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1)

殷桓 宁作我 523 字 11个月前

小姐说:“一个是桓家的三郎,另一个也许是他的随从。”

“他们坐了很久了罢?”

“大概在等爹爹。不过前秦符坚意图进犯,爹爹在与人商量军情,只怕腾不出空来接见。”

丫鬟笑道:“他们耐xing倒好。”

小姐轻笑道:“可能有求于人,不得不如此罢。”

“小姐,桓家的三郎怎么软趴趴的,象是没饭给他吃。和姑爷可不能比。”那小姐没有回答,只是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丫鬟的声音又道:“他身边的随从也比他英武有气概得多。“小姐道:“别在这里胡说了,免得被人听见。”两人相偕离去,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那小姐在说:“不过坐在一起,确实象芦苇靠着玉树。”

被人称赞总是难免得意,殷仲思也不例外。他一下子对那小姐评价大好,寻思:“不知这位小姐是不是就是被许给阿蟠的那一位。隔得太远容貌看不清楚。只是身形苗条,远观也俨然一个美人。不过容貌只是细微末节,重要的是她人品绝佳。这样的才女阿蟠还要挑三拣四,未免不识抬举。他决定回去后要好好开导开导他,以免玉珠旁落,悔恨终身。

又过了一个时辰,谢安谈完了军事要务,才传他们进见。

殷仲思心想:谢公是明理之人。宜说之以理,不可哀之以情。

进了大厅,殷仲思立在桓蛎后侧。厅里只谢安一人,面有疲倦之sè。仆人上了茶后也退了下去。谢安并不客套,开门见山:“贤侄,我招你来所为何事,想你也清楚。所以我特意屏退左右,不让闲杂人等在场,免得你为难。你看你身后的管家是不是也让他到厅外候着?”

桓蛎惊慌道:“不用。我的事,他,他都知道。”

谢安点点头,不再多言,直接问起这桩案子。桓蛎不敢隐瞒,又叙述了一遍。当然不忘辩明自己是毫不知情,全是下属狐假虎威,肆意妄为。

“那么说,这名手下乃是贤侄一手提拔?”

“这,这个,是下官提拔的不错。但,但是,子曰'举尔所知',先圣孔老夫子也认为该当提拔自己所了解的人。小侄的亲信,就是小侄所了解的。古人不也说'举贤不避亲'?”桓蛎流着汗勉勉强强把殷仲思刚才教他的说辞说了个大概。

“这个无法无天的狂徒贤侄认为他是贤才?”

桓蛎听丞相语气冷峻,不由自主跪下:“大人明鉴,小侄确实有失查之罪,请大人处置。“殷仲思也跟他说了,不宜一味狡辩抵赖。该他的罪责,就爽爽快快承认,要求处罚,反容易博得大人好感,量刑也可酌情减轻

“难道只有失查之罪?不是贤侄支使下属为非作歹?”

“实在冤枉!“桓蛎叫道。”小侄平ri荒怠政务、疏于查看,是小侄的不是,甘愿受罚。但支使下属为非作歹,实无此事。请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