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黄金装战马 白羽集神兵(1 / 1)

长风几万里 白夏源 5182 字 10个月前

沈原一看,店铺排门上方挂着一块jing致的招牌,上书:“漱琼轩”。夏玉莲在一旁介绍道,这是京城最好的胭脂水粉店,连宫中的妃嫔也都是用这家店出的胭脂水粉。

没过多久,雪梅就出现在店门口向他们招手。沈原扶起夏玉莲,慢慢走进店铺。

店堂并不大,但布置得很有特sè,进门左手是几排展示架,中间是一个雅致的半开放柜台,右手边是十几把围成半月型的藤椅和茶几,供客人休息用。各sè各样的唇膏、腮红、妆粉、眉黛琳琅满目,有膏状的、脂质的、粉质的、水样的、棉球型的、纸片型的,sè泽分为粉红、鲜红、桃红、粉紫、紫梅、冰褐、栗子诸sè,香型上有石榴、茉莉、芙蓉、栀子、兰花等香味,林林总总共有两三百种。每样一盒,装在形状各异的jing致小瓷盒中,搁在展示架上,而且全都打开盖子,还附了一支细巧的玉簪或玉勺,供顾客试用。瓷盒旁是这种化妆品的介绍以及价格,全部是不二价。

几个彬彬有礼的女店员正笑容可掬不厌其烦地为翠菊四女介绍。夏玉莲一走进店铺,也是两眼放光,被店里的化妆品吸引住了。沈原摇摇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五女挑选化妆品,一个店员马上送上香茗。看了一会儿,他不禁暗暗点头,这家店的确很会做生意,店员对化妆品的知识都很jing通,对待顾客也很热情,但绝不烦人,很懂得察颜观sè。

夏玉莲随便挑了几样,便走了过来坐在沈原的身边,翠菊四女还不肯歇手,身边的一个店员手里的小本子上已经写了一大堆了。夏玉莲看看等的时间太长了,便叫道:“翠菊,你们该差不多了吧?”

沈原说道:“玉莲,让她们去吧,难得出来一趟。”

“夫君,您要把她们宠坏了!”夏玉莲嘴上说道,眼里却满是幸福的笑意。

好不容易四女终于折腾完了,一个个走过来坐在藤椅上大叫累死了。沈原召来夏一新,让他去把马车叫过来。过了一会儿,一个店员提着一个装满了化妆品的藤条筐出来,放在她们的身边。沈原问明了价格,掏出银票付完钱后问道:“请问你家掌柜的在吗?”

柜台里坐着的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妇闻声站了起来,只见她姿容平平,但一身简洁明快的衣衫加上搭配得体的妆容,显得很有女人味。她走过来向沈原敛衽一礼:“奴家周欣宜,是漱琼轩的掌柜,见过这位大爷。请问大爷有何吩咐?”

“呵呵!周掌柜,我见这家店的布置不入凡俗,极有品位,故此想认识一下。”

“大爷过奖了,小女子愧不敢当。”

“我觉得你这店里的样品陈列还可稍作变化。”

“咦?大爷也深谙此道?”

“深谙此道谈不上,不过若是你能挑一些合适的妆品,组合成一个套件,在店堂里另辟一处,针对不同人的脸型、身材、肤sè、喜好,提供不同的组合,销售起来会更省力。如果店堂能再扩大一点,同时经销成衣饰品,将妆品和服饰搭配起来,岂不是又多一条财路?”

周欣宜的眼中迸出了惊喜的光彩:“大爷高见!还未请教大爷尊姓大名?”

“我叫沈原。”沈原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神使大人!小女子有眼无珠,竟不知神使大驾莅临敝店,招待不周,还往神使恕罪!”周欣宜大惊,立刻盈盈拜倒,店铺里的店员也全都拜伏在地。

“呵呵,起来吧!我们夫妇便装出来就是不想惊动他人,不必多礼。我观贵店招待客人很有一套,我的夫人都很满意。不错!不错!”

