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身量异於常人,骨架奇大,银发黑须,双sè相映,极为醒目。浑身绫罗绸缎,腰缠玉带,指带翠环,发冠缀金珠,手持拂尘,如在人群中,可以说是鹤立鸡群,身上衣物饰品,不仅充满贵气,而且意境出尘。然而有一双细如松叶的锐目,与稍嫌单薄的鼻唇耳轮,在满身仙道贵气中,却往往使人不易对他的容貌有著深刻的印象,仿如单调的纸人偶,虽然身穿华丽服饰,容貌却是平凡无奇。
短黑胡须,面容邪异,双手背笼于袖中,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正是边城那家伙的父亲,yin葵派长老魔隐边不负。
而他的身边,还有两个气度不凡的高手,大约四十多岁,功力决不叔叔之下,甚而犹有过之,一人背负银戟,面如冠玉,身体颀长,颇为潇洒,看上去也是一脸清然。另一人却比他稍微年轻,一袭紫sè的道袍,莹莹泛着紫sè的幽光,流转不定,显然是一件道门法宝。
单凭边不负一人,并不比身为天六的纳兰容若更强。但若是再加上这两个高手,情况可就逆转了。
‘纳兰兄,只要你交出邪帝舍利,我yin葵派与真传宗决不会为难你。”
魔隐边不负目光闪动,他知道纯以魔功而论,自己尚还逊这魔门的前辈高手一筹,所以,能够不通过武力而取得邪帝舍利是最好的了,当然,他也知道这种希望极为微小。
但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才好。
纳兰容若虽已头发银白,但此刻jing神却仍是矍铄,闻到边不负之言,不由得冷冷一笑:“边不负,五年前你怎么不敢来找我,现在我老了,功力退步了,你倒欺上门来了,还带了两个老君观的帮手,你的主子呢,她现在在哪里?”
“yin后神功,岂是你所能领略,我等便已足以将你解决”边不负目露凶光,谈判不成,她自然也就不会再多加客气。
“想必这两人,便是妖道辟尘的两个师弟,号称双圣的戟布和麟云道圣了。”纳兰冷笑一声:“今ri便让我见识见识戟布道圣的破皇戟和麟云道圣的天雷衣吧。
他摩挲着细腻柔和的银白sè枪身,枪锋狭长弯曲如冷月,闪烁着夺命的寒光。
周围阁楼院舍那冲天的红焰,也仿佛被这冰冷如月的寒光震慑,再也不复凶猛。
边不负却未先出手,他静静的站着,眼神之中透露出极为强大的自信,而那悠闲自在的态度根本就是有恃无恐,不过他的眼神不时的轻瞟一下左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出现。
三人的气势揉合为一体,如同最为沉稳沉重的山岳,向纳兰容若威压过去。
纳兰不屑的一笑,长达丈二的银枪一顿,地板立时破开一道细缝,自枪尾着地处直逼道圣麟云。
他心知这是眼前三人中最为薄弱的一环,只要先击败他,便有可能取得这一战的胜利。
边不负没有出手,戟布却将破皇戟往麟云身前一插,暗劲破地涌出,替他接下了这一击。
”我倒还小看了他。“纳兰在心中暗道,他这一击,虽未尽全力,但戟布能如此自若的接下来,足见功力已自不凡,而戟布被一着枪锐也是震得虎口发麻,暗道这老东西倒真是不可小视了。
边不负等人却是没有进一步的动手。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因为在远处,所以不虞有被他们发现的危险,飘香虽不能传音入密,但‘耳语入微’之术却也甚是了得。
“你父亲呢?他们怎么不来?”我心中隐隐觉得边不负似乎有什么yin谋,不由反问。
“糟了,他们定是派人追杀爸爸,想以来威胁爷爷。”飘香本也聪敏,我一言惊醒,便恍然悟出了边不负的险恶用心。
“你父亲的武功应该不弱,不会有事,以你爷爷的智慧,定不会猜不到边不负用心,他却没慌,足见胸有成竹,你慌什么劲?”我微声道。
“如果边不负小儿想以凤翔来要挟我的话,我想你是打错主意了。”
纳兰微微哂道,他悠闲的看着边不负三人,自信而从容。
他对自己儿子的武功有信心,更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虽然不是眼前这三个人联手的对手,但是想要逃走的话,可没有几个人能够拦住他。
“本宗四大长老已经率邪极十威前去,不管你们派了谁去,便是妖道辟尘,子午剑左游仙,也只能铩羽而归!除非祝玉妍那妖妇亲自出手。”
顿了顿,纳兰容若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不过,她现在只怕在与补天阁的天君席应,天莲宗的肥贾安隆争夺邪王石之轩的不死印卷吧,否则,**双修辟守玄和yin葵门四媚闻采亭,云长老,霞长老,艳尼常真以及恶僧法难,韦怜香他们怎么会不来。”
“纳兰兄果然好智慧,边某实在是佩服,佩服!”
边不负也在笑,‘你居然能够猜中是左游仙出手。’
“左游仙?就他一人,且莫说与他齐为魔门八大高手的尤师弟,便是丁师弟,周师弟,金师妹及凤翔,已足以解决他了。’纳兰笑道。
”纳兰兄若是不信,尽可以等着瞧好了。“边不负邪异的一笑,心中暗道:左游仙的子午罡壬丙剑法已然近乎合一,更何况拥有能将这两门功诀发挥最大功效的丙子椒林剑,便是祝师姐也不敢擅拭其锋,尤乌倦这家伙么,又何足惧哉。
见他这等态度,纳兰容若的心中渐渐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不祥的感觉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因为左游仙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