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教师心灵的无限吴国珍(1 / 1)

我们随着老师们微笑着回望心灵旅程,能够强烈感受到教师分享教育快乐的内在丰足感,相互感染的教育智慧,开放的心灵迎来的学生给教师的丰厚精神回报。师生自然而真实的率性互动,确实是引出学生善良天性的催化酶;教师与自己的内心保持真诚的联系,是与学生的内心感应互动的金钥匙。而开放的教师叙事探究的内在魅力,是汇聚语言的感染力量,让教师把内心的快乐说出来,辐射出自然活泼的蓬勃向上氛围,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心灵的温暖。

一 自我内听中警醒

本章第一节中蹒跚学步的新教师故事,与本章中炉火纯青的教师故事,各自描述的教育氛围,师生互动的质量,教育效果等,真是天壤之别。我们确实再也不用无谓地争论教师是否是一种专业了!诸如闻道在先、学有专攻都可以传道授业,医学院或工学院毕业也可以当中小学老师,而师范生却不可以当医生或工程师,云云,在这鲜明对照的教师故事面前,不攻自破。

只要我们视教育为微妙复杂的心灵旅程,只要承认教育是要引领学生成为自己的光,教育是一种默契地与学生心灵沟通的艺术,那么,教师就真正是一门奥妙无穷的专业。经师易得,人师难求!而现实存在的仅仅视教育为把一套套知识体系灌输到大脑中的前设错误,以及心灵交流的微妙复杂难以言传,导致了人师必备的素养——心灵交流能力和教育实践智慧,一度成为师范教育的盲点。

《我适合做老师吗?》一文中的老师既没有外在的灿烂又尚没有达到让人称道的水平,难道仅仅是为了给达到炉火纯青的教师作陪衬,凸显教师独特的颇有难度的专业特征而出现吗?否!这个故事不仅仅对于现实中一开始表现出天生不那么适合当老师的人是有启发的,不仅说明适合当老师的天性很可能是潜在的,认识自己也像理解教师的真正本质身份一样困难,更重要的是,文中表达的新教师内心的挣扎,内在的真实和质朴,平静的内听,有意识地捕捉和放大自己适合当老师的潜质的努力,不仅会引起正在摸索中的新教师的共鸣,更重要的是,对身陷职业困境的所有教师,可能会起到唤醒极其重要的自我内听意识的催化作用。对于那些根本没有质疑自我的意识、任由误人子弟还为己辩解、或在屡屡受挫后愤世抱怨、或被蔓延的倦怠吞噬而随波逐流的教师,那就更有必要在共享这一心路历程中警醒。

自我内听是本章表达的教师故事中最具启发性的焦点,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身陷教育教学困境的教师内心的痛苦,以及这份痛苦所唤醒的、对自我冷静观察的意识曙光。无论是新教师身陷一锅粥的课堂和无策面对顽劣学生的痛苦,还是黄老师顶着世俗功利压力锤炼怪才的冒险,还是贾老师突然面对“位子风波”的尴尬仍然敞开心灵的勇气,还有刘老师面对“抱团逆反学生”的平静,字里行间,都显露出当即对痛苦的直接觉察和平静感受。而本章要表达的重点就是,对教学教育痛苦的真诚觉知,是教师觉醒和转化自我、转向自性之光的重要端倪。

然而,凭什么认为,教师故事中展示的内心对痛苦的直接觉察和真诚感受,是教师开始了觉醒和自我转化的关键第一步呢?这一质疑,已经站在了“聆听教师心灵的无限”、转向自性之光的入口了。