有眼不识泰山,周欣宜一阵懊恼,急忙命店员将所收银两退还沈原,被沈原拒绝了。“身为神使,岂可巧取豪夺?”沈原说道。“若是周掌柜有心,过段时ri我会派人通知你,我想和周掌柜谈谈合作事宜。”

周欣宜惊喜地答应了。

在回府的路上翠菊四女东倒西歪,哈欠连天,一个个jing疲力尽的样子。回到府中匆匆吃过晚饭全都去睡觉了。沈原则陪着满心欢喜的夏玉莲过了一夜。这次令诸女满意之极的逛街倒是触动了沈原的灵感,令他在以后一段时间里花了大把时间去研究,如何利用现成条件生产接近华夏帝国的各种洗涤用品和化妆品,如牙膏、香皂、洗发水、润肤ru液、口红棒、眉笔、香水等等。

第二天,兵营改造在乒乒乓乓、滋咕滋咕的斧凿声、拉锯声中展开,贺涔毅主持的兴**干部培训班也如期开幕。五天的授课,让这些土豹子出身的大小头目们眼前打开一扇新窗户,大规模的排兵布阵、斥侯侦讯、地形地貌与军种的使用、辎重后勤供应等等,这些都是他们以前没有接触到的。除了在开幕式上讲了几句话,沈原还抽空去讲了半天课,诸如围点打援、诱敌深入、骑兵大纵深作战、穿插迂回、集中兵力、运动歼敌、狙击斩首、闪电战、游击战、丛林战、山地战等等,当然步炮协同、立体进攻之类的战术现在还用不上。其观念之新颖,令旁听的贺涔毅等人都为之震惊,下课后还追着沈原不放。

培训班结束后,贺涔毅等人带着大小头目前往京城周边城镇难民聚集区招人。招人非常成功,消息传出,十个招募点都是人山人海,贺涔毅等人很轻松地招到了五千个无家室拖累的小伙子,其中还有不少是念过书粗通识字的。沈原则去了一趟皇宫,向胤岳辰要了个兴**的番号,并与胤岳辰说定了皇子们报到的ri期。胤岳辰叫他手下不要留情,要狠狠地cāo练皇子们一遍。

十天后,崭新的军营迎来了五千个手持通知书的准新兵蛋子。进门伊始,这五千个小伙子就吃了个下马威。

站在检阅台上的计勇廷宣布,在五千人中要通过考核选拔三千人加入兴**。听说兴**是神使的卫队,小伙子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热血沸腾。考核项目很简单,计勇廷叫了十个老队员出来示范,先是一百个仰卧起坐,再是一百个俯卧撑、接下来一百下深蹲,最后是绕着大校场跑五圈。一柱香的时间,示范队员又回到了台上,一个个jing神抖擞,只是微微喘气而已。

“看到了吗?你们的考核就是做这些动作!数量减半!”计勇廷说道。台下顿时哗然。“自己觉得不行的,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们兴**不需要废物!”计勇廷运起天元心法,声如洪钟,一下压制了台下的喧哗声。“现在,愿意参加考核的,按照各人的编号,跟着考官手里举着的牌子走!”

除了两百多号人离开了军营,其余的人都被计勇廷的话给激怒了。不过现实是无情的,考核开始后,便陆陆续续有人淘汰出局,每出局一人,就有人过来把他们带到校场的一角,按他们身上缝缀的号布记下编号。

最后除了极少数人能坚持到底,大部分都在半途累瘫了。考核结束,大校场上摊满了一地的准新兵蛋子。考官们根据手上的名册,按编号一个个踢起了被淘汰的人,把他们赶到一边。夏连成带着一帮老队员把他们重新编号,换上了一套特别的号衣,然后带到了军营中的一处建筑里,分配床位安顿下来,他们中的一部分也要在军营中接受为期三个月的体能训练,其他人将分派去厨房干活,或是干搬运训练器材、打扫卫生、维修营房的杂活。

剩下的三千人就算是兴**的新兵了。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弹冠相庆,计勇廷的话又让他们悚然一惊:“你们这三千人现在算是通过了第一关,接下来将要接受三个月的体能训练,训练结束后,还将淘汰最后的六百人。谁能留下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接下来这三千人重新分组编号,穿上新号衣后被各自的教官带到营房,按编号入住。新兵们进了房间都欣喜异常,这个军营条件太好了,每个房间有二十张床位,松木板床的床头是一个柜子,柜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全套军服,餐具、梳洗用具以及笔墨纸砚。柜子的一边是一张带撑脚的木板,支起来就是一张简易书桌。另一边是几个支架和挂钩,可以挂衣物及毛巾。

