说我应该改变,你说这不再是洒脱是傻瓜,可改变真的那么容易吗?你想变就变,可我变不了。
想起那个女人,黄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第七节 聪明的女伯乐
洗手间里,黄楚一捧捧把冰凉的水往脸上泼,等到心中那份疼痛渐渐缓解,才用纸巾擦干脸。用手把短发向上拢了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黄楚,振作起来。张静不要你,是她没有发展性眼光,李嘉诚还是摆地摊发家呢,你比他起点高多了。你是人才,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你和超人比只是把**穿在了里面——
“小伙子,你没事吧?”旁边一戴眼镜的大叔看到黄楚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以为他找工作受的打击太多,精神分裂了。关心的问道。
“谢谢,我没事。”黄楚对着眼镜大叔真诚的笑笑。他是一个感性的人,脆弱的心灵不经意间就会被感动。在这个笑只有你一人在笑,哭时全世界对着你哭的钢筋混泥土城市,有个陌生人关心,虽然只是一声问候,已足够在黄楚久旱的心灵稻田下一阵甘雨。
黄楚再次深情的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提着包大步迈出洗手间。在感情上懦弱,并不代表在其它的事上会犹如寡断。那不是黄楚的风格。
招聘现场现在只剩下一家广告公司了,名字叫新创,黄楚现在正在一个角落观察那家公司的招聘情况。
新创广告的招聘现场现在有十几个人在旁边等着面试,负责招聘的是两个女的,一个年纪大些,三十岁左右,身材娇小,五官精致,典型的南方女人,她是主教官,由她向面试者出题。另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儿比较年轻,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看起来是助手,专门负责收集面试者的资料,并作些记录。
新创的招聘进度很慢,问答、查证件、查资料,每个人需要十几分钟,长的需要半个多小时,主考官微笑着提问,面试者如沐春风,不知不觉放下紧张的心理,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当新创的摊位前再没有一个人前去面试时,已经十二点多了,黄楚在一个角落等了二个多小时。
黄楚是故意等到现在的,面试最重要的是能给主教官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才华是一方面,面试的时间把握也是一方面,要么你是第一个去,要么你是最后一个去,其它时间人太多,容易让主教官视觉疲劳和记忆疲劳,再认真的主教官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
黄楚解下了领带,整了整衬衣领子,微笑着向新创广告的招聘摊位走去。
“您好,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吗?”黄楚把简历递到请教官面前,温柔的问道。他知道,任何时候对任何女人温柔都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主考官双手接过黄楚的简历放在桌子上,并不急着看,饶有兴致的和助手一起打量着黄楚。笑容诡异。
黄楚在学校做过学生干部,主持过大型晚会,能在上千人注视下谈笑风生。这一刻,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他竟然紧张了。
这好像和前面的应聘方式不一样,通道她们是在等我做自我介绍?嗯,肯定是这样,黄楚轻轻清了清嗓子,准备把自己构思了一整天的个性简介展示给她们。
“我叫黄楚,炎黄子孙的黄——”
“我知道。”
“我应聘贵公司的策划一职。”
“我知道。”
“我——”
“你被录取了。”
“什么?”黄楚偷偷的掐了一把大腿,真他妈的痛。
“我说——你被录取了。”主考官娇笑着再次重复。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长的帅?黄楚自恋的想。
美女主考官收敛起笑容,郑重的看着黄楚说道“你在对面广告公司的表现我都看到了,你谦虚却不谦卑,谨慎却不失年轻人的冲劲。那边主管问你为何离开原来的公司,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暗藏机凶,离开公司无非有两种原因,要么是自己有不对之处,要么就是公司的错。你如果回答公司的种种不是,你会被任何公司拒之门外。谁能保证你不会保证下一次离开时说出同样的话?如果说是自己的错更不行,谁敢保证你在另一个公司不会犯同样的错?拒绝回答其实就是最好的回答。可以看出你很机智。”
“策划这个职业思维要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做的方案即要可行,又要新颖。对方对你态度越恶劣,你越发的礼貌恭敬,两相一比较,他的恶劣更加恶劣,你的礼貌也更加礼貌。”
“你礼貌的要回简历,更是狠狠的扇了对方一耳光。和他比,你杀人无血。”
美女主考官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整个招聘会只有两家广告公司,你九点多就应聘过其中一家,直到现在十二点多才到我这边来,证明你在一边观察了我们三个多小时,等到最后一个来,既能让我们记忆深刻,又能看清我们的弱点准备杀手锏,我猜的对吗?”
“你把这场应聘策划的完美。”
这一刻,黄楚有种全身赤祼祼的感觉。
“其实,在你向这边走来时,就已经被录取了。”
“谢谢。”
“这是你的薪水,如果满意,明天九点你可以去公司报道了。”主考官说着在纸上写了个让黄楚心动不已的数字。黄楚不迭的点头,满意,太满意了。
“好,这是报道单。上面有公司的地址和电话。我是新创的总经理石沁,黄楚,欢迎你的加入。”美女主考官站起身向黄楚伸出手。
黄楚浑浑噩噩的走出人才市场。
这他妈的——太刺激了。
第八节 女人,哪一张才是你真实的脸?
广州的天气变化极快,这一刻烈日当头,说不定下一刻已大雨滂沱。所以熟悉天气习性的人每天出门都会带把伞。天气闷热,黄楚又没有带伞的习惯。只能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抓在手上,快速向公交车站走去。大脑还没从兴奋状态舒醒,一路上撞了不少人。收获一大箩筐经典国骂。
黄楚早餐只吃了两个馒头,现在都一点多了还没吃午饭。肚子催了好几次了。本想就在附近吃点,可想到这市中心的物价和钱包里的几张零纱,还是决定坚持到家下面条。
“黄楚。”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应该不是认错人。
黄楚转过身,看清拍他的女人是谁的短短几秒内脸色精彩绝伦。
如果问他活了二十三年最讨厌的女人是谁,他会首选韩玲。因为这个女人用身体抢了他的饭碗。所以,看到拍他的人是韩玲时脸色发黑,眼睛也眯成一条缝。但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把自己挤走,自己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拿到更高的工资,又眉开眼笑起来。突然觉得这幅表情也不好,怎么着自己现在应该和她是仇人,自己还笑的这么灿烂,一脸贱相,肯定会被人当作神经病。脸色又冷酷起来。
“什么事?”黄楚调整好面部表情,冷冷的问。
“我想向你说声对不起。”韩玲楚楚可怜道。
“不用了。”
“请你吃饭向你赔礼道谦好吗?”
“好。”谁说不食嗟来之食来着,他饿了什么食都吃。再说这是别人主动邀请的,不掉份。韩玲解释不解释无所谓,狠狠的宰她一顿最实在。黄楚不是个习惯吃亏的人。
黄楚的转变太快,让韩玲把到嘴边的说词硬咽下去。“帅哥,跟我来。”
洞庭湖在广州是家中档饭店,装修以木饰为主,高贵典雅,静谧幽静。
两人找了张靠窗的小包厢坐下。已有服务员送来碗筷茶水。
“这里是不是太贵了?”黄楚小声问道。
“没事,尽管点吧。”韩玲大气的说道。
“韩姐,那我就不客气了。”黄楚挥手招来服务员。“来了洞庭湖不能不吃鱼,来个双王鱼头,还有这个龙锅极品鸳鸯肉是他们的招牌菜,不能不要。嗯,记下这个,还有这个,再来盘虾吧,我唯一喜欢吃的海鲜——嗯,来到广州不能不学会喝汤,咱们也入乡随俗一次。什么汤是你们的特色,来一例吧——”
“我这些就够了,韩姐你看还要些什么?”黄楚大方的把菜单递给韩玲。
韩玲笑着又加了个烧青菜。
“你很恨我吧?”韩玲笑着问低下头假装喝茶的黄楚。
“吃完这顿饭就不恨了。”
“扑哧。”韩玲笑的花枝乱颤。胸前的一双超级大白兔上跳下跃,让人担心会挣脱扭扣跑出来。“你怎么还像个孩子呀?”
