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诗是自小的事,写诗是很早的事,爱古诗和习写古诗是近年的事,而下决心出版一本古诗习作集,是眼下的事。
于丹说:“每个中国人,都是在诗歌里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自己生命的成长。”她说得固然有点过头,但相对于大多数中国的孩子来说,也不乏一些道理。我从上学识字开始,就接触和熟读唐诗宋词,好多经典之作更是倒背如流。不过,那只是应景的学习任务,说不上发心爱,便谈不上动手写。虽然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在报刊零零星星地刊发一些新体小诗,但一直没有染指古体诗词的创作。直到前些年调到北京工作,陆续接触了一些国学老师和诗词名家,才近朱得赤,逐渐对古诗词创作产生了一些兴趣。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尝试了古体诗词的创作,也从此搁置不下了。
做世间万事,都有个熟能生巧的过程,我学写古诗词也不例外。习诗之初,兴至即赋,情起便动。尚未弄懂平仄韵律,就放开手脚大写特写,诗写了不少,成气候的不多,好多诗作都是脱了律也达不了意,每拿到脾气不好的行家眼前,总少不了一些贬斥。这便促使我从点滴学起,从平仄、对仗、粘对,到意境、意象、灵魂,一点点抠,一点点悟,终算是逐渐开了窍,开始走上了正路。到目前,我虽然不敢说自己羽翼丰满,倒也敢说自己已完全脱去了绒毛,跃跃欲飞了。
我还记得于丹有句话:“如果,我们愿意把自己交付给诗歌,也许可以循着美丽诗思,一路寻访到自己的心灵。”她的这句话触及了我的灵魂和从不外露的内心世界,也正是这种谓之境界的真我性情,使我对古诗词寄予了无限深情,学会了用诗者眼光看待人生,这或许是古诗词的魅力所在。我甚至认为,古诗词的美是独一无二的,古诗词的情是刻骨铭心的,古诗词的魂是震动心灵的。徜徉在古诗词的海洋中获得的极美享受、超然情感和自在境界,是任何一个文学体裁都难以达及的。这就是汉代人曾说过的:“诗者,天地之心。”正是抱着这种天地之心,我和所有研习古诗词的同道一样,从寻找中国古诗词的意境和意象启程,沿着古诗词的通幽曲径,走入穿通历史和未来的灵魂深处。
中华文化最元典的精神是诗性的,诗是中华民族五千年诗性精神生活方式凝结的灿烂花朵。习近平总书记说:“我很不赞成把古代经典诗词和散文从课本中去掉,‘去中国化’是很悲哀的。应该把这些经典嵌在学生脑子里,成为中华民族文化的基因。”是的,中国向来是诗的国度,古诗词所展现的,是游走于世界的中国人的心灵,是现代中国人对自己民族传统文化的认知和品味,是之于祖先超强智慧和大美灵魂的温暖和陪伴。有了这种陪伴,便有了我们脉搏的鼓动、血气的偾张和情感的澎湃;有了我们洞察天地万物、与大自然沟通对话的通道和空间;有了我们原本不可缺失的精神支柱和心灵依托;有了我们不嬉于生活、不负于人生的哲思锋芒和深度思索;也有了我们忽得佳意、偶拾妙句的悠然惬意和击掌叫绝。从博大精深的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让中华传统核心文化不断发扬光大,不仅是我们的兴趣必然,更是我们的责任使然。
在中国古老文化的长疆厚土上,诗意一直都在,诗心不断起航。我的诗心正飞翔在我曾经向往和无限憧憬的那片金光朗洒的晴空之上。我在不断展翅、不断冲高,也期待更多的老师和朋友为我鼓劲、为我加油!
最后,真诚感谢中国词作泰斗、年逾百岁的乔羽老前辈欣然为本书题写书名,感谢原解放军艺术学院政委孙健少将在百忙中为我拨冗作序,感谢著名画家周林俊慷慨为本书封面提供插图,也感谢北京时代华文书局领导和责编为本书出版付出的满腔热情和辛勤汗水。我会持续耕耘,细侍诗田,以更多、更好的精品佳作,回报他们的提携和厚爱。
——作者
2019年7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