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换,来都来了。”楚心烟马上否决,“而且不是你带我来这家,还说是吴师傅夸过的。”
看着楚心烟无奈又不甘的模样,南宫溟微微叹息,除了再次妥协又能如何。
“走吧。”
“好,走吧。”
心满意足的楚心烟眉眼弯弯,忙着找人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南宫溟越发深沉的脸色。
越靠近小裁缝心上人的房间,楚心烟的心情就越发紧张,想到南宫溟马上就要受刺激了,内疚使她拳头都越发握紧了些。
而她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在南宫溟眼中,却成了她要见心上人的激动。
应该就是这了吧……
楚心烟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房门上,心中暗暗嘀咕道,现在要做的,就是靠近偷听到里面的动静,确定小裁缝是不是在里面。
可就在她即将要往那走时,却突然觉得手背一疼,低头一看,看到的是南宫溟紧握的手。
楚心烟叹气,虽说自己是女人,但这种时刻,这种心情,自己也是能理解的。
两人各怀心思,慢慢向着那扇门走进,可都快要走到门边上了,里面也依然没出什么声音。
难道是小裁缝没来?楚心烟心中起了困惑。
“哎呀,你轻点嘛……”
正在两人要走过门前时,突然一声露骨缠绵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楚心烟眼睛陡然明亮,强忍着装作好奇宝宝矫情开口,“里面什么声音啊?”
南宫溟也讶异,若这里面是她师父,那这声音……
带着某种目的性,南宫溟伸手,猛地一把推开了门,楚心烟震惊了,这,这是不是太强悍了点……
“啊!”
“你们是不是有病,滚!”
屋内女人的娇喊和男人的怒骂接连响起,却唯独没有楚心烟想要听到的声音。
正在楚心烟纳闷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找错房间的时候,旁边南宫溟已经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向床边,眼看就要伸手掀人家被子了。
轰一声,楚心烟只觉得脑子里什么东西炸开了,刹那间脚比脑子快,两个箭步就冲到床边,终于在南宫溟出手之前强行按住了他的手。
而被子里的男女已经彻底傻眼了,脸上表情除了惊恐就只剩惊恐了。
楚心烟怜悯的看了眼那男人,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被吓得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烟儿,放手。”
南宫溟见楚心烟不松手,索性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不过依然是还没碰到被子就让楚心烟给再次截胡了。
此刻,楚心烟整个人夹在南宫溟和床之间,举着双手,用略显尴尬的姿势紧握着南宫溟的双手。
“你想干什么啊!”楚心烟茫然又懵逼,“你认识人家啊?”
南宫溟摇头,但接着又闷闷道,“你难道不是来找他的?”
“你说男的女的?”
“自然是男的了。”南宫溟语气更委屈了。
这下轮到楚心烟无语了,她回过头,看了眼**的男人,顿时便是一个大白眼。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楚心烟满脸嫌弃,“他长那么丑!!”
**男人脸瞬间白了,想骂人又不敢张嘴。
“真不认识?”南宫溟忍不住再确定一遍。
“当然不认识啦!难道你不知道和丑人玩自己也会变丑吗?”
**男人脸色由白瞬间涨成猪肝色,依然是有气不敢出。
而这时,南宫溟再次补刀。
“的确很丑,那我们快走吧。”
说着拉着人就往外走,好似多呆一秒就会被传染丑气一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男人终于爆发了,朝着门口大喊一声,“我不丑!”
已经走出房门的两人顿了下,随即十分默契的对视一笑。
“南宫溟,你刚才怎么会那样啊?”楚心烟转头看向南宫溟的下巴,好奇道,“你是不是给那男人误会成谁了?还是说,你以为我是来找谁的?”
“我以为……”
“哎呦,姑奶奶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南宫溟话还没说完呢,隔壁房间门突然蹿出个紫色身影,双手作揖,弯着腰,恨不得一副下跪求饶的模样。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心烟正苦力寻找的吴不会。
楚心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的满心欢喜,但当意识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又马上强压下兴奋作出一脸惊讶。
扯了下南宫溟的袖子,“你看,那是不是吴师傅?”
南宫溟也是一脸惊讶,他知道吴不会有个心心念念的姑娘,却不知道那姑娘竟是个花娘。
没有回应楚心烟的话,南宫溟三步来到吴不会身边。
吴不会正想再次往房间走,突然胳膊被一股大力死死抓住,他莫名回头,却在看到南宫溟的那一刻瞬间慌了神。
“你,你怎么来这了?”
南宫溟脸上能剥下一层冰,沉声道,“我要是不来,竟不知道你藏了个这么大秘密!”
吴不会苦笑,“我这不是不敢和你说嘛。”
虽然楚心烟早知道二人关系,但此刻听两人这般对话,看着南宫溟一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心中还是生出一股烦闷。
这时,一直站在屋内的花娘缓步走了出来,身段婀娜,相貌艳丽,气质魅惑却又自带一股冷傲气质。
这样的人,谁又能将她和花楼联想到一起。
女人看着吴不会,突然发出一声不屑讥笑,“日日来这说有多爱我,说不嫌弃我出身,还说要娶我,可到头来,却在他面前从未提及我半句。”
“凤娘……我只是在找机会……”
“算了,我懒得听你说这些。”凤娘出言打断吴不会的解释,而后冷漠道,“吴不会,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我出身花楼,自认卑贱,配不得你那般尊贵的身份。”
“不,我不走。凤娘,我娶你,我现在就娶你!”
吴不会说着就要向凤娘走去,可刚走一步便被南宫溟猛地拉回。
南宫溟那手劲,仿佛要将吴不会胳膊捏碎,愤怒的声音宛如猎豹的低吼,“跟我回去!”
吴不会神色明显害怕,但还是看向南宫溟真诚恳求,“我从十岁跟你,这么多年从没开口求过什么,今天我求你,让我带凤娘走。”
十岁就跟了?楚心烟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最后停在南宫溟身上。
那啥,成熟的那么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