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蛎怒极:“好啊,反正我也活不了了,索xing跟你同归于尽。”扑上去跟他扭打起来。
殷仲思上前把他们分开,喝道:“兄弟相残,成何体统!你们两个都别闹了。阿蛎,究竟你做了什么?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不必要死要活的。”
桓蛎哭丧着脸说了一遍。原来他在任上的这段时间大多任用亲信。现在其中的一个依仗着他的势力凶蛮跋扈,殴人至残。苦主层层上告无门,索xing冒死坐到谢家大门前痛哭,终于见到了谢丞相面陈冤情,请求明断。
殷仲思揉着眉心:帮他好象没有天理---何况他若不知悔过,实在帮不胜帮;不帮倒又于心不忍。他自知也不是大公无私之辈,更看重的是四年来相处的情意。何况他虽然不对,到底也不是作jiān犯科,杀人放火,有什么十恶不赦之罪;只是年轻无知,存有私心,识人不明,轻信糊涂。这样的xing子,闲居在家自无大碍,最不该的是出任为官:无才无德无识,害己害家害人。遇到事情又慌乱无比,不懂自辨,也无应对之策,十足蠢材一个。不过话说回来,“教不严,师之惰“,他似乎也难辞其咎。一个人最要不得有惭愧自责之心,他一这样想,便觉得帮他一把已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了。
“好罢。我陪你一起走一趟罢。到了丞相府休得胡言乱语,一切有我担待;也不要吓得魂不附体,被人看了笑话。”
桓蛎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答应:“是是。都听你的。”
桓蟠看着他们出门而去,不屑道:“说什么不是我桓府的奴才,言犹在耳,这会儿倒又巴巴地赶着去收拾烂摊子!看来一个人倒是懦弱无能的好,旁人自然会纵容庇护。为什么同胞兄弟,一母所生,受到的待遇会差那么多?嘿,实在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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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仲思与桓允在谢家偏厅里足足候了两个时辰也未获召见。桓蛎先是恭恭敬敬坐着,接着在厅内踱步,最后不耐烦起来,恼道:“急吼吼把人叫来,却又把我们撂在这儿不理不睬!我不等了。我们走,改天再来拜访好了。”
“坐下!“殷仲思厉声道:“这件事可大可小,搞不好xing命攸关。谢丞相私下请你来问而不是直接瞩人查办,是看你爹的面子,也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他叹了口气,唉,扶不起的刘阿斗!什么时候了,还要耍他少爷的脾气。”为了保全xing命,得到最好的结果,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如果不是倒霉,还有那个什么无聊的自责和不忍心,他根本不要管他大少爷的事!
庭院里有人远远望过来,似是主婢二人。她们也在往厅里张望。谈话声虽轻,但殷仲思自幼练武,耳力颇佳,倒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声音说:“小姐,偏厅里坐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