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没事找事(11)(1 / 1)

官像 竑霖 1830 字 8个月前

导读:

“你在哪儿?”

还没等朴天一张嘴,手机里就传来舒畅的问话。

“我这儿有活动。”朴天一瞄了一眼身旁的王冰冰,尽量简短地说。

“我知道你在活动,还知道你在活动什么。”

舒畅阴阳怪气地说。

“有事儿快说吧。”朴天一心生不悦。

“你出来一下吧。”舒畅幽幽地说。

“你在哪儿?我现在走不开。”朴天一急忙问。

“我就在你那个舞厅门口。”舒畅说完就关上了手机。

朴天一一下子咬紧了嘴唇。

正文:

舒畅性情突变,不依不饶,固执己见,不听任何解释,而且言语尖刻,就是像疯了一样又哭又闹。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朴天一耐着性子,尽量平和地问道。

“说什么?”舒畅声嘶力竭地反问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儿自己不知道吗?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望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舒畅,朴天一真是既可怜她,又痛恨她。

“我究竟干了什么让你这么伤心?啊?”朴天一带着哭腔问道。

舒畅转过猩红的泪眼,目光阴冷凶悍地盯视着朴天一,把嘴唇抿的紧紧的。

舒畅的这种目光让朴天一不禁胆寒。

这目光太陌生、太瘆人,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还是从前那个温婉可人、柔情百转的舒畅吗?一个人性情的变化竟然有这样的天地之别,反差如此之大?

朴天一瞅着披头散发的舒畅,痛心疾首地思虑着。

舒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双肩仍然在抖动,压抑不住不间断的抽泣。

朴天一起身给舒畅倒了一杯水,想递到舒畅的手中。

舒畅非但没接,反而回手把杯子打落在地,摔得粉碎。

“你疯了?”朴天一一惊,不禁喊道。

舒畅眯着眼睛,朝朴天一凄楚地一笑道:“对,我疯了,我是疯了。都是你逼的。”

“我怎么了?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悲痛欲绝?你说,你说呀?”

朴天一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折磨,肺都要气炸了。

“你装傻是不是?那好,我替你说,”舒畅的脸色阴沉得就像一口井,“我问你,你和姓王的那个**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朴天一急了,“你说‘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也没‘怎么回事’。你这乱七八糟都是在哪儿听来的?这不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吗?”

“你急啥?没有你急啥?”舒畅一看朴天一急眼了,倒好像抓住了理,“这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舒畅振振有词,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真理在手的架势。

“咱们别吵了好不好?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跟这无中生有较什么劲?”朴天一想尽量劝慰舒畅,使她尽快平静下来。

“无中生有?你敢说无中生有?”舒畅平静不下来,听朴天一这么一说,反而更来了劲儿,“你说无中生有?那满大街怎么都知道,都在说?一个人诬赖你,两个人诬赖你,满大街的人都诬赖你呀?”

“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什么‘满大街’”朴天一莫名其妙地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舒畅得理不饶人,继续猛追猛打,“我还不了解你是啥人?哼!”

舒畅的轻蔑态度激怒了朴天一,原有的一丝爱怜瞬间荡然无存。

“舒畅,我劝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是啥人?”

那一天,简直就是暗无天日,两个人吵得是一塌糊涂,昏天黑地。

到最后,舒畅也没有说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绯闻。

最抱屈的还是朴天一。

舒畅一口咬定朴天一与王冰冰有男女苟且之事,可又拿不出任何证据,就是一个劲儿地又哭又闹,不依不饶,而且没完没了。

朴天一的任何解释都无济于事,被舒畅没头没脑地一顿连怨带损,也没弄明白个子午卯酉,干生了一肚子气。

不说又不行,说又说不明白。朴天一一咬牙一跺脚,干脆甩手而去。

舒畅病了,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没法正常入睡。而一入睡,就能梦见朴天一与王冰冰在一起苟且,便会猛然惊醒。

朴天一自那天甩手而去后,就再也没有跟舒畅联系。等情绪平稳了之后,朴天一不由有担心起舒畅来。

想到自己当时酒后失德,占有了新婚三天的舒畅,又使舒畅意外怀孕,失去生育能力,以至导致舒畅最后离婚,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缘故造成的,朴天一就会陷入深深的懊悔和愧疚之中。本想应该大度一些,尽量去关心爱护为自己做出巨大牺牲的舒畅。可又一想到舒畅的蛮横无理,信口雌黄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晾她一段时间,不见得就不是一个好办法。

一天, 王冰冰特意来找朴天一。一进门,就把门关紧了。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朴天一看着王冰冰开玩笑道。

王冰冰坐到朴天一的对面,笑盈盈地说:“出事儿了。““出事儿?出什么事儿了?”朴天一认真地问道。

“有人造我们俩的谣言,说我们俩有绯闻了。”王冰冰话还没说完,就开始笑起来。

“冤枉,实在是冤枉。”朴天一两手一摊,做无可奈何状。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也没干什么事儿,怎么会整出绯闻来呢?”王冰冰仍然笑着问道。

“我说的冤枉就表现在这里。”朴天一一本正经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被冤枉下去?”王冰冰表情夸张地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朴天一反问道。

“要不就假戏真做,来个弄假成真?”王冰冰一双俏丽的眼睛挑衅似的盯着朴天一。

朴天一的脸一下子红了。

王冰冰哈哈笑起来,站起身。

“看把你吓的。我还能吃了你呀?”

