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点头,“你性子温和,比你大姐能忍,你去求,机率总比你大姐多一些。”
刘越唇角苦笑加重,他很想问二夫人一句,为什么从小到大教自己最多的就是忍,他很想问一句,自己到底要忍到何时才是尽头。
可最后,他也只是习惯点头应允。
“好,娘放心,儿子一定求得五小姐来。”
“那真是太好了,你大姐刚才已经出府了,你快点。”二夫人看了眼刘越光着的胳膊,主动起身退了出去,关门时不忘再次催促,“越儿,你快点。”
刘越点头,掀开被子,咬着牙慢慢起身。
拿了新衣服,小心翼翼的穿上,虽然早就习惯了自己娘亲一切以爹为重,可当自己伤重她却半点发现不了时,刘越心中还是忍不住失落。
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全部穿好出去,在二夫人的一再叮嘱催促下,刘越连马车都没坐,跨上马便去了侯府。
不过终究还是晚了刘园园一步。
侯府内。
楚心烟在听到刘园园来的消息时还微微惊讶了下,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这是老将军怕自己不去,送上孙女向自己赔罪呢。
“小姐,侯爷的意思是让她在客厅等着就行。”
楚心烟想了想,将图纸收好,让春生为自己拿来披风,起身去了前厅。
大厅内,刘园园正坐在那气得一直骂丫鬟。
“你们侯府怎么回事?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傻站着干什么?客人来了连杯茶都不知道倒吗?”
旁边丫鬟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们大夫人呢?还有楚如凝呢?去,让她们来见我。”刘园园想过了,一会要楚心烟不肯跟自己走,就让刘淳华出面命令她跟自己走。
可惜,聪明如刘淳华母子,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是老将军的意思,听了丫鬟通报的,便直接寻了个借口将人打发走了。
等刘园园听到那句大夫人已经休息时,气得更是大声骂娘,习惯性的甩手就要抽身边丫鬟的嘴巴。
可手还没落下,便被楚心烟射出的一枚石头打在了手背上。
“啊!”
刘园园捂着手背发出一声惨叫。
楚心烟这时缓缓走进屋子,冷笑一声道,“刘园园,大晚上的,你来我侯府就是为了发疯吗?”
“楚心烟!你……”刘园园刚要骂,可想到老将军之前说的话,只好忍着怒气,不情愿的开口,“楚心烟,我来请你去将军府为我爹疗伤。”
楚心烟挑眉,越过她坐到后面主位上。
“春生,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春生摇头,“回小姐,奴婢没听到。”
刘园园转过身,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楚心烟故意耍自己,火气越来越大,差点就要憋不住,可为了不被赶回老宅,她只好加大声音,又说了一遍。
“楚心烟,我请你去将军府为我爹治伤。”
“啧,这两日耳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听到苍蝇在耳边打转的声音,嗡嗡嗡的,烦死了。”楚心烟说着还嫌弃的朝着刘园园的方向挥了两下。
黑亮的眸中,更是毫不掩饰的嘲笑挑衅之意。
刘园园被彻底激怒,朝着楚心烟就骂了起来,“楚心烟,你敢骂我是苍蝇,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楚心烟啧啧两声,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但像眼前这蠢货一样,见了棺材还不落泪的,也是少见。
手中银针滑出,对于这个将军府主动送过来的出气筒,楚心烟自然不会手软。
可就在银针要射出的时候,管家带着刘越过来了。
手中的银针瞬间收起,楚心烟改用脚,将冲上来的刘园园‘温柔’的踹翻在地。
刘园园肥胖的身子滚了两滚,最后正好趴在刘越脚边。
看到刘越,刘园园想都不想的大喊,“三弟,楚心烟欺负我,你替我出头,你要替我向爷爷证明!”
刘园园只顾着大喊,还没发现平时唯唯诺诺的三弟,这会正满眼冷漠的看着自己。
“大姐,我会告诉爷爷,你不顾爹死活,试图殴打五小姐的。”
“你说什么?”刘园园楞了下,随后怒骂,“贱种你眼瞎了吗?明明是楚心烟踹我的!”
听到贱种二字,刘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虽然很浅,但楚心烟还是捕捉到了。
看来,小奶狗也不是表现出的那么温和。
起身,楚心烟一步步来到二人身边,故意装作和刘越不熟的样子开口,“刘三公子,你也是来请我为你爹治伤的?”
刘越转头,在看向楚心烟时,目光瞬间就温柔了下来,面对她的询问,更是轻声回应,“是,我来请五小姐为我爹治伤。”
楚心烟挑眉。
看了眼地上正在被丫鬟扶着起身的刘园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故意对刘越说道,“本来我已经打算去了,不过刚才你大姐惹怒了我,所以我现在又不想去了。”
刘越没想到楚心烟会这么干脆的回绝自己,心中微微失落。
小声开口询问,“那,那要怎么样,五小姐才肯去将军府为我爹治伤呢?”
“这样吧,你打她十巴掌,再骂她几句贱种,或许我就消气,跟你回去救你爹。”
听了楚心烟的话,屋内人都呆了。
站稳身的刘园园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嗤笑,“楚心烟,你有毛病吧,不过可惜,你玩错人了,你就是再借这贱种八个胆子,他都不敢……”
“啪!”
刘园园话没说完,便被刘越一个巴掌打偏了头。
巨大的巴掌声再次震惊了众人。
楚心烟看着刘越再次举起的手,嘴角生出一抹满意的笑。
“贱种,你敢到我!”
“大姐,为了爹,对不起了。”
刘越说着,眼神一狠,朝着刘园园那张肥硕的脸又一次毫不犹豫的抽了下去。
啪!巨大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刘园园被再次打偏了头,脸上肥肉剧烈的晃了两晃。
刘园园已经被打懵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从小欺到大的贱种,居然真的敢打自己。
“贱种……”
“啪!”
不等刘园园骂完,又一声巴掌落下。
她不甘心,继续骂,“贱……”
“啪!”
“刘……”
“啪!”
啪,啪,啪,啪……
巴掌打的越来越快,巴掌声也越来越大,刘越按着刘园园的肩膀,不顾身后迸裂的伤口,无视她求饶的目光,发疯一般的狂扇刘园园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