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斯来就下次董事会会议内容与我进行商榷。

11月8日

星期五

完成对陶行知纪念会上发言稿的修改。写第十一章并修改。口述给福加特夫人。将发言稿给她复印。很累。阅读。

11月11日

星期天

写第十一章，取得一定进展。马里恩和其同伴一起参加一个晚宴，晚上听马里恩· 安德森（Andersson）的演讲。张伯苓来与我话别。一两天之内他将乘船经由巴拿马回到上海，看到他已痊愈，心里很高兴。

将一些积压的事件予以处理，早早上床休息。

11月22日

星期五

回家的路上遇到斯特格（G.D. Stranger），他对詹姆森是合适人选的说法感到很困惑，相反他认为詹姆森根本不是合适人选。我告诉他我对事情开展的方式很满意。

2点15分回家，2点45分匆匆吃午餐，因为一些中国教育家要来拜访我。3点45分他们准时露面。我们谈了一个小时。他们询问了我一些中国教育问题，我尽力做了回答，妹妹莎拉（sarah）旁听。

参加局里举办的论坛。之后回家睡觉。

12月9日

星期一

7点45分去礼堂参加陶行知纪念会。在场者有：赫兰德（wm L.Holland），冯将军，哈佛大学的费正清教授，普赖斯（Price）女士还有其他人。8点20分开始，我认为费正清对我们在中国的组织的批评是粗鲁的。特威斯布格（Tewhisburg）读杜威派人送来的发言稿。霍斯（LilIy K.Hoass）女士讲得不错。之后我作发言，我认为听众喜欢我说的。

威廉姆赫特讲了陶行知的工作，我则回忆了1929年所见情形。刚从中国回来的米尔德·普赖斯（Mildred Price）在上海时被告知陶行知逝世的消息，他准备继续陶未竟的事业。王莹女士和刘良模选唱了陶行知最喜欢听的四首歌。列尼·斯威特（Lenny Sweet）负责筹款工作。冯玉祥将军讲了他对陶行知的认识和蒋介石对陶的态度——可以说是历史的真实再现。莫先生担任翻译。一切进展顺利。楼上楼下挤满了人。艾瑟·爱姆罗（Esther Amron）女士获得称赞。11点半回家。很累。

附：威廉·赫德·克伯屈旅行日志1929年（第24册）

1929年日记之目录[第24册，第33页]

演讲与旅行

莫斯科

9月6日 卧铺车极好，餐车则差些。在莫斯科车站与波玛特（Permutter）女士（康茨博士的秘书）、平克微奇（Perkevitch）女士、赫德茨（Handnelzki）女士（她获得了师范学院下一年度的奖学金）相遇。摩托车手带着我们穿越这个城市，安排午餐。随后与他共乘一辆车去看教育部长——M.S. E.P Stein。

9月7日 去看列宁（Lenin）夫人，波玛特女士。收获颇多。尽力帮助她推荐一个苏联代表参加泛太平洋协会。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她说，会议将会作出决定。在卡特的建议下，我们拍了合影照。去参观艺术博物馆。过去它常被用来教育大众。晚上去戏剧院（座位是事先安排好的）。与很多美国朋友相遇：路易斯·耐克（Louis Neck），贝蒂·希尔（Patty Shill），佩尼尔（Pennil）女士，里德（Read）女士。

9月8日 上午去参观青年博物馆，下午去卡德勒斯（Cadluse）和雷斯特（Rest）公园。

9月9日 第49中学（我们偶尔挑选的学校）的人来拜访。与泽勒斯克（R.Zeleseko）教授去看望沙赫斯（Schalsby）。和他谈得愉快。晚上和佩蒂·赫尔（Patty J.Hill）女士及很多俄国教育家相聚一堂。做了简短发言，对我看到的表示赞赏。

9月10日 参观第49中学，使“复式教学法”得以稳固。

9月11日 参观“最好的学校”。先前的学生——贝拉格（EugenEe S.Belageva）女士在这里讲授英语课程。

9月12日 去参观反宗教宣传博物馆。与一群前来参观的学生相遇，他们就俄国参与泛太平洋会议提了很多问题。在泽勒斯克家吃晚饭。

9月13日 参观克里姆林宫。大约下午4点离开前往西伯利亚和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