每座营房的内部都有一个大型的洗澡房和厕所,洗澡水通过沟渠直接冲入厕所。两座可以容纳一千五百人的餐厅建在营房的另一侧,因为现在有将近五千人,所以临时将两座仓库改造成了可容纳一千多人的餐厅。另外还建了一个可容纳三百人的教官餐厅,也就是以后的军官餐厅。

吃过午饭后,所有准新兵都被叫到大校场,进行分组。三千人被分成了五十个小队,两百个小组。老卫队所有的小头目是当然的小队教官,另外又抽调了两百个老队员担任副教官,一人负责一个小组。分派停当后,接下来的事就是认识长官、熟悉教官,背诵军规,熟悉军营以及军中礼仪。晚上是文化摸底考试,考试结果显示,四分之三以上的都不识字,至于文笔好的只有寥寥数十人。

起初十天的训练项目是站军姿、队列、行进。晚饭后上一个时辰的识字课,教师就由识字的新兵担任,教材就是军纪军规、器材、兵器的名称、云汉**路地名以及名山大川的名称、还有各人自己的名字。每天只要求识十个字,这样一年下来就也能识五六千字了。

这十天是贺涔毅三人最轻松的ri子,于是他们约好一起来到国师府求见沈原。当他们来到国师府时,沈原正弄了一些花花草草在试验调配化妆品呢。听说贺涔毅三人来到府上,忙放下手头的东西出来见三人。

“老贺,听说你们已经开始训练了?”

“启禀国师,一切都很顺利,如今三千名候选士兵正在做军姿训练。”

“好!辛苦你们了。怎么?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启禀国师,末将上次观摩老队员训练时,曾见到队员们都在练习一种奇异的功夫,故此特来恳求国师传授于末将三人。”贺涔毅三人一下子都拜伏于地。

“起来!起来!不必如此,传授这门功夫并不是大问题,关键是功夫最好从小练起,以你们现在的年龄,习练起来恐怕会收效甚慢。”

贺涔毅三人都流露出失望的神sè。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多吃点苦头而已。”

贺涔毅闻言大喜,又拜伏在地:“末将不怕吃苦,请国师传授于我等!”应矗和冷固谦也都再次拜伏于地。

“起来吧!既然你们有志于此,那我写封信,你们去找一下胡大夫,让他教会你们熟悉全身的经脉和腧穴,等你们全部记住后,再来找我。”

“谢国师大恩!末将等必当肝脑涂地,以报国师!”贺涔毅三人又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起身。

“嗯,书信也不用写了,正好我也有事要找胡大夫,就带你们一起去吧!”

……

胡一针的医馆就开在离夏府不远的一条街上,沈原等人到时,正是医馆最忙的时候。沈原带着贺涔毅三人进入医馆后,正看见胡一针的长子胡旭辉在切脉,次子胡旭康在为一个手骨骨折病人正骨。

“旭辉,你爹呢?”

“哎呀!师祖您来了?徒孙给您请安了!爹在里屋呢。”胡旭辉放下手中的病人就跪下来大礼参拜。

“好了!旭康你就别动了,病人最大,懂吗?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沈原见胡旭康捏着病人的手腕一副尴尬的样子忙出声制止。

胡一针在里屋听见了,急忙跑出来迎接:“师傅,您来了?徒儿向您请安了!”

沈原忙拉住胡一针:“好了,现在不是讲虚礼的时候,我们进去吧!不要打扰了病人看病!”

来到里屋,胡一针恭恭敬敬地请沈原坐下,然后让煎药童子奉上香茗。然后开口问道:“师傅,有何吩咐?”

“嗯,一针,这位是贺涔毅贺将军,这位是应矗应将军,这位是冷固谦冷将军。我让他们来找你学经脉和腧穴,你要负责教会他们。”沈原又转向贺涔毅三人:“老贺,这位就是我的弟子胡一针胡大夫!”

