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俗话:“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笔者斗胆把这句话篡改一下,变成“逢人只听三分话,不可全都信为真”,不知看官是否赞成。
如今,“话”这东西如同市场上五花八门的商品一样,有许多的假冒伪劣成分混在其中,实在蒙人不浅。在这种情况下,把“逢人只听三分话,不可全都信为真”作为一句忠言记下,并在实践中深入领会,有利而无害。这样我们虽然不能由此而变得聪明绝顶,但至少可以减少受假话蒙骗的机会,当有些假话递给你时,你完全可以义正言辞地说:别蒙咱们老百姓。于是让他们歇菜。
至于什么时候该当真,什么时候不该当真,这就需要我们不断地总结经验,不断进行思考,不断地去感受,这样,也许就能将这个尺度把握得好一些。
誓言往往是不可以当真的。相恋中的男女往往海誓山盟,男的说,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女的说,没有你我就跳楼。可不久,两人分手了,男的活得仍然好,并很快又有了新女友,女的也没有跳楼,很快也找到了如意郎君。原来那誓言是说着玩的。假话往往显得神圣而伟大,可终究不堪一击,说了和没有说一样。前一段时间,时兴的是承诺制,大小商家一片承诺之声如雷贯耳。当然,不能说承诺都是假承诺,但你对所有承诺都当真显然不行。如果你把承诺全当真了,你就得同商家打官司。不过打官司是要耗神费力的,有时还要花很多钱,你未必愿意奉陪,而你把承诺当成和没说一样,反而会超脱,避免了烦恼。
听某些公仆讲话也不能全都信以为真。看一个人,要听其言,观其行。个别的公仆在台上大讲如何如何反腐败,反对奢侈浪费,慷慨激昂,而他就可能是一个腐败分子,如王宝森、陈希同、胡长清、成克杰之流。还有的公仆把自己的话编成书,让人们看书领会他的思想,不说你也知道,那是胡建学干的。事实上,某些公仆把漂亮的话当做自己形象的装饰品,你若轻信了他,你就成了上当受骗者。我想,当今,想避免上当受骗,那实在是不容易的事,但如果我们看事物多点疑问,还是大有好处的。
广告用语也不可全信。现在广告词千篇一律的是王婆卖瓜术。从某种意义上讲,广告术就是吹牛术。商家总是把自己的产品说得神乎其神。你把话当真了,你就会上当受骗。如你已是成年人,身高是1.7米,而你的愿望是想达到1.8米,你看了某广告,广告上说某药品可以在一年内使你长高10公分,你兴致勃勃地掏出银子,买了药,吃下。这时你也许偶尔发现杂志上科学家们的忠告:人体在成年后,骨骼不再生长,只能缩短。这时,你会发现,不该当真的时候你当真,你就变成了可怜的小傻瓜。
(原载2001年2月23日《上海法制报·芳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