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种!”
伴着一声怒骂,刘越用尽全力甩出最后一巴掌,刘园园一声惨叫,再次趴在了地上,嘴角甚至还挂了血。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刘越的狠劲给吓到了。
楚心烟看着站在那双手颤抖的刘越,细眉不露痕迹的挑了下,原来,他也不是那么纯良,只是习惯服软罢了。
“既然刘三公子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去将军府一趟吧。”楚心烟说着转身对春生吩咐,“去将药箱拿来。”
趁着春生拿药箱的时间,楚心烟走到刘园园面前,微微弯腰,像看落水狗一样的看着她。
勾唇,故意刺激道,“你放心,我会告诉你爷爷,你有多不在乎你爹死活的。”
说完,不顾眼珠子要瞪出来的刘园园,楚心烟转身,带着刘越走出了大厅。
“你骑马来的?”楚心烟看着门前的白马,细眉不由轻拧,“你后背不是有伤?马留在这,你上来和我一起坐马车。”
面对楚心烟强势的关心,刘越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感动。
只是有了白天的教训,他不敢再和她共乘一辆马车了,他怕南宫溟知道,会彻底不给自己靠近她的机会。
“谢谢心姐,不过我的伤不重。”摇摇头,刘越婉拒了楚心烟的好意,“而且这马性子倔,我要留它在外面过夜它以后可就不理我了。”
楚心烟看着刘越的脸看了好一会,最后不悦开口,“你要非要骑马,那你就一个人回去吧,我不想还没到将军府就在半路抢救你。”
面对楚心烟强势的态度,刘越只好乖乖上了马车。
见状楚心烟才满意的带着春生也上了马车。
远处大树上,一个黑衣人犹豫了下,将这件事去王府汇报给了徐宁。
徐宁闻言皱眉,抬头悄悄看了正在书桌前处理事务的南宫溟,心里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告诉他,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刘将军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屋内,感受到徐宁的目光,南宫溟幽幽开口,“怎么了?”
被发现了,徐宁不敢再隐瞒,走进屋内小声汇报,“五小姐去将军府了。”
南宫溟闻言没什么表现,她为刘振华治病他是知道的。
可下一秒,徐宁又开口,“这会刚被刘三公子接走。”
啪!
毛笔应声而断,笔头按在宣纸上,黑了一片,而此刻,南宫溟的脸比这宣纸还黑。
“刘三?”南宫溟冷冷一笑,“他倒是抗打。”
徐宁不知道南宫溟抽刘越鞭子的事,不过这会见南宫溟脸色,心中便已经后悔自己多嘴这一句了。
想了想,体贴问了句,“主子,要去将军府看看吗?”
南宫溟扔掉手指断笔,语气冰冷,“不用,还有,下次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汇报了。”
说完,南宫溟一甩宽袖,走进内屋上了床。
留下徐宁一脸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是主子您自己让属下派人盯着五小姐,事无巨细都要汇报的吗?
……
马车内,楚心烟从药箱拿出一瓶金疮药,又从白迪那置换了一瓶双氧水和一盒消炎药。
“上衣脱掉,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刘越耳根一红,“不,不用了,我,我已经上过药了。”
“让你脱就脱。”
楚心烟明显失了耐心,虽然下午只是大致轻瞥,不过那道口子有多长,她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那样的伤口,光靠这时代的一点金疮药,得哪天才能好,自己还等他给自己打柜子呢。
别看刘越刚才打刘园园满脸狠劲,可在楚心烟面前,他是真真小白兔。
在楚心烟的注视下,红着脸,低着头,一点点的将衣带点开。
春生见状忍不住拽了拽楚心烟袖子,无奈说道,“小姐,不然,不然让奴婢来吧?”
刘越闻言,停住了拉到一半的外衣。
而从小在男人堆长大的楚心烟又怎么会明白春生的顾虑,在她的认知里,男女只要没打啵没上床,就不算越线。
更何况,自己只是为刘越上药,这和为刘振华开刀有啥区别!
“不用。”回来春生一句后,楚心烟又抬头看了刘越一眼,“快点,到将军府我还要替你爹上药,没时间顾你。”
楚心烟语气坦坦****,刘越才发觉想法不正的只有自己而已。
唇角自嘲一笑,抬手将衣服一点点褪到腰处,转过身,背对着她。
看着白皙单薄的后背上那道足有一指宽的猩红伤口,春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下手,可真够狠的!
虽然这种伤在楚心烟眼里不算什么,但毕竟受自己连累,心里终究是有些愧疚的。
长棉签沾着双氧水一点点洗去伤口上的血迹和之前的伤药,感觉到那单薄身子的颤抖,楚心烟轻声道,“疼得厉害就咬住衣服吧。”
双氧水洗伤口的滋味,她明白。
刘越本来想说自己没事的,可嘴还没张开就忍不住了,为了避免自己发出丢人的惨叫声,抓起衣服就塞到了自己嘴里。
见刘越身子抖的厉害,楚心烟勾唇,到底是个孩子。
加快速度洗完伤口,拿出加了现代药材的金疮药,一点点均匀倒在那道狰狞鞭痕上,最后拿出纱布,叠起来将伤口整个盖住,再用胶布粘好。
“好了,将衣服穿上吧。”
刘越这会身子还在发抖呢,楚心烟见状,便伸手帮他将衣服提起来,可刚提到一半,马车门突然被推开了。
楚心烟转头,目光和正准备弯腰进来的南宫溟刚好对上。
“南宫溟!”楚心烟惊呼,“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马车上?”
南宫溟没回答,只是目光深沉的看向她放在刘越后背上的那只手。
感觉到他眼中迸射出的寒意,楚心烟顺着他目光看去。
“别误会,我只是在给他穿衣服。”楚心烟说着急忙将手收回。
穿衣服?南宫溟脸色更黑了。
倒是刘越顾不得后背的伤,扑通跪下解释,“王爷别误会,五小姐只是在帮我上药。”
这时吓傻的春生也回神了,也跟着跪下解释,“王爷,小姐真的只是在帮三公子上药。”
楚心烟看着跪地解释的两人,心中不由生出怒意。
说好大家互不干涉,他这一脸捉奸样算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