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皇子百官都向沈原道贺,沈原一一回礼致谢。叶德基、何厦华则直接拉住了沈原。“国师,你看时间已近正午,下官与何大人还有事想请教国师,下官已命人在博雅轩备下酒席,请国师务必赏光!”
“呵呵!多谢二位大人美意,那沈原就却之不恭了!”
出宫之后沈原吩咐褚柏良跟着自己,褚柏嘉回家去报信。褚柏良、褚柏嘉二兄弟现在身兼沈原的贴身护卫,在沈原的**下,二人的天元心法已经到了第二层,还学会了一套雁荡神功,现在等闲二三十条大汉已近身不得。沈原从白家武功中抽取jing华,集拳、掌、指、腿、轻功于一体创了一套武功,命名为雁荡神功,现在的国师府护卫队的队员或多或少都学了其中的几招,沈原首先各有侧重地传授了部分招式给当初参与过望郁岭血战的几十个老队员——当然现在都是大小头目了,然后再由他们去指导自己的队员,而计勇廷、魏宝根和褚氏二兄弟更是传授了全套招式。现在国师府护卫队的全体队员对沈原除了感激之外,更是敬若天神,忠心不二。
三辆引人注目的四轮马车轻盈地往博雅轩而去,马车两侧的踏板上各站着四条汉子,jing惕地注视着四周。到了博雅轩车子径直驶入了院内,在一个叫落英阁的小楼前停下,侍者上前殷勤地招呼客人上楼。
一踏入包厢叶德基就笑了起来:“难得仙娘芳驾在此相候,莫非仙娘你是听说英俊潇洒的国师要来,故而特意前来亲自伺候?”
包厢内正端坐着一位清纯美女,只见她年约二十四五,薄施敷粉,淡扫娥眉,着一身白绿相间的无袖长裙,玉sè藕臂配上纤细的十指显得格外优雅。沈原心中暗暗喝彩。
“来来来!国师,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林仙娘就是博雅轩的大掌柜,芳龄三八,尚待字闺中,貌美如花,且有一手好厨艺,如能抱得美人归,ri后可就有口福了。”看来叶德基和这个林仙娘倒是谂熟之至。
“叶大人休要取笑奴家,奴家这蒲柳之姿怎进得了国师的法眼?奴家听说国师的五位妻妾可都是天仙化人,又有诰命在身,奴家自有自知之明,岂敢高攀国师。若是叶大人的二公子看得上奴家,奴家倒还有些想头。”林仙娘笑语盈盈,起身朝三人各施一礼。
“咳!我家老二长了个榆木脑袋,整天就对木铁之类的匠户手艺感兴趣,上回国师送我的四轮马车竟然被他拆了个稀里哗啦,幸好这小子还有能耐,愣是又给他装了起来。唉!不提了!”叶德基提起这个儿子就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过沈原看出他还是有一丝得意。
林仙娘转身朝沈原说道:“听说国师曾多次光临敝店,一直无缘得见,今ri终于见到国师的风采,奴家甚是仰慕。国师与两位大人请稍坐,待奴家下厨去做几个小菜再来向三位大人敬酒。”
“那就有劳林掌柜了!”沈原礼貌地说道。
“好啊好啊!仙娘快去吧!还是国师的面子大,下官来了这么多次,也没几次能尝到过仙娘亲手做的菜。这下有口福喽!”看到林仙娘袅袅婷婷地走出包厢,何厦华十分兴奋。
很快六个冷碟六个热炒一碗羹汤就流水般地端上了桌子。林仙娘的手艺的确非凡,菜肴jing致,sè泽亮丽,香气扑鼻,碗碟搭配也很有讲究。三人不禁食指大动,互相谦让了一番便开动起来,林仙娘在一旁执壶相陪,不时地向三人劝酒。这一顿饭在融洽的气氛下吃得酣畅淋漓。饭后三人在一旁的藤椅上坐定,林仙娘亲自为三人泡好了炒青,这才告辞而去。
“国师,此次蒙圣上赏识,给我俩派了这么个差使,可是我们也是头一回cāo办这件事,还邀请国师多多指教啊!”林仙娘一走,何厦华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二位大人,其实以你们的才能和经验,办起这件事还不时轻车熟路?”
