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完全停止打鼾,我还需要采取更严厉的措施才行。帕克医生建议我去纽约著名的睡眠障碍研究所去做一次过夜研究。
然后我就去了,一名技术人员把我领进一间房间,四面白墙,有一张床。房间里最有色彩的东西,是工作人员用45分钟在我的头、胸和腿上贴着的电线,有黄色、绿色、红色、紫色和橙色的,让我看起来像被定了罪的要被处决的罪犯。另外,还有一些管子插在我的鼻子和嘴里。
医生们通过仪器监控着一切:心率、氧气、大脑活动,以及鼻子呼气的情况。我辗转反侧了两个小时,终于睡着了,然后醒来时觉得浑身脏兮兮的,就回家了。几天后,帕克医生打来了电话。
我知道自己中途醒过。
“几次?”我问。
“185。”帕克医生回答道。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这比我猜想的多了好多倍。
帕克医生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他说实际上这情况并不算太坏。患有严重睡眠呼吸暂停的患者会醒来数百次。但我确实有睡眠呼吸暂停的“轻度症状”。报告显示,有一次我停止呼吸了42秒,导致我的氧气水平下降。这是令人不安的。睡眠呼吸暂停可是个大问题,会导致心脏病、疲劳和脑损伤。
治疗睡眠呼吸暂停最好的方法,是使用持续气道正压通气呼吸机。将一个面罩戴在脸上,面罩上接着一根软管,然后通过软管把空气喷入鼻子和嘴巴,以保持呼吸道畅通。
后来,我又一次来到研究所做过夜研究,并接受呼吸机治疗。这次,我的技术员艾莉森是一位身材娇小但不大好说话的前军医。她把面罩绑在我的头上,接着打开了空气软管。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头伸出车窗外的金毛犬。
我要这样睡觉吗?
“你会习惯的。”她向我保证,然后关掉了灯。我翻来覆去地折腾,睡不着。这时,艾莉森进来了。
“你现在像鱼一样。你必须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继续睡下去。”她说道。我认得这语气,在我的双胞胎儿子乱扔橡皮泥的时候,我就是用这种语气对他们说话的。
艾莉森把我的水杯拿走了,还拿开了我的手机,所以我没法再看时间了。后来,我大概睡了3小时。结果在第二天就出来了:呼吸机管用。也就是说,佩戴呼吸机,就能消除我的鼾声。显然,我需要一台。
但是,我的枕头和鼻贴组合包可以再起几年作用吗?我觉得我需要再做一次睡眠研究才能知道。所以我再次预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