二 “转向”错失了的本真自我

帮助我们超出其特殊性而洞悉其整体性,深入到这无限奇妙的心灵领域的金钥匙,是许多心灵大师洞察心灵真相的巨人肩膀。

按照托尔在《新世界——灵性的觉醒》的观点,人类最伟大的成就不是艺术、科学或科技成果,而是能洞见到,人类自身心智的正常状态已被一个基本的瑕疵破坏而功能失调甚至疯狂。基督“原罪”的本义应解读为,罪在因为“错失了人类存在的要义”,错失了生命本身所蕴涵的、能超越事物和小我思想情绪等有形外相的、不受时间影响永恒存在的更深层完美,罪在因这一错失致使人类世袭下来了集体心智功能失调状况。因而,基督教要“救赎”,印度教或佛教力行“开悟”或“苦了”,佛陀的本义即“觉醒者”。这些灵性导师教诲中的共同洞见,是相信人类意识会有超越集体无意识失调现状的彻底转化机会,都强调领悟和内在的转化。而老子的《道德经》倡导的“天人合一”和“无为”的思想,深含着内在转化的精髓,可理解为有史以来最为深远的灵性书籍。[10]

心灵大师们大都强调一种内心圆满喜悦的宁静状态对于唤醒内力的重要意义。所谓转向“自性之光”,所谓教育要迎接的新生儿,是指一种自我生命内核被唤醒的状态——让自己的内心轻灵机敏、新鲜活泼,非常安详地观照自己,让自己的感官变得轻柔敏锐,让心灵处于自在清明气定神闲中,让大脑脱离思维干扰,全神贯注于当下,让所有的感官完整运作、开花结果“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很轻松,每分每秒都进入一个很深的境界”[11]。这种自我生命内核的力量,在自在唤醒中展现无限潜力,在放下自我中进入一个深不可测、不可思议的美好境界。

托尔还尖锐指出,进入这美好境界的关键的第一步转化,是停止对小我思想或情绪模式的认同,不被它占住并且误认为它就是自己。“认识自己”之所以足于成为人的终生难题,就是因为,这种实质上是处于功能失调状态的“小我思维”先入为主了,它不断地制造着人类的个人痛苦之身和集体痛苦之身。又因人类集体心智的无意识,而让人错误地认同“小我思维”就是自己的本质,导致一再错失对自己本来面目的认识。而这种“小我思维”本质上是与物质的、思想的、情绪的外在形相认同,注定会与“痛苦之身”之间相互喂养互为增强,随着两者之间共振互增,负面能量就像心灵寄生虫,会吞噬和萎缩人类正面的心灵能量,障蔽我们与整体的联系,隔断我们内在与万物的合一,阻挡人的心智与创造性源头的联系。[12]而且许多人并不容易认出上述真相,甚至终生受到这心灵寄生虫的摆布,即使在出人头地春风得意之时,也远离心灵安宁,一直受到小我思维和痛苦之身的折磨。

停止这种错误的认同就意味着在产生转化。转化关键的第一步是宁静直接地观察痛苦之身并感受它的力量,而不是被痛苦之身完全接管自己内心的对话,避免因错误的认同陷入永无止境的抱怨、恐惧、焦虑、妒忌、后悔、负疚、愤怒等内耗生命能量的负面心态中。要清醒地意识到,“促使你加诸痛苦在自己和别人身上的,不是痛苦之身,而是你对它的认同”[13],因此,如果看穿了,这个在内心不断相互之间产生负面共振能量的“小我思维”与“痛苦之身”,并不是我的本质,就不会再认同那种不断制造心理上的假想敌人的“小我思维”,也不用为认识到自己的“小我思维”的狭隘而内疚,也无需刻意改变以免再度陷入负面内耗中。

“转化”的唯一明智的做法是,只要不让它占据自己的内心空间,只要保持对它的觉察,冲着它微笑,拥有这份宁静祥和,那么,真正认识自己的最大障碍就解除了。“不需要任何时间,……如果能够认出你所感觉到的就是你内在的痛苦之身,光这份知晓就足于打破你对它的认同。当与它的认同停止时,转化就发生了。”[14]就可能为扬升起那深不可测、浩瀚美好、增长内力的境界腾出内在空间——一种能唤醒人原本就是的、却沉睡着的、充溢着生命本质喜悦的内在空间。