“那怎么样才是个男人呢?”黄楚色迷迷的盯着韩玲的那双大白兔问道。
韩玲反而挑衅的挺起胸部。
黄楚败下阵来。动动口舌还行,真枪实弹的做,黄楚还真放不开。
“确实是个孩子。”韩玲小声嘀咕了一句。黄楚假装没听见。
不一会儿,菜依次送上。
黄楚觉得菜的味道非常好,汤的味道也非常好,就连没吃过一口的米饭闻起来都特别香。不用自己掏钱的东西,黄楚都觉得好。
这顿饭吃的极其融洽。黄楚妙语连珠,韩玲配合的大笑、微笑、娇笑、媚笑,服务员肯定以为他们是一对幸福的情侣。
有一瞬间的宁静。韩玲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声音低沉沙哑。
“如果说不想那是欺骗你。每个人都有好奇心。”
韩玲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等抬起头时已经满眼泪水。
“好饱呀。我们走吧?”黄楚一看情况不对就想开溜。
韩玲一把抓住他的手。“听听我的故事好吗?求你。我从来没有给别人讲给,父母不敢讲,朋友不能讲,都藏在心里,越积越多。我憋的好难受。”
“好,你讲,我听着。”黄楚坐了下来。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想喝酒。”
“好。”
“我属于早恋,高中时就交了一个校外的男朋友,他是个混混,也是个人渣。很多人对我说他的坏,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他对我好,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也答应过我会改,会努力工作赚钱,等我上完学我们就结婚。”
“在他要出去打工的前一天晚上,他半强迫半挑逗的进入了我的身体。在他的甜言蜜语下,我认命了。我想,我们是相爱的,总有一天要给他,他只是提前拿走本应属于他的而已。有了关系后,我更信赖他了,每天都想着他,每个星期都会给他写封信。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老师劝,家人骂,都没有用。我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体里了。”
“可想而知,我上了一所三流大学。这时,他回来了,他给我说外面是如何如何的好,说不上学也能赚到钱,让我跟他一起走,他说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给父母留了封信就跟他跑了出来。”
“他把我带到一家理发店,说我们就住在这里。我乐呵呵的答应,去收拾那间只有一张床的小屋。这就是我们的新房了,我要把它布置的漂亮些。晚上进来的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时,我大声的喊叫。可没有一个人进来救我。当那个男人满足的从我身体上下去时,我哭了一个晚上。我才知道我被骗了。”
韩玲已泣不成声,只是一杯杯的把酒往肚子里倒。黄楚突然想起张静,也一杯杯的跟着倒。他们都是可怜的人。
“我逃了出来,凌晨二点多,一个人跑在高速公路上,有辆车在我身边停下,下来一个男人,我上了他的车,也上了他的床。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只是在他来之前把自己洗干净在**等他。半年后,他递给我一张卡说你可以走了。”
“我拿着那张卡哭了半天,又笑了半天。我哭因为我又无处可去,我笑是因为我知道了原来我的身体可以卖钱,可以换来我需要的东西,还有生存。”
“黄楚,你知道吗?我对你心怀愧疚,对所有被我伤害的人心怀愧疚,可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韩玲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把韩玲丢在自己的**后黄楚感叹不已。一个月内竟然有两个醉酒女人躺在这张**,而且都如此陌生。
这年头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很难,可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却是如此容易。
人生处处充满意外。黄楚正低着头冲洗头上的泡沫,一个**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两只肉乎乎的兔子激烈的摩擦着他的后背。此时,黄楚身上一丝不挂。
他洗澡时没有关门,也没法关,门的锁坏好久了。他还特意看了躺在**的韩玲一眼,她正轻轻的打呼。黄楚放心的脱下了全身的衣服。
“韩姐,你醉了。去睡吧。”
“弟弟,要我。”激烈喘息的声音。
“韩姐,别让我看不起你。”黄楚双手捂着下面的重要部位,后背被紧紧的抱住,他没法转身。
“啊。”女人的尖叫声。“你为何咬我?——好痛。”
黄楚再也不看她一眼,拿条干净毛巾围着重要部位走了出去。
身后是哗拉拉的水声,女人的哭声,似乎——还有血滴落的声音。
“我们都是寂寞的人,我堕入地狱,而你会进入天堂。刚才,对不起。”
当门传来“呯”的声响后,熟睡的黄楚睁开了眼睛。
女人,哪一张才是你真实的脸?
第二卷 穷小子的春天
第九节 并不浪漫的烛光晚餐
黄楚在新创起步良好。因为受到石沁的另眼相看,让他有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拼劲儿。写起方案来文思泉涌、创意不断。接手的第一个项目表现出来的创造性思维就让客户和石沁赞不绝口。
现在黄楚才知道石沁就是新创的老板,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是她亲自去招的,她有一个传神的比喻在公司流传,如果公司是一部车的话,那么员工就是石油,如果倒进一桶劣质油,车启动不了,还可能对车本身造成损伤,所以,她要输入车里的每一桶油都要优质。
另一方面黄楚与公司的同事关系良好,还有魔女白雪儿时不时的短信调侃(还是打击?)把他失恋的愁云冲散不少,心情也舒畅多了。不会再没事跑到珠江边溜。
黄楚正腰系围裙一幅家庭妇男模样在厨房忙活,他将和白雪儿共进晚餐。
对白雪儿,黄楚一直心存感激和愧疚。他和白雪儿总共见面了两次,可已经欠了她三次。
第一次见面自己不小心落水,是白雪儿在上面喊救命,并在上面指路。然后还请他喝酒。
第二次见面更是尴尬。他和老大涉嫌嫖妓被抓进警局。黄楚不知道白雪儿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她对陈局长说了些什么,反正他和老大能安然无事的走出去,多亏白雪儿的帮忙。
想到那天晚上白雪儿不放心又打车跑到警局门口等他,现在心里还有股暖流流淌。
当时****的老大看到白雪儿时流了一地口水,然后狠狠的揍了黄楚几拳。“这样的女人不上带着我跑去嫖妓,你脑袋进大便了?”
天地良心呀,他竟然用了个“带”字?是谁提议找小姐的?现在他抹的干净,主犯成黄楚了。
更让黄楚觉得丢脸的是他屁颠屁颠的跑去作自我介绍。我叫王钟,都是一家人,你和黄楚一样叫我大哥就好了,我就叫你六弟媳了,你上面还有四个哥哥,以后谁要欺负你了,包括黄楚这臭小子要是欺负你就找我们,当年他就被我揍的鼻青脸肿过。当然,你不要心疼,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你,要是知道有你的存在我怎么也不会下手那么重。
他把自己瘦弱的胸脯拍的咚咚响,却忘记刚才是谁把他赎出来的。
苹果不知所措。满脸通红,然后更红。
黄楚在一边欣赏白雪儿的脸部变化看的津津有味。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上班,所以给白雪儿打电话要请她吃饭,这是“嫖妓事件”那天晚上和白雪儿的约定。他对白雪儿说你又帮了我,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可我不知道用什么报答。白雪儿笑笑拍拍黄楚的肩,请我吃顿饭就好了。黄楚知道一顿饭还不了,多少顿也还不了,可至少得先给点儿利息。至少得表明自己真的很感激她。
白雪儿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提议要吃黄楚亲自做的菜。黄楚心里又好一阵感动,这闺女真是太懂事了,知道自己现在还没解决温饱,尽量帮他省钱。
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黄楚把煤气调小,擦干手跑去开门。
白雪儿俏立在门口。巧笑嫣然。
白色高领衬衣,黄色无袖毛衣,白色七分休闲裤,一双可爱的娃娃鞋。黄楚确定他开门看到白雪儿的第一感觉是精灵下凡,第二感觉还是精灵下凡。第三感觉是——应该请她进门了。站在门口看半天了。
“好看吧?”白雪儿可爱的在屋子里转了个圈。满头小辫也跟着飞扬起来。
“凑合。”黄楚不屑的转过头。然后又偷偷的瞄一眼,又一眼——好几眼。
“哼,没品味的家伙。”白雪儿皱起小鼻子。
“上帝教育他的信徒不可说假话,我不能为了你背弃我的信仰。所以——请原谅我的实话实说。”
“你去嫖妓是上帝授意的?”
黄楚满脸猪肝色——红的发紫。
白雪儿咯咯笑起来,然后两人打成一团。
黄楚一直觉得很奇怪,他和白雪儿相见次数屈指可数,可与她相处却轻松、自然,不会有任何陌生的拘束,像是相识十几年是的。
佛说种什么样的因,便结什么样的果,难道前生我对她有恩?
只有两个人,菜也比较简单。一盘笋尖烧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青菜,还有一个凉瓜排骨汤,红绿青绿,摆在桌上也煞是好看。至少,黄楚做的菜卖相还不错。
“来,试试我的手艺。”黄楚用公筷给白雪儿布菜。
“我不敢吃。”
“为什么?”黄楚奇怪的问道。
“丑丑,你说我吃了你的菜会不会被毒死?”
“怎么可能?太不信任我了。”
“可可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这些菜颜色这么好看一定有毒了。”
“我——想一盘子拍死你。你长这么漂亮那你一定也有毒了?”黄楚对这个脑袋一根筋的丫头很头痛。
突然,屋子漆黑,停电了。房东扯着破嗓子大喊“片区整修,十点来电。”
黄楚找出蜡烛点上,昏黄的灯光摇曳,上天为他们创造了一次烛光晚餐。
“哇,好浪漫哦。要是有音乐就好了。”白雪儿拍着小手叫道。
“音乐?好,就来。”黄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一会儿音乐响起,王菲的《红豆》。
“好有感觉哦。”白雪儿痴痴的说道。
“什么感觉?”黄楚笑的****。
“幸福的感觉。”白雪儿没有听出黄楚话中的“色”彩,纯真的答道。
真是可爱的孩子呢。幸福是双向的,收获是一种幸福,给予何偿不是呢?
太多的人不懂!
白雪儿对黄楚的手艺赞不绝口,最钟情的果然是那盘西红柿炒鸡蛋。甚至要和黄楚划分“地盘”,西红柿炒鸡蛋和烧青菜是她的,其它的都归黄楚。
吃完饭,黄楚收拾好桌子。泡上一壶茶。两人静静品味。受一个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老头影响,黄楚喜欢喝茶。最爱的是龙井。
有钱买优质的,没钱就买几十块一包的。茶的好坏黄楚并不计较,只为静心。茶道亦人道,茶心亦人心。
佛曰“色即是空”,世间又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呢?
名?利?乃或爱情?
“在想什么?”白雪儿饶有兴致的玩弄着手上的茶杯。简洁、素雅,看起来她很喜欢。
“在想——人为什么活着?”
“想通了吗?”
“没有。”
“要不要本姑娘点醒你。”白雪儿咯咯的笑起来,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黄楚起身,向白雪儿深深鞠躬,作揖道“请姑娘赐教。”
“因为别人都在活着。”
黄楚陷入了沉思。
第十节 公园里的**戏
蜡烛点完了,再呆在屋子里就显得嗳昧。时间尚早,白雪儿并没有离开的打算。黄楚提议到附近的公园走走。白雪儿欣然答应。
“你是什么星座?”
“天秤。”
“你是天秤座?”白雪儿惊叫道。
“怎么了?”黄楚很纳闷。
“天秤座的男人很花心哦。”她瞄瞄公园四周,因为停电的缘故到处漆黑一片,周围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个人。瞪着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黄楚说“你不会那个我吧?”
“哪个你?”