西伯利亚

9月15日—20日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们组织了一个关于泛太平洋会议的讨论会。

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

9月23日 下午6点到达。旅馆是我见过的最差的。

9月24日 看了城市中的一些景物。大约5点半登上一条很小的船。

9月25日 船在韩国停留6小时后靠岸。参观了一个小镇，大约下午5点去了铁路邮局。晚餐后回到旅馆，乘9点半的火车前往汉城（今首尔）。

汉城

9月26日 8点半到达汉城（今首尔），去旅馆。

9月27日 在日本向导的引领下参观汉城（今首尔）的一些寺庙及韩国古建筑。在外事部部长的安排下共进午餐。下午7点20分前往沈阳。

沈阳

9月28日 接受海关检查。下午l点与相关官员见面。共进晚宴。

1929年日记之目录[第24卷，第34页]

演讲与旅行

沈阳

9月29日 少帅（张学良）请我们共进午餐，晚餐则在王正黻家。参观学校。

9月30日 为200名教师做演讲。参观东北大学，给学生做教育方面的演讲，着重提到大学的发展。一同吃午餐。我讲了泛太平洋会议的一些事。

10月1日 做教育联合的演讲，特别强调从工业化的日本借鉴来的教育体制不适合中国。前往天津，准备去参观山海关城墙。

天津

10月2日 下午4点抵达天津，被带至旅馆。

10月4日 参观南开，与张伯苓、张彭春、凌女士共进午餐。

北京

10月5日 前往北京。去旅馆。

10月7日 安排为玛格丽特买皮衣一事。

10月9日 参加省政府官员和市长为我们安排的晚宴，拜访晏阳初。

10月10日 在国立大学讲苏联教育。

10月11日 与中国教育家共进午餐。讨论了两个问题：第一，中国需要何种文明？第二，哪种教育是急切需要的？在北京大学演讲厅为家长们作题为新纪律的演讲。

10月12日 做有关苏联教育的演讲。离开北京前往南京。

南京

10月14日 7点抵达南京。拜访教育部长。和英语班上的学生交流。参观明陵。与先前的学生相聚，和他们谈及苏联教育。共进晚餐。讲中国教育形势和它所需的特殊教育。

10月15日 与外交部长王正廷谈话后，在陶行知的带领下参观他的师范学校。和蒋梦麟、陶行知一起驱车前往古老的南京城，参观了一些寺庙。8点半为学生做“中国需要新教育”的报告。

10月16日 前往上海。

10月17日 去上海浸礼会。

10月18日 讲苏联教育。返回上海，和一位律师谈中国形势，与胡适交谈。凌冰博士谈他在蒋介石和冯玉祥之间的调解，讲美国学校的纪律和性格。打算和林肯主任前往神户。

10月19日 坐船前往神户。

10月21日 船穿过内海，抵达神户，去旅馆。

……

1929年日记之目录[第24卷，第35页]

演讲与旅行

……

东京

11月11日 11点50分抵达。去菲尔普斯（Phelps）家。因疲劳的原因没有参加花园聚会。

11月13日 演讲“美好生活”。

11月15日 谈师范学院情况。

11月18日 在Tsuda学院给女学生做“新态度”的演讲。

11月19日 谈美国学校的“教育职业”。和一些教师谈“什么是新教育”。

11月20日 给家长做题为“自由和纪律”的演讲。

11月21日 和俄国大使共进午餐。

Nikko

11月22日 12点半抵达。3点在妇女俱乐部做题为“新教育或旧教育”的演讲。晚上和Takaki共进晚餐。

11月25日 在高等师范学院为男教师做题为“新教育或旧教育”的演讲。3点和Tomi Wada Kora博士一起去女子大学做相同的演讲。

11月26日 下午3点和塔夫脱（Taft）主任乘船前往檀香山和旧金山。

（张彩云 译）

[1] 原载《克伯屈日记》，藏于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图书馆特藏室。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周洪宇教授在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访问研究期间，逐日阅读了47册日记，经过译者整理而成的部分日记。本文题目为编者所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