“原来神医胡大夫呀!听说胡大夫乐善好施,时常为贫民百姓免费治病,末将也时有耳闻,久仰久仰!我竟不知胡神医原来还是国师的弟子。”

“贺将军过奖了,常言道,医者父母心,师傅常以此教导于我。只是师傅有命,不准我随意泄露我与师傅的关系,故此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乃出自国师门下,反倒让我闯出了点虚名,要跟师傅比起来那可是九牛一毛都不如呀!”

“行啊!一针,你现在拍马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啊!废话少说!”

“师傅莫要动气,既是师傅有命,徒儿岂能不尽心戮力?师傅放心!三位将军的事包在我身上。”

“那就有劳胡神医了!”贺涔毅拱手道谢,胡一针急忙回礼。

“还有件事,现在陛下准我成立兴**,可现在缺少军医,你看过十天是不是可以派一个儿子过来,帮我带出一支救护队来?另外我还想派一些人来你这里学医。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忙的,一切费用悉数由军中开支,另外再传你两个儿子一套防身的功夫怎么样?”

“师傅,看您说的,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差遣弟子那是天经地义。您能看得上两个小兔崽子,那是他们的福分。还提钱干什么?这样,军中多是伤筋动骨的事,我家二小子在正骨上比老大强,弟子就派旭康带十个师弟到您军中效力如何?”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过让徒弟吃亏的事我还干不出来,以后军中所需的药材就由你来供应吧!”

“那弟子就不客气了!”

……

七天以后贺涔毅三人再次来到国师府,沈原考过三人后发现他们竟然全都背熟了所有经脉和腧穴,可见三人花了多大的功夫。沈原非常欣赏他们的毅力,便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客房,花了一天时间为三人打通了全身经脉,并留下了一丝真气,告诉他们行功的路线,待他们运行了三个周天后才把他们叫醒。

三人醒来后,发现眼中的景象与平时大不一样,此刻已是夜幕初上,原本昏暗的屋子里一切都十分清晰。而且不但眼力有了极大的提高,身上也充满了力量。贺涔毅带头翻身扑到,应矗和冷固谦也跟着伏下叩头道:“国师大恩,末将永世不忘!末将原奉国师为主,效忠国师,听候国师任意差遣!若违此言,天打雷劈!”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三位不必如此!请起!”

三人固执地伏在地上:“请国师应允末将的请求!”

沈原扶起三人:“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好了,我就收下你们。水已经准备好了,快进去洗洗吧!”兴**是自己的根本,用自己人管起来确实要省心不少。

三人起来后这才发现浑身都是一层粘糊糊的黑油,赶紧跑到内堂浴室好好搓洗了一遍。换上沈原准备好的干净衣衫,三人不仅感动万分,出来后又一次拜倒:“谢主公大恩!”

“这两天你们还要留在这里多运行几遍功法,巩固一下。你们的功力是我强行提升的,基础不稳,以后行功时千万要小心,不可急于求成,懂了吗?”

“末将领命!多谢主公教诲!”

“以后你们还是叫我国师吧!这本小册子你们拿去慢慢参详,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

等基本的军姿训练结束,沈原通知七位皇子可以前来参训了。

体能训练开始的前一天上午,七位皇子各带了四个侍卫陆续来到了军营,沈原亲自到门口去迎接,并带他们去特意安排的套房。这七个套房格局都是一样,里外三进,最外间是给侍卫住的,中间一进是客厅兼书房,最里一进是卧室,卧室中还隔出了一间小小的浴室兼盥洗室。这七个套房原本是给贺涔毅七人用的,现在皇子们来了,他们就只好去挤小头目们的双人间了。

最先到的是二皇子胤毓斐和六皇子胤毓钦,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的。他们俩对沈原非常客气,对住处也未加挑剔。刚安顿好二人,大皇子胤毓琮也带着侍卫到了,沈原又将他引进军营安顿下来。接着是四皇子胤毓敏,他见到沈原倒是很高兴,住下来后还与沈原谈论了一会儿诗文。随后五皇子胤毓希和七皇子胤毓翔联袂而来,住下后对住处的简陋横挑鼻子竖挑眼,十分不满,直到被告知此处是军营中最好的几套住房之一后方才住口。储君胤毓嘉姗姗来迟,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路上还嘟嘟囔囔的。