“你怎么那么笨呀?就是做坏事。”白雪儿气的跺脚,好象黄楚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实在不可饶恕。
“嗯,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黄故意也看看四周,“这里确实很有情调,要不我们在这里——”
“你个大色狼,你要敢过来我就喊人。”
黄楚色眯眯的看着她,一步步的向她靠近。就像——大灰狼走向小白兔。
白雪儿疑惑的看着黄楚,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黄楚慢慢向白雪儿走去。十步——七步——三步——
“救—”
黄楚一把捂住她的嘴。“大姐,你怎么真叫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黄楚松开了手,悄悄的回味了一下儿。嗯,脸上的皮肤真好,嘴唇更是柔软。这双手真幸运。
“死丑丑,你吓死我了。”白雪儿对黄楚又捶又打,然后觉得不过瘾。抓住黄楚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黄楚的手又幸运一次。只是——好痛呀。
“你这丫头思想真是不健康,我说这儿的情调好,我们可以在这儿谈谈诗作作赋什么的,你怎么尽往坏的方面想。看你长着一张纯洁的脸,思想怎么这么——你看我长的像色狼吗?”
白雪儿点点头。
黄楚的脸色突然有点儿古怪。他询着声音寻找。在公园长椅看到了一幕**戏。男人坐在长椅上,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体上下摇动,嘴里还不时哼啊出声。天黑看不到他们的脸,只看动作——也够刺激的了——
黄楚还是第一次到这个公园来,没想到这里还有精彩演出。估计是情人到这儿**,也可能是夫妻玩“野炊”。要是黄楚一个人,他也许会去买包瓜子或两瓶啤酒好好的坐下来欣赏一会儿,可今天他是和白雪儿一起——
“丑丑,他们在做什么?”白雪儿看黄楚突然鬼鬼崇崇的,也跟着跑来了。
“哈哈,没什么,他们在做运动呢,我们往那边去,那边的风景比较好——”黄楚打着哈哈,拉着白雪儿的手就往公园的另一头跑。
“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他们不是做运动。”
“你怎么知道?”
“我在大姐拿回来的碟子上看到过。”
“你看过那种片?”
“是呀,我们寝室的人一起看的。”
天使也看a片?黄楚的大脑有点儿缺氧。
“丑丑,你看那边也有运动的哦。”白雪儿调皮的嚷道。
黄楚一看,有种晕倒的感觉。他们正前方也有人用同样的动作在“运动”。
“非礼勿视。”黄楚特纯洁的拉起白雪儿的手向公园大门走去。
白雪儿的小手修长细腻,手感非常好。只是汗太多了点儿——紧张的。
黄楚觉得自己的手心也在流汗,紧张?不可能。难道是肾虚?
到了公园门口白雪儿就挣脱了黄楚的狼爪。
“好多汗哦。”边说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手。
这丫头,太不给面子了。就算要擦,你也要背着我呀。就像我觉得随地吐痰不雅观都是背着你吐一样。
黄楚觉得很受伤。
送白雪儿到公车站台,白雪儿对黄楚说“天秤座的人喜欢浪漫,在没确定自己一生的真爱以前会摇摆不定,你找到你一生的真爱了吗?”
我摇摆不定了吗?
和张静相处的四年倒是真心付出的四年,可因为她的摇摆不定自己被丢弃了。都说女孩儿喜欢做梦,男人何偿不是?
黄楚也做过梦。梦里有他,也有张静。两个人一起努力,然后结婚生子。有一间不大的房子,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下班了牵着孩子的手逛逛公园,放假了一家四口各地走走。当白发爬上鬓角,他依然会吻着她的额头对她说,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梦,已醒。爱,还能信吗?
第十一节 该死的飞车党
黄楚正在会议室开会,台上策划部经理乔洋正在做内部提案,这是新创近段时间运作的一个大项目,一个高档楼盘的前期推广。公司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组建了以石沁为组长,整个策划部成员为组员的创意小组。要求每个成员都要做一份推广方案,然后在公司作一次内部提案,由小组成员共同讨论,选择最有创意,最具可行性的方案进行修证,然后才向合作方提案。
乔洋是第一个上台的,用黄楚的话说“这是一牛人。”写了四本策划专业书籍在全国发行,成功服务过多家世界知名品牌,原来在国内一家著名的4a广告公司做策划总监,因受老板亲友派排挤,又遭到石沁的高薪挖角,才答应到这家刚刚起步的广告公司任策划部经理,由于乔洋的名星效应,新创广告也逐渐走入业界的视野,发展迅猛,业务不断。
正当黄楚认真听讲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公司制度规定开会期间一律关机,黄楚以为不会有人找自己,就调成震动了。
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打开手机,一个陌生号码。挂断。
又震动。又挂断。
再次震动。关机。
这下儿安静了,黄楚参与进激烈的讨论之中。石沁是个办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当到了下班时间讨论还没有结果时,她干脆的散会。明天再继续。她知道就算占用员工的一些时间也不一定会有结果,身体在这儿心都飞走了,工作质量也会大打折扣。这样的结果不如不要。
黄楚立即开机。他想知道陌生号码到底是谁,找他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刚打开手机,再次震动。
My god!二个半小时!对方不会连续拨打两个半小时吧?
“喂,你好。那位?”
“丑丑,我不好。我是雪儿。”话筒里传来白雪儿的哭泣声。
“雪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听到苹果的哭声,黄楚竟然有点儿心疼。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还关机,太过份了。”苹果的声音十万分的哀怨。
“我正在开会呢,不允许接电话。再说我不知道是你打来的呀,要是知道是你的话,我拼着把工资扣完也要接。”黄楚拍了个善意的马屁,想哄哄苹果。
“虚伪。”苹果果然破涕为笑。“丑丑,我在医院呢。”
“医院?你病了?怎么了?”黄楚着急的问。
“你那么关心我呀?”
“当然。要不然下次我再进局子里谁赎我出来。”
“哼,没良心的家伙。”
“好了,你们女孩儿不是喜欢幻想吗,你就假装是我关心你行了吧?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逛街时包被骑摩托车的人抢走了,我抓着包不放,然后把我也拖好远,腿也刮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飞车党?”
“嗯。”
“哪个医院?”
“中山医院。”
“等我。一会就到。”
黄楚冲下办公大楼,挥手招车。奶奶的,今天咱也奢侈一把打回的。
黄楚找到白雪儿时,她正可怜兮兮的躺在病**,腿上绑满纱布。
“感觉怎么样?”黄楚心疼的问。
“我没事。看把你累的,先擦擦汗。”白雪儿从床头柜子上扯了段纸巾温柔的帮黄楚擦汗。
“我自己来吧。”在白雪儿快擦完时黄楚适时的说出一句客气话。
从白雪儿手中接过纸巾,趁她不注意揣进了口袋。
“疼吗?”
“疼。”
“伤的严重吗?”
“严重。”
“多严重?”
“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
“腿——还能走路吗?”黄楚小心翼翼问道。怕刺激到病人。
“不能。”
“没事。如果腿治不好,你嫁不出去,我就——”
“你就怎么样?”
“包你做二奶。”
“去死。”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其实我也是一片好意。”黄楚觉得特委屈。
“哼,我才不要你呢。我的腿只是晢时不能走路。”
“那我就放心了。”黄楚舒了口气。
“算你有点儿良心。”
“我是放心不用包养你了——”
黄楚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枕头砸了过去,然后是杯子、纸巾筒、纱布卷、药水——
黄楚左闪右闪。“呯”。鼻子被砸个正着。
很幸运,只是一瓶末开瓶的矿泉水。250ml装。
“你不会从三点半到五点半一直在打我电话吧?”
“我才没那么笨呢。我每隔十分钟打一次。”
“……”这好像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有没有通知你家人?”黄楚听她说过自己是本地人。让她父母过来应该很方便。
“没有。”
“为什么不通知?”
“我才不呢。他们知道了肯定让我回家住。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住校权力的。”白雪儿撅着小嘴说道。
“打电话给同学了吗?”
“我的手机和包一起丢了,没有他们的号码。”
“那—我的号码你怎么记得?”黄楚有点儿激动。
果然,白雪儿小脸通红。
“我只是—只是—信息发多了就记住了。”白雪儿把脸埋进被子里。
黄楚心里乐翻了天,一脸悲伤的问“那谁照顾你呢?”
“你呀。”白雪儿理所当然的回答。
“可——我要上班呀。”黄楚脸上的肌肉不停抖动。好想笑。
“没关系。你上班我就呆在你家听歌。”
“我家?”黄楚疑惑的问。
“是呀,难道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吗?不被闷死也要被药水味薰死。”
“你住我家,那我住哪儿?”小白兔都是主动往狼口里送的吗?
“你现在不是住一房一厅吗?我住房,你住厅。”白雪儿数着小指头分配。
在新创发了第一个月工资黄楚便从原来的单间搬了出去。一方面觉得太小住的很拥挤,另一方面怕赌物思人。说他已经完全忘记张静那是自欺欺人。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忘却。
忘却,需要时间或一段新的恋情。
第十二节 算不算同居?
帮白雪儿交了医药费,办了出院手续,黄楚背着白雪儿下楼。白雪儿腿伤了不能挤公车,咬咬牙,再次挥手招了辆出租。到了住的地方,黄楚又背着白雪儿爬六楼。那丫头腿都绑成木乃伊了还不老实,趴在黄楚背上,两手一边捏着黄楚的一只耳朵学开车:“丑丑左边——右边——嗯,乖,再快一点儿——”
当黄楚把白雪儿放在家里唯一一张沙发上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谁说要在美女面前保持形象来着?黄楚可没那觉悟。
“哈—哈哈——”白雪儿躺在沙发上突然大笑起来。
“笑什么?”
“我觉得看到你特别——特别—舒服。”看来最来一个形容词她酝酿了几秒。
“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帅看着养眼?”黄楚突然觉得这苦也并没白受。
“不是。我用错词了啦。应该是特别安慰。”
“什么意思?”
“今天我的钱包被抢了,腿也受伤了,本来我以为我很倒霉。现在觉得你比我更倒霉。所以我觉得好开心。”白雪儿越说笑的越开心。
黄楚直接晕过去了。气的。
黄楚在厨房忙着张罗晚饭,白雪儿在沙发上躺着唱歌。时不时问几个让黄楚发狂的问题。这一刻,黄楚感觉到家的味道。
今天白雪儿流了不少血,黄楚熬了乌鸡汤给她补身体。“来,喝汤。”黄楚把汤端到白雪儿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把她从沙发上扶起来坐着。
“丑丑—”白雪儿声音甜腻的喊着黄楚的小名。她取的。
“嗯。”黄楚已做好了又要被算计的觉悟。
“我要你喂我。”
“为什么?你伤的不是腿吗?手没事吧?”
