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你是想害死她(1 / 1)

眼皮被撑着,月夏意识回归,看清了自己面前的景象。

男人放大的俊脸认真无比,似在给她做着检查。

没有成功回到那身体,月夏此刻有些颓然。

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

磁场干扰,宿主你的意识刚刚差点就能回到原主身体里去了。

月夏:嗯,就差那么亿点点。

男人冰凉的手放在她脖颈上揉捏了几下,面无表情道:“好了。”

我好个der!男人放了镜子在她面前,月夏看见自己脖颈上的伤痕没有了。

她瞧了眼男人,没有吭声。

一直以来,她好像从没正视过一个问题,她现在身为人偶,那是靠什么来作为驱动的?

你脑子里被安装了驱动程序。

月夏微惊。

所以刚刚磁场干扰的同时,易予澈将我脑袋给打开了?

对。

难怪,镜子里的自己又变秃了。

这次月夏挑了个喜欢的发型,男人都没多说什么,直接给她种植上去。

四舍五入,她这算换了个新头吧。

易予澈虽对昨天月夏做的行为没有表示感谢,但月夏能看出,他今天对自己温柔了许多。

月夏试探的将水果放在他餐桌上,之后再去收拾的时候,发现水果被吃了一小部分。

啧,傲娇的狗男人。

因着昨晚下了暴雨,天气很是潮湿,还有些寒凉。

月夏故意在易予澈面前晃悠,然后一把抱住了他。

“夏夏冷。”

最好让易予澈怀疑她脑子坏了,再次打开的时候,她再趁机回去。

方法千千万,她可不能只死磕一种。

“笨蛋,松手。”

易予澈穿得不多,真正冷的人应该是他。

人偶是在提醒他加点衣服吗?

“好,我知道了。”

月夏:?

你知道什么了?

那柔软身躯紧贴在他身上,让他产生是个真人陪着他的错觉。

将月夏甩开后,易予澈去给自己添衣服去了。

大无语。

月夏无语极了。

“啪嗵!”

院长办公室。

茶杯被白院长砸到宋潮安身上,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残渣。

“夏夏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去哪了!你是她的未婚夫,该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不陪,你是想害死她?

!”

白月夏的身体动了下,这事轰动了当时在场的所有医生和护士。

只可惜,当时院长和宋潮安都不在。

院长当时在进行手术,有理可说,可宋潮安“对不起,我去看望母亲了。”

那身修长的白大褂被茶水沾染,有了一大片污迹。

“夏夏比你母亲更重要!”

院长正在气头上,他宋潮安说什么都是错的。

望着宋潮安那张眉头轻蹙的俊脸,院长沉声道:“若你继续这种敷衍的态度,那你跟夏夏的婚事,便作罢算了。”

院长就这么个独生女,若白月夏以后能够苏醒,与她成婚的宋潮安就有极大可能继承医院和企业。

这一**在前,让宋潮安放弃与白月夏的婚约,不是那么容易。

宋潮安的面色终于有所动容,他诚心道歉,“院长,我会时刻关注月夏情况,不会再有下次。”

院长头疼的摆手,“若真有下次,你连医院都不必待了,出去。”

痛失爱女,还有企业和医院的高强度经营,若不是还有月夏醒来这一希望支持着他,院长早就撑不住了。

“抱歉,院长,我出去了。”

宋潮安没有再留在这继续引起他不快。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错,外边走廊上的人并不知道宋潮安是怎么被训的,但按照往常的情况来说,他一定会被院长训斥。

戴上口罩,宋潮安凝着剑眉,去了白月夏的病房中。

“宋医生。”

两个小护士跟他点头示好,“白小姐目前没有出现特殊情况。”

宋潮安:“我知道了,抱歉,能让我和她单独待会儿吗?”

两个护士忙你推我赶的出去。

门关,她们好奇的往窗口探去,瞥见宋潮安将白月夏的手紧紧握住,抵在额间。

“宋医生真是一往情深啊,好羡慕白小姐。”

“有什么可羡慕的,你也想当植物人?”

“嘘,别开这种玩笑。”

病房中,白月夏的手被握红,男人垂眸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塞进被子里,嫌恶的拿出湿巾擦拭着手。

“怕是回光返照,你知晓我想做什么,才特意来吓我的吧。”

男人目光紧锁,却轻描淡写道:“我会和白月夏结婚,继承白家。”

但那个白月夏是不是你,就不一定了。

宋潮安一直在病房陪床到半夜,整个医院都赞叹他的专情。

深夜,他的手机震动。

男人下意识看了眼**的人,将电话掐断,改成发短信:说。

那边没过几秒回了消息:潮安,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给你做好了饭菜。

宋潮安:今晚不回。

那边久久没有回复,手机屏幕刚黑,又迅速亮起。

辛苦了,我等你。

将手机揣进口袋,男人双手相扣,撑在下巴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的看向**的植物人。

白月夏,你最好,永远别醒过来。

月夏看得啧啧声连天,宋潮安这波不眠不休连续陪了三天的操作,直接让医院里的人为他们的绝美爱情感动不已。

不知道别人怎样,反正月夏不敢动。

因为易予澈正在用镊子在她眼眶里夹来夹去。

“夏夏怕。”

易予澈给她新做的睫毛太长,有几根掉进眼眶里了。

“人偶什么都不会怕。”

易予澈挪着放大镜和灯,将那几根睫毛镊来了出来。

“不,夏夏怕予澈生气,怕予澈不要夏夏。”

男人的手微顿,戳到了别的地方。

月夏另只眼睛直接落泪。

晶莹的泪珠闪烁,像滚烫熔浆溅到心上一般。

“哭什么。”

弄得像他欺负了她一样。

月夏瘪着嘴,没吭声。

易予澈瞧着她那眼珠子,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这窗户,他看见了人偶眼中倒映的鸟语花香,树林木丛。

这些都是别墅外的景象。

果不其然,他听见月夏问:“予澈,为什么你从不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