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南宫溟垂眸看了眼,见怀中人睡得香甜安稳,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搂住细腰的长臂又更加收紧了些。
从马车一路将人抱到房间,南宫溟无视甚至享受路过下人的注目。
将人平稳放到**,拉过锦被轻轻盖好。
“王爷,奴婢为王妃擦脸。”
婢子端来热水,还没等毛巾打湿,南宫溟便伸手接过,并在婢子惊讶的目光下挥手让她离开。
在她关门之前又低声吩咐了句,“送碗醒酒汤来。”
“是。”
婢子退下,识相的将门重新关上。
修长的手伸出水中,将毛巾从温热水中捞起再拧干,接着叠成长条,最后小心翼翼的贴上楚心烟的脸颊,轻轻的,一点点的擦拭她微红的脸颊。
看着醉态不醒的人,南宫溟无奈浅笑,“我买醉,怎么最后醉的却是你?”
**楚心烟呼呼大睡,自然是半点回应的。
像是惩罚似的轻捏了下那潮红的脸颊后,南宫溟将毛巾重新放入水中,耐心的拧干再叠好,最后盖在楚心烟的额头上。
看了眼夜空,南宫溟穿过暗道进入洗浴房,泡入温热的泉水中。
……
“嗯……”
半夜楚心烟被渴醒,干涸的嘴巴不高兴的哼了声,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红绸缎。
“这是……”
“我们的新房。”
楚心烟刚迷茫出声,下一秒身边一道低沉嗓音为她解了困惑,反倒是楚心烟,被这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吓得差点没升天。
惊慌转头,对上幽深到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亮双眸,张了张嘴,却愣是一个字没发出来。
只依稀有个e的音。
脖子向后退了退,这时那张帅到掉渣的脸全部落入眼中了,尽管无数次看到这张脸了,可依然阻挡不了靠近它就血脉喷张的兴奋。
咕嘟……
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口水,不过楚心烟终究是楚心烟,不管心里眼里再沉沦,但在想到他和小裁缝的缠绵后,还是一秒让自己冷静的回去。
身子慢慢向后挪了挪,当发觉两人睡在一张**后,细眉微皱,楚心烟不解询问,“我不是在客香来?还有,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个问题,南宫溟眉头皱了皱。
“这是溟王府,这是我的房间,更是我的床,我不在这,又该在哪?”
自然是该在小裁缝的**了!楚心烟心里暗暗接话,不过这话她是断不敢说出口的。
只敷衍的问了句,“你不是去见吴师傅了?”
闻言南宫溟眉头皱更紧了,“我见他难道需要彻底不归吗?”
“咳,这就要看你们交流够不够深入了。”楚心烟说完就将视线别到一边去了,没办法,一看到他脑海中就不自觉浮出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太刺激!要一会甩鼻血那就太丢脸了。
南宫溟将她表情收入眼中,不知为何,总觉她那话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吴不会找我是有事要谈,至于什么事……算了,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南宫溟解释到一半还是放弃了,转而问了句,“口渴吗?我去给你倒茶。”
什么时候起,或许南宫溟自己都还未曾发觉,他和楚心烟说话时,已经再不能自称本王了。
说着南宫溟起身下床。
楚心烟看着那只穿单薄里衣的挺拔背影,不由得撇了撇嘴,哼,什么叫以后就知道了?
也是,等以后你将人领到我跟前来,可不就是都知道了吗。
这时,南宫溟端着水杯重新走了回来,将水杯放到她手中,体贴叮嘱了声,“慢点喝。”
楚心烟被他的温柔体贴给惊到了,低头哦了声,端过来大口喝了起来。
几口干完,楚心烟举起杯嘿嘿一笑,南宫溟也不多语,接过杯子又为她去倒了杯。
“王爷,你这么体贴,是不是都是吴师傅教的啊?”楚心烟笑,小裁缝还挺会**男人。
南宫溟终于不高兴了,啪嗒一声放下杯子,语气明显不满道,“三句不离吴不会,怎么?是他在你眼里太完美,还是我在你眼里太没用?”
楚心烟:……这是啥意思?
犹豫了下,醉酒还没彻底清醒的楚心烟小心翼翼回了句,“我觉得,你们两,一样完美!”
一个都不偏,你们都好,总没错吧?
“快点喝完休息!”将杯子用力放到楚心烟手上,南宫溟冷哼一声,在被气死之前转身出屋。
楚心烟着急询问,“这么晚,你去哪?”
气极了的南宫溟顺嘴回了句,“去找你的吴师傅!”
随着门被重重关上,**楚心烟无比落寞的叹了口气,稍显幽怨的嘀咕了句,“大半夜还去,感情可真好啊……”
深夜,坐在书房处理成堆信件的南宫溟连打了两个喷嚏。
“心烟嫂嫂……”
早上,宿醉还没醒的楚心烟被南宫柔给叫醒了,迷糊中只听到,“心烟嫂嫂我母妃的人来接我回宫了,还有,母妃让你下午和五皇兄一起去她那晚膳。”
“嗯。”还没怎么清醒的楚心烟点头允了下来。
“好,那心烟嫂嫂你继续休息,我在宫里等你哦。”
依稀中,楚心烟见到南宫柔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屋。
彻底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已经是快中午了,看了眼依然挂红的房间,楚心烟揉了揉额头,从**坐起身叫了声春生。
没人应……
楚心烟又叫声冬雪,依然没人应,最后叫秋霜,不出意外还是没人应。
“这三人,怎么回事?”
“王妃,奴婢伺候您梳洗。”
门打开,进来几个不怎么眼熟的婢女,但楚心烟知道她们是王府的。
趁着几人为她梳头的空档,楚心烟询问了春生几人的踪迹。
“三位姐姐昨夜被石侍卫带回来就睡下,这会还没醒呢。”
“石天带她们回来的?”顿了下,楚心烟又问,“那我呢?我也是石天送回来的?”
婢女笑了,“王妃你是王爷抱回来的啊。”
“是啊,虽然王爷用衣服盖住了王妃您的脸,但奴婢们还是能认出王妃你的。”
婢女再说什么楚心烟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就剩一个想法了。
完了,都说久别胜新婚,我打断了人家的抵死缠绵,他们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