“你喂不喂?”白雪儿瞪大眼睛怒视黄楚。突然又笑的贼可爱的利诱“大不了你下次再去找小姐我让陈叔叔别再抓你。”
黄楚有杀人的冲动。想把她拖出去大卸八块——十六块——好几十块。
更让黄楚为难的是白雪儿要洗澡。黄楚在北方上学时二三天去澡堂刮一次已经算勤快了,在南方无论春夏秋天每天都要洗。黄楚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苦劝无果后,想到了一个笨办法。
先把白雪儿抱到房间的**,然后打好温水,把毛巾湿润,拧干、递给白雪儿。然后他关好房门去客厅。等到白雪儿说好了时再进去湿润毛巾,拧干,递给白雪儿,关门出去。连续六次以后终于帮白雪儿洗完澡。
“丑丑。”
“公主请吩咐。”黄楚弯腰施礼。
“我没有睡衣。”白雪儿把身体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的口子。
黄楚郁闷不已,难道我真的像色狼?
“我有件t恤没穿过,很大,你当睡衣吧。”
“好。”
黄楚又一阵肉痛。这丫头答应的倒快,不要钱的呀。
“哟,牌子。班尼路。”白雪儿学着《疯狂的石头》里面黑皮的腔调调皮的说道。
“那是。再穷的老百娃都有件好衣服留着过年穿。”
“你准备把这件衣服留着过年穿?”
“我准备留到结婚穿。”
“……”
当黄楚洗过碗拖完地洗了澡之后,已经快一点了。黄楚抱出备用凉席和毯子铺在客厅的地板上,悲壮的躺了下去。估计明天要腰酸背疼了。
里屋虽然躺着一位美女,黄楚却没动一点儿心思。不是说他人品多好有坐怀不乱的能力。纯粹是太累了,没那精力。
正当他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时,白雪儿在里面叫他的名字。
“丑丑。”
“嗯。”
“我们聊会天吧。”
“乖乖睡觉,明天陪你聊二十五个小时。”
“丑丑。”
“嗯。”
“你困了吗?”
“嗯。”
“我给你唱首歌吧?”
“……”
“丑丑。”
“……”
“丑丑,我要尿尿。”
黄楚:——
当黄楚把白雪儿从卫生间抱回**后,躺在地上就开始打呼。睡着没睡着——先把声势造出来再说。
“晚安,傻瓜。”白雪儿轻声说道。浅笑入眠。
爱睡懒觉的黄楚今天七点钟就起床了。下楼买了两份早点,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份,然后叫醒睡的像只猫似的白雪儿。当白雪儿打着呵欠坐在餐桌旁吃早餐时,黄楚边收拾东西边像个老妈子是的唠叨。
“这是饼干和苹果,饿了要吃。这是温开水,沙发下面有个小桶,你应该知道是做什么的吧?我再给你抱张毯子到沙发上,省得你冷。对了,你的手机丢了,先使我的吧。无聊时可以听音乐玩游戏。这是我公司的电话号码,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在公司的名字也叫黄楚——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吗?”
白雪儿摇摇头。
“我上班了,有事打我公司电话。”
白雪儿点点头。
黄楚在门口换过鞋,关门出去。然后又探头进来。“我回来开门时会说暗号‘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如果开门不说暗话的就不是我,你可以报警了。报警电话是110。”
白雪儿点点头。
关门声,然后是咚咚咚的下楼梯声。
屋子里只剩白雪儿一个人时,两行清泪滑落脸颊“傻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第十三节 金子并不是在哪儿都发光
黄楚去公司如果坐公车需要四十分钟,如果坐出租车需要十五分钟。如果坐地铁需要四十五分钟。出租车太贵,直接忽略。地铁站离公司办公大楼还要步行好远,反而比坐公车还费时间,也忽略。所以,公交车是他唯一的选择。
黄楚很幸运的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这表明呆会儿就算来了老幼病残孕妇他在里面也不用让位,自然会有外面这位仁兄让了。黄楚在心里奸笑不已。当然,如果一下儿来两位那只能算他倒霉。
在黄楚扫遍整个车厢,没有发现一个18岁到30岁年龄阶段的美女后,开始觉得无聊。眼睛开始眨呀眨的,慢慢就合上了。他在车上睡着了。
黄楚是被梁静茹的歌声吵醒的。“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失望的恶魔,破碎的燕尾蝶还作最后的美梦——”
当他睁开眼睛后就发现不对了。好像坐过站了。
来电显示是公司的号码。不能不接。
“你好,我是黄楚。”
“黄楚,你在哪儿?石总他们都在等你开会呢。”是石总秘书刘倩的声音。
“不好意思,堵车了,我一会儿就到。”黄楚诚肯的道谦。
“好,快点儿,我先给石总说一声。”
“好的,谢谢你。”
黄楚也顾不上心痛钱了,招来辆出租就钻了进去。
黄楚赶到公司时已经九点半了,迟到半个小时。
“石总让你来了直接去会议室。”刘倩给黄楚一个安慰的笑容。
“好的,谢谢。”黄楚还以笑容,拿起笑记本向会议室走去。
敲了敲门,在里面传来石沁的请进声。黄楚推门而入。
“对不起,我迟到了。”黄楚微微鞠躬。
他没有解释迟到的原因,他知道石沁不喜欢听。迟到就是迟到。没有理由。
石沁点点头。“下次注意。我们开始吧。乔总,你再把我们刚才讨论的结果给黄楚讲讲。”
乔洋是个四十开外的男人,消瘦、头发稀少、笑容和蔼。他微笑着扫视了在坐的一周,目光落在黄楚身上。“黄楚,在你来之前我们对各人的方案进行过讨论,并作了投票。其中有七个人投了你的票,觉得你的方案非常具有创造性,可执行性也比较强。你自己怎么看?”
“我的?”黄楚激动的问。这是一个大项目,如果能做成功不说自己积累的经验和名声,那利润分红就能让黄楚流几斤口水。原先他对自己的方案一点儿信心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做的方案太诡异。要么引起轰动效应,要么骂声一片。风险性太多。现在听到这样的结果,也难怪他会如此吃惊。策划部有八个人,策划部经理乔洋不用说了,在业界都有很高的声威和实战经验,其它的几名成员也都不是弱者,没想到竟然有七个人投自己的票。
“是的。”乔洋肯定的点了点头。
“能得到各位同事的认可,我很荣幸。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前辈。但我仍然希望公司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黄楚看着石沁坚定的说。
“好,八票了。”乔洋看着石沁说道。全票通过,就看老板的最后拍板了。
“行,就这么办。以黄楚的方案为主,再加上其它文案的亮点。黄楚再在细节上和创意上进行完善,由乔总最后审稿。三天后由黄楚内部提案。一个星期后向合作方提案。”石沁干净利落的下达命令。
“谢谢石总。”黄楚最后走出会议室,向石沁道谢。他实在是太激动了,苦媳妇终于要熬成婆了,不在这行的人不知道机会有多么重要。如果你有知名企业的成功策划经验,以后无论到任何一个公司薪水都会不菲。一件策划也许关系着一家企业的命脉,事关重大,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机会。黄楚现在真想抱上韩玲狠狠的亲上几口。唉,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那天就应该以身相报了。黄楚觉得自己太小气了。
“是你的才华得到大家的认可。想谢我就拿下这个案子吧。”石沁拍拍黄楚的肩走出办公室。
我会的。黄楚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一刻,他疯狂的渴望成功。为自己。为关心自己的人。也为伤害过自己的人。
黄楚下班了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离住所附近的超市。他要为白雪儿买睡衣、零食、小说、卫生巾、洗面奶、牙膏牙刷——还有晚上他们晚餐要吃的菜——,黄楚突然发现,白雪儿占据了他的整个世界。原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影子,现在是两个。一个逐渐模糊,一个日趋丰满。黄楚想起白雪儿分析天秤座性格男生的话,在遇到你的真爱以前你会摇摆不定。我的真爱?白雪儿?
“小子,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呢?我朝你打了半天手势你都没反应。”
黄楚一转头便看到李仁那张欠揍的脸。都说杭州出美女,可没听说过杭州出帅哥呀。为何那儿的男人也长的如此——祸国泱民?
“这不是等你吗。大老远的就看到白气冲天,我掐指一算,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你这小白脸来了。”黄楚笑着打趣。
第十四节 校园经典求爱桥段
李仁是黄楚大学时最好的兄弟之一,同一个系,但不同专业。黄楚学的是广告,他学的是古汉语文学。一个写作文错字比对的多,作文本被老师挂在墙上作为学生常见错字反面教材的人去学古汉语,智商低于10的人都知道他是何据心。当然,如果你非要认为他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文学修养,我也无话可说。
果然,他一进中文系便开始对中文系系花王恕发起爱情冲锋。王茹长的秀气纤弱,和《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中时便出了一本诗集,被系里男生形容为美貌与智慧的化身。追求者甚众,连系里的男老师都偷偷的约她出去讨论诗歌。
当年黄楚是李仁的爱情顾问,条件是每星期请黄楚喝一次酒。李仁在黄楚的作战方针指导下什么偶遇计殷勤计浪漫计苦肉计死緾乱打计人民币猛砸计一一使出,系花无动于衷。终于,在一次放学李仁緾着人家一起吃饭时,系花生气了。丢给李仁一本最新版《新华字典》对他说,多用点儿时间识字吧。
这时,李仁做了一件事,一件被评为j大十大泡妞经典的事。这件事对黄楚的思想冲击太大,所以到今天他依然清晰的记清李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李仁温柔的笑着。抬起头深情的看着系花的眼睛。苍伤沙哑的嗓子缓缓说道:“我很开心,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我笨,我知道。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谦,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这本字典我会好好珍惜,如果大脑消化不了,那我——就用胃消化。”说完打开字典的封面,撕下一页,轻轻的卷成一团,缓缓的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慢慢的回味,然后吞下。像在吃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他在笑,眼角却有泪水滑落——
李仁吃到第五张时,系花哭着扑进李仁怀里。当时围观的女生哭了一大半。男生也有偷着抹眼泪的。
事后,在一次李仁喝多了酒的时候黄楚问过他“如果王茹无动于衷你怎么办?”