或许你联想到自身经历过的“唤醒转向”的瞬间而对这些观点易产生共鸣,或许因为你还缺乏相关体验,而感到这些观点深邃费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位教师都要有这种意识,即使社会上许多职业有形形色色的理由为自己身陷小我思维制造的痛苦而麻木,但是,在学校教育中,在成人与孩童心灵互动的师生之间,在有极强的转向或背离自性之光的可塑性的学生面前,教师本身是最需要率先转向自性之光的人师。

当我们的心灵保持在警觉唤醒的状态,观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或者发生在现实学校教育的实际状况,就不难认出潜藏在你自己内部的或者学校教育职场中的痛苦之身——同行们那不绝于耳的抱怨,在顽劣学生面前变换花样使尽招数的斗智斗勇,按照趋利避害的小我本性进行行为矫正的成功或失败体验,甚至还有违法动用心照不宣的公开秘密武器——立竿见影短期见效的体罚,……

但是,像许多新教师所经历的那样,几乎没有百试灵验的妙方,要满足学生那不断变化的新鲜感好奇心,再多的技巧方法也显得捉襟见肘,暂时“镇住”顽劣学生的“高压”,不仅自己要承受违心的痛苦,还会招来学生更多的逆反能量,教师难免会像无处藏身的冒牌货那样尴尬。这是为什么?关键是教师在教育教学中没有体验到回归本真自我的自在感,没有形成教师的本真自我与学生们的本真自我同频共振互增的正面心灵能量场。

如果教师自己还没有体验到唤醒自我本真状态的平和圆满感,环绕周围不绝于耳的抱怨失意等小我思维和情绪,则会有强大的力量拖你下水共舞,你努力学习积累的技巧与方法也有用,但是不足于抵住那与自我本质和学生本质疏离的恐惧感。只要看看现实中多少满怀**的新教师正在逐渐锐气消尽,教师职业倦怠感蔓延,就能感受到疏离于本质自我的痛苦有多深。为了不再忍受这份倦怠和痛苦,就不要拒绝让意识之光照亮你自己。开放自我,沐浴心灵导师的指引,聆听教师们充满灵性的教育故事,理解内心的“转向”的无价和微妙过程,你就不会错失了一直在你身边的“转向自性之光”的这扇窗。

三 聆听内心的“转向”

让我们继续聆听教师们驻足转向自性之光的经历。先看看第一节始终在问询自己“我适合做老师吗?”的作者的一段内心独白:

已经掉进现实旋涡的我,最恐惧的是面对这一问题,是否我的天性就不适合当老师呢?一个声音似乎在说,你那跳跃的思维,你以往时而表现出的刚一开口就被自己腼腆的一笑所中断的不连贯表达,还有觉得自己埋头干活比张罗他人的事情更舒坦的性格,一板起脸就感到背离自我本性的痛苦……是不是都在印证实习指导老师说我不适合当老师的断言?而另一个声音在抗争,我的全部的自己难道仅仅只有这些吗?在我的全部自我本质中不是还有对教师而言极其重要的善良、正直、宽容等品质吗?或许我还有没有被唤醒的潜质,或许我跳跃的思维点可以连成独特流畅的言语线呢,我就不能改变自己吗?

失败的小一班级管理,只让学生学到一点点,这份负疚痛苦感,直到在自己最爱的历史学科中找到良好的教学感觉,才慢慢缓解,因而不断询问自己是否适合当老师。这毫不回避直接面对自己内心的痛苦,是转向教师真正的自我本质身份认同的关键第一步。正如帕尔默所言,这种密切联系生命根基的自我本质身份认同是一种发展的联系,在这种联系中,自我生命中所有力量汇聚,进而形成神秘的自我:我的基因组成,赋予我生命的父母的性格,我成长的文化环境,支持过我的人,伤害过我的人,我对别人和对我自己做过的有益的或无益的事情,爱的体验和痛苦的感受,这些都汇聚着自我内心本质的无穷奥妙。[15]这需要我们紧密联系于内心,对内心所有汇聚的联系都要心地明朗地面对,毫不回避,安住其上。只有迈出了这关键的第一步,才可能进而体验内心的坦**、通畅、丰足、平衡感,回归原本属于自己的生命活力。