“国师,国库中若是银两充足,办起来自是不难,可现在要起工坊可是需要大笔银两的投入呀!再说还要招募一大批工匠,也要花费不少银两。现在户部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叶大人,有多少钱办多少事,这是一种常规的思路。你为什么不换一种思路去考虑这件事呢?其实要办好这件事并不难,叶大人也毋需支出一两银子。”
“啊?!”两人傻眼了,怎么也想不通不花钱办事的道理。
“办法有三条。”沈原捧着茶杯稳稳地说道。
叶德基与何厦华的大脑已经几乎陷于停顿了,愣怔怔地看着沈原,办法竟还不止一条?
“第一个办法,由朝廷和选定的商家合股共同生产,朝廷出技术,商家出钱。第二个办法,朝廷授权商家生产,然后按生产量收取专利使用费。第三个办法,朝廷一次xing拍卖技术,由商家买断。”
“对呀!不愧是国师,老何服了你了!”何厦华一拍大腿,钦佩地看着沈原。叶德基也激动地看着沈原,国师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怎地这么好使?
“国师,这三个办法孰优孰劣?”叶德基虚心地向沈原请教。
“第一个办法属于风险共担,虽然朝廷不用出钱,但是要出人,朝廷与商家分享利润,朝廷的收益不仅与产品的销量有关,还与产品的销价、生产成本有关,要赚大家一起赚,要亏大家一起亏。第二个办法算是旱涝保收,每件商品只收固定的费用,朝廷的收入只和商家的销量有关,至于商家定多少价,是亏还是赚,都与朝廷无关。第三个办法就是一劳永逸了,朝廷一次xing将技术以高价拍卖转让给商家,立竿见影,现钱立刻入库,只是朝廷只能收到一笔固定的收入。这三种办法孰优孰劣,就要靠两位大人自己判断了。”
“多谢国师!”叶德基与何厦华一揖到底,倒把沈原闹了个手忙脚乱。
“两位大人不必如此!沈原惭愧!不过两位大人要顺利实施这些办法,还要多考虑相关问题和辅助措施。”
“国师请讲。”
“第一,成本和销价要仔细核算,这两者和销路密切相关。销路越大,成本越低,销价也可相应降低,销价降低,会有更多的人来买,销路就会越大,这是一个良xing循环。第二、选用哪种方法还与消费能力、产品的保存时限、原材料出产地域、交通运输便捷程度有关。比如,豆制品将会是百姓不可缺少的菜肴,其保存时间也短,可以授权给各地商家,并放权给各地官府去管。而像生产器具的制作技术,可以考虑第一种办法。果汁、炒青之类的生产工艺,前两种办法都可以采用。第三、合理的税赋可以刺激生产、流通和消费。第四、销量的核查。第五、沈原提供的这些技术仅仅是眼前看得到的一小部分,如果有适当的政策刺激,应该会有更多更好的产品、技术出现,因此是到了考虑提高工匠地位、出台专利法案的时候了。第六、像水泥这种技术,牵涉到城池关卡的防御能力,最好由朝廷自己掌握生产技术,严禁泄露到国外去。第七、除非朝廷急需用钱,一般不建议采用第三种办法。”
“国师大才,我们是拍马也赶不上了!”叶德基由衷地赞叹道。
“那两位大人慢慢商量,沈原就此告辞!”
“国师慢走!”叶德基与何厦华一起将沈原送到楼下,又回上去继续讨论了。刚才沈原所说的东西够他们消化一阵子的了。
“国师请留步!”
沈原回头一看,原来是林仙娘一路小跑赶了过来。“林掌柜,有事吗?”
“奴家想请国师帮个忙!”
“请讲!”
“国师您看,奴家这里果汁、笋干、香油、豆制品消耗量颇大,能不能请宝瑞作坊多供应一点?”