“就当彩排。下次对别的女孩儿使。”
“你那滴眼泪是怎么回事儿?”
“心痛呀。请你吃了那么多饭也没能追上她,想起父母赚钱辛苦眼泪哗哗地流出来了——”
李仁在学校名声大震。每天拿着笔记本搬着小板凳等在他寝室门口请教泡妞技巧的男生都挤满走廊。
“——对,一定要微笑,这样显得你很有男子汉胸怀——”
“——语速不可过快,要轻、要慢,最好能练习做到低沉沙哑—实在不行吼一晚上摇滚——把嗓子给吼哑——”
“流泪就太容易了,想想你已故的亲人,再或者想想英语四级考了四次还没过——在眼角涂风油精也行——”
“……”
李仁觉得这样讲太麻烦,于是在寝室门口挂一牌子。
通知
各男同胞:
爱情讲座时间统一在周五晚上七点。地点为男生宿舍七号楼天台。
李仁
年月日
李仁再次打破一个记录。周五晚上去天台听课的人数超过去听学校最受欢迎的美女老师的学生人数。
李仁后来告诉黄楚,有个小子要出高价买他那本少了五页的《新华字典》。
“卖了没?”
李仁斜眼瞟着黄楚,像是看一个白痴。“再高的价也不卖。以后要传给我儿子,再让我儿子传给我孙子。”
“……”
“混蛋,我说过多少次了,别叫这外号。”李仁的白脸变成了紫红色。“小白脸”三字是他的禁忌。
“可你本来就很白呀。我只是夸你而已。”黄楚委屈的解释。
“你可以叫我帅哥靓仔美男子都行,要不流氓色狼垃圾也行,就是别提那三个恶心的字。”
“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再叫就是太不讲义气了。以后就叫你小白吧。哇,蛮亲切的。”
李仁从黄楚推车里抓起一包东西就往黄楚头上砸。当物体和他的头做过亲密接触落地后,黄楚知道情况不妙。
“卫生巾?你不是和张静分手了吗?”
“卫生巾?天呀,我怎么拿了这个。失恋打击太重了,这段时间总是迷迷糊糊的。”
“那这女性睡衣吗?”
“可能是谁放错了吧?”
“女性杂志?”
“个人爱好。”
“零食?”
“我自己吃。你有完没完呀?该我问你了,有没有电脑?”
“没有。”
“有没有电视?”
“有。”
“有没有vcd?dvd也行。”
“有。”
黄楚一把搂住李仁的肩膀。满脸堆笑。“兄弟,最近太忙也没时间和你喝酒。找个机会咱们再聚聚。真是怀念大学时那醉生梦死的生活呀。咱们xc(校草)双人组喝遍j大无敌手。来一个放倒一个,来两个放倒一双,来一群——咱们被放倒了——”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直说吧,你没脱裤子我都知道你是拉屎还是放屁。”
“电视借我几天。”
“为什么?”
“兄弟之间要理由吗?”
“你抱走了我和老婆晚上做什么?”
“多亲热几次,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你真他妈垃圾。”
“我知道。”
黄楚像个强盗似的抱走了李仁的电视机。李仁在后面帮忙抱着影碟机和碟包。边走边向黄楚追问女孩儿到底是谁。
爬上楼,黄楚把电视机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开门。“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里面传来苹果快乐的口号。
“我靠,这门真先进,语音识别。”李仁气喘吁吁的说道。
当李仁见到白雪儿时愣了好几秒。黄楚有了王钟上次的教训,怕他也跑上去做自我介绍,一把搂住李仁的肩膀“兄弟,真是辛苦你了。当年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有义气,听到你的名字更确定了我的想法。”李仁迷迷糊糊的被黄楚转到门外。“王茹还在等你回去吃饭呢,有机会找你喝酒。”“呯”一声黄楚利索的关上了门。
“黄楚你个流氓垃圾色狼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现代陈世美——”李仁在门口破口大骂。不错,词语全用对了。找上才女果然有好处。大便也有薰出点儿香味出来。
白雪儿趴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狂笑。
黄楚摸摸鼻子。有点儿尴尬。
第十五节 讨厌长的帅的男人
白雪儿每天吃完饭都会拍着自己纤细的小蛮腰紧张的说道“完了完了,要长胖了。死丑丑都怪你,总做那么多好吃的,把我当猪养了。”
谁家的猪天天喂乌鸡鸽子排骨?
白雪儿在黄楚的小窝已经呆了一个星期。自从黄楚把她从医院接回来后她便住在这儿了,没有下过楼。她没说为什么非要住在这儿,黄楚也没问。有些东西并不需要讲出来。
今天是她请假的最后一天。腿伤快好了,也没必要再续假。再说她也怕被家人知道,她用黄楚的电话给母亲打电话时可没说自己腿受伤了请假的事。
“丑丑,我明天就要走了。”白雪儿小脸写满了不舍。
“知道。”
“你会想我不?”
“又不是不见面了。晚上做点儿好吃的给你送行。”黄楚也不舍,他已经习惯了白雪儿的存在。现在每天都是算着时间下班,上楼的节奏也快了许多。只因有人在家里等他。
“死丑丑,我要走就那么值得开心吗?”白雪儿撅着嘴巴瞪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黄楚郑重的站起来。“放国歌——为白雪儿离开哀悼三分钟—”
“呸呸呸,什么哀悼,不吉利。真是狗嘴吐不出像牙。”
“狗嘴能吐出象牙我早回去养狗了。”
“……”
晚饭很丰盛,菜摆满了一桌,还有瓶长城甘红。
“丑丑,咱们把灯关了,点蜡烛好不好?”
“好。”黄楚满屋子的找蜡烛。幸运的找到半截,关了灯,点上。
“丑丑,放点儿音乐吧。”
“好。”黄楚要去开电视。
“我要听你手机里面的歌。”
“没问题。”黄楚打开手机音频播放器,音乐响起,邰正宵的《千纸鹤》。
黄楚知道白雪儿这样做的目的了。她是想重温那天晚上的烛光晚餐情景。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对美好浪漫的事总是记忆深刻。
“丑丑,还想念你的前女友吗?”白雪儿端着酒杯摇晃,语气温不经心。红色的**在玻璃杯里起伏**漾。心也随着节拍跳动。
黄楚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然后又笑起来“为何问我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那句话是对的还是错的。”
“哪句话?”
“男人多情而长情,女人专情而绝情。”
黄楚默念了一遍这句话。反问道“你呢?还想念那个二个月没占到一点儿便宜的可怜男友吗?”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白雪儿调皮的说道。
“会不会玩两只小蜜蜂?”
“不会。”
“我教你,玩输的要喝酒。”
“谁怕谁。”
“——两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左飞飞,右飞飞——然后就是考虑要出石头剪刀还是布了—和猜剪刀有点儿像,只是动作不同而已——”黄楚边讲解边示范。
“会了没?”
“会了。”
“好,那我们开始。准备—两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飞呀,啪啪(扇脸的动作),飞呀,吗吗(接吻的动作)——”看着白雪儿翘起的粉红嘴唇,黄楚有股直接吻下去的冲动。
“你怎么总走神呀?”
“我在考虑是出剪刀还是布。”
“怎么考虑那么久?”
“因为对手太强大了。”
※※※
黄楚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白雪儿腿伤好了自己也能洗澡了,自然不必再让黄楚帮忙。他正在看美国超模大赛,按了一遍遥控器上的数字键,还是这些身材火辣的美女吸引他的眼球。
“好看吗?”
“好看。”黄楚这才发现白雪儿洗完澡出来。上身穿着那件邦威t恤,下身——my god!难道下身什么都没穿?
“你个色狼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下面有穿短裤好不好。”白雪儿拉起遮到膝盖的t恤。果然,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裤。
“不许看这个台。”
“为什么?”
“我讨厌那些大胸女人。”
黄楚自然的去瞄她的胸—嗯,不错,至少c了吧?这丫头身材还不错呢。
“看什么看?”
“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你是说我的小什么都没有了?”
“……”
“我要看好男儿。”
“好。”黄楚听话的换台。
“哇,蒲巴甲出来了,好帅哦——”
“我讨厌长的帅地男人。”黄楚咬牙切齿的说。
第十六节 丑丑,我晚上不关门
坐在公车上的黄楚很困很困,却不敢再睡觉。他怕睡着了再次坐过站。今天是公司的大日子,更是黄楚的大日子,公司已经约好合作方今天上午十点提案。
黄楚双手不停的在太阳穴打着圈,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可眼睛还是睁不开。狠狠心,使劲的捏了一把大腿,在痛的呲牙咧嘴的同时,磕睡虫还真跑的无影无踪。
我是天才。黄楚对着车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子说。
黄楚昨晚一宿没睡。他思考一个简单的问题失眠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黄楚和白雪儿看电视聊天到十二点多的时候,白雪儿打着呵欠站起来。“丑丑,我好困,要睡觉了。”
“做个好梦。美丽的小姐。”黄楚礼貌的道晚安。声音温柔有磁性。反正拍马屁又不要钱,在白雪儿走之前使劲的丢过去几打,把她砸晕了再说。
用黄楚的话说就是“谁让女孩儿对这些不要钱的玩意儿感兴趣呢。”
“丑丑。”
“怎么了?”
“我今晚睡觉不关门。”白雪儿后背靠在门框上庸懒的说道。大腿在t恤下若隐若现。黄楚不得不承认,白雪儿这一刻充满了女人味,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黄楚的大脑立刻开始高速运转起来。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请我进去?
