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晚年说[1]
海上岸上都充满了**力
他到达了遥远的岸和海
惠特曼一生向自己的岸自己的海奔走着
他的岸和海越来越陌生
没有被谁发现过
更没有一只船
记忆和幻梦里全是礁石险滩旋涡
绚丽的潮水从他的心底钟声般涌起
黄昏不寂寞
他固执地唱着早晨的歌
毫不萎缩的宽厚的肩
没有向上耸动
去亲近苍茫沉重的天空
惠特曼独自沿着特拉华河走着
忍受着麻痹的腰脊隐隐的痛
他与河都无边无际地沉默
仿佛互不相识
奥秘无法交谈
不远的大海正涨潮
诗人和特拉华河垂下了头颅
各有各的梦和虔诚
波浪在冥漠中自然消失
并没有激动和张望
十九世纪的
草叶状的巨大投影
紧紧贴近诗人跟随着他
还用嘲讽的眼神
困惑地望着他颤颤摇摇
与灰暗的沙滩一同向海倾斜的背影
惠特曼是十一月光秃而美丽的枝桠
并不是偶合
落日浑圆地栖落在它上面
是无法预言的风景
是大自然的一次神秘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