“转向”自性之光就是要看穿这种痛苦不是自己的本质部分。这种看穿,只需要不刻意压制而是直接面对这种痛苦,“要想停止痛苦,你就必须拥抱它,了解它,和它生活在一起;你必须和痛苦密切相处”[16]像作者这样允许自己去随观自己当时所经历到的,安住其上,宁静地充分感受这种痛苦,单纯地聆听到原本的自己,那么属于自己本质的那份空间就会有扬升的可能了。就连一开始似乎很不适合当老师的作者,把自己的本质部分——最喜爱的历史学科融入教学后,和学生共同感受学习快乐的自在空间就自然浮现了。

当然,任何人任何情境中发生的“转向”都可能转瞬即逝,是否此后就真的成为照亮自己的光,唯一可以依托的,还是取决于自己在每一个当下自然宁静地聆听到原本的自己。当新老师在任何方面都找不到当老师的良好感觉时,当你还很难有勇气公开分享内心叩问的过程,请你先驻足内听寻觅力量。这点,对于那些处于任何困境中的新教师、对于那些陷入倦怠感或愤世嫉俗的教师,都是可以诚意而自在地践行的。

而且,毫不回避地直接面对和充分感受教学不顺利的痛苦,不认同这种痛苦就是自己的本质,还只是为“转向自性之光”腾出空间,只有顺着与自己生命根基内在亲和的本真,并且把由本真存在的快乐带来的智慧与力量流注到教育教学中,才能够体验到把自己、学生、学科三者交融为一体的圆满不分裂感。

本章第三节中贾亚萌老师的“位子风波”体验非常生动地说明,教师毫不回避直面内心痛苦的勇气,是转向自性之光的关键,在找回自我本真的同时,自然从学生那里赢得了互信的厚礼,师生在共同回归心灵自在中沐浴到自性之光:

当我说出希望在放学后占用同学一点时间给大家讲讲心里话的决定时,同学们奔走相告,不是往日放学铃响时急着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的浮躁,而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我,这样期待的眼神让我无比感动。当我再次看到可爱的学生们阳光灿烂的笑容时,心里说:这就是我想要的!在近乎毁灭性的挑战面前,我的心扉实际上是被打开了,几乎与此同时,我就收到了开放的心灵带来的礼物。

不仅是蹒跚学步的新教师,即使是在营造良好班级氛围方面入道很深、已经能够自如地在班级无形的正面心灵能量中汲取力量的优秀教师,也可能转瞬间遭遇师生冲突的尴尬。

就像许多高三老师一样,当贾老师面对“几位科任老师反映有些同桌之间上课说话严重”的现象,自然担心影响高考成绩,从而推出某种管理措施,再自然不过。这在许多学校是家常便饭,而许多学生已经习惯了默默忍受,一切都为高考忍受。但这些负面情绪很可能挤压为体内余痛,继续向内挤压着更加扭曲痛苦的心灵,积攒着可能对己对人带来损害的负面能量。

然而,贾老师出于良好愿望推出的见多不怪的管理举措,与平时在班级民主氛围中感受到心灵自在的学生们遭遇,就出现了戏剧性的冲突。学生们直觉地感到这是疏离于他们当下内在原本的需求,如果班主任动用权威硬性推行,冲突就会加剧,危机转眼弥漫。而化解冲突的转机,就生发于贾教师平静而直接地面对“位子风波”带来的尴尬和痛苦,而当清晰地洞悉到,这份痛苦是源自于头脑中那时时可能冒出来的替学生担心,是一种思想制造的假想担心先入为主地要冒充自己和学生的本质,那么自然,要回归心灵的自在,就是重新与自己和学生的真正本质根基亲和。而且,这一张一弛的迷失与回归的体验弥足珍贵,赢得的是心量的扩充,是师生间的和谐默契,是师生更自在地共同沐浴于亲和生命本质的存在喜悦中。