“哦,这件事你应该去找夏富贵呀!”杨兴禄还在路上,现在宝瑞作坊这一摊子事暂时还是由夏富贵统管。
“奴家已经去找过夏掌柜了,可他说没有再多的货供给我了,任奴家怎么求也没用。国师!帮帮奴家吧!好不好嘛!”说话间林仙娘整个人已经靠在了沈原的身上,胸前两团柔软摩挲着沈原的手臂,香气阵阵袭来。
“好了!好了!我让富贵再给你加一倍的供应量怎么样?”沈原尴尬地抽身出来上了马车。
“谢谢国师!国师您以后可要常来奴家这里坐坐啊!”林仙娘欣喜地说道。
“一定一定!林掌柜请留步!”
……
“老爷,现在回府去吗?”坐在马车前座的褚柏良回头问道。
“不,去内城夏府!”
“好嘞!”马车掉了个头,朝夏府驰去,很快就到了夏府门口。
“柏良,你去跟富贵说一声,博雅轩的货加倍。等下你再回来接我。”
“是!”
沈原抬腿进了夏府,门前的家丁一起行礼:“姑爷好!”沈原摆摆手,自己走了进去。
魏宝根正坐在门内厢房里跟几个弟兄在猜枚划拳,听到门外家丁喊姑爷好,急忙蹦了出来。“姑爷,您来啦?”
沈原见魏宝根满脸通红,酒气冲天,便打趣他说道:“嗯!宝根,又输了吧?你这么聪明个人,在划拳上怎么就争不过别人呢?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一帮毛孩子混在一起,回头我跟岳母说一声,该找个人来管管你了!”
“姑爷好!”厢房里又走出几个小伙子,对沈原行了个礼,其中一个稍大一点的笑着说道:“魏头儿看上秋香了,可那丫头甩都不甩他,魏头儿心中郁闷,才跑来喝闷酒的。”这小伙子叫魏玉林,沈原认识,也是当初在望郁岭血拼中表现比较出sè的,现在是魏宝根的副手。
“去去去!小毛孩子,你懂个啥,没事乱嚼舌头,滚一边去!”魏宝根朝魏玉林一瞪眼。
沈原拍拍魏宝根的肩膀:“哈哈!根子,这么点小事至于这样吗?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嗯,秋香这小妮子长的倒是挺水灵的,模样也俊俏,你小子眼光不错。行了,别郁闷了,包在我身上!你就等着做新郎倌吧!还有,明天起你就到我的府里来做事,这里就交给玉林管吧!你们俩商量一下,再推荐个副手出来。”
魏宝根大喜,跪下来“梆梆梆”朝沈原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姑爷成全!”魏玉林也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谢姑爷栽培!”
“好了,起来吧!裘必远在吧?”
“裘先生正在给孩子们上课,要不小人陪您过去?”魏宝根问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把这里的事跟玉林交接一下,然后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跟我一块儿回去。”说完沈原就往内宅走去。
他先去拜见了夏世安夫妇,跟他们提起了魏宝根的婚事。夏夫人倒也热心,当即把秋香的父母叫来。秋香是夏夫人的使唤丫头,年方十九,也是家生的丫头,父母都是府里的家丁和佣人。两人听夏夫人说要将女儿许配给魏宝根,哪有不愿之理?他们也都知道魏宝根是姑爷面前的红人,当下马上答应,而且还千恩万谢。夏夫人马上吩咐侍立一旁、满面羞涩的秋香去收拾一下,待会儿就跟着姑爷走。
沈原又来到后院,这里原是一片空地,现在又建了两排房子,一排是裘必远和孩子们的住处,另一排则是孩子们的课堂以及活动场所。沈原到时,孩子们正在跟着裘必远念诵课文。现在夏府已经收留了近四十个孤儿,这帮孩子过惯了有上顿没下顿的苦ri子,现在能吃饱穿暖,还有书读,不啻从地狱到了天堂,因此个个都很自觉,学习也很刻苦努力。沈原站在窗外,听着孩子们稚嫩的琅琅读书声,看着孩子们一张张神sè专注的小脸,不禁感到格外的轻松和惬意。
裘必远抬头看到窗外的沈原,忙放下书本走出课堂向沈原行了个礼:“老爷,您是来找必远的吗?”
沈原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来看看孩子们。”他看到孩子们都已经停了下来,正盯着窗外看,便说道:“孩子们!出来活动一下!”
