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东冬冬忍无可忍(1 / 1)

洪流 幻夕煞 1378 字 10天前

人间烟火气最盛的便是春节的烟花和炮竹声,辛苦了一年的人们在喧嚣中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春秋。

年三十的晚上东冬冬早早的上了床,他没有看晚会的习惯,倒是东娜娜对此十分热衷,年年三十看半宿。

凤霞把一身红内衣撂在东冬冬的床头,伸手往被窝摸了摸。

“冷不。”

“不冷。”

“过了年咱家就装修房,到时候按了暖器就不冷了了。”

“不用按暖器,不冷,好好装修一下就行了。”

“竟说傻话,哪能不冷。行了睡吧,明儿别忘了穿红内衣啊。”

“哎呀,我不穿。”

“别犟啊,本命年了。对了,把你爸当初给你买的那个吊坠戴上。”

“我自己买了。”

东冬冬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刻着生肖猪的玉牌子拿给凤霞看了看。

“哎,怎么都坏了,玉的东西坏了可不好。”

“便宜啊,有空我自己修修就行了。”

“可不,忘了你是做这个的。”

“我可不是做这个的,这个我可做不来,修修还行。”

“行了,睡吧,我再看会儿。”

“嗯。”

咯噔。

凤霞关掉了东冬冬自制的台灯出了门去。

春节一大早,六点钟的时候东冬冬准时醒来。

他麻利的穿好衣服来到外面准备放炮。

似乎听着动静炕屋的灯也亮了起来。

东冬冬摆上一挂十米来长的大地红,两台闪光雷。

凤霞在屋里喊了一嗓子。

“别点呢,等我饺子下锅。”

凤霞穿衣服的影子透过窗子,东冬冬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知道。”

凤霞穿好衣服扒拉东娜娜。

“娜娜该起了,一会儿拜年的来了。”

东娜娜的翻了身又要睡,凤霞继续扒拉,“快起快起,一会儿拜年的来喽,这么大丫头了还没起了。”

东阁套上凤霞亲手织的毛衣忍不住牢骚了一句,“起这么早干什么去?”

凤霞烧火准备下饺子,随口怼了一句。

“你不拜年去啊?”

“晚点去怕什么滴。”

“穷小子故意的。”

东娜娜蒙着被子嘀咕了一句。

凤霞随口教训道:“你哥大人了,别老没大没小的。”

“我哥说今年给我买手机,骗人。”

“一会儿带你买去。”

东冬冬正好进了门来,听见老妹的话忍不住回了一句。

东娜娜冒出脑袋惊喜的询问,“真的。”

“真的。”

凤霞笑道:“买什么手机,大初一的哪家开门。”

东娜娜顿时垮了下来。

“反正头暑假前给你买了。”

“真的?”

“真的。”

东阁随口支应道:“老儿子,你看我这手机也用了不少年,是不是给我也买一台?”

“买。”

东冬冬洗脸刷牙,捯饬完了凤霞的饺子也下了锅,他来到院里点了鞭炮一溜烟的跑进了厕所。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场景切换到了东坡集广场。

时间来到了正月十五,阔别多年的东冬冬重新操起了自己的鼓槌。

“在我年少的时候,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阳春三月,其实天气还有些冷,龙抬头这天东冬冬正在跟老头们下棋。

冷不丁的手机响起,一边盯着棋盘一边掏手机,取出来一看是老爸打过来的,他没接只对大爷交代了一句。

“爷爷我爸喊我呢,我先走了。”

“哎哎哎,你怎么下一半儿就走。”

“我认输了,反正我也没招了。”

“不行不行,你这不是笑话我吗?”

东冬冬早跑了没影,回到家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长城吉普车。

“来且了?”东冬冬嘀咕了一句进了门去,倒是不记得哪个亲戚开长城的。

进了屋一看是刘河,另一个倒也认识,西河模具厂的老板陈德发。

东冬冬立马猜了出来,这是刘河请来的说客。

凤霞指着陈德发介绍道:“叫舅。”

“舅。”

东冬冬没搭理刘河,只对东阁问道:“你叫我干啥啊?”

东阁还没说话刘河笑呵呵的搭茬道:“嘿,你看你还记仇,不认得我了咋滴。”

“你谁啊你?”

东阁瞪眼道:“你给我好好说话。”

东冬冬十分无语,索性侧歪在沙发椅上不吱声。

刘河倒是脸皮厚,当即主动开口。

“你不干了好歹说一声啊,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怎么着了。”

东冬冬蹭的坐了起来,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

“年前我领工资去我就跟你说了,过了年我不干了。”

东冬冬可不是好脾气,在外面就算了,搁自己家里那还能怂。

“我没说别的吧?就说外面吃得差住得差却挣得少。结果你押了我八百块钱不给,还好意思来找我?”

结果刘河愣是不承认,笑面虎似的回话。

“净瞎说,我多会儿扣你钱了,你说哪回支钱我不是痛痛快快的。”

好家伙,这概念偷换的可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东冬冬简直无语至极,索性也懒得理会,当即也开始胡搅蛮缠。

“行,那你们待着吧,我玩儿去了。”

东阁当即发话,“你先坐下。”

东冬冬坐好后东阁又对刘河询问。

“他说他滴你说你滴,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

东阁扭头又问陈德发,“老陈那你今天过来是怎么个情况?”

陈德发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他说东冬冬要告他去,让我来说和说和,具体什么事我这不也得了解吗?”

东阁瞠目道:“告你去?这不能吧,多大事啊?他跟我说的我以为就够夸张了,但也不至于打官司啊。”

陈德发苦笑道:“我现在也糊涂了,刘河跟我说他跟冬冬因为工资的事闹了点误会,但我看他俩说得好像都不着边儿。”

东阁扭头问刘河道:“你们俩到底因为什么事啊?说了这么半天我和老陈都蒙着呢,刘河你大你仔细说说。”

“也没啥大事。”刘河先开了个话头。

“这不年底他来开工资,说还差点。”

一句话就让东冬冬跳了起来。

“你放……你瞎说八道。我开了工资你说压我八百。我说你别押我不干了,然后你说不干了就不给。”

刘河都开了头,这会儿能承认?

“你拉倒吧,我可没这么说。”

“那我为啥告你?”

“你不说差八百么?我说我再算算,你不干,非得让我给你钱,我不给你就告我去。”

东冬冬这个气,他深深地呼了口气问道:“那你今天干嘛来了?”

“说清楚了啊?我这不是怕你告我去吗?”

“那你账算明白了吗?”

“哎呦,我没算。你说告我去,我这一生气把这茬给忘了。”

别说东冬冬,就连陈德发脸上就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东冬冬缓了缓,当即心平气和地说道:“行,我不告你了。”

陈德发趁机说道:“冬冬发了话,刘河你这回放心了吧?”

“嗯,放心了,多谢你了叔。”

“那你就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刘河瞠目询问,“我怎么回去?”

“这么一段路你走回去不行么?”

刘河脸上挂着尴尬的神色,见东阁没有挽留便只好起身告辞。

刚出门时扭回身对东冬冬询问道:“那你还去不?”

东冬冬终于忍无可忍,暴跳如雷,顺嘴秃噜出一句粗口。

“我去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