当临近高考,学生评优与高考录取的利害得失相联系时,在小我欲望争夺的种种力量旋涡中很容易失去评优的教育价值。而黄艳老师却敢于力排这旋涡中种种的阻力,紧握毕业评优的教育价值,给未来潜力可观的学生一个淡定起落的历练机会。是什么力量让黄老师这样坚持?这样较真?黄老师一定是认定了,直面自身的不足对于漫长的人生旅程极其重要,尤其对于一位天资聪慧潜质可佳的学生,有了一个合适的契机来唤醒他认识真正的自我本质,就不要放过这个教育机会。黄老师就像许多优秀教师那样,透出洞悉人生的智慧,潜意识里似乎已经警觉到,源自人类自己情绪的、来自外部功利驱动的各种牵引力量,最容易让人迷失自己真正的本质。正是有了这份觉醒,黄老师才有勇气冒着世俗眼中的巨大风险,唤醒学生转向光明。

这份唤醒学生心灵“转向”的勇气后需要超越太多太多,需要教师自己超越“小我”的种种顾虑,不仅要放下让班上多上一个名牌大学的功利心,更要放下自己对学生未来的担心,还要相信学生不会影响到高考的正常发挥导致此后一蹶不振,即使此刻面对的学生恰恰误认为老师滥用了自己的信任而滋生被背叛感,也要有勇气放下和超越这一切。正是基于对学生本质更深层的理解和信任,基于自己对于教育者的“真爱”的理解,才会产生教育者的“真爱”,才有放下世俗阻力唤醒学生心灵“转向”光明的勇气和力量。

从处于生存挣扎状态的新教师,成长为能源源不断的从轻灵活泼的心灵涌出教育智慧的优秀教师,从新教师经历直面内心痛苦的心灵“转向”,到直面师生冲突敞开心扉在一张一弛中扩充心量的体验,到拥有放下和超越一切小我得失干扰捕捉契机促进学生心灵“转向”的勇气,一定要经过漫长的成长探索过程。下一章我们要进一步探讨,有没有途径让教师们获得更快速的成长?

这个问题后的深层问题是:“受到数个世纪以来的政治、经济、气候或宗教所影响的心,能不能立即改变?还是,它必须经过漫长的时间不断地分析、检查、探究、追寻?……最大的革命就是心能不能当下立即转化,变得绝然不同。”[17]何谓当下立即转化?让我们继续结合教师们的案例,感受当下心灵立即转化的教育力量。

[1] \[美\]帕克·帕尔默:《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吴国珍等译,杨秀玲审校,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第21页。

[2] \[美\]帕克·帕尔默:《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吴国珍等译,杨秀玲审校,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第24页。

[3] 本文是作者2005年8月参与中央教科所“十五”规划国家重点课题“学校德育跟进社会网络化趋势的行动研究”一等奖作品《贴吧后的德育反思》的修改稿。

[4] 王灿明:《儿童创造教育论》,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第147页。

[5] \[美\]帕克·帕尔默:《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吴国珍等译,杨秀玲审校,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第3页。

[6] 同上书,第51页。

[7] 同上书,第33页。

[8] \[美\]帕克·帕尔默:《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吴国珍等译,杨秀玲审校,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第1页。

[9] 布莱克(Blake, W.),《纯真的预示》。转引自[美]帕克·帕尔默:《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吴国珍等译,杨秀玲审校,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第116页。

[10] \[德\]艾克哈特·托尔:《新世界——灵性的觉醒》,张德芬译,海口,南方出版社,2008,第6~13页。

[11] \[印度\]克里希那穆提:《般若之旅》,胡因梦译,北京,台海出版社,2004,第36页。

[12] \[德\]艾克哈特·托尔:《新世界——灵性的觉醒》,张德芬译,海口,南方出版社,2008,第3~5页。

[13] 同上书,第142页。

[14] 同上书,第143页。

[15] \[美\]帕克·帕尔默:《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吴国珍等译,杨秀玲审校,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第13页。

[16] 克里希那穆提语。\[印度\]普普尔·贾亚卡尔:《克里希那穆提传》,胡因梦译,深圳,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2007,第217页。

[17] \[印度\]克里希那穆提:《世界在你心中》,胡因梦译,深圳,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2007,第4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