孩子们闻听此言都高兴得“嗷”地一下叫了起来,纷纷放下课本跑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是裘必远的女儿裘佩琳和绰号小耗子的郝志强。两人一左一右扑上来抱住沈原的大腿:“老爷,您好久没来看我们了!”
沈原笑眯眯地摸摸他们的头,从怀里掏出一大把水果糖摊在手上:“一人一颗,不许多拿!按从小到大的顺序排队来拿。”这些糖果是宝瑞作坊的新产品,也是果汁生产的副产品。刚刚开发出来,还没面市。水果糖用彩sè蜡光纸包着,十分漂亮。孩子们一声欢呼,一个个迅速排好队依次上来拿了一颗糖果,然后就分成一堆堆的去研究糖果了。
“必远,过得怎么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们再挤一挤,等我岳丈搬进新居,我们把这里改造一下,再去请几个先生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多谢老爷关心,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孩子们都很懂事,必远有幸能担起教导孩子的职责,ri子过得很充实。”
沈原又跟裘必远聊了一阵孩子们的事,又给了裘必远一份计划,让他有空时慢慢看,然后就走了。走到门口时,秋香已坐在车上等候了,一帮家丁正围着魏宝根起哄,见沈原来了一个个上前行了礼。沈原带着魏宝根登上车回府去了。
在车上沈原对秋香说:“秋香,以后你就跟着宝根好好过ri子吧!”
秋香红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宝根,回府后我就让夫人给你们安排个住处,给你们俩先放几天假。你可要好好待秋香啊!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按云汉国的规矩,家丁和丫环只要主人同意,搬到一起住就算结为夫妻了,也没什么婚礼可讲究。在云汉国,即使是娶妾也只是简单地圆房就算了,只有平民以上人家娶正妻才会热热闹闹地举行婚礼。
“多谢老爷大恩,小人一定会待秋香好的。”
“嗯,这样就好。”沈原觉得自己越来越适应这种高高在上颐气指使的古社会上位者角sè了。
回府后,沈原先带着魏宝根和秋香去见夏玉莲,让夏玉莲为他俩安排住处。翠菊四女与秋香一向交情很好,与魏宝根也很熟,见此情景围着他俩道喜。秋香羞红了脸,两只手扭来绞去,只觉得放哪里都不合适,魏宝根则在一旁呵呵傻笑。幸好此时丫环来报,说是房间收拾好了,这才解了围。翠菊四女嘻嘻哈哈地拥着两人走了。
沈原拉着夏玉莲坐下,问道:“玉莲,现在感觉怎么样,肚里的小家伙还老实吗?”
“夫君,妾身很好。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不老实啦,老是舞枪弄棒的,每ri都要踢蹬几下,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调皮鬼。”夏玉莲幸福地靠在沈原的身上,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母xing的光辉。
“哈哈!皮点好!不皮的孩子没出息。”
“你这当爹的现在就这样,将来孩子出世,一定会被你宠成小魔王的!”夏玉莲伸出纤纤玉指点在沈原的额头。
夫妻二人正调笑间,丫环来报:“老爷,夏管家求见。”
沈原走到楼下,见夏连成正等在门外,便问道:“连成,什么事?”
“老爷,外面来了三位军爷,说是要拜见老爷。”夏连成恭恭敬敬地答道。
“人在哪里?”
“小的已经把他们安排在客厅里了。”
“哦,知道了!你先去前厅等着。”沈原叫来一个丫环,吩咐她跟夏玉莲说一声。然后便自己来到了前厅。“我是沈原,请问几位怎么称呼?”
客厅里端坐着三位身着小牛皮软甲的军官,其中一位年约四十挂零,另两位都是三十开外。“参见国师!”听到沈原的自我介绍,三人都站了起来向沈原行了个军礼。那年长的军官说道:“末将贺涔毅、应矗、冷固谦,奉兵部之命前来报到,听候国师差遣!”
看来胤丞尧的动作还挺快的,沈原点点头热情地说道:“三位随便坐,放松点,能说说你们的年岁和履历吗?都是来自哪里?”