万一我进去了她喊非礼怎么办?她怎么会说这句话呢?看她那张脸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呀,纯的跟不吃五谷杂粮是的,也不知道她家人用什么饲料把她喂大的。
这丫头貌似忠良,其实内心险恶。说不定她是想故意看我笑话。
万一她是真的邀请我呢,怎么说我黄楚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侠骨柔情坐怀不乱,一两个小女孩儿仰慕我也是很正常的。
※※※
进?
不进?
进不进?
黄楚对自己说,我从1数到1000,如果数到最后一个数还没睡着,那就冲进去。于是黄楚开始数数了“1—2——351—999——阿门,主的旨意让我进去。”黄楚兴奋的跳进来,鬼鬼崇崇地挪到房间门口后又胆怯了。
“不行,这么晚了上帝他老人家可能在打嗑睡,我还是再确定一下儿他老人家的旨意吧。”
黄楚找到一张白纸对折成两半。在一半上写了个“进”时,在另一半上写了个“睡”。然后揉成一团,放在手心摇动,双手在胸前画了几个十字架后选择了其中一个。
打开,是“睡”字。
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后,边煽自己耳光边骂“妈的,我还是不是男人呀,美女主动邀请了都不敢进去,被李仁他们知道肯定笑死了。这次不算,再确定一次。”
黄楚不死心,爬起来找硬币去了,准备猜正反面。
※※※
黄楚折腾了一整夜,当他终于进入梦乡时,手机闹钟响了。
黄楚又急急忙忙的爬起来,洗涮后跑下楼买早点。
黄楚推白雪儿的房门时,门纹丝末动。
“白雪儿——”黄楚的怒吼声把白雪儿从睡梦中惊醒。
“死丑丑,大清早的吼什么?更年期到了?”
“你不是说晚上不关门的吗?”
“是呀,怎么了?”
“我推门怎么推不开?”
白雪儿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黄楚。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个大色狼,昨天晚上是不是跑来推门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我连推门的想法都没有。——别捂了,我对小孩儿胸部不感兴趣。”
“黄—楚——”白雪儿一把抓住黄楚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你也刷过牙再咬呀。有病毒。”
“你昨天晚上真的没推门?”白雪儿边吃黄楚买回来的包子边打量黄楚的黑眼圈。然后嘿嘿笑几声,像个小恶魔。
“当然。”
“你为什么不推门?”白雪儿放下牛奶瞪着眼睛始视着黄楚。
“我是君子。”
“是我不够漂亮?”
“……”
“是我不够性感?”
“……”
“我对你没有吸引力?”
“……”
“哈哈,我知道了。你有男性疾病对不对?还是——你喜欢男人?哎哟,你好恶心哦。”
“——额当初就不应该从珠江河里爬起来,不爬起来就不会遇到你,不遇到你就不会受到这种凌蹂——”
第三卷 大叔也疯狂
第十七节 我承受不起再次伤害
黄楚这次没有迟到,可到了公司大家已经在会议室等他了。没办法,那些大佬都是有车一族。速度是比遇站就停的公车快。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黄楚捂着西装下摆微微鞠躬。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所以又穿上了他唯一的那套西装。
“没事,我们也才来。黄楚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石沁笑着对黄楚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黄楚正在想如何回答时,乔洋把话题接了过去。“当年我第一次提案时也很紧张,没关系黄楚,你只要照着幻灯片的步骤把你的创意给大家讲出来就好。上次的内部提案你就表现的很不错。”其它人也随着附和让他别紧张。
“我会做好的,谢谢大家。”黄楚对公司的同事充满了感激。想想原来在盛世广告的待遇真是心酸。
石沁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合作方十点钟就来了,咱们有这一个小时再讨论一次方案吧,看有什么地方还需要修正的地方被我们忽略了。”她是个能做一百分,不愿意要九十九分的女人。
九点十分,石沁便带领黄楚、乔洋、业务部经理许伟鸿和其它几个策划部成员进入多功能演示厅。演示厅面积不大,最多只能容纳五十人,装修却极其豪华考究,而且有最先进的投影设备和声控设备。黄楚将要在这里进行他的处女提案。
十点钟,秘书领着合作方的代表进入演示厅。当黄楚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恍如隔世。因为白雪儿的存在,他最近想张静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以为自己的伤口在慢慢愈合,现在揭开表面的一层皮,才发现肉里面已经化脓。疼,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石沁笑着迎了上去。“秦总,好久不见。我们恭候你大驾多时了。”
“让石总久等真是罪过呀,呆会我自罚三杯谢罪。”
“这可是秦总说的,可不许不算数。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儿,这是策划部经理乔洋,这位是业务部经理许伟鸿,都是老熟人了,秦总应该认识。这位是黄楚,我们公司新招的少年英才,今天为您提案的就是他。”
中年男人笑着伸出手,黄楚握住。“小伙子很不错,能被石总夸奖的人可不多呀。”
“石总过奖了,还要请秦总多多指教。”黄楚想笑,可笑的比哭还难看。秦总虽然对黄楚的表情有点儿奇怪,却也没有多问。被石沁拉着介绍别的员工了。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黄楚主动向张静伸出手。带着职业性的笑容。
“我也是。”张静的表情有点儿不太自然。毕竟,做了违心事的人心里都是虚的。
“静静,你认识他?”秦总随意的问道。
“嗯,他是我一个朋友。”
“关系很好?”
“一般。他以前追求过我,被我拒绝了。现在见面有点儿尴尬。”张静恢复了精明本色,亲热的挽着秦总的手臂。
张静的到来刺激了黄楚的好胜欲,心内害怕失败的胆怯心理一扫而光。当石沁用眼神向他示意后,他清了清嗓子,淡然的走上讲台。“各位,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的创意很荒谬——”
有人说,当一个男人失去他最心爱的女人时才会走向成熟。张静,我是不是应当对你心存感激?
因为黄楚大胆而可行的创意,秦总当场拍板定了下来。立即打款开始启动项目。
富人的一顿饭够穷人一家三口吃一年。黄楚现在是深有体会。午餐是在一家星级酒店定的包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池里养的海里游的清凉的下火的补铁补钙壮阳补肾的摆满了一大桌子。黄楚埋头苦吃,却食不知味。
他心里并不恨张静。每个人都没有左右别人命运的权力,既然她选择离开,那表示他们不合适而已。黄楚又想起白雪儿那句话,在遇到你的真爱以前,你会对感情摇摆不定。真爱?那玩意儿能当钱使吗?
吃完饭,黄楚刚到公司却意外的接到了张静的电话。“黄楚,有时间吗?出来坐坐。”
“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给我十分钟好吗?”
黄楚考虑了一下儿答应了。是需要做个终结了。虽然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已经结束。
黄楚在绿茵阁见到张静时,她正悠闲的喝着咖啡。看到黄楚过来了,站起来招手。
“我已经帮你点好了你最爱喝的拿铁。”
“谢谢。”
“你恨我?”
“不恨,我没有决定你命运的权力。”
“为什么?”
“有些事没有理由。也许是忘记了吧。”
“听听我的解释好吗?”
“答案我已知道。还用得着解释吗?”
“我并不爱他,我爱的是你。”
“你谁都不爱,你爱的是钱。不过,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是的,我爱钱。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一笔钱,然后我们结婚。我们买车买房,再也不用活的那么累那么辛苦——”
“说完了?”
“……”
“那我走了。”
“黄楚。”张静一把拉住他的衣服“你真的这么绝情?”
黄楚气极反笑。“哈哈,我绝情?你真是幽默。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这么说我,就你没有资格。有得,必有失。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别总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黄楚——”
“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私人性质见面。以后,我们只是合作伙伴。”
黄楚挥挥手坚定地走开。
张静,你的我都懂。我的你太多不懂。知道吗?我承受不起再次伤害。
一滴泪水从黄楚的眼角落下。结束了。
第十八节 无聊的搭讪
“你好,我的表忘在家里了,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我赶时间。”黄楚着急的问。
美女警惕的看看黄楚空空的手腕,后退两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冷淡地回答道“二点半。”
黄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惊呼道“天啊,我的也是二点半。你说咱们是不是太有缘了?”
“扑哧。”美女笑了。瞬间春暧花开。
在远处偷窥的白雪儿跑了过来。“哈哈,可可真的笑了。丑丑你真厉害。可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冰美人,我很少见她笑过呢。”
“嘿嘿,一般一般。”黄楚谦虚的摆摆手。
“你们合伙骗我?”美女的脸瞬间冰冻。眼睛杀气腾腾。黄楚谨慎的溜到白雪儿身后。
“可可,我们只是给你开个玩笑嘛,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看你总是板着脸想让你开心开心嘛。”白雪儿可怜兮兮的摇着美女的手臂。果然,她这招是男女通吃。美女的脸色缓和下来。
白雪儿把黄楚从背后拉过来“来,我给你说哦,刘可可可是我们学校的冰山玫瑰,追她的人可多了。我们一个寝室的,她是我二姐。”
又指指黄楚说道“他叫黄楚。”
完了?黄楚很郁闷。这丫头也太不拿村长当干部了。
“一个流氓而已。”美女把怒火全都转移到黄楚身上了。
“美女天资聪颖,第一次见面就能看清我的本质。佩服。佩服。”黄楚在口头上绝不吃亏。长的漂亮怎么了?像根冰棍似的,没一点儿人情味。黄楚才不愿意迁就她。
“你——”
“好了好了,你们俩不要第一次见面就吵架嘛。走,我们去喝东西。”
黄楚心里那个冤呀,这难道是自己的过错?罪魁祸首好像是那个貌似无辜正在劝架的人吧?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黄楚被白雪儿拉出去逛街,到天河城广场时白雪儿指着一个正在等人的美女对黄楚说“丑丑,你如果能让那个美女笑一笑,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没兴趣。”黄楚看看美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摇头拒绝。
“真的不做?条件可是没有限制的哦。”白雪儿小嘴伸到黄楚耳朵边小声说道。
“我对你的条件也不感兴趣。”
“嘿嘿,是你没本事吧?做不到就直说嘛,我理解你。男人都不愿意在美女面前献丑,特别是我这种美女。”
“……”
虽然明知道她是激将法,黄楚仍然硬着头皮冲上去了。人要脸,树要皮,小狗还要条毛大衣呢。于是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三人找了间咖啡馆坐下,服务员送来柠檬水解渴。“三位要点儿什么?”
