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女人!”我窝火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你是神仙吧?修行几辈子就为了当个不死不活的怪物,不喜欢吃不喜欢穿不喜欢钱,连xingyu都没有的怪物有什么资格谈女人!”
金发男人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末了不怒反笑,“五百年不见,你倒变得尖牙利齿了,小雪。”
“少套近乎!我跟你初次见面而已。给面子让你叫声‘温小姐’,肉麻兮兮的称呼自己吞回去!”
他还是笑,忽然跑动起来,迎着风和阳光,跑进草丛深处。
我还想说话,却见草丛越来越茂盛,草茎比人还高,毛茸茸的前端像狗尾巴草,却是粉紫sè,扫在脸上又麻又痒。
我伸手去抚,“这是什么?”
“啪”的一声,手被重重拍落,金发男人瞪大一双玻璃珠子似的蓝眼睛,没好气地道:“不懂的东西少动!这是‘吮草’,你手上有伤就完了!”
这次我没反驳,心里也觉得自己太毛躁了,平常的温雪不是这样。那么,这么反常的原因是因为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家伙,因为颜琛,还是……
我抬起头,前方分波一般拨开草丛走来的白衣男子,脸孔像少年,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睛。
原来还是因为他。
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离开我?
我老老实实地问:“如果我手上有伤口的话,这种草会怎么样?”
梁今也道:“吮草会贴到你的伤口上,直到吸光你的血。”
我打个寒噤,看他双拳紧握,又问:“你手里是什么?”
他看向金发男人,两人严肃地交换了个眼sè。
“死了吗?”
“还活着。”
“用你的狐火炼化它。”
“不行,他会发现。”
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向草丛。
梁今也点点头,忽然松手。
我听到熟悉的歌声:夜莺唱了一夜,究竟是为什么——一只小小的灰sè鸟儿猛地向上跳跃,居然高过我头顶!
白光一闪,歌声戛然而止,小小的身体落入草丛深处,吮草仿佛**般**起来,狗尾巴草似的前端一瞬间红得刺眼,又迅速褪回无害的粉紫sè。
我几乎发不出声音,“你们……为什么……”
没人理我,梁今也一双斜挑的凤目看向金发男人,似笑非笑地道:“好刀法,你已经练成手刃了?”
金发男人冷冷地盯着他,没有回答。
我越听越糊涂,鼻端充满让人yu呕的血腥味儿,忍不住叫道:“喂!问你们呢!别当我不存在!”
天空骤然暗下来,只一眨眼的工夫,乌云盖住了太阳,遮住了蓝天每一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