“启禀国师,末将贺涔毅,瓯居路萧余府人,今年四十二岁,从军二十五年,从军后一直在郁水戍军戍守止龙关,积功升至前军都统制官,五年前调任任兵部兵部司主簿一职,统管调兵事宜。”首先站起来的是那位年长的军官,他的个头不高,举止间带着一股杀气,显见得是经历了多次战场搏杀。止龙关是郁水军与黄龙国交界处的一个险要关隘,和雷陀联盟边境的离耳军镇雷关齐名。这两处都是连年血战的主战场。
“启禀国师,末将应矗,大泽路南莞州新岭镇人,今年二十九岁,从军十三年,原在大泽路镇军当兵,积功升至虞候,五年前调至离耳军戍守镇雷关,后因功升为离耳戍军下中军统制官,两年前调任兵部驾部司椽曹一职,分管车马调配。”第二个站起来的军官个头比沈原还要高出一头,膀大腰圆,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启禀国师,末将冷固谦,北朐路汾阳州汾水镇人,今年三十二岁,从军十五年,在烈阳戍军当了十年兵,后调任瓯居路镇军辎重营任副统制官,一年前调任兵部库部司卤簿一职,分掌甲械仓库。”最后一个说话的军官身材瘦削,两只眼睛却是灵活之极。
“来来来!都坐下说话,以后我们可都是在一个锅里搅勺子的了,不要这么拘束。你们都成家了吗?在京城置宅了吗?”
“启禀国师,末将已有家室,在内城有一所房子,他们两个都还是单身,住在兵部的官舍里。”
“哦,应矗、冷固谦,你们的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是单身一人?”
“大人,当兵的时候没想过,现在岁数大了,俸禄也不高,又买不起房子,就是成了家养家也难。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一人饱了全家都不饿,zi you自在。”冷固谦说道。
“那怎么行呢?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吧,我让管家给你们准备两间房子,你们就搬进来住吧!回头看看府里丫环中有中意的就跟我说,我包你们一人一个美娇娘,怎么样?不要客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喽!”沈原笑着说道。
“多谢国师美意!那我们的终身大事就着落在国师的身上啦!”冷固谦看来还是比较善于交际的,他见沈原为人随和,也就放松起来。应矗则憋红了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没问题!不过这卫队招兵训练的事就要着落在你们三个身上咯!”
“遵命!”
“连成,你让人去给这两位将军准备住处,明天再派辆车子陪应将军和冷将军跑一趟,帮他们把东西搬来。”
“小的明白!”
“贺将军,你在京城既已有了家室,那就不为你准备了。”
“大人如此体贴下属,我等感激不尽!”贺涔毅与应矗、冷固谦都站起来向沈原行了一礼。
“哎!~~坐吧!坐吧!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噢,对了,晚上你们都留在这里一起吃吧!我府上一个家丁头目今ri成亲,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顺便也和大家认识一下。连成,你带三位将军在府里转转,熟悉一下。我先回去了。”
“遵命!末将恭送大人!”
沈原径直来到书房,让丫环端了杯茶来,又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然后舒适地坐在藤椅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抚摸着身边多多的背毛,把下一步的思路理了一下。他大致列了一个提纲,然后存入思脑。
刚回到房间陪夏玉莲坐了一会儿,手眼温存了一下,就有丫环来报,酒席已经安排好,请老爷前去出席。沈原搂住夏玉莲一顿长吻,把这个大肚子美女弄得娇喘吁吁情动不已,方才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夏玉莲看着沈原的背影,羞嗔交加,许久才平静下来。想到夫君那惫赖样,脸上不由自主地现出一抹红晕。
习武厅前的大校场上摆满了桌子,四周架起了松油火把,顶上用粗绳串起了上百个大红灯笼,将夜sè下的校场照得一片亮堂。除了当值的家丁,其余的都来了,足有七八百人,场中一片喧哗声。丫环仆妇们穿梭往来,将菜肴流水般地端上桌子。正中一张桌上,手足无措的魏宝根胸戴大红花,身旁坐着计勇廷和褚柏良两兄弟,身边还围着一圈老弟兄正在起哄。夏连成正陪着贺涔毅三人坐在另一边互相交谈。
沈原一到,喧闹声立刻消失,众人齐齐向沈原行礼:“老爷好!”