“蓝山。”
“拿铁。”
“拿铁。”
三人是同时回答,有两人点的是拿铁。
可可瞥了眼黄楚对服务员说道“把我的拿铁换成奶茶。”显然,她不屑与黄楚喝一个牌子的咖啡,甚至同一种饮料。
白雪儿用眼睛制止了要反击的黄楚,亲热的拉着可可的手道“可可,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断没煽他耳光竟然还笑了。告诉我吧,我好想知道。”
可可又把与黄楚的对白给苹果讲了一遍,惹得白雪儿哈哈大笑。可可又狠狠的瞪了眼黄楚。
黄楚无奈的摸摸鼻子。与疯子吵架的人是傻子,与女人吵架的是疯子。黄楚知趣的闭嘴。
黄楚仔细打量过刘可可,发现她和白雪儿长的很像。身材纤细,五官精致。不同的是眼睛和表情。白雪儿的眼睛纯真不带杂质。刘可可的眼睛像千年寒潭,冰冷而深沉。白雪儿古灵精怪表情变化极快,刘可可总是一幅别人欠她二百块钱的阶级面孔。
嗯,还是我家苹果可爱。黄楚在心里偷偷的想。
“丑丑,你是不是常常这样去搭讪女孩子?”
“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我以我末来老婆的名誉发誓。”黄楚死不松口。
“我看你很熟练嘛。”
“有些东西是要靠天赋的。”
“你再抵赖我就把你去找小姐被抓的事告诉可可。”白雪儿威胁道。
黄楚想用头撞墙。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果然,刘可可看黄楚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怎么回事儿?”
末经当事人的许可,白雪儿就叽哩呱拉地把黄楚那点儿糗事全抖出去了。黄楚坐立难安。
黄楚确实不是第一次搭讪。
大学时,他和李仁、张然三人经常翘课骑着自行车在街上转悠。一天下午,三人转的无聊时准备找点儿事做。于是李仁提议每人找一个美女搭讪,然后投票表决,谁最有创意且能搭讪成功谁是胜利者,排在最后一位的要请喝酒。
张然看到一个身材相貌都是一流的美女就跟上去了。“小姐,给我签个名好吗?”
“神经病,我又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呀,你不就是参加电视台歌唱比赛获得一等奖的温蓝吗?”
“我不是温蓝,你认错人了。”美女笑着解释,声音温柔了许多。温蓝是美女,而且歌也唱的非常好。在j市家喻户晓。
“怎么可能?你们长的太像了。你一定是温蓝,给我签个名好吗?我是你的歌迷。”
“我真的不是温蓝。”
“要不你把自己的名字写上,证明自己不是温蓝。”
美女想了一下儿,签了自己的名字。
“还有电话号码呢?”
“你很聪明。”美女笑着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第二个上去的是李仁。看准了一个对象,跑上去拍拍人家的肩,认真的举着刚从地下捡的一张kfc优惠卷“小姐,请问这是你掉的吗?”
“不是。”
“你再仔细看看好吗?”
“真的不是。”
“我明明看到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美女笑容暧昧。“你是不是想追我?”
“是的。”李仁坦白的点点头。
黄楚和张然在一边大笑,晚饭有人请了。
美女从包里掏出笑,在宣传单上唰唰几笔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空多联系。我喜欢诚实的男生。”
美女挥手走了。
黄楚和张然看傻了眼。妈的,这小子总是能出奇制胜。
黄楚展示的就是对刘可可使用的那招,展示对象就是后来成为他女友的张静。
投票时遇到问题。三人都认为自己是最有创意的,谁也不服谁。晚饭没人请,各自跑回去吃绘面了。
不是钱的问题,面子不能丢。
第十九节 把你腌了
北京路是广州人流量最大的一条街。那儿经营的服装品牌种类繁多,价格便宜。深受学生和年青女孩儿的亲昧。
黄楚正陪着“冰火组合”在北京路“淘宝”。冰火组合指的是白雪儿和刘可可。黄楚为他们取的外号。白雪儿一路絮絮叨叨,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大呼小叫。刘可可半天不吭一声,偶尔问一下价钱,合适就掏钱买下,不合适转身走人。任凭商家在后面把价钱一降再降也不回头。黄楚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成为好友,看起来还是蛮亲密的那种。
“丑丑,这件衣服好看吗?”白雪儿拿件衣服在身上比划着。
“好看。”
“真的?”白雪儿眉开眼笑。
“当然。”
“那我要买下来。”
“别。”
“为什么?”
“人配不上——啊—”结果是黄楚的手臂上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弧型牙印。黄楚数了数,五个了。难道这丫头是属狗的?
黄楚看白雪儿脸色不佳,赶忙跑上前去主动给她当参谋。“你的肤色比较白,穿淡黄色或浅蓝色比较搭——别挑红色,太刺眼了——”
“——对,这种返古式印花还是挺适合你的,比较有异域风情——”
“——你身材比较瘦(女孩儿好像都喜欢别人说她瘦),所以裤子不能太宽,显不出你身材的优势——那条太窄,不够大方——嗯,这条不错,试试吧?”
白雪儿穿着黄楚为她选择的衣服走出试衣间时,满室惊艳。
“小姐,你男朋友真有眼光。这种搭配既另类又时尚,非常适合你的整体形象。”服务员以为黄楚是白雪儿的男友,黄楚看看苹果的脸色,并没有不开心,自己也就没点破。心里暗乐。
“不错。”冰山美人也难得给了两个字的评语。
白雪儿对着镜子左转转,右转转,越看越满意“丑丑,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你要时刻发挥自己的才华,我会多给你机会的。”
“是,公主陛下。”黄楚的回答逗乐了一屋子人。
“丑丑,你说这对戒指好看吗?”白雪儿指着一对戒指问道,语气才有的认真。
“好看。”黄楚点点头。这对戒指设计简单大方,在橱柜里是最简单的一对。但别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她们。非常含蓄的美。黄楚也很喜欢。
“唉,长这么大还没人送过我戒指。”
“你还年轻,戒指会有的。”
“是吗?要到什么时候呢?”白雪儿幽幽叹了口气,转身走开。
刘可可若有所思的看了黄楚一眼,跟上去和白雪儿并肩而行。
有很多男人害怕陪女友逛街,觉得太累。可又不敢不答应,要不然别想有好脸色看。黄楚原来和张静恋爱时也怕,后来学精明了。当张静要求黄楚逛街时他都是欣然答应。当张静逛不动时,他依然兴致勃勃,拉着张静从一家店走到另一家。后来在张静的强烈要求下才回去。连续几次后,张静再也不敢找黄楚陪了,宁愿找自己的小姐妹。
用黄楚的话说“女人都是纸老虎。”你强她就弱,你弱她就强。
八点多了,两女兴致不减。黄楚跟着提包、参谋、砍假。不过不用埋单。他试过几次,都被白雪儿拒绝了。黄楚也不好勉强。
“丑丑,来试试这件衣服。”白雪儿在班尼路专卖店向黄楚招手。
“我?”黄楚有点儿受宠若惊。主呀,原来你并没有忘记你的子民。
“当然是你了。”白雪儿接过黄楚手里的袋子让他去试衣服。
“我的衣服很多,不用买了。”
“让你去你就去,——还不去?我咬你了。”
黄楚跑的比兔子还快。可怜的孩子,被咬怕了。
白雪儿围着黄楚转了二圈,点点头。“嗯,不错,虽然人长丑了点儿,换上这件衣服还是人模人样的。”
纯粹是打击报复。黄楚在心里安慰自己。
“二姐,你觉得怎么样?”白雪儿转身问刘可可。
“不错。”刘可可又是两个字的评语。
“嗯,二姐说不错就一定不错。小姐,帮我把蓝色那款也包起来。”
黄楚从试衣间里出来要去付钱时,白雪儿已经刷过卡了。
“我把钱给你。”
“不用。”
“为什么?”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呀?就当是我在你那儿白吃白喝报答你吧。”白雪儿小脸微怒。
白雪儿又帮黄楚买了裤子、鞋、袜子、围巾。那傻丫头还要跑去问**的价钱,被刘可可一把抓住。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小丫头才发现不对劲儿。小脸红的像苹果。
黄楚在后面提着一堆东西嘿嘿地笑。
“走,我送你们回去吧。”九点多了,黄楚怕晚了她们进不去宿舍。
“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是吧?二姐。”
“不回去?你们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你哪儿了。”
“那我怎么办?”
“丑丑,你又问了个白痴问题。当然是和以前一样,我们睡房间,你睡地板呀。”
“你们就不把我晚上——”
“我就把你腌了。”刘可可冷冰冰的回答。
“……”
“丑丑,我饿了。”
“我也饿。”
“我想吃汤圆。”
“好,前面就有一家。”
“不行,我要吃你做的。”
“——好,去买。”黄楚欲哭无泪。
第二十节 只想和你唱《水晶》
黄楚正在睡觉时被手机铃声吵醒。
“苹果,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还早呀?都十点半了。大懒猪不会还在睡觉吧?”话筒传来白雪儿咯咯的笑声。真是个快乐的丫头,总是无忧无虑。
“答对了,奖励你香吻一枚——想多要几个也行。”
“呸。我才不要呢。你快点儿起床,我一个时候后就过去了。还有,准备我的午饭。”
“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呆会儿见。”白雪儿利落的挂了电话。黄楚满脸幸福的样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多么让人温暖地话呀。
黄楚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立即充满整个屋子,整个屋子便生机勃**来。黄楚伸了个懒腰,穿着小短裤去了洗手间。
黄楚看了下日历,发现已经和白雪儿一个多星期没见了。少了白雪儿的陪伴,黄楚很不习惯,可又不好打电话去询问。毕竟,他和白雪儿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虽然同居了好几晚,但连她小腿以上的肉都没看到过。那丫头整天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根本没有小说中写的那种突然间裙子掉了浴室洗澡摔倒之类地事发生。
有些事是要顺其自然的,比如爱情。
黄楚跑到超市买了思念汤圆,白雪儿喜欢吃这个。刚刚做好装进碗里,手动门铃响了——用手敲门。这丫头掐时间一向很准。
“丑丑,好久不见了。想我没?”白雪儿穿着黄楚上次为她挑的衣服,青春、时尚,笑颜如花。这样的女孩儿走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呀,竟然跑到我的狗窝吃汤圆。黄楚觉得很满足。
“看看我瘦了没?”