中午沈原带着手下的七位干将,在军官餐厅的包厢中设宴,为诸皇子接风。席间沈原向诸皇子一一介绍了贺涔毅等人。因为这七人都是今后的教官,因此诸皇子并未表现出盛气凌人的样子。席间贺涔毅与冷固谦谈起了一些军旅趣闻,倒也让七位皇子听得津津有味。

下午,沈原请诸皇子观看了老队员的示范训练以及对抗演练。大校场的阅兵台上摆了一溜椅子,沈原及诸皇子高踞台上,新兵们则围在场地的四周观看。高强度的基本动作看得诸皇子胆战心惊,一想到自己也将接受如此大运动量的训练,都不禁冷汗直流。对抗演练时就看出诸皇子的差别了,胤毓琮、胤毓斐和胤毓钦看得津津有味,其他四位皇子则哈欠连天。

晚上沈原单独宴请众皇子。

席间沈原举杯敬酒:“军营中一切因陋就简,还望诸位殿下多多包涵,沈原先干为敬!”

“国师客气了!”这些皇子面对身份几乎可与皇帝比肩的国师,倒也不敢造次,纷纷举起了杯子。

“从明ri起兴**将会开始为期三个月的体能训练,像今天下午这样的训练强度就是三个月后新兵们要达到的目标。诸位殿下乃国之栋梁,身份尊贵,自然不能和新兵一样,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不好向陛下交待呀!我拟将诸位殿下单独编组,由中午的七位担任教官。训练强度分成强化、标准、中度、基本四个层次,以新兵的量为标准强度,强化型就是在标准强度上加倍,中度为标准量减半,基本即中度再减半。殿下们可量力而行,自行选择训练强度。如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可随时向我提出。不过体能训练有其规律xing和计划xing,在训练中还望诸位殿下能听从教官的指挥。”

一听可以轻松训练,皇储胤毓嘉和胤毓敏、胤毓希、胤毓翔都轻松了下来,他们都是锦衣玉食惯了的人,要他们参加如此繁重的训练,还不要了他们的命?

×××××

此刻三皇子府中,皇子妃莫涟漪和胤毓媛并肩坐在窗前。

“涟漪,你就不能多劝劝三弟?他现在怎么反倒变本加厉了?”

“大姐,夫君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在家里哪有我开口的份?上回我听说他正在跟七弟争玉津园的那个sāo货,好意劝说了他一下,他倒好,拿起杯子就砸了过来,到现在我肩上还有一块乌青呢!”莫涟漪说着眼圈就红了。她呜咽着说道:“要不是念着爹娘,我都不想活了!”

胤毓媛见莫涟漪伤心,便劝说道:“涟漪,你也不要伤心,看开些,或许三弟去了军营一趟回来会变个样呢?”

莫涟漪叹了口气:“唉!那还能怎么样?只怨我自己命不好,如今也只能嫁鸡随鸡了!明知夫君花心,还得去替他cāo心带回家的sāo货。大姐,那边来信了,已经拿到镇雷关守备的效忠书了。”

“嗯,好!又拿下一个!让缥缈组派两个人到他家里去盯着。止龙关怎么样?”

“那里是马河鲁的地盘,针插不下,水泼不进。很难!鲁夏利的鼻子很灵,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到现在才搞定了一个辎重营的校尉。”

“让他们再下点功夫!唉!三弟啊!什么时候才不用我们两个女流之辈来为你cāo心呢?”