沈原摆摆手:“好了,今天是根子大喜的ri子,酒筵上没有尊卑之分,大家随便一点,好好热闹一下!”场上顿时一片叫好声。沈原又指着那帮围着魏宝根起哄的家丁笑骂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这样捉弄你们的魏头儿,也不想想到时候轮到你们了该怎么办?”一番话说得家丁们都不响了,魏宝根的脸上浮出了笑容。沈原又加了一句:“不过,今天例外,老爷我允许你们没大没小。你们这么做,我喜欢!”
这下家丁们全都活跃起来了,魏宝根一下就变成了苦瓜脸:“老爷!您这不是害小人吗?”
“根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堂堂男子汉,这么屁大点事都挺不过去啦?你想想,今天你吃点亏,来ri方长嘛!到时候连本带利收回来不就得了?”沈原笑道。
“老爷,您可真够yin险的!不过,这话我爱听!老计,你可要手下留情噢!”魏宝根这时也没大没小了,还yinyin地扫了周围众人一眼。众人头皮一阵发麻。计勇廷也笑着说:“咱俩谁跟谁?这么多年的交情!”魏宝根开心地笑了,不过笑容马上僵在脸上了。“没说的,老哥我一定全力以赴!不醉不休!”计勇廷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靠得近的几个家丁哄地一声笑了起来,贺涔毅三人也露出了笑容。
沈原笑着对贺涔毅说道:“老贺,你们都认识了吧?计勇廷和今天的新郎官魏宝根都是我的护卫头领。今后你们要多亲近亲近。”
贺涔毅站起来说道:“禀国师,夏管家已经为我们介绍过了。”
“哎,坐下,坐下!以后随便点,处的ri子长了你们就会知道,我这人不喜欢繁文缛节,没必要搞得那么等级森严。”
贺涔毅这才坐下说道:“从这里融洽的气氛可以看得出国师是如此的平易近人,末将三生有幸!”
“嗯,老计,根子,老贺他们从军多年,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有丰富的带兵经验,你们可要向他们多多请教才是!”
“不敢,不敢,国师过谦了,刚才我们也听计头领和魏头领说起天阙山一役以寡击众,无一阵亡,真乃奇迹。听说他们都是国师训练出来的,看来国师才是带兵高手啊!”贺涔毅一脸尊敬地说道。
“哪里哪里!那些山匪不过是乌合之众,怎么能跟边关厮杀的正规军队相提并论?今后还望三位将军不吝指教,和二位头领jing诚合作,帮我带出一支jing兵来!”
“末将谨遵国师之令!”“是!老爷!”
“好了,今天是根子的大喜之ri,咱们不谈正事了,喝酒喝酒!”沈原说着站了起来,朝四周喊道:“大伙儿一起上!有杀过没放过啊!”
听到沈原的煽动,一帮老弟兄首先冲了上来,六七十人轮流敬过去,饶是魏宝根酒量好,也挡不住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人。沈原这个始作俑者坐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眼见得魏宝根不行了,这才招招手让计勇廷过来,附耳跟他悄悄地说了一阵,计勇廷连连点头。
沈原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先让根子歇口气。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兄,今天借根子的喜事,我敬大家一杯!来,干杯!”
“谢老爷!干杯!”众人都站了起来,一口干掉。
“柏良,柏嘉,你二人跟着我,给我倒酒!”说着沈原端起杯子,一桌桌敬过去,每桌一杯,杯到即干。看得贺涔毅三人咋舌不已,眼中写满了钦佩二字。这一圈敬下来就是七八十杯,就算是每杯一两,也要七八斤酒。再看沈原面sè如常,步履平稳。如此海量,即便是在军中也难见到。等到沈原回桌后,全场的人都被镇住了。
这时,计勇廷扶着魏宝根回来了。魏宝根脚步虽然还有些浮虚,但脸sè已经由青转红了。他坐下后朝沈原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根子,怎么样?”
“好多了,多谢老爷!”
“还能喝吗?”
“能!”
“那好!我可替你敬了一圈了,这么多弟兄们在这,你也该表示一下吧!老计,你也帮他一下,可别耽误了根子的**一刻!”