白雪儿认真地上下打量了黄楚几遍,捏了捏他的手臂上的肉。“嗯,瘦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我终于体会到思念的煎熬和痛苦。为了你,我心甘情愿。”黄楚说着说着胃酸就出来了。好想吐。
“哈哈,你好恶哦。你会想我才怪,无情无义的家伙。那么久不见也不打个电话。”白雪儿又撅起了小嘴。真是赏心悦目呀。
“你不也没打给我。”
“人家是女生,脸皮薄嘛。”
“额的神呀!这么恶心的话都有人能说地出来。你还脸皮薄呢?狙击弹都穿不破。”
“——黄楚。”一声大吼后,黄楚的手臂又多了一排牙印。一个、二个、三个——黄楚没法数了,旧伤末好,又添新伤,都叠到一块了。
“刷牙了吧?”
“刷了。”
“那我就放心了,不会中毒。”黄楚说完就转身逃开。白雪儿在后面追。
——
“丑丑。”白雪儿边吃汤圆边腻声喊着黄楚的外号。那声音——比汤圆里面的芝麻汁还芝麻汁。
黄楚站起身,做了两次深呼吸。“有什么事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每次白雪儿用这种声音喊他的外号,他就知道这丫头有事求他了。
“哈哈,真是聪明。知道我最近在忙什么吗?”
“虽然我天资聪明,但和神还是有一点儿差距的。”黄楚用手指比了比——确实是一丁点儿。
“元旦到了。我们系要搞场晚会。我是主持人,每天忙着排练,累死了,然后回去一躺**就想睡觉。本来想给你发信息的,可又想等着你先发来。我就忍住了。谁知道——死丑丑你真是太没良心了。我告诉你哦,在我没找到新的男朋友以前,你也不许交女朋友。”白雪儿越说越怒,黄楚赶紧端着碗跑的远远的。
“为什么我不能先交女朋友?”
“因为——因为我看到你就觉得有人和我一样可怜,我心里就开心了。要是你找了女朋友,那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最毒妇人心。女孩儿?也一样。
“丑丑,你喜欢唱歌吗?”
“当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先别问嘛。你最拿手的是哪首?”白雪儿抓着黄楚的手臂。这次只是摇晃,没有咬。黄楚悬着的心落下了。
“我最会唱‘两只老虎’了。”
“两只老虎?”
“是呀,要不我先给你展示一下儿吧。”黄楚清了清嗓子,在白雪儿满脸期待的眼神中开唱了“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
“觉得怎么样?随便给点儿掌声吧。”
“不怎么样。”
“不会吧,我练了很多年呢。”
“丑丑,元旦晚上我不但做主持人,还有一个节目。”白雪儿认真的说道。
“放心吧,我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给你捧场。如果当天的花不是太贵的话我还会忍痛买几枝。”
“丑丑,那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节目。”
“还有谁?”
“你。”
“我?您老别开玩笑了。我能做什么呀?”
“唱歌。歌名我已经报上去了。《水晶》,你上厕所时哼过这首歌。”
“……”黄楚本来已经做好了承受打击的心理准备,可这事儿还真是够震撼的。
黄楚把碗里的最后一个汤圆喂进嘴里,把碗放到厨房,跑到白雪儿面前坐好。认真地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
“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这样也成?”
“那当然了。”白雪儿得意的说。看来这丫头在学校混的不错。什么破学校,这种智商的人都混出头了,太没天理了。
“你知道什么叫代沟吗?大姐,我不做学生好多年了。再说,有哪个人喜欢看一位大叔在台上又唱又跳的呀?我不被砖头砸死才怪。”
“嘻嘻,不会的了。我会保护你的。”白雪儿笑着拍拍自己的小酥胸。
“为什么找我?你们学校没人吗?”
“我就愿意找你。”
“现在还能不能把我们的节目撤了?”
“能。”
“那撤了吧?”
“不行。”
“……”
“晚会什么时候举行?”
“下个礼拜五晚上。也就是说你还有四天的准备时间,我听你唱过这首歌,还不错,只是还有些细节上要再作些处理。我来就是陪你练歌的。”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谁让你总不给我打电话呀,——其实我也是临时决定的。”白雪儿看看时间“好,我们开始练习吧。时间不多了。”
我的妈呀,太刺激了。
第二十一节 青春告别仪式
黄楚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白雪儿是否喜欢他?他这样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比如白雪儿给他买过衣服。虽然白雪儿给出的官方答案是为了报恩,但鉴于女人心口不一的天性,这个答案很值得推敲。再比如这次元旦晚会的节目。《水晶》,多么嗳昧的情歌。黄楚想想和白雪儿在台上深情对唱的情景便飘飘然了。
黄楚喜欢白雪儿,这是肯定的。是不是爱,黄楚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爱的定义是什么。他只是纯粹的喜欢和白雪儿呆在一起。这几个月里,雪儿几乎是黄楚生活的全部,珠江河边的偶然相遇、警察局事件、一起逛街、吃饭、斗嘴打闹——
因为白雪儿,在一个个孤单的夜里黄楚不用想念那些往昔的点点滴滴夜不能寐。因为白雪儿,害怕孤独的黄楚生活变得充实。因为白雪儿,黄楚对明天充满了期待。在黄楚心中白雪儿像个天使,纯洁、善良、善解人意、漂亮——,虽然有时候喜欢撒娇,但绝不会在大事上无理取闹。占点儿小便宜就能让她开心半天。再说,黄楚喜欢白雪儿撅着嘴巴摇晃他手臂撒娇的样子。
黄楚唱歌不能算好听,但也不至吓到人。他这几天练歌练的很勤,没办法,被逼的。白雪儿给他制定了一份练歌时间表:
1、早上起床清唱三遍《水晶》。
2、上班公车上哼唱三十分钟。
3、用公司电脑连续播放《水晶》,找出换气部位和声音转折点。
4、下班公车上哼唱三十分钟。
5、吃饭以前清唱三遍。
6、吃饭以后练习三个小时。
※※※
还惨无人道的逼黄楚发誓一定遵守。
强化训练的结果就是——黄楚一听到《水晶》的音调或类似《水晶》的音调就犯恶心。听说最近炒作出一种手机减肥音乐,黄楚觉得任何歌你连续听个七八百遍都有减肥的功效了。
黄楚毫无怨言。相反,他为白雪儿为够时时想到他的存在而暗自开心。虽然脸上表现的很委屈。
今天是星期五,为了晚上的表演黄楚特意请了半天假。回到屋子里洗头、洗澡、剪指甲、刮胡子、做发型,换上白雪儿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服装。对着房间里的大镜子照了照。“嗯,小伙挺帅。”黄楚的自我感觉良好。人果然是要靠三分长像,七分打扮。况且,黄楚可不觉得他的长像只有三分,至少也四、五、六、七——好几分。
怕把自己的发型和衣服挤乱,黄楚忍痛打车去了白雪儿学校门口。刘可可已经等在那儿了。在车上白雪儿便和黄楚通过电话,说她正在外面忙着做头发,回不来,让可可在学校门口等他。黄楚亲热的向刘可可打招呼,美女冰冷地点了点头。“跟我来。”说完转身走开。
这对黄楚的打击很大,黄楚觉得今天是他活着的二十多年里最帅气的一天了,怎么着刘可可也应该对他说些称赞的话才对呀,就算是假的听着也能舒坦一会儿。可对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真是没欣赏水准。白长那么漂亮了。黄楚在心里暗暗的想。
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在什么样的舞台上就能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黄楚见到白雪儿时心脏受到恶重的考验。他没想到一袭紫色礼服头发高高盘起的白雪儿竟美的如此惊心动魄。黄楚以纯欣赏的眼神从白雪儿的头、脸、肚子、胸部、开叉的大腿处一一欣赏下去,这丫头身材挺女人的,自己一直都把她当孩子看,看来眼光大大的退化了。
“大叔,你越来越人模人样了。”白雪儿没有喊黄楚“丑丑”,学着韩剧里面的女孩儿喊黄楚“大叔”。这个称呼让黄楚很不喜欢。难道今天自己很显老?更让黄楚生气的是感情这丫头一直都没把他当人看。人模人样是用来夸人的吗?
“哈哈,谢谢夸奖。不过和你站一起我就觉得很自卑了。”
“你也觉得我今天很漂亮吧?”白雪儿得意地转圈。然后身体以一个华丽的姿势向后倒。黄楚一把搂住她的腰。黄楚很激动,二十多年了,上天终于给他安排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只是—这难度太低了些。
白雪儿小脸憋的通红。这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穿的。
黄楚面部肌肉不停的抖动,想笑,又害怕后果。
“想笑就笑吧。”白雪儿善解人意的说。
“哈哈——啊——”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快了。黄楚刚笑了两声便开始尖叫。
“为什么咬我?我笑是得到你批准了的。”
“咬你也得到我的批准了。”
“……”
晚会是由白雪儿和一个相貌英俊的男生主持。黄楚知道那男孩儿肯定也是白雪儿的仰慕者。因为他对自己的态度极其恶劣。黄楚发现自己认识的白雪儿并不是真正的白雪儿。今晚的白雪儿在台上镇定自若,谈笑风生,主持风格诙谐幽默却又不失可爱,妙语连珠,时不时引起满堂喝彩声。更让黄楚跌破眼镜的是竟然有人跑上去献花,不是送给表演节目的人,而是送给作为主持人身份出场的白雪儿。
黄楚怎么也没法把台上主持节目的女人和与自己斗嘴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