×××××

第二天体能训练正式开始,前三天号称是适应xing训练,训练标准是上午仰卧起坐、俯卧撑、深蹲各五十个,三十下背手蛙跳,最后是绕着大校场跑三圈,然后互相按摩放松。下午蹲马步半个时辰,手持木刀虚劈一百下,静坐半个时辰,再持木枪虚刺一百下。三天后训练量加倍,十五天后再加倍。教官们原先被沈原训得灰头土脸,现在轮到自己做大爷了,还不狠狠地把本捞回来?见到新兵有偷懒的,马鞭就毫不客气狠狠地抽上去,一时间新兵们被整得鬼哭狼嚎。每天一吃完晚饭,就累得不想动,被教官赶去洗完澡后全都瘫在**了。原本安排在晚上的识字课也改在了早餐前。

胤毓斐和胤毓钦选择了标准训练量,他俩互相较劲。胤毓钦的体质原本不如胤毓斐,但因为曾得到沈原传授吐纳之法,反倒比胤毓斐轻松一点,胤毓斐自然不甘落后。胤毓琮选择了中度训练量,基本上能跟得上。胤毓嘉、胤毓敏、胤毓希和胤毓翔选择了基本训练量,就这样还都叫苦连天。

体能训练开始后胡旭康也带着十个弟子参加了兴**,同样也被安排参加了体能训练,只是训练量减半。同时还承担起传授新兵们按摩放松技能的任务,另外沈原还安排了一批识字的新兵跟着他们学习救护知识。

半个月后,储君胤毓嘉首先受不了退出了训练,他心中还惦记着玉津园的头牌清倌人施睫熳,来此之前他正在与胤毓翔较劲,争夺这位京城第一名ji。七皇子胤毓翔也跟着退出了训练,随后五皇子胤毓希、四皇子胤毓敏也都纷纷退出了训练。

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成的烫手山芋要走,沈原自然从善如流,马上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恭送他们离营。反正每天教官们都会把皇子在训练中的表现记录在案,呈送给他,而他马上将这些记录转发到胤岳辰的手上,这也是胤岳辰事先要求的。

大皇子胤毓琮倒是对后勤管理发生了兴趣,和冷固谦交上了朋友。他有自己的想法,皇位他没想法,但是有一技之长的话,ri后也不用担心被发配到偏远地区去做个无权无势的太平王爷。

胤毓斐和胤毓钦都坚持了下来,并要求在训练中一视同仁,和普通新兵一起训练。胤毓钦还要求取消特殊伙食,与教官们一起就餐,胤毓斐自然马上跟进。

而此时朝堂上历经半个多月的争论终于结束了,在马河鲁的支持下,工匠脱籍政策也出台了。鸿信拍卖场的掌柜成鑫现在是整天乐得嘴都合不拢,连续十几天的皇家新产品经营权拍卖让他的钱包又鼓起一大块。

×××××

金秋十月,菊黄蟹肥之时,杨家四兄弟终于来到了京城。当他们来到整修一新的杨府宅第时,都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一幢幢水泥框架的三层小楼,墙体上贴着望山城宝瑞作坊最新出产的瓷砖,显得脱俗不凡。门窗上都镶拼着小块玻璃,令室内异常明亮。要不是看到乐呵呵的老父正站在一旁,他们都几乎不相信这就是自己家。

一切安顿好以后,杨家四子先去隔壁拜望了夏世安夫妇,其实两家除了各有一个大门外,院内都是相通的,只是在两家分界处以断断续续的灌木篱笆分隔开,足不出户就可以从杨府来到夏府。随后兄弟四人又来到国师府拜见沈原。

“参见神使!”杨家四兄弟一件到沈原就大礼参拜。

“请起!请起!以杨夏两家通家之好,我们都像是兄弟一样,四位杨兄如此,岂不是显得生分了?”沈原笑道。“几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请坐!”

等大家分宾主坐下后,沈原说道:“大家都已相熟之至,就不需要再客套了,我现在有一些经营上的想法,正想找各位商量一下。”

“神使请吩咐!”四兄弟异口同声道。

“兴平兄,现在银庄的生意如何?”

“回神使,都很好,只是库房里银子太多,又多招了许多护卫。”

“嗯,我们现在的银庄业务还是太单一,只是收取商家的大宗银两,付给银票,或者是收回银票,付出银子,银庄的利润只是来自于手续费。其实业务还可以扩大,应该开展储蓄、放贷业务。”

“储蓄?放贷?”

“现在老百姓手里以及一些官吏手中都要留一些钱以防不测,但放在家里也不能生钱。如果我们把他们暂时不用的钱都收进来,再付给他们一些利息。自己不用担心钱放在家里不安全,取出来的时候还能变得更多,他们还会不乐意吗?这就是储蓄。”

“这样是好,可是银庄里的钱不是更多了吗?”

“所以储蓄和放贷是相辅相成的。收进来的钱银庄要拿出去再生钱,才不会亏。商家最担心的是什么?没钱进货。看到有赚钱的机会,却没有足够的本钱,这是最痛苦的。如果我们银庄借钱给他们,等他们赚了钱再还给我们,另外再加付一笔利率高于储蓄的利息,比如说一成的利率。商户多付一成的利率,却可以得到两成三成甚至更高的利润,他们会不愿意吗?”

杨兴平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也不能全都贷出去,每收进一笔银子,就留下两成作保证金,剩下的八成贷出去。商户借到了钱后,一下子还不会马上用,等于又存了一笔钱在银庄里,这笔钱又可以拿出八成去贷给另一家商户。如此循环,一笔存款就可以当两三笔用,天下还有比这更赚钱的吗?”

杨兴平钦佩地望着沈原,神使可真厉害,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当然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具体实施起来还需要好好考量一番。存款的人就叫储户,给每个储户开一个户头,记下他每次存取的数量。存钱可以分成活期和定期两种,活期就是随存随取,存款利率可以定得低一点,按月结算利息,给储户发一个凭证,称为存折,每次存取钱时都记上一笔,由储户自行保管。定期则是预先指定存款期限,分三个月、半年、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几档,存期越长,利率也越高。但是不到期限不能支取,如果一定要支取,就按比活期稍低的利率计算利息,也给储户发一个凭证,整存整取,取款时就收回凭证。在城市里设立一个总店,可以称为银行,只管放贷以及保管分号收上来的银两;再根据人口密集程度设立一些分号,可以称为储蓄所,只管收储支付事宜。”

见杨兴平低头沉思,沈原又转向杨兴敏:“兴敏兄,我想开店的话,不要跟一般的商户去争,我们要开就开有特sè的店。现在宝瑞作坊的产品也很多,其中有一部分产品的生产技术我已经送给皇帝陛下了,我听说朝廷已将这些技术的生产经营权拍卖给一些商家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相类似的产品面市与我们竞争。我们不必与他们去拼价格,而是走品牌路线,设立专卖店、加盟店、连锁店。”

“神使,您能详细解说一下吗?”

“先说专卖店,顾名思义,专卖就是只卖一种东西,或者一个品牌的东西。广义来说,现在的成衣铺、粮油铺、胭脂水粉店、珠宝行等等都可以说是专卖店,但我所说的专卖店是指只卖一个品牌甚至一个品种的店铺,比如说我们可以开一家宝瑞玻璃器皿店,里面只卖宝瑞出产的各款玻璃器皿。又比如开一家宝瑞内衣店,里面只卖宝瑞出产的胸罩等,只有宝瑞一个牌子,但是有不同规格可以供人挑选。通过醒目的店址、艳丽的装修、别致的陈列、优质的服务、标新立异的概念,让人知道店里卖的都是质量上乘的jing品。这就是专卖店。

这样的专卖店可以在全国开上几十家,每家的商品、店铺的招牌、店堂的布置、店员的衣着、商品的价目表全都统一,顾客在任何地方进入任何一家同一品牌专卖店,都能以同样的价格买到同样的商品,享受同样的服务,这就是连锁专卖店。

当然在我们的人力物力无法企及的地方,也可以授权当地合适的商家借用我们的招牌,开设同样的专卖店。只要他们按期支付一定的费用,由我方供货,店堂的布置、店员的衣着、商品的价格符合我们的规范就可以。这就是加盟店。”

杨兴敏全神贯注地听沈原说着,他已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原来开个店还有这么多名堂!这都是他闻所未闻的,除了彻底折服,他已经没了任何感觉。

“这是我写的一些设想,你们可以拿回去看看。现在富贵不在,等下我们先去厂里看看,再与兴全兄和兴禄兄一起探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