“拿大碗来!”魏宝根站起来,让计勇廷筛了满满三碗酒。他端起酒碗说道:“老爷,小的感激的话也不说了,今后但凡老爷有什么吩咐,水里来火里去,根子我决不皱一下眉头!各位弟兄,多谢捧场,根子我敬大家三碗!不过,三碗过后,还要请大伙放我一马,多谢了!”说完他咕嘟咕嘟几口就将碗里的酒喝了下去,然后将碗高高举起,倒扣过来。接着又一口气喝掉了另外两碗。
“好!”魏宝根的表现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连成,你叫几个人把根子扶进去。等下再安排一辆车把老贺送回家。老贺,你们三个慢慢吃,我先走了。咱们明ri午后再碰头!老计,招待好三位将军!”说着沈原站起身来。
“恭送国师!”贺涔毅三人都站了起来,向沈原行了个礼。
沈原回到内宅,先取夏玉莲处陪她说了会话,看着她睡下,然后才进了翠菊的卧房。
翠菊正在做针线活,看到沈原进来,忙放下手中活计,迎了上来。“夫君,您喝了好多酒?身上一股酒味!”
“你在做什么呢?”
“小姐的孩子要出世了,我给她做几件小衣服。”因为叫惯了,翠菊在私下里一直管夏玉莲叫小姐。
“哦?”沈原坐在藤椅上,舒舒服服地把脚搁在翠菊搬来的锦墩上,然后说道:“拿来给我看看!”
翠菊把一件做好的小衣服和一个虎头帽拿过来,交到沈原手中,又吩咐丫鬟去放热水,自己站在沈原的身后为他按摩肩膀。
沈原举起小衣服看了看,夸道:“不错,不错!我家翠菊的手可真巧!不过,一套可不够,玉莲可是怀了双胞胎的。”
“真的?”翠菊惊喜地问道:“夫君,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小妮子,竟敢怀疑你家夫君?”沈原回过身来在翠菊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夫君,又刮鼻子!妾身的鼻子都让您给刮扁了!”翠菊不满地嘟囔道。
两人调笑间,丫环前来禀报热水准备好了。
“走!洗澡去!”沈原站起来搂着翠菊望浴室行去。
翠菊先服侍沈原宽衣,然后自己也大大方方地脱掉衣衫,下来为沈原擦身。
沈原今晚喝了不少酒,虽说化掉了不少,不过多多少少还是受了点影响,再加上收到了三个得力干将,心情格外兴奋。他刚才已经用读心术探查过了,这三人都有志于为国效力,对现实也颇有不满,好好**一下的话会是不错的部下。jing神格外亢奋的沈原一下把翠菊搂进怀里,两只手也开始作怪了。
翠菊惊呼一声,两只小巧的峰峦被沈原的大手包住,感受到丝丝热力从沈原的手心传来,整个人一下就酥软了下来,闭上眼睛任由沈原摆弄……
翠菊的惊叫声刺激了沈原的神经,他低吼一声,翻身扑了上去……
清晨,翠菊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沈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夫君,还没看够吗?”说完话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中正捏着一撅**的东西。“啊!”她惊叫一声,急忙放手,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了。
“翠菊,睡觉还要捏得这么牢?”
翠菊正不好意思呢,听见夫君如此取笑她,干脆赌气说道:“是!妾身就是要这样牢牢地把夫君捏在手心里。”
沈原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紧了一下。多么熟悉的语句啊!雯雯不也这么说过吗?“怎么样?我就是要这样牢牢地把阿源攥在手心里!”一想到刘蓓雯,他就想起了华夏帝国的娇妻子女,还有深爱自己的慈母,如今天各一方。这段时间他刻意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一切,可真的放得下吗?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为重逢做准备吗?“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想起李白的这首《长相思》,他的心中一阵刺痛。
“夫君,您怎么啦?是妾身捏痛您了吗?”翠菊见沈原流露出痛苦的神sè,急忙问道。
“没什么!”沈原紧紧地搂住翠菊,灼热的女体在怀里颤动。“没什么……”沈原喃喃说道。我一定要回去!他暗暗下定决心。
“夫君,您没事吧?您别吓妾身了!”翠菊惶恐的哭腔从耳边传来,沈原定了定神,在翠菊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地说道:“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现在没事了!”他翻身压了上去。
“啊??夫君,您还要啊?!昨晚都要了妾身几次了……呜……”