“不是怕你吃了我,而是你不怕我吃了你呀?”

王冰冰的生猛态度鼓舞了朴天一。朴天一也来了一个绝地反击。

“谁吃谁那可不一定。行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儿。”

王冰冰没等说完,就买开脚步,转身走了。

舒畅继续在极度的失望中煎熬中,沉痛而不能自拔。

在一个深夜,舒畅又一次从朴天一与王冰冰苟且的梦境中惊醒。

在被惊醒的那一刻,舒畅好像一下子清醒了。

面对朴天一这个花心负心汉,自己这样伤心欲绝下去有什么用?不吃不喝不睡,把自己折腾死了又有什么意义?

舒畅平静地思考着。

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朴天一造成的。无论从什么角度说,朴天一都脱不了干系。绝不能就这样让朴天一为所欲为,喜新厌旧。

从朴天一那天的反应来看,他似乎觉着冤枉得很。这种人不把他直接按在**,他是不会认帐的。

“所以,我一定要抓住你的小辫子。”舒畅的思路好像豁然开朗了。

那么,要抓住朴天一的小辫子,就不能等着天上掉馅饼,更不应该这样死扛着。而要让朴天一放松警惕,然后……

主意已定,舒畅马上给朴天一打电话,对自己那天的过火行为表示歉意,请朴天一原谅自己。

朴天一一接到舒畅道歉的电话,气恼的心马上就软了,也请舒畅原谅自己那天的不冷静和不辞而别。

双方好像把话说开了,就相约晚上重新聚首。

天际间隐隐传来了雷声,人们不禁翘首期盼,希望老天爷睁开眼,赶紧降下甘霖,滋润久旱的土地。

朴天一这段时间比较繁忙,各种检查、调研、考察等等,接待任务不断。每天疲于奔命,都要应酬到很晚。

朴天一的辛苦自不待言,而比他更辛苦的则是舒畅。

表面的和好如初,仅仅是掩盖了舒畅准备抓住朴天一把柄的真实意图。在两个人欢愉之后,却是舒畅的具体行动。

舒畅晚上开始跟踪朴天一,监视他的行踪。

王冰冰要代表省里去参加全国的文艺表演。县里很重视,县文化局特意举办了一个壮行酒会。朴天一自然在被邀请的领导范围之内。

酒会的规格比较高。县长薛明、常务县长李森、县委宣传部长、朴天一等县委和县政府的相关领导应邀出席了酒会。

县政府主管文教的副县长主持酒会。

县长薛明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把王冰冰抬到了全县文化历史上绝无仅有的高度。

酒会的主要内容就是喝酒。

场面上的酒喝完后,薛明有事就提早告退了。见薛明一走,李森也来了个凉锅贴饼子——溜了。政府这边只剩下一个朴天一顶着。

酒喝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跳舞。

现在的领导都是多才多艺,唱歌跳舞样样精通。

王冰冰今天特别激动,这样的规格和这样的场面也很让她感动。

激动也好,感动也罢,都需要有表示的形式。

王冰冰久混疆场,自然不会露怯。酒桌上,王冰冰是巾帼不让须眉。而在舞场上,她更是独领**。

朴天一正跟王冰冰跳起一曲优雅的华尔兹。朴天一高大潇洒,而王冰冰则靓丽娇艳,简直就是一对绝配。所以,两个人一下场,便技惊四座,赢得一片赞叹和掌声。

朴天一正**洋溢,不料裤子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曲跳罢,手机声始终相伴。

“是谁呀?这么执着?”王冰冰好奇地问。

朴天一接起手机。

“你在哪儿?”

还没等朴天一张嘴,手机里就传来舒畅的问话。

“我这儿有活动。”朴天一瞄了一眼身旁的王冰冰,尽量简短地说。

“我知道你在活动,还知道你在活动什么。”

舒畅阴阳怪气地说。

“有事儿快说吧。”朴天一心生不悦。

“你出来一下吧。”舒畅幽幽地说。

“你在哪儿?我现在走不开。”朴天一急忙问。

“我就在你那个舞厅门口。”舒畅说完就关上了手机。

朴天一一下子咬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