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sè的火焰曾经充作照明的工具,就在这张桌子旁坐着所有人,他看着我微笑。
我忽然很想说话,必须一口气不停说下去。
“这间房……这屋子不是塌了吗?怎么又像没事儿似的?你nǎinǎi还有没有救?卓风步的伤还好吧?那个凶神和母狼跑哪儿去了?现在是晚上?天真黑啊!对了我忘了帅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喂!”少年打断我,“你慢点,我都听不清了!”
我喘着气,笑了笑。
对不起,我只是,需要一个……呼吸的理由……
“这里离长尾坡很远,是我和nǎinǎi为了躲避妖jing建的屋子,照那边的样子盖的,你会认错也不稀奇。我nǎinǎi怎么可能还有救!我已经把她葬了……卓叔叔的伤很重,那个金发大个子在帮他治,女妖jing本来是守着你的,刚刚出去了。还有……还有什么?”
我凝眸望着半开的房门,缓缓,缓缓有一丝光撕开黑幕,停在门边,像一次无可奈何的驻足。
“……你叫什么名字?”
“哦,你这女人记xing真烂!我叫阿虎,老虎的虎!”
我失笑,想起来了,少年阿虎……很好的名字。
我下了床,站在地上,只觉头晕得厉害,几乎站立不稳。
“阿虎,我睡了几天?”
“还好意思说呢!卓叔叔伤得不chéng rén形都一直清醒,你屁事没有居然昏迷了整整三天!害我们一面赶路一面还得照顾你,麻烦死了!难怪女妖jing不停骂你——”
他陡然刹住,我慢慢走前两步,揽住他肩膀,将全身的重量压过去,笑道:“骂我——蠢女人是吧?毫无新意,早就习惯了。”
“好重!放开我!”
“阿虎,帮帮忙。”我柔声恳求,“我没力气,你带我去找他们。”
少年哼哼两声,还是撑住我,扶着我走出房门。
一步跨出去,走进垂直的光柱里。
我一怔,抬起头。
原来这屋子根本不像长尾坡那间是用土坯筑成,而是在一个狭窄的山谷夹角就势搭了个屋顶,唯一能够通行的那方用来开房门。
真是很挤迫的山谷,两边的山崖在高处几乎合拢,将一线天光压得扁扁地投下来。在我习惯的世界,这样的地方通常有一个俗气的通用名称——“一线天”。
我伸出手,看着掌心中的光。
惨白sè,是月光吗?
上一次看到月亮,ray用枪指着cynosure,乌芙丝哭了,后来……
最近突然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所以想抱住你,不让你走。
这么说话倒像是情话了,骗子,你该不会爱上我了?
你要我爱你吗